樓臺上,居然會有人叫著勁,這下讓一路打打殺殺沒有過足癮的一個艾不得,不覺得好生奇怪。握在兩手裡的一對紫金錘,一路揮舞到這裡,還沒有遇到一個讓他煞費心思的對手,雙手正癢癢著。 掄起雙錘一陣快步奔跑到了城樓上,與那提出挑戰的悍將麵對著麵,二人近在咫尺之間。 上來的艾不得,先沒有瞧人家高大威猛的體型,當瞅到扶在手裡一根鑌鐵棒子之時,問道:“你這棒子有多重?” “二百八十斤。”對方心高氣傲的回道。 “這麼的輕。”艾不得說著仰起了頭。 對方伸長著脖子過來,問道:“二百八十斤還算輕,你這對錘子有多重?” “比你的那根棒子重多了,四百多斤。”艾不得就這瞧不起人的神態。 “這麼小的錘子怎麼可能有四百斤重,吹牛吧?”搖著腦袋不相信艾不得說的話。 “受你爺一錘!”艾不得氣急了,握在右手裡的一隻紫金錘,一揚起手臂向前一擊。 高大威猛的悍將隻用一手將鑌鐵棒子往下一按,同時左腳挪步,隻聞發出“鏘!”的一聲,兩兵器碰在了一塊,濺出了火星,發覺對方抽動了一下上體,顯然是感受到了震撼力。 不過,人家並沒有畏懼感,艾不得心想遇到了一個能跟自己戰上一陣的敵手,認真應對起來。左手裡的一錘甩了出去,對方用手中鑌鐵棒子的上端,敲了一下,發出“鏘!”的一聲,擋住了拋出的另一隻紫金錘。可能,這下甩出去的力有些大,對方的上體往後彈起了一下。 艾不得這一路威風凜凜沖殺到了這裡,還沒有遇到幾個,能跟自己展開五招以上的交戰,看到悍將從容不迫的應戰,像是碰上了一個能玩上一陣功夫,能殺到天昏地暗的敵手。 相互之間已經有了硬碰硬,領教了彼此的笨勁。雖然不差上下,但是艾不得同時使出雙錘,這可讓對方必須認真的對待,已經嘗試了艾不得一對紫金錘的厲害,沒有首先的那種傲慢自大了。 也該輪到悍將出手了,操起一根鑌鐵棒子,向艾不得發起了攻擊,隨著一個旋身,隨即發出“呼!”的一下響聲,近三百斤的鐵棒從上似“泰山壓頂”一樣撲打了下來。 艾不得揚起手中的一錘,發出“錚!”的令人膽顫驚心的一聲,感受到了震懾力,一隻錘未能撞開,帶著“呼!”的風聲,緊擦著右邊而下,讓艾不得暗吃了一驚:“啊。” 兩百斤重的一隻錘未能碰開近三百斤的一根棒子,顯然是艾不得大意輕敵了。如果釆用雙錘去碰撞一根鑌鐵棒,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狀況。 接著下來,艾不得揮起雙錘,連續不斷地猛敲打著對方,這下,悍將可不能像剛才那樣孤注一擲,除了往後挪步退著,握在兩手中的一根鐵棒,左右各向前一下,或者上下各往前一下。趁著對方手忙腳亂之中,忽然艾不得手裡的一雙錘一同甩出去。 下麵,發生了不對勁的狀況,鑌鐵棒子的一端隻能抵架一錘,可艾不得是兩錘同時拋出,隻能快速往後挪動一步,這距離就近了,蹭蹭蹭的人體朝後傾斜而去。 悍將稍一穩定腳跟,就喊著:“將軍果真神武,不必再戰了!” 發出了停戰的請求,這艾不得並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直身收回兩錘,道:“既然認輸,那就點到為止吧。” 城頭上的兵和將都已放棄了抵抗,隻剩下兵部尚書這個帥了,立在城樓之上的他,雖然未做出積極的反抗動作,但並沒有出服於西國大軍的強大,雙目猙獰,顯然不想著就這麼的茍且偷生。既然身為朝中掌握軍事的重臣,不可能隻是一個會吹牛的一張嘴,也理應有自己的身懷絕技。 城樓上,經過艾不得與悍將的幾下交戰,現在平靜了下來,作為西國的國師,又是大軍主帥的青樹尊者,一陣快步飛奔了上去。 艾不得見此,對著城樓上的降將道:“四師叔到。” 青樹尊者轉動著脖子,掃視了一圈,問道:“誰是侍郎大人?” 兵部侍郎忙答話:“本帥是也。” 在城樓下的青樹尊者,一雙眼光就停留在他身上,做著勸降:“西朝王朝氣數已盡,別在想著為一個搖搖欲墜的朝庭效力了。” 兵部侍郎問道:“閣下,身為國師,不管著朝中的祭祀,怎麼就領兵打仗了?” 青樹尊者反問道:“大西國皇帝乃為明君,歷來愛才,唯才進舉,本尊怎麼就不能帶兵打仗呢?” “江湖上傳聞。你們青門,心法聞名天下!如何的領兵打仗,靠的是懂得排兵布陣,兵力如何的布署,將士怎樣的分兵搭配。作為青門中的尊者,像有些人所說的,做到這一步,難道靠的是心法?” “嘿、嘿嘿,”青樹尊者先笑了三聲,接著道:“排兵布陣,乃以武力克製武力,而心法,不在於用兵之上,而是用心法去指揮自己的軍隊。” “未必見得,本帥觀察你們西國大軍,不也是用人數上來贏得戰爭。” “這是其次。既然我軍講究用人數上的優勢,在攻城之前,我們為什麼不是將整座城池圍了起來,也隻是堵住城南一方,而其它的三門卻不派一兵一卒讓它敞開呢?” “你們隻堵住城南門,不斷地製造可怕的震撼行動,擾亂城中的人心,而不圍其它三門,是故意的,讓一座惶惶不可終日的城池,城裡一旦出現逃離現象,會逐漸的削減我軍的守城力量。” “這就是本尊的目的,也可以認為,這就是心法。” “這就是心法?”兵部侍郎不會明白其中的深奧。 “數十萬大軍兵臨城下,聲勢浩大,製造緊張,讓城中的守軍產生恐慌,故意放鬆三門,開小差的將士,會尋求逃離此城出去的辦法。軍心混亂,士兵無士氣,又如何打戰,一座臨山州府不攻自破,這就是心法在武力之上的謀略!”青樹尊者滔滔不絕的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閣下的這些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也聽不懂。”兵部侍郎緩緩轉動著一顆肥頭。 “聽不懂,不足為奇。” “身為一國的國師,一定是一個心法修煉的高手。” “西朝國的國師——青山尊人,原是青門的掌門人,好好的一個掌門不做,跑到京城,做了什麼國師——屈才。” “青山尊人,他便是閣下的大師兄。”兵部侍郎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師兄弟幾在離開青雲山時,大師兄的心法修為在所有的師兄弟之上。” “青門的大師兄,他的心法一定在你這個師弟之上。” “也許會吧。但是他沒有遇到像大西國皇帝一樣的明君,隻管朝中的祭祀,太屈才了!。” “如若我大西朝皇帝重用國師,青山尊人的心法在你等師弟之上,在戰場上,你們師兄弟來一場大比拚,誰會贏呢?” “即使西朝皇帝有心把兵權交給大師兄,這帶兵打仗之事,非三五幾日,就能掌控了的大事,所以西朝氣數已盡,誰也救不了!” 兵部侍郎木訥的立著,仰頭望著遠處的北方。 青樹尊者喊道:“來人!” 從他的背後竄出兩個身強體壯的衛士,撲上去,抓住兵部待郎兩隻胳膊,往後麵一挽,他沒有做出什麼反抗動作,接著押著下城樓去了。 隨著西國大軍的進城,對全城進行了一個徹底的清理,城中的一些官吏和大批有錢人家,從三門已逃了出去,剩下的是一些市井小民和一些無抵抗能力的小兵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