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朝國再一次出兵的話,由誰來掛帥?不再選兵部裡,那些是否真的懂得行軍布陣的將軍們。 之所以這樣,作為西朝皇帝是作了痛定思痛的考慮,不啟用那些滿腹紙上談兵的武官,並不是不重用他們,而是寄希望於不會帶兵打仗的文官身上。集思廣益,能有所作為,能更好的出謀劃策。於是選用管著朝中官員做監察的禦史大夫掛帥,看中的是青門倡導的心法在武力之上的理念,有望能出現別開生麵的一個新局麵。 這個決議,遭到了兵部尚書等一些將軍們的反對,西朝皇帝堅信青門中的心法高尊,不單勝任率兵打仗,並且有打敗西國大軍的大有可能。 練武習武,這,並不是隻有人類為了適應生存而具備的本能,不管是人與人的對峙,還是大規模的兩軍對壘,進行的拚殺,除了鋒刀利劍之外,就要看誰有強大的體能素質和習武所掌握的高超技巧。 此次出兵,西朝皇帝確定由青水尊者掛帥,決意已絕,任何人的阻止或反對聲都聽不進去。 “別以為遭到一班武將們的反對,就感到有壓力,朕的決心是堅定的,愛卿決不能退縮!”西朝皇帝先是強行再是勸說。 “皇上,微臣從未帶過兵,連兵士如何的操練也不熟息,又如何領兵作戰。”青水尊者雖有滿腔熱血,但是朝中的再次出兵,擔子很重,擔心自己難以勝任,趁著有兵部的反對聲,正好找到了一個下臺階的理由。 “朕說你行就一定能行!”西朝皇帝的認定是不會看走眼的。 禦史大夫知道,作為臣子不能太惹怒了君王。道:“既然皇上信得過微臣,恭敬不如遵命了。” “這還差不多。”西朝皇帝像鬆了一口氣。 “此次出兵掛帥,微臣隻點一將。” “誰呀?”西朝皇帝問。 “禦前右將軍。” “這個……”西朝皇帝沒有馬上準許。 兵部尚書見有了掀風作浪的機會:“隻有皇上禦駕親征,禦前右將軍才能隨軍而去。一個大夫,要點將禦前右將軍,眼裡有沒有皇上!” 接著引起其他一些同僚的反駁聲:“禦史大夫點禦前右將軍的將,眼裡分明就沒有皇上,乃大逆不道!”“禦史大夫居心叵測。”“皇上,一定要以儆效尤!” 西朝皇帝並沒有聽信他們的讒言,嗬斥著:“大殿之上,吵著如此的熱鬧,變菜市場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隻聞一些武官們的求饒聲。 “再次出兵,由禦史大夫掛帥,朕主意已決。” 兵部尚書還是不甘:“皇上,關於先鋒官人選,隻有從兵部中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按禦史大夫的建議辦事,點禦前右將軍為先鋒,從禁軍中抽出十萬精兵,即日出發,率軍前往涇河府,迎戰叛軍。” “微臣遵命。”青水尊者的聲音不亮。 “上前接旨。” 青水尊者走出幾步,蹬五梯金臺,老太監從西朝皇帝的手中接過一道聖旨,交給了禦史大夫。說道:“辛苦大人了。”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以兵部尚書為首的反對派,不想就此罷休,紛紛的下跪在地,還是想著阻止:“皇上,青門在朝中的勢力,一直在膨脹,把兵權交給了他們,懇求皇上一定要慎重。” 有個情緒浮躁的將軍,扇陰風似的道:“皇上,不可忘了,禦前右將軍搬進新府的那日,遇上了'撞婚門‘一事,預示著我大西朝,國運多舛,提防狼子野心。” “真是一派胡言亂語!”西朝皇帝說完,刷的一下起了身,像是憤然離開了金鑾殿。 “皇上,忠言逆耳啊!微臣可是一片忠心耿耿……”伏在大殿上的武官們紛紛嚷嚷。 青水尊者手中拿著聖旨,心懷皇命,來到江文濤跟前停了一下步,道:“小子,跟上本帥。” 此時的江文濤伸長著脖子,在張望著西朝皇帝漸漸離去的身影,口裡在念著:“皇上,怎麼不與未將說上一句話呢?” 青水尊者走動幾步,覺得後麵的江文濤沒有跟上去,停住步,回過腦來,催道:“小子,怎麼不跟上本帥了?” “什麼本帥本帥的,不就四師叔。”江文濤心不在焉的。 “在朝堂之上,沒有四師叔,隻有禦史大夫,或者本帥。” 江文濤還是不動身:“四師叔,皇上怎麼隻召見四師叔,也不召見師侄呢?” “是本帥要了你小子。” “師侄乃禦前右將軍。” “剛才沒有見到那陣勢,就是因為小子是禦前右將軍,誰要點你為將,本帥可是冒著殺頭之險。”青水尊者倒著一肚子苦水。 “沒有這麼嚴重嘛!” “沒有看到,那兵部尚書……” “什麼兵部尚書……” 青水尊者不再多言了,到處有兵部尚書的耳目,上前幾步,伸手抓住江文濤的官袍,扯著就走,同時道:“我們走吧。” 江文濤被青水尊者拖著出了大殿,在武門外上了馬,踏鞍而上催著離開了皇宮。按照聖旨上的命令,在京城內和城外,需要調集十萬禁軍。 把在城外的三萬禁軍交給了江文濤,由於他在軍中待過一段時間,當然熟悉軍隊如何操練,而沒有看過兵書,不通曉怎麼布陣。不過他有與人交戰的嘗試。然而,還是缺少實戰經驗。 青水尊人叮囑了江文濤一番:“小子,沒有帶過兵,又沒有上陣殺敵的親身體驗。如何的行軍,多聽聽監軍的,如何的排兵布陣,還是要多征求監軍的建議。” “四師叔別這麼的不放心,不就是對付西州府的兵將,師侄跟他們早有過交手。”江文濤神氣著。 “西州府叛軍的主帥,是小子的四師叔,” “四叔師,也是八叔師的四師兄吶,師侄見過他。” “四師兄不單隻是西州府的國師,又是西州府大軍的主帥。” “師侄若碰到四師叔,是出手還是不出手的嗎?” “小子高看自己了,四師兄的心法修為,在你八師叔之上。” “八師叔的這麼說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師侄見了四師叔,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也做不好是嗎?” “先禮後兵。”青水尊者簡單的四個字。 “怎麼個先禮?” “兩軍陣前,各保其主,勸他帶著幾十萬西州府大軍回西州府去得了。” “勸不住呢?” “那隻有兵戎相見了。” “四師叔的心法修為高深莫測,師侄肯定是沒有什麼辦法,又如何的逼他退兵啊?” 青水尊者沉思了一會才道:“用你師伯的大名恐嚇他,” “師伯又沒有隨軍而來,隻怕沒唬著人,反而弄巧成拙了。”江文濤還是沒有什麼信心。 “別這麼沒精打采的,領著你的三萬人馬先行前去,本帥率領七萬大軍隨後就到。” “末將告辭。” 江文濤一轉體,與身邊的一個監軍騎上馬,到軍營去了。來到了城外的駐軍營房,由監軍點了三萬人馬,一頓酒醉飯飽之後,浩浩蕩蕩的往南的方向去了。 監軍知道,既然是先鋒軍,當然要以很快的速度,到達指定的位置——涇河府,在那裡與州府守軍,一同協調有序地抵抗西國大軍的進攻。 江文濤領的是三萬禁軍精銳,兵力不算多,但也不少。不像第一次出兵那樣,掛帥的兵部侍郎隻給五大三粗一萬人馬,在幾十萬西國軍之中,沖殺不多久,就拚光了。再一次出兵,分配了三萬之眾,假如與西國大軍遭遇,不管是山地之間,還是守在城墻之上,力拒幾十萬西國大軍於山穀之中或者城墻之下,不會顯得不堪一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