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樓上的江文濤,當知道城下叫陣的是二師兄之後,他知曉這個艾不得的武力值,雖然在大師兄顧不及之後,但實際上是超過了他們青門這一代所有的弟子。 西國大軍有了一個好的主帥,加上驍勇善戰數十員的猛將,攻城掠地,怪不得一路會所向披靡。西朝軍無將敢出來迎戰,原來是被這個二師兄的威武霸氣所震懾了! 作為守城主將的江文濤,兩軍對峙,不能再敗在將上,如若不重振軍威,以西朝軍如此低沉的士氣,隻怕又會重演像臨山州府二十多萬守軍那種潰敗的局麵。還是由自己親自上陣迎戰:一則鼓舞士氣,二則身邊沒有他人,與艾不得打上幾句悄悄話,也好述述師兄弟情。 在城下叫著陣的艾不得,聞到了開城門時發出的聲音,就馬上引起了他的注視,隨即有一匹快馬沖了出來。 艾不得雙腿一夾馬背奔了上去,擋在了跑出一匹黑色棕毛的戰馬前,怕會撞在一塊,都一同“籲——”的一聲叫停下了馬。 “趕快報上名來!”艾不得一邊嚷著聲,一邊伸長著脖子打量著對方。 江文濤身披銀色盔甲,像封得嚴嚴實實的,見這個二師兄如此的神態,還以為引起了他的懷疑,一扭頭道:“瞧!瞧什麼呀!” 艾不得坐直上體:“報上名來。” “禦前右將軍!”江文濤亮量的嗓門。 “你爺沒有記住,什麼玉,禦前,還右將軍。”艾不得已聽到了江文濤發出的聲音,還是辨認不出,問道:“出城來練練家夥的是吧?” “這不是廢話吧。”江文濤對這個二師兄知根知底,當然是信心十足。 “穿著一身白的,卻騎著一匹黑色的馬,不配套呀!”艾不得還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八師弟。 “少廢話,是戰還是不戰?”江文濤催促著。 “挺急著的不是,亮出你的兵器來瞧瞧。” 江文濤將持在右手中的一桿輕槍,往上抖了抖。 “就這麼個玩意,嘿、嘿嘿……”艾不得止住笑,朝江文濤擺了擺手:“別在陣前丟人現眼了,快去叫一個拿大家夥的上來。” “吃本將軍一槍。”江文濤被氣急了。 說完,雙腿一夾馬背,這匹黑色棕毛的戰馬,像閃電一樣,奔跑了上去。艾不得見此,雙臂趕緊後挽,抓住掛在馬背上的兩隻紫金錘的把柄,慌忙之中從下往上甩了出來,未等他舞開手裡的一對錘子,隻見一線白光刺了過來。速度之快,多虧艾不得使的是兩隻錘,不管怎麼擺弄,就是一個“快”字,加上錘有一個大的麵,近在咫尺之間,當白光碰到了紫金錘之際,濺起了火星,同時發出“鏘!”的一下響聲。 好險!槍尖紮在右手的紫金錘上而刺偏了,緊挨著從耳朵邊穿行而過。 在奔馳的戰馬,隨著江文濤紮出的槍,隨之縮了回去。 艾不得氣得從口裡吐出呼呼的粗氣,嚷道:“別跑呀!”掄起一對紫金錘,緊追了上去。 在前奔跑的江文濤還不太會使回馬槍,但是他見過有人使用過此招,不就是趁著對方緊追不舍,突然之間,一個轉動上體,朝後麵追上的目標,猛的一下刺出手裡的一桿輕槍。 耍出這麼一招,不知這個二師兄能不能躲得了,或者再用手裡的一對錘子磕開。在使出這一下之前,覺得還是給他一個信號,於是又一聲喊道:“看槍!” 艾不得一聽喊聲,瞳仁立即變大,注視著坐在馬背上的人,由於江文濤身披著一身銀色甲胄,刺出來的槍頭又是一點白光,相互之間有一種混淆感,處於掩蔽之下,難以分辨出來。若不是江文濤的一下提示,雙隻眼沒有隨即盯緊的話,隻怕會發生危險。這已經是向艾不得發起的第二次攻擊,紮過來的一點白光,發生這種狀況,多半是投擲暗器出來的先兆。 一路打打殺殺到這涇河州府下,每攻一座城池,每遇兩軍對壘,都是由艾不得第一個沖鋒陷陣在前,當然碰到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不同對手,嘗試了各種兵器殺出的各不同的厲害之招,積累了一定的交戰經驗。有一點白光在動,知道是利器紮來,用右手一錘迅速擺動一下,紫金錘本有著一個相對大的麵,正好被它磕開去,發出“錚!”的一聲,於是又刺偏了一下。 “小子不錯呀!能連刺你爺兩槍!”艾不得叫囂了起來。 “你爺!爺什麼爺吧!” 江文濤知道憑著自己一桿速度之快,變化出神的輕槍,拿這個二師兄還沒有辦法,隻有采用自己的心法才能製服得他。在馬上交戰,彼此之間的活動變化大,這艾不得又是急性子,不會讓他有喘息的機會。用心法發功,需要一些時間,在這種緊緊相逼的狀況之下,江文濤雖然能開啟心法之門,但是難以達到發出功的那一步。 江文濤騎的這匹烏龍馬,飛奔的速度快,如果真想動用心法,隻要對方的馬,有追逐自己的動向,借用馬的速度優勢,之間肯定有一點空隙,便可以完成吸氣運功的一步驟。先不急於那麼操作,兩馬之間來一段追逐,看能空出多長的時間來。 一匹烏黑的戰馬在前奔馳,後麵一匹棕色的戰馬在緊緊追趕著,在陣前,從這邊跑到那一邊,隨著一個拐彎,隨即便轉了一個圈回來了。 氣急了艾不得:“老是跑,算什麼英雄?!” “你追呀!再追呀!”江文濤就是要這樣耍耍這個傻二哥。 在城樓上觀看的人,見二人先是拚殺了兩下,沒有分出一個什麼勝負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接著就這麼追來追去,不知自己的主將是懼怕對方猛將,而在做著躲避還是醞釀著別的什麼心計。 在城下的西國戰將看到後,二人隻戰了兩下,就在兩軍陣前追逐了起來,當然不解,不過,瞅到這種形情狀況,不由得覺得好奇。 穿銀色盔甲的江文濤,隻有青樹尊者才認了出來是誰,他不會像首先一樣,再去喊破是哪一個了。但從他們倆的交戰之中,聞到了江文濤的那一聲喊,應該是故意的,不想傷到艾不得。 坐在馬上的江文濤,不出手裡的快槍,隻是在陣前轉著圈,這也是故意的,不知是用此消磨著時間,還是計劃著什麼招數出來,耍這個傻二哥。青樹尊者了解艾不得勇猛善戰,但不是一個玩心機之人。不過,江文濤是不會傷害到他的,況且,艾不得久戰沙場,想必也不是隨便被人容易傷著的一員猛將。 兩匹戰馬你追我趕,在陣前轉了一圈,再又繞了一圈之後,前後有了不同的變化,在江文濤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緊隨的“風雲盤”。 青樹尊者知道,江文濤已經使用心法將對艾不得進行攻擊了,心法修為能達到這一步,對於這個四師叔來講,不會感到見怪不怪。因為他的心法修煉不單止達到了這一層,而且超越了前去。 在江文濤背後緊追不放的艾不得,沒有注意到在頭頂上隨他一塊飄忽的那片“意念盤”,而是死盯梢江文濤的一個背影,防他再又刺出一槍。忽然“意念盤”在翻轉,風口對著了艾不得,隻聞“嗚——”的一聲,一股勁風朝著這個傻二哥,吹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