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文濤咄咄逼人的幾個言語,自作聰明的知縣,一急說露了嘴:十四年之前,關於江家村為什麼會發生滅村的血案,知縣很有可以知曉其中的內幕。這讓心裡深埋仇恨的江文濤,怒不可歇了。 有著窮兇極惡本性的知縣,豈能會把江文濤放在眼裡,大嚷一聲,從公堂外跑進來五個官差,一同撲了上去。江文濤麵對如狼似虎一樣的幾個官差,並不是積極應付,而是采用快步沖向公堂,不可能是怕人家人多勢眾,而向十二丫求救嘛。五個捕快是緊追而上。 突然之間,江文濤一個急性旋體,一陣快步踩踏了過去,這就是“閃電步”:隻聞“哎呦呦……”發出緊接著的哼哼聲,有三個捕快跌倒而下,別兩個閃晃著幾下腰才穩住了腳跟,差點子摔倒。 十二丫看到江文濤剛才使的功夫,不像是青門的心法,一抖手喝道:“都住手!” 知縣也連忙地喊道:“住手住手!” 幾個捕快已經摔倒在了地上,早就住了手,返沖過去的江文濤,飛一般的人影,到了大門口止住步伐,一個側身轉體又返回來了。 十二丫問道:“八師兄,剛才的身手,不像是我們青門的功夫。” 江文濤答道:“不是青門的功夫,可是跟青門的'雲步’有著淵源的關係。” 知縣聽到公主喚這個穿著西朝戰袍的人叫師兄,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分了,對著還在地上的三個,立在大堂上悶頭悶腦的兩個捕快指指點點,大著聲:“幾個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五個捕快有邁著蹣跚的腳步,有相互攙扶著,走出了公堂。 知縣連忙湊到江文濤的跟前,雙手抱拳,裝著笑:“嘿、嘿嘿,剛才之事,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將軍,還望大人不見小人過。” 江文濤偏頭瞅了一目知縣,收回去,問道:“公主殿下,這事該如何處理?” “堂下之人,要告何人?”十二丫坐正上身問道。 “要告知縣。”江文濤答道。 知縣一聽,馬上有種忐忑不安的表情,左顧右盼的想找條縫,鉆進去。 “告他犯有何罪?”十二再問。 “知縣,曾參入了十四年之前,江家村滅村血案。” 知縣早就意識到了,站在公堂下,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罪犯。坐在這公堂之上的人,本來是自己。然而,感到一種突如其來的已被人家告上了公堂。 “江少俠,這話有些欠考慮。”知縣想做著反駁。 “知縣剛才所說的話,在公堂上,可不能抵賴呀。” 由於堂上沒有記錄,知縣可不會這麼快的就認了帳。道:“江少俠,要告小的,一無根,二無據。” “師兄告知縣,看來證據還真的不足。”十二丫是偏袒的話。 “公主殿下英明。”知縣當然要感激人家。 “剛才,知縣明明知曉十四年之前,曾有一個江家村,並且還知道,江家村曾發生了一樁血案,二百多名村民一個活口也不留,慘遭殘忍的殺害。” “江少俠,雖然言辭鑿鑿,必須要拿出證據來。” “江某人是江家村唯一的幸存者,這就是有力的證據。” “啪!”十二丫拍案而起,大著嗓子:“大膽知縣!” 知縣見狀不妙,忙下跪在地,求饒道:“公主殿下,小的一向恪守成規,從來就沒有什麼殺戮的想法。” “給本公主從實招來!” “招什麼,把小的弄糊塗了。”知縣裝腔作勢。 “十四年之前,江家村就緊挨著新野縣城,怎麼就不知道有個江家村呢?”江文濤插上話道。 “公主殿下,小的在縣衙供職那麼多年,新野縣從未就有一個江家村。” “狡辯!是不是欺本公主年幼。”十二丫板著一個麵孔。 “小的哪裡膽敢。” “為什麼知情不報?!” 從了解,這知縣是一個狡猾多詐的人,不對他進行恐嚇幾句,隻怕難以製服他。於是江文濤大著聲:“看來,知縣,不吃點苦頭,是供認不諱。” “江少俠,殺人越貨,是要嘗命的,參入屠村這種慘絕人寰之事,那是罪惡濤天。” “既然知道做了那種喪盡天良之事,深感罪惡深重!” 十二丫這時發話:“關於江家村血案一事,在本公主的審理之下,必須坐實!” “坐實?”知縣對十二丫為什麼會發出這句話,以自己的理解,十二公主,十七八歲的姑娘,不會有什麼心機,有可以又是跟他們鬧著好玩的而來尋開心。 “這事,必須要查出一個水落石出!” 知縣總是遮遮掩掩,江文濤的心裡有底,雙手抱拳,道:“公主殿下,草民再告知縣曾參加了屠殺江家村二百多條人命的血案。” “知縣,有人再告你曾參入了屠殺江家村一血案,必須從實招來!” “公主殿下,小的乃新野縣知縣,關於江家村一案,本由小的來審理,莫名其妙的怎麼就成了堂上的被告?” 十二丫振振有詞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個小小的知縣,怎麼想逃脫法律的治栽。” “一沒有證,二沒有據。屬小的實難以認罪。” 十二丫起身,來到知縣身前,道:“你就認了吧。” “這莫須有的罪,就是打死小的,也不能認。”知縣像咬著牙似的。 十二丫給知縣的誘惑不能聲張,這知縣老是大著嗓門,一旁又有江文濤在諦聽。十二丫忙伸出右手抓著知縣的官服,拉一邊去了。 知縣在掙脫,在公主手裡又不敢太用力,無可奈何的說道:“公主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呀?” “關於江家村血案一事,你必須給本公主認了。” “這莫必有的罪……”知縣感到十分的苦惱。 “小聲點。” “這千夫所指的殺頭之罪,小的乾嗎要認?” “這事必須給認了,這是我父皇的意思。”十二丫用她父皇來壓知縣了。有句話叫做,君叫臣死,不得不死。 “皇上怎麼也關心起這種小事來。”知縣簡直要下地上了。 “不是小事,是大事。”十二丫吼著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百多條人命,怎麼會是小事。” “這之後,有比幾百條人命還要重要的大事。” 知縣在緩慢的轉著下巴:“公主殿下,這種事,可非同兒戲。” “本公主,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十二丫瞪著一雙鳳眼。 “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力,公主殿下盡管吩咐。但這事,背的黑鍋,可是罪惡深重。”知縣苦著一張臉。 “別想這麼的多了,我皇父看中了那姓江的八師兄,隻因他認為自己是西朝人,而不願意為我大西國所用。一旦坐實了江家村屬新野縣,那麼那姓江的八師兄就是西州府人了。”虧十二丫能想到這一步。 “公主殿下高明,隻是此事,真的難為小的了。” “何出此言?”十二丫一直以勢壓人。 “背負著殺害兩百多條人命的罪名,非被人家千刀萬剮不可。”知縣沮喪了起來。 十二丫權衡了一會道:“本公主可保你沒事,並且還能升官。” “既然是公主殿下的口諭,小的隻能萬死不辭啦。”知縣馬上來了精神。 “那就好好的配合本公主的升堂判案。”十二丫麵露得意之色。 “小的照辦。” 十二丫跟知縣已經合計好了,為了坐實江文濤是西州府人——也就是西國人,必須證實十四年之前,江家村曾發生了屠村血案一事。 接著下來,十二丫返回公堂之上,在審理之中,把知縣當作了被告。是否會配合十二丫的問和答呢?不知江文濤又會有什麼情緒失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