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離開禦前右將軍府的江文濤,一到城南門,發現有人在監視自己。 現在不再像第一次下山那樣,不管到了那裡就是橫沖直撞。在人世間,磨練了二十多年,特別是下山之後,親身的經歷和體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都必須遵守,天下才會太平,秩序才能井然。 隨著馬的移動,隨之江文濤慢悠悠的到了城門口, 聽到了一個熟練的聲音:“小子,是自己下馬還是需要本尊動手?” “當然還,是師侄下馬。”江文濤裝著乖。 還會是誰呀?師伯青山尊人,隻有他出麵才能攔得住江文濤的馬。問道:“怎麼隻有你小子一個人出城?” “玉兒叫師侄先行一步,隨後她就會趕來的。”江文濤沒有說實話而是撒了謊。 “小子,既然揭了玉兒的紅蓋頭,必須要擔負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來。”青山尊人不單止是以一種長輩的口氣,而且特別在乎自己的女兒。 “師伯,您就放心,師侄並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子。”江文濤的信誓旦旦。 “本尊相信你是小子,也不是一個小人,男子漢大丈夫,能頂天立地!” “師伯是放師侄過去了。”江文濤表露著得意之色。 “想多了。”青山尊人板著個臉。 “師伯要想怎麼樣?”江文濤馬上感到不妙情況。 “想過師伯一關,必須拿出真本領來。” “師伯的心法修為早已達到了至尊級,師侄的心法修煉才第九層,無論如何是過不去了。” “從瞧小子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精氣神,不可能隻是第九層嗎?” 當江文濤回想到在西州府時,三師叔——青石尊者提出為了要測試江文濤的心法達到了幾層幾級,而對他動用大顯身手,多虧玉兒教了他的“閃電步”,不然的話,當時的狀況還不好說呀。忙搖著雙手道:“師伯不要再測試師侄的心法了。” “青門的弟子,每年必須要接受武力值和心法修為的測試。”青山尊人一本正經著。 當青山尊人運行內氣內力之時,江文濤忙搖著雙手:“師侄的心法修為,今年已經通過了測試。” “已經通過了測試。是在二師弟手上?” “不是師父。”江文濤答道。 “那是誰?”青山尊人急問。 “三師叔。” “青石!”青山尊人轉了一下下巴:“不可能。” “為了促成西國大軍退兵,師侄到了西州府,跟他們的新皇進行了談判,在皇宮裡見到了三師叔。” “青石也在西州府!”青山尊人又吃了一驚,後問:“三師弟對小子的心法測試,使用的是什麼招數?” “一隻拳頭!從天空上砸下來,頓時刮起一股大風——”江文濤本想繪聲繪色的來做一段陳述,瞧到老扳著一副麵孔的大師伯,馬上止了住嘴。 “青石已修煉成'雷天大壯’!”青山尊人略有所思的說道:“傻小子,你三師叔不止隻是為了測試你,而是在教你的心法。” “三師叔教師侄的心法,當時沒有那種想法,後來覺得有這個意思。” “那麼就可以接受大師伯的測試了?” 江文濤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接受!” “小子看好啦——” 隻見青山尊人隨著吸收氣量的增大,隨之張開的口也在漸漸的變大,周圍的氣流,在向他的身前像是一處暗流湧動而聚集過來,隨著雙掌在胸前的運動,當左掌擊出之際,從掌心勞官穴噴出一股風,當右掌一擊之後,從掌心射出一線火苗。 江文濤問道:“師伯,這叫什麼?” “風火家人。”青山尊人用腹語作了回答。 “風火家人?”江文濤慢慢的自言自語,好像領悟到了什麼:“師伯的用意,指的是自己和玉兒師妹,兩個人一個像風,另一個像火。” 接著青山尊人雙掌運送內氣內力,同時向上一擊,隻見一線火焰朝上噴射,一股勁風繞著火苗而做著轉動,推動著火焰向上爬升著高度。 這時從後麵傳來喊聲:“放禦前右將軍過去!” 在城門口的官兵,有的抬的抬頭,扭的扭身,見有一匹馬沖這邊奔來,上麵坐著一人。青山尊人和江文濤通過對對方喊聲的辨別,就知道是誰了。 守城南門的一些官兵,看到馬背上坐著的是一個正三品的大官。為首的馬上喊口令:“列——隊——” 守城門口的所有官兵,分左右兩隊在城門口排列隊形。騎馬過來之人正是青水尊者——剛升為兵部侍郎之職的八師叔。 坐在馬上的江文濤雙手抱拳行禮:“八師叔怎麼也趕來這裡?” “小子,快隨你八師叔去見皇上。”青水尊者振振有詞的聲音。 “八師叔的一番心意,弟子領了。” 在城門口的青山尊人大著聲:“小子,就隨你八師弟去見皇上,必定是由皇上封的禦前右將軍。” 江文濤抱著拳先向下的青山尊人打著躬,再朝馬背上的青水尊者作輯行禮:“兩位長輩,就不要勸晚輩了。弟子乃西州府人,在西朝是容不下的。” 在城門口立著的那麼官差聽到後,都表現了一種吃驚的表情,隨後發起了騷亂聲:“西州府人,誰是西州府人?”“我們要宰了他!” 這些話嚇不了江文濤的,青山尊人和青水尊者也見到了,守在城門口的一些官兵,對江文濤已經怒目而視了,若不是他們倆在此的話,這些官兵隻怕圍住了江文濤而大動乾戈了。 “皇上的表態,隻要小子願意,便可以留在軍中。” “多謝八師叔,弟子主意已定,回不了頭。”江文濤再道:“當朝庭遇到什麼危難之時,看在弟子還能有些用處,召之並可即來。” 青水尊者已經做了多次勸導,改變不了江文濤的決定,連皇上也沒有留得下他,再怎麼的勸他,也沒有作用的。 可是眼前還得過一個人的一關,隻怕不會輕易放江文濤的——那就是國師——青山尊人。且不說什麼師侄,問題是玉兒既然進了禦前右將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作為老父,江文濤這種莫不關心的態度,不能視而不見,不當作一回事吧。 江文濤對麵國師,立在前麵不肯讓開,隻好翻身下了馬,雙膝落地,道:“師侄隻是去青雲山幾日,除為了找一個安靜地方修煉之外,之後還會回來的。” “小子一去,玉兒怎麼辦?” “師伯放心,師侄一走,會像上次一樣,她馬上就會追了上來的。” “算你小子給本尊有了一個交代。” 青水尊者也已下了馬,向青山尊人施了一禮:“大師兄,這小子雖然與我們道不相謀,但不像是混蛋那類。他想乾什麼,就由他去吧。” “既然離開了青雲山,來到這苦難多舛的外麵世界,就得立誌報效自己的國家,在仕途之上進取!爭奪功名利祿,創建一個安穩的家,方為男人本色。”青山尊人振振有神的說著。 “師侄會讓玉兒活得快樂!”江文濤精神的回道。 “小子你去吧。”青山尊人擺了一下手,扭身轉過體去。 “謝師伯!”江文濤起了身,轉向青水尊者道:“謝師叔。” 說完,江文濤一個側身快步靠近自己的馬,一手搭在馬背上,雙足一頂地,人體躍起,一個掛腿,坐在了馬背上,隨著催馬,隨之發出“嘀嗒嘀嗒……”之聲,馬馱著江文濤在通過著城門口。 兩個長輩的眼睛,隨著漸漸離去的背影,隨之移步送了一程,等江文濤的身影消失不見之時,從城內傳來“嘀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聞這聲音,像是有馬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