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進了廟堂裡,江文濤在找著他父母的牌位,而玉兒無意之中,發現一塊靈位上寫著江文濤的名字。 一個活著的人,怎麼會供養在這裡,一氣之下,玉兒抓起此牌位往門外一扔,不偏不倚的砸在正往這邊趕來的幾個人,於是引起人家的怒火。一經辨別,玉兒馬上認識出他們幾個:原來是江文濤和玉兒解除守在橋頭上十幾個官兵的阻攔之後,從村口奔跑而來的七八匹馬,上麵坐著的是西州府軍中,能征善戰、殺人不眨眼的七個將校。真是冤家路窄,到哪裡,哪裡都能碰到他們。 從對方的言行舉止,江文濤懷疑他們中,有的曾參入了十四年之前,製造了江家村的那起血案。沒有找仇家去報仇,然而他們找上來了。在激烈的交鋒之中,江文濤劈死了他們三個,陰魂不散的尋找到了廟堂,當然是滋生事來的。 被牌位砸中的是走在前麵他們中老大的這個滿臉麻子,此人極為兇悍,從地上拾起扔過來的一塊靈牌,一看,口裡讀著:“江文濤之位。” “本小姐,將這靈牌送給你了。嘿、嘿嘿……”玉兒雙手叉腰,立在廟堂內像是扔掉了一個瘟神似的在自樂著。 “你這娘們,用一塊牌位砸著了大爺,不道歉,還裝著幸災樂禍的樣子。”滿麵麻子晃動著一顆腦袋。 旁邊那個身材精瘦的家夥道:“大哥,在橋頭讓這娘們跑了,這回看她往哪裡逃?嘿嘿嘿……” “還嘿嘿的笑,等會讓你哭!”玉兒臨危不懼的大著聲。 他們幾個沒有騎馬,但腰間配著不是刀就是劍。 有一個矮胖的家夥吼著聲:“真是冤家路窄,我們一塊上,把這娘們給砍了,為兄弟報仇。” 隨著“嗖”的第一聲,再是“嗖嗖嗖嗖”接連的四聲,五個人,都拔出了腰間的不是鋼刀就是亮出了利劍。 在廟堂裡的江文濤察覺後。一個竄步,護在玉兒的前麵:“你們等,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有膽的就沖江某人來!” 雖然他們明知自己打不過眼前的這個人,但是沒有看到恐懼的表情,不愧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滿臉麻子的家夥,陰陽怪氣的說道:“廟堂上供著的都是西州府的亡靈,你們兩個西朝人,在這裡拜什麼天、祭什麼靈吧?!” “江某人在此祭拜的是自己的雙親父母。”江文濤的話擲地有聲。 滿臉麻子把捏在手裡的一塊牌位一抖,問道:“上麵的江文濤是你什麼人?” “不是江某人的什麼人,隻是一個與江某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的而已。”江文濤沒有直接了當的答話。 在麻子右邊那個精瘦的家夥,一指道:“此人就是西朝軍的先鋒官——江文濤。” “不是說江文濤已經死了,怎麼又有一個江文濤?” “肯定是又冒出來一個江文濤唄。”精瘦的家夥一句應付的話。 “既然這江文濤這麼有來頭,不管是一個死的還是一個活的,拿下,肯定大大的有賞!”滿臉的麻子咬了咬牙。 這幾個家夥,又不是不知道,此江文濤是何等人物,憑著他們幾個也想著逞這個能,太自不量力而行了。手裡拿著的不是刀就是一把劍,舉起來一齊朝廟堂的大門沖殺了上去。 江文濤早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意念已經排出了體外,待幾個家夥舞動著鋼刀利劍剛進大門口之際,江文濤的身體馬上懸浮上升,在背後的玉兒,亮出寶劍,一下猛刺,緊接著舞花了幾下劍尖,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啊啊”有兩個撲進來的家夥,被劍傷著,血灑在廟堂門口,應聲栽倒在了門坎上。 這時,廟堂外有人喊話:“廟堂內,乃清凈之地,不能打殺!” 在橋頭之時,這幫魔頭,被江文濤用腰刀劈死了三個,在這裡殺進廟堂內又死亡了兩個,七個人就隻剩下了矮胖的和精瘦的兩個家夥。 正當這兩個家夥是進還是退舉步維艱時,由國師安排監護江文濤和玉兒的三個戰將,趕著朝這裡跑來了,發出大聲喝止。 緊接著從上麵飄落而下的江文濤,用一雙腿,踩踏了在門口發愣的兩個家夥的腦袋各一下,人身往大門外傾斜而去,被門檻拌著,仰麵倒在了階臺上。 玉兒挺身而出,正準備一劍了卻這兩個家夥的性命。從外麵趕過來的三個將軍,急性用手裡伸出去的幾把劍,護著了拌到在門坎臺階上這兩個家夥,隻見玉兒手裡的一把寶劍隨著劃過去,隨即濺起了火星。 看到廟堂內已經橫著了兩具屍體,三個將軍一同嗬斥著道:“請留人家性命?” 這時,從村內傳來鑼鼓編炮喧天聲,在廟堂大門口的幾人都收起了手中的刀劍,那兩個拌倒的家夥,先幾下就地翻滾,然後一骨碌爬起了身。還以為三番五次的對江文濤和玉兒痛下殺手,就會解決從西朝那邊過來的兩個人,結果先是丟了三條人命,後又失了兩條性命,一次比一次輸的慘。抱住頭,趁著這時候的混亂,慌慌忙忙的溜跑了。 他們兩個這一去,估計暫時不會對江文濤和玉兒采取什麼傷害。據江文濤手中一張名單,上麵記下了,當時參加血洗江家村的十九個捕快,隻有七個現身,還有十二個,這兩個家夥,有卷土重來的意思,就會找其他的十二個魔頭。 作為監護江文濤和玉兒的,由國師安排的三個軍中武功高手,進了廟堂,責怪道:“二位動不動手,為何就要傷人家性命呢?” “那幾個家夥,殺人成性,罪孽深重,見到我們,就是一陣亂刀砍來。如若我們不還手,倒在地上的隻怕就是我們倆了。”江文濤做著申辯。 “有道是先禮後兵,先跟人家通融通融,也不至於現在,殺得你死我活。” “每次與他們遭遇,江某人跟他們通融了好幾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有用,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亂刀。” 這時,廟外的鑼鼓和編炮喧天聲的隊伍,已經到了廟堂的大門口。前麵是祭司,手裡拿著法令,在搖搖晃晃,後麵的抬著活豬活羊,再以後的是樂器吹奏。 玉兒問道:“這麼多的人,沖廟堂來乾什麼?” 三個做監護的將軍,他們中有一個答道:“大廟已經落成,祭司為擺在廟堂上的兩百多條枉死的亡靈,做超度招魂。” 有人見廟堂內倒了幾具屍體,道:“廟堂內死了兩個人。” 祭司一聽,顫抖著頭,往廟堂裡一瞅,是玉兒用劍殺死了追殺到廟堂來的幾個家夥。 祭司見地上灑了幾堆血泊,表情驚愕,轉過身,抬頭仰著天空,一邊搖著手中的法令,一邊口裡念念有詞:“朗朗晴空,蒼天有眼,江家村兩百多條枉死的亡靈,在招魂超度之日,出現了罪惡的殺生,血灑廟堂大門,死者必為萬惡之源的人,枉死的靈魂,他們可以安息了。” 這裡的熱鬧氣氛,攪得江文濤無心去尋找,他父母的牌位,會擺在廟堂上的哪個位置。在這麼多人之中,有幾個一直在追殺他們的歹徒,當中如若隱藏著危險,人家在暗處,而他們在明處,不可大意。雖然國師——青樹尊者派了三個監護他們的武力高手,別人也不是全力以赴,還得靠自己。 玉兒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自己保護自己的意識比較薄弱,就得靠江文濤為她多擔待著點了。 祭司已經開始為江家村兩百多名亡靈做一場法事,招魂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