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九個人、九匹馬進入了豫州府城內,由於玉兒的吆喝、鳴鑼開道,已經驚動了州府大人。 一聽這個熟悉的名字,知道昔日的冤家找上門、算帳的來了。州府大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手裡有兵,生出歹毒之計:要莫一陣亂刀砍了江文濤,要莫一陣亂箭讓他萬箭穿心而亡? 他們這一隊人馬,朝著通往豫州府衙的一條街道上行走著,突然前麵響起了“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憑著江文濤的聽力,像這種聲音,隻有經歷了戰場的人,才能聽得出來。 江文濤馬上喊著:“大夥注意了!” 左邊的“虛宿”急問:“八師兄,要出什麼狀況了嗎?” 在前麵的玉兒不再吆喝著聲了,她到過兩軍交戰的現場,一旦傳出這種聲音,也會有所察覺,口裡念念道:“真的要出不妙狀況了!” 江文濤邊催著馬,邊道:“師姐,讓師弟立在前麵。” 以玉兒的性子,每次遇上什麼緊急危險,總是沖在前麵,現在的江文濤不單隻是天下第一,而且簡直天下無敵。這一回,玉兒讓開一邊去了。 江文濤催馬向前了幾步,不一會,隨著前方街道上的行人,慌亂了起來,在尋找著各自的退路,隨之圍觀的人群也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隨著那馬蹄的響聲,越來越大,隨之視線中出現了十幾匹奔馳而來的壯馬,上麵坐著十幾個身披戰甲的壯漢,手裡提著十八般各不同兵器,殺氣騰騰的朝這邊奔來。 隨著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隨之江文濤瞅清楚了騎在頭匹馬上,沖在最前麵的一個家夥,肥頭大耳,那匹強壯之馬被他壓得,好像勉強能蹦跳起來。 江文濤認出了其人,上次在州府大門前揭榜參加了州府的武力挑戰賽,爭奪了武力比賽的第一名,而被州府大人用書生的性命相威脅,也被那個叫“肉蒲團”的家夥頂替了去。他帶著這麼多的人馬來乾什麼呢?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而隻能往壞事方麵想了。 沖著上來的“肉蒲團”,當瞧清楚了江文濤其人之後,再沒有跑近上來了,從口裡發出“籲——”的一聲,一勒韁繩便停下了。隨後的一些的馬,怕撞上去,不同而約地也都趕緊著勒馬停了下來。 後麵有人問:“將軍為何不前了?” “肉蒲團”握著趕馬的一根小鞭,提手一指問道:“你們等可否認識,對麵馬上坐著的那家夥是誰嗎?” 排在兩邊和後麵的,都已睜開了大眼,側動著腦袋,找到一個好的視線在注視著對麵,經過幾下辨認,都搖了搖頭。有人答道:“大人,不是下令我們劈了,那個冒沖禦前右將軍的東西嗎?” “真的想劈,你們幾個先沖上去。”這“肉蒲團”膽怯了,他被江文濤打趴地上已經有了兩次,不想著再又來那麼一次,領教過了江文濤發出的心法神功,有一次被火燒著,那種難受,而且還難以治愈好,身上還留有印記。 “肉蒲團”的馬不動了,從左右兩邊各奔出去幾匹,掄起手裡的兵器,是喊殺連天的沖了上去。 坐在馬背上的江文濤不慌不忙,而在後麵的幾個,除了玉兒之外,他們還沒有經歷著這種沖沖殺殺的場麵,有種恐懼,做著想躲的動作。 玉兒喊著:“有大師姐在,你們等不要害怕。” 他們幾個對玉兒的喊話不放心,還是想著要兩邊散開去。 再聽到玉兒的嚷著嗓子:“有你們的大師姐和八師兄頂在前麵,你們怕什麼吧?!” 當看到前麵坐在馬背上泰然自若的江文濤之時,他們抓緊著手裡的兵器,才穩住了本來浮躁的心。 江文濤的手裡什麼東西也沒有拿,伸出一隻右手臂,道:“借師姐的寶劍一用。” 玉兒沒有馬上給他:“師弟不是有'意念劍'嗎?” “殺雞還用得了牛刀嘛。” 玉兒隻好把握在手裡的一把寶劍遞給了江文濤,擔心的道:“師弟的劍,練的不怎麼樣,可要當心!” 江文濤接過劍後,雙腿一夾馬背,“駕!”催馬了過去,待雙方一接近,江文濤後仰倒身在馬背上,左右各一下揮舞著手中的一把寶劍,緊接著隻聽到“叮叮當當”的一片響聲,沖上來的十幾匹馬,一陣鋪頭蓋頂的槍、長柄刀,棍棒,朝著江文濤不是刺就是劈砍,幾下撲砸,均被他揮舞的一把劍給抵架頂撞了回去。 沖殺上來的十幾個家夥沒有傷到江文濤,他也沒有傷著沖殺上來的一個人。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家夥,沒有對後麵的幾個人繼續進行殺出手了,奔馳而來的馬向兩邊分開,拐著彎而跑了回去。 十幾匹返回去的馬,靠近了“肉蒲團”,他一直在睜著一雙瞪不開的小眼睛,在盯著江文濤,剛才的一路沖殺上去,卻無濟於事。 “怎麼回事吧?那個東西怎麼會這麼的能打?!”有發問聲。 “肉蒲團”重重的念追:“不是會打,是會拚。” 有了回應聲:“是挺會拚的。” 也有問話聲:“我們還殺不殺嗎?” “想殺就殺唄。”是“肉蒲團”一句隨便的話。 接著十幾匹馬,十幾個壯漢,催馬上前,又一輪沖殺了上來。還是像上次那樣,江文濤施展著手裡的一把寶劍,左右開弓,各快速的抵擋了一陣,幾個輪回,從右左兩邊和上邊劈砍下來的或撲砸下來的兵器,不是被格開就是被頂撞住,擦身而過,轉著彎又一次返回去了。江文濤還是安然無恙的坐在馬背上。 江文濤對著對麵喊道:“十幾個小的,人多勢眾,太沒有殺傷威力了,還是大的上吧。” “肉蒲團”旳肩膀上扛著一把重兵器的斧鉞,以他的身材魁梧,應混身是勁,但是出於自身過於肥胖,反應遲鈍。不過,多虧處在年輕氣盛之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隻手抓著一把斧鉞,總在肩膀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滾動,顯明很想跟江文濤再又過一次高低。 通過對江文濤發起的兩輪攻擊之後,既然能輕鬆的對付過去,還毫發無損,不想著再這麼毫無意義、徒勞無功的拚殺下去了。有的催著“肉蒲團”出手:“大哥,威武雄壯,給那東西一下狠的!” “肉蒲團”明知不是江文濤的對手,在這麼多的下手麵前,可不能裝狗熊,必須耍耍自己的威風。 雙腿一夾馬背,催馬上前去,到了江文濤的跟前,隻是端坐在馬上,卻不動聲色,而動一下手腳。 “小兄弟,敬你是一個習武之人,帶著這麼多的人,是來為難江某人的嗎?!”江文濤大著聲。 隻見“肉蒲團”是紮紮幾下頭,又是搖搖幾下腦,臉上堆的肉,加上一張寬厚的嘴唇,在拉動著時,更能感受到滿臉的橫肉。 “今日之戰,江某人不使用心法,而是用手裡的一把劍,比劃比劃如何?”江文濤提出交手。對付這種人,使三寸不爛之舌,勸是沒有用的,隻有動粗了。 “喂,不是在京城裡做你的禦前右將軍,怎麼跑這裡來了?”在皇宮裡“肉蒲團”被江文濤打敗,他知道後來的事。 後麵有人喊著:“大哥,大人說了,那人不是禦前右將軍,是冒充的。” “肉蒲團”往後轉了一下頭,馬上收了回來:“本將軍,還能看走眼嘛。” 從後麵傳來竊竊私語聲和問聲:“……是呀不是?大人說不是,而大哥說是,我們還打打殺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