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濤的言辭鑿鑿捅到了北國王子的痛處,正要發他的王子之怒,被立在背後一個宮中傭人給拖住了,想大動肝火的北國王子冷靜了下來,耐著性子跟江文濤玩著嘴皮子,九武之兵不是打著天下無戰事的口號,給江文濤出了一道難題,在大海上,東國艦隊與北國艦隊正處於猛烈的交戰之中,叫東國艦隊先停下火來。 江文濤順著北國王子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們兩國艦船處於一場激烈的交戰狀態之中,東國艦隊一味地向前沖擊,而北國艦船一艘又一艘橫上前去進行攔阻,於是引發了海上的對抗戰。 江文濤就事論事的道:“既然東國艦船一味的向前沖,你們北國艦隊讓開道,事情不就解決了。” “想得太簡單了。知道東國艦隊為什麼如此一味地沖殺呢?”北國王子隻瞥了江文濤一眼。 “沒有看出來。”江文濤搖了頭。 “他們的目的要返回北方繩島。既然東國皇帝把那島給賣了,還回去乾什麼嗎?” “我們九武之兵也勸過東國艦隊離開北方繩島回他們東國去,不管怎麼的磨破嘴皮子,就是油鹽不進。” “東國把北方繩島賣了,又收了錢,然而,他們的艦隊不離開,這叫做耍賴,對於接收島者來講,可是一種麻煩。”北國王子嚇唬的話。 “以王子之說,北國艦船阻撓東國艦隊返回北方繩島,是理所當然的了。” “本是的吧。”北國王子拉長著語氣。 “迫使東國艦隊離開北方繩島,是我們九武之兵的事,你們北國,是操的哪門子心。”江文濤盯著對方。 “湊湊熱鬧不行嗎。”北國王子聳了聳肩。 “你們這樣哪裡是看看熱鬧,簡直是貓拿耗子多管閑事。” “讓東國艦隊好不容易離開了北方繩島,他們一旦返回去,賴在島上的話,以後的結果就不好說了。” “這也不是王子操心的事。” “守北方繩島的東國艦隊,與我北國艦隊在大海上發生了交戰,我們可是付出了流血犧牲的代價,這筆帳,需要找一個人來買單。”北國王子的話才真的是耍賴皮了。 “北方繩島關你們北國什麼屁氣嗎?如果北國艦隊不出現在北方繩島附近海域,之間會發生戰事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是自作自受,這可不能賴上我們九武之兵。”江文濤鄭重聲明的道。 北國王子還是壓了壓自己的情緒沖動,現在他們急著要解決的問題,那一頭是北國艦隊跟東國艦隊在海上進行的一場激烈交戰;這一頭,還不是與九武之兵,鬧起來的時候。 “在海上,北國與東國艦隊正進入激烈的交戰之中,你們九武之兵,最好的不要攪和進來。” “既然我們九武之兵打出了天下無戰爭的這句口號,哪裡發生了戰事,就責無旁貸,會管一管的。” “我們的手段,不是將東國北方繩島艦隊,斬盡殺絕,而是人性化的逼他們盡快的離開。” “等東國的守島艦隊撤離後,你們北國艦隊隨之就賴在這裡了?” “這,”北國王子支支吾吾了。 “別吞吞吐吐的,痛快點不好嗎!” “現在的問題,是東國人並沒有離開,隻有等他們走了,到時才說吧——”北國王子用了緩兵之計。 “還是想賴在這北方繩島上。” 從北國王子身後跑出一個傭人,湊上前來耳語了幾句。接著擺正頭來喊道:“讓他們走!” 那個道者解除了纏在玉兒身上的千絲萬縷,隨著也解除了處於昏迷狀態的不怕打。 北國王子喊著:“你們可以走了。” 江文濤還在硬著他的脖子,當然不想被他們就這麼的吱聲而去,自己的尊嚴何在。 道者催著道:“快點離開這裡,回自己的船上去。” 玉兒靠近江文濤道:“師弟,已經到了撕破臉皮這一步,還能這麼的忍著嗎?” 當然不想就這麼了事,既然九武之兵打出的口號是天下無戰事,在大海上,東國艦隊與北國艦船,正在卷入激烈的拚殺之中。 “慢著!”江文濤喊著。 北國王子立住了,緩緩回過身來,問道:“怎麼一回事?” 江文濤朝海麵上張望了一會,收回目光擲地有聲的道:“在海上,北國艦隊跟東國艦隊的交戰,必須馬上停止。” “且不說,你姓江的有沒有這個能耐。單獨責令一方停戰,是不公平的,必須要得到雙方的同意。” “作為北國王子,馬上下令你們的艦船停止對東國艦船的攔截。”冮文濤加重了嗓門。 北國王子瞪大了眼睛,雙臂抬了一下,又聳起了一個肩,很想跑上去,跟江文濤大戰一場,然而老傭人的話,在耳邊時不時的響起:現在首沖之敵是東國人,如若惹怒了九武之兵,他們合夥起來,那是讓敵人的力量變強,必須先擊退了東國艦隊,後才能應對九武之兵。北國王子極不耐煩的:“本王已經收到了你們即所謂天下無戰事的通牒。” “那就馬上執行——”江文濤振振有詞的道。 “停戰是雙方的事,東國那邊,你們必須跟他們進行勾通,達成一致意向。那樣的話,不公正,誰也不會服的。” 江文濤聽後,經過一番琢磨,在海上打起來的一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需要做雙方的勸導工作。對著玉兒道:“師姐我們返回。” “不能就這麼饒了這北國王子。”玉兒怒目而視。 立在一旁的道者,催促著:“請回吧。” 玉兒問道:“他是誰?” 江文濤沒有作回話。 道者瞟了玉兒一眼,抬起頭來道:“看到一個晚輩的份上,本尊不記較你的無禮。” “看在前輩也是一個修道的份上,晚輩暫且不記較。”玉兒說著伸長脖子過去。 接著江文濤昂著頭挺著胸。 “小子,在本尊眼裡裝大氣勢。”這道者像是看不慣江文濤的高傲自大。 玉兒神氣的道:“以師弟至尊級的心法,會怕一個自稱尊者的修道士吧。” 這時,已回主艦上的北國王子發來了聲:“師父且慢動手,還是由徒兒先出手!” 這個道者收起了自己的鋒芒畢露,立身在一邊靜觀其變。隻見北國王子身體向前撲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像刮起的一陣寒風,隨著“嗚——”的呼嘯一聲,起伏的身形隨即就到了江文濤的跟前,像紙糊似的直立起來。 這時,從後一艘的主艦上傳來喊聲:“殿下,且記皇上的叮囑。” 年輕氣盛的北國王子已經是忍了又忍,見道者被江文濤給激怒,也按耐不住了。此時的北國王子才按耐不住心血來潮,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道者言語重重的:“這小子,在北國的船上,還如此的猖狂,必須叫他收斂收斂一些。” “徒兒替師父教訓這姓江的小子一頓。”北國王子是鬥誌昂揚。 江文濤對玉兒吩咐著道:“師姐,快回船上。” “嗯。”玉兒沒有耍她的犟脾氣。 接著對不怕打吩咐道:“師弟,你也離開這裡。” “八師兄一個人留在這裡,叫師弟不放心。”不怕打不想走。 “你在這裡,才真的叫師兄不放心,快回去。” 不怕打扭頭看了看北國王子,又瞧了瞧那道者,收回臉來瞅了一下江文濤,然後一側身連蹦帶跳的跑向船舷。對著已經過去的玉兒喊著:“大師姐,師弟怎麼過去呀?” 隻見對麵船上的玉兒,手裡抓著從高高桅桿上放下來的一根繩索,輕輕躍起,飄忽而下,踏著水麵上的漂浮物,飛奔了過來,將捏著繩子的一端遞在了不怕打的手裡。玉兒一個扭身往回跑去了。接著不怕打抓緊著繩子,幾個快步踏到欄桿上,雙腳一頂彈跳而起,身體往前伏倒下去,在海麵上飄忽,很快的就甩到了對麵的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