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組織基地內部。 王德賀坐在長桌的最下首,心中的憤怒已經毫不掩飾。 “我不同意,這樣做我們跟那些家夥有什麼區別。” 一個坐中間位置的男子說話了。 “阿賀,收起你那點正義感吧,在這個世界,要的是力量。” 原保祥嘿嘿一笑,老神在在地坐在後排等著看戲。 此時,坐在最上首的男子出聲了。 “行了,大家安靜點,這個事情,由珍妮特帶人完成吧。” 王德賀剛張開嘴巴:“可……” “就這樣吧,散會。”坐上首的男子沒等其他人說什麼,直接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可惡。”王德賀憤怒地看著坐在中間的那幾個,用火熱的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珍妮特幾人麵麵相覷,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吃驚神情。 “同意了,老大終於同意了。” “是啊,哈哈哈。” 幾人彈冠相慶,樂不可支,其中也有人臉色陰沉。 王德賀看著眼前猶如過節一般慶祝的“鷂幫”,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接著轉頭看向老大離開的地方,臉上換上疑惑的神色。 “老大這是怎麼了,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新月會是他一手創辦的,打破牢籠的第一步計劃還沒實現就要轉投暗盟的路子了嗎?老大不會不知道暗盟是城主那幫人搞出來的,知道還同意珍妮特那彪子的方案,真是難以理解。要麼,是老大轉了性了,要麼眼前的老大不是真正的老大了。不管哪種情況,這新月會需要迎接暴風的洗禮了。哼!到時候再問問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 跳舞的小醜在燈光下狂歡,而敲鐘的老漢還在鐘樓上佇立。 回到昏暗的燈光下,王德賀眉宇間有濃的化不開的憂愁,要是眼前的血液解析還是這結果,那對於他來說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離開新月會,盡管他已經成為了新月會的高層,但現在會內的空氣讓人窒息。 “阿賀。”樓品安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對於樓品安,王德賀是服氣的,也是他在會中願意交往的唯一一人。 王德賀語氣有點喪,悶聲說:“寶叔,你說,我們的路在什麼方向呢?” 樓品安沒有回答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掏出一根皺皺巴巴的煙叼在嘴裡,含混地說了個字。 “火。” 王德賀手指一撮,一小團藍色火苗出現,給樓品安的煙點著。 樓品安狠狠吸了一口,腮幫子都癟了下去,許久才把煙吐出來。 “呼,要不是這東西難弄到,真想讓你小子也嘗嘗。” 王德賀思路還在自己那裡,說道:“現在老大都願意走怪物路線了,已經沒希望了吧?” 回答他的,隻有樓品安的拍肩膀。 王德賀擺弄著眼前的儀器,眼神漸漸冰冷。接著他帶著壓抑的憤怒對研究人員吼道:“繼續測,另外,抽調人員去城中村收集樣本,我不信這整座城一個都沒有。” 樓品安又舒服地吸了一口,把剩餘的煙屁股按在培養皿裡。 “哎,阿賀,實在不行就算了吧,由著他們去折騰吧。” 另外一邊的實驗室中,一個青皮的人形生物被綁在床上,胸口被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個金屬質感的圓環嵌在那裡,裡麵就是暗紅色的血肉和內臟。 珍妮特站在邊上,看著兩個穿著全身防護服的試驗人員搗鼓著手中的工具。 “這次老大運氣好,沒有反對,那就讓他再多活一段時間。” 此時的苗化星已經通過“精密”計算的路線回到了家中。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後,他再一次驗證了地址的正確性。 “奇怪。” “算了,不考慮那麼多了,明天再去一趟。” “在那之前,先買點東西。” 苗化星自認為不是一個執著的人,他隻是對於未知的東西好奇心比較重而已。 現在他在湖麵上飄著,身子下麵是一個透明的“小船”。 已經過去三天了,帶的食物早見了底。 在這期間,他體驗了一番野外露營的快樂。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就是很快樂。白天,湖麵波光粼粼,晚上,湖麵波光粼粼。 湖麵上有一個小島,白天的時候,湖水比較高,它完全埋在水麵之下,而到了半夜,水麵下降,小島就露出了水麵。 起初,苗化星認為這個島是解開謎題的關鍵,然後他就在不到10平米的島上摳線索,結果發現它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夜晚的風不疾不徐地拂過水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帶起一層層浪潮不斷翻湧。嘩啦啦的水聲其實極其催眠,特別是對上了年紀的人而言。 苗化星依舊努力睜著眼睛,水麵似乎又下降了,一側峭壁下的湖麵反射的光照在崖壁之上,有幾個特別的符號顯現了出來。 這個發現讓苗化星興奮不已,他趕忙劃著小船靠近那裡。 幾個扭曲的文字被人刻在水麵下的石壁之上,隻是在長年累月的流水沖刷之下,有部分已經不太清晰。 苗化星抬起手腕,讓手環記錄下這一發現。 隻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拍攝的照片中沒有任何畫麵,隻餘下一道道豎線平行排列。 苗化星明白,那是光的乾涉條紋。 他拿手去觸碰那些文字,沒有絲毫異樣。 “算了,拿腦子記吧,就怕記岔了。” 在王德賀的實驗室中,新一組數據出來了。 “執事,結果出來了。”之前被甩過巴掌的實驗人員雙手顫抖著將報告遞給王德賀。 “我不是說了嗎,在這裡叫我組長!東西給我,趕緊滾蛋。”王德賀心情不太好,這名實驗人員再一次成為受氣包。 “哦?” 這次報告的數據有了些許不同。 王德賀“蹬蹬蹬”地跑到儀器前,透明的玻璃罩下有一排血液樣本,血液看起來都很普通。 “重量變化已經超出了儀器誤差範圍。” “錯不了,是了,一定是了。” 王德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隻是那雙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讓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