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1 / 1)

在我們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   近現代最偉大的物理學家、物理學大廈的奠基人之一的牛頓,這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晚年卻醉心於神學研究,竭力想要證明神的存在。當然,他失敗了。   對此,絕大部分的人都不屑一顧,認為他不過是走火入魔,異想天開。科學的世界裡怎麼會有神呢?   如果換作以前的我的話,恐怕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到絕大部分人的那一列。畢竟神的存在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然而,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這次也不例外。   牛頓的確是一位天才,天才中的天才。他孤身一人,潛心研究,終於在這充滿偽裝、看似科學的世界裡發現了神的蛛絲馬跡——這實在不能不算作豐功偉績。   牛頓似乎被他的發現驚昏了頭,他忘記了最關鍵的一點:這個世界的神未必就是上帝。   我們身處於共同的家園——地球。這是一個普通的行星。在全宇宙中浩瀚如煙海的星係中有無數個這樣的行星,總會有那麼幾個誕生了新的文明。而在這些文明的背後,也自然有屬於他們的獨特的——神。   也許在宇宙的邊緣或是中心,就有一顆或璀璨或灰暗的行星,有著一種或開化或蒙昧的文明,主宰他們的,也許就是牛頓的心中的上帝。   你問我為什麼別的文明裡會有上帝的出現?這是一個古老的論題:宗教產生的歷史必然性。這個論題已經被無數歷史學家證明過了,我就不在此贅述了。   當然,神也不是完全的隨心所欲,他們的力量也有著某種界限的。例如,神也無法毀滅一個行星或者改變行星運動的軌跡。   這是因為,在神之上,還有著更為恐怖的存在。   我不能說,也不敢說。   也許大家聽了我一上的話仍是誤解,沒關係,這並不重要。因為接下來我要給大家講述一個故事。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一個弒神的故事。   也許等到大家聽完這個故事,才能真正理解些什麼。   ……   這個故事還要從一對雙胞胎說起。   這對雙胞胎姓馮。出生於一個濱海小鎮。老大叫作馮知陰,老二叫作馮掠火。   據說是取自“難知如陰”和“侵略如火”之意。而這倆位也算是對得起他們的名字了。   老大馮知陰雖然沉默寡言卻並不老實,總是慫恿他弟弟馮掠火去乾一些個偷雞摸狗的事。   老二馮掠火則活潑好動,喜歡拉幫結派,搞小集體主義,崇尚以武力來解決問題。還有一點,他十分自負,別人的建議不管正確與否一律不聽,卻偏偏對他哥哥的話深信不疑。   兄弟倆雖然湊在一起總不乾好事,但學習功課從沒有落下,成績也還算說得過去,馮父馮母便沒有多加乾預。   兄弟倆的求學生涯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按理說,兄弟倆的人生就應當一直這樣發展下去,大概率是一個大團圓的美滿結局。   但是,也許是老天不公,有些人的人生命中注定就是不平淡的。   一切的一切都開始於高考後的那個暑假。   那個暑假,兄弟倆遭遇了他們人生中的第一件怪事。   他們的高考誌願被人篡改了!   兄弟倆雖然貪玩了點,但起碼也能上個普通一本,最不濟也是個二本。   填報高考誌願時,馮知陰報了一個末流一本,馮掠火報了一個中等二本的一流專業。按照兄弟倆的高考成績,被這兩所大學錄取是十拿九穩的。   結果等到錄取通知書下來,兄弟倆雙雙被錄取到一個叫做“世界神學研究院”的大學。   沒錯,這所大學就叫做“世界神學研究院”。乍一聽起來像是某所大學裡的專業一樣。   看著錄取通知書上麵白紙黑字的“世界神學研究院”幾個字,馮家兄弟感覺天都黑了。性格急率的馮掠火更是將錄取通知書撕了個稀巴爛。   萬般無奈下,馮家兄弟選擇了報警。   然而經過警方介入後,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網警通過調查報考網站的訪問記錄及後臺,查到兄弟倆報考賬號都隻登錄了一次,並且那一次的報考誌願就是這所謂的“世界神學研究院”。   這下又輪到馮家兄弟傻眼了,因為那次登錄的不是別人,正是馮家兄弟倆本人!   但是兄弟倆都不承認報考了這座大學。警方的調查結果又顯示沒有篡改誌願的情況,最後的結果隻能解釋成兄弟倆一時眼花,報錯了學校。於是幾位警察隨便安慰了兄弟倆幾句,便沒有了下文。   兄弟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隨後,兄弟倆因為大學的原因,爆發了兄弟間的第一次爭吵。   馮知陰表示願意去那所大學念書,而馮掠火堅決不同意,說要去復讀。馮掠火認為寒窗苦讀十年,最後去了一所連條百度百科都沒有的學校實在是不值當的。   “哥!咱倆從小到大念書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最後上一個什麼狗屁世界神學研究院,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神學院。鬼知道他是不是個正經學校,網上一點相關的資料都沒有,甚至連條百度百科都沒有!要我說,他沒準就是個什麼犯罪團夥傳銷組織,冒充成個大學來騙咱們!”   馮掠火在家裡客廳上躥下跳,說得唾沫橫飛,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的馮知陰。   見他還是默不作聲,馮掠火繼續說道:   “反正啊,這學我肯定不去上!我寧肯去復讀,最後上個大專都比上這個什麼神學院強!”   言罷馮掠火看著一旁沉默的馮知陰,後者重重嘆了一口氣,似乎經歷過很大的心理鬥爭,點了點頭。   馮掠火還想再說幾句,一道門鈴聲響起,馮知陰起身越過馮掠火去開門。   門外是一個背著綠色挎包的快遞員。馮知陰簽收之後便收到三張信封。關上了門,馮知陰回到客廳翻看起來。   一共三張信封,兩厚一薄。馮知陰放下那兩封厚的,撕開薄信封,從中取去一封信,默默讀起來。   一旁的馮掠火撿起厚信封,用手一夾,隨便說道:“哥,這是什麼呀?我看這厚度大小,該不會是錢吧?”   馮知陰讀過信後,開口說道:“這就是錢,一封兩萬。”   “信上說的什麼?哪來這麼多錢?”   馮父馮母隻是普通的打工人,更何況供著兄弟倆讀書,家庭也不算富裕。這一下子四萬塊現金也算是給了馮家兄弟一點小小的震撼。   “這上麵說是那所大學給咱倆的獎學金。”馮知陰輕描淡寫的說道,“隻要咱倆去那所大學報道,這四萬塊就是咱們的了。”   馮掠火皺起眉,顯然是不相信。他搶過那封信,讀完後又將信翻到背麵。   信的背麵用鉛筆寫著“馮掠火可以不帶錄取通知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馮掠火一邊讀著一邊疑惑道:“他怎麼知道我把那通知書給撕了?”   “還有,他們為什麼先把錢給咱們了?不怕咱們把錢留下不去那狗屁學校嗎?”   馮知陰嘆了口氣,沉聲道:“看來這次不去不行了。”   “為什麼?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去那個狗屁學校?”馮掠火不解道,“這四萬塊錢大不了咱給它退回去,咱倆回去復讀,再正經考一個好學校,畢業後肯定比它掙得多!”   馮知陰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馮掠火見他這幅模樣,不禁急了眼,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馮知陰開口打斷。   “阿火,復讀是一件大事。你知道咱倆復讀要花多少錢嗎?你知道這要給爸媽多大壓力嗎?阿火,別太任性了,你也不小了,這些你早該懂的。”馮知陰的語言平淡溫柔,但每個字眼在馮掠火聽來確是十分強力。   雄心壯誌的馮掠火垂下了頭。是啊,爸媽年紀已經大了,頭發上也漸漸有了白發,肩膀也一天天彎了下去,這些都是自己目之所及。是啊!自己早該懂的!自己不能再任性了!自己該為這個家考慮了!   “但是,但是,但是這個大學也實在是太不像樣了……”馮掠火的話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少。   沉默。長久的沉默。   “要不我去打工,你去復讀,這樣能減輕些爸媽的負擔。”馮知陰抬起頭看著馮掠火,說道。   還是沉默。   又是一聲嘆息。隻不過,這次來自馮掠火,   “哥,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