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殺意對向兵器,那會直接導致滅亡】 ————— 【少年大多數行為皆是被動】 【也許,當他真正明白什麼是人間之兵的責任時,他就會主動了吧】 ————— “心一熱就沖出來了…突然想起來我們該咋結束這場戰爭啊?不會是把開戰雙方的老大…?” “二貨腦子這次好使些了?” “六” 天樂:“剛才走的時候我問了問,這場戰爭一方領導是這的軍部大臣瑟提,一方就是這的現任總統伊利丹…嗯,應該是武裝奪權,但為什麼要傷害平民和在國土…甚至是在首都之中開戰呢?” 冷茫搖著頭說道:“瘋子行為,這樣做即使上位了,又能統治多久呢?” “阿樂你這麼說,那我有個想法了,咱把瑟提綁起來宣告,讓雙方停火,然後帶到協會那邊去,讓這的人們來決定。” “怎麼樣冷茫,這個想法不錯吧” “那得看他怕不怕死,怕不怕受傷。還有你好像沒考慮到萬一那位軍部大臣比我們的強呢?” “啊…這” 冷茫:“他恒質量隻有塵,嚇唬你的,要是高於我們,那剛才我就已經出麵拒絕那位小女孩的委托了,而是看能不能盡力修好星網鏈接裝置,直接跟星盟那邊溝通了。” “你不是能造…” “我不需要付出代價嗎?陽烈,要是你和天樂、小萌要是不在,我大概率留下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就直接離開這,我又不是你。” “嗐,這也是。” 陽烈無奈撓頭。 “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什麼性格,我對這些人們,抱有憐憫,也願意幫助他們,但不會跟你們一樣迫切的想要完全拯救他們。對比你們倆,我自認為我還是蠻自私的” “好了,這沒太大意義的話題終止,這是伊利丹和瑟提他們的模樣。” 冷茫將伊利丹和瑟提的形象投射在空中。 陽烈看著伊利丹那長的嚇人的鷹嘴鼻以及金棕卷發、香腸嘴、大圓眼睛、黃棕皮膚… “這…雖然我知道隨意評價他人外表不好…但這伊利丹大叔是不是長的太標致了…總感覺…像各方人種的特征雜合在一起似的。” “所以啊,很好辨認。” 天樂:“額,確實。” 悔:“…” 瑟提的模樣則是一位留著大胡子,虎背熊腰的健壯男子。 陽烈看著瑟提的模樣,摸著自己並不存在的胡子思考道:“看起來好壯啊,那咋找到他呢?” 冷茫:“他隻有一米六,找到這方麵當然不用你來考慮,剛才我在上空的時候就檢測好了兩人所處的位置。” “分頭行動,兩人一組吧,我跟天樂,陽烈你跟這位…聽小萌說,叫悔是嗎?你跟他一組。” 悔點頭。 隨後冷茫丟給了陽烈一個鐲子。 “用來溝通,上麵提前備份了地圖和智能AI,你們去找瑟提,我跟天樂去找伊利丹。” “分開吧。” “好” 在點頭同意的那刻,陽烈立刻化作一道光火沖走了,悔緊隨其後。 當著天樂的麵,冷茫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纏著奇異紋路的金屬棍棒,冷茫丟向空中,棍棒在空中一陣變形,落地的時候已經變為了一輛藍白色的星際飛摩。 天樂呆住了。 “嗯…?” 少年真沒在現實中見過。 “習慣就好,後麵也會給你整一套相對應的,不用太吃驚。” 天樂右臉跳動了幾下:“額…” “上來,天樂” “哦哦,來了。” ————— 【總統府】 “你們是?” “過來援助的星遊隊成員。 “我們接了委托才過來的。” “是…誰頒布的委托?” “受傷的民眾” “……我去稟報一下。” ————— “總統先生,我有緊急事件要稟報” “怎麼了?” “來了兩位少年,看著不像是我們國家的人,他們說是前來支援的星遊隊成員。” “協會那邊,之前想去那尋求幫助曾詢問過,但那邊的工作人員說現階段沒有駐留的星遊隊和星遊團,這夥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總統先生,您要去見他們嗎?” “瑟提不是已經封鎖了出入口嗎?他們怎麼進來的…算了,去見見吧,萬一他們真的是來援助的呢?” ————— 【在總統府外等待的時光】 “螺輪國的文明程度不夠,還是在星盟的乾涉下,20年前才進入民主社會的階段…之前一直都是舊封建製度…現階段整個國家的外貿主要來源都是依靠旅遊業。” “伊利丹這位總統原先是位賣衣服的商人,軍部大臣瑟提則是舊製地主起家的…” “時勢造英雄,但英雄亦造時勢” “是啊,一位地主家的傻兒子依靠著家族留下來的資源…又身處時代浪尖,而且抓住了這機會。” “伊利丹蠻厲害的,他的社會身份對比瑟提來說,一窮二白,可現在卻能身處總統這個位置。” 一陣聲音遠遠傳來。 “呼,呼,呼,諸位,請往裡走,總統先生已經在大廳等候兩位了。” 冷茫回應道:“我們的榮幸” 隨後小聲說著:“天樂,看來我們的交流得先停止了。” 天樂點頭。 ————— 陽烈和悔來到了一處懸崖,在懸崖正下方有一個自然的大壁洞口,洞口前方的布置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和類似沙袋堆成的戰壕,洞口兩側還有瞭望塔。 “瑟提擱這樣一個大壁洞裡呆著啊…” 兩人看著下方壁洞口旁守著的和巡邏的士兵們。 “洞口就站了30多個人…還蠻多的…而且不清楚洞裡麵的火力配置” “直接沖進去會不會太莽撞了…你覺得呢,悔?” “…” “咋,咋不說話。” “我…我…覺得…可以…直接…突破,他…他們攔…攔不住我” “啊這” “嘖…突然感覺我倆好像那下山的土匪頭子,正觀察著準備馬上洗劫的村寨。” 悔聽見這句話後看了看陽烈,眨了眨眼睛,但沒說話。 陽烈也看著悔,兩人都察覺到,好像有股微妙的氛圍彌漫在空中。 但這時,一聲嗬斥。讓兩人同時看向洞口位置。 “喂!什麼人!大白天的,你們倆就擱懸崖頭上那杵著,以為我們看不見是吧!” “再不下來,我們開槍了!!!” “趕緊下來!!!” 悔聽見這話,直接乖乖地跳下去了。 陽烈在一旁看的直瞪眼。 “這…離地麵…少說也50多米呢…哥們你直接跳下去是什麼鬼…不過挺帥的…算了,我還是繞路跑下去吧…嘶…不對,為什麼我不直接…” 悔給水泥地上直接踏出個不淺的坑洞,隨後從坑洞裡走了出來,有些結巴的說道:“來找…瑟提的” 看見這一幕的士兵們瞪大了眼睛,某些心理素質低的還咽了口口水。 他們明顯察覺到,眼前這個長發紅瞳的少年不是什麼普通人。 為首的武裝統領反應了過來,立刻拿槍指著悔。 “你的同夥呢?叫,叫他也下來。” “來了來了。” 一道焰火降臨在了悔身後,隨後變為人形。 “麻煩你們跟瑟提說一下,我們找他有事。” 陽烈習慣性擺出溫暖的笑容,可對麵的武裝人員認為那是恐嚇和逼迫,仿佛陽烈說的是“要是你們不跟他說,那我就把你們和這裡燒光光以後再去洞裡麵繼續燒。” “我馬上匯報陛下,請兩位稍等。” 為首的士兵統領疾跑進了洞口。 陽烈有些疑惑:“陛下???不是軍部大臣嗎?” 隨後突然理解了什麼,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半場開香檳?” “可總統先生就剩總統府了,啊…不能這麼說,但馬上會這樣了,正麵戰場都是瑟提陛下贏。” 有個偏自來熟的士兵攤開手回應道。 “那你們也不能半場開香檳啊,直接陛下陛下的叫了…” “無所謂” “就是” “我們就是打工的而已…別看我現在穿著這身兵服,我之前廠裡打螺絲的。” “我掃大街的。” “我…撿垃圾,收廢品的。” 這時,士兵中有位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陽烈擺了擺手回應道: “不丟人,我也乾過,為了生活…額不對,現在好像不是聊這個的時間。” “瑟提給吃給喝,給錢,我就當他的額外兵了。” “什麼…額外兵?瑟提不是軍部大臣嗎?他手裡兵力不夠?” 陽烈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著。 “啊,這個啊,能說嗎?” “能,你說唄” “不是不夠,我們好像是有其他用途,隻是現在我們還不清楚,畢竟瑟提陛下他們沒告訴我們那麼多。” “大概是兩年前吧,瑟提大人…啊不,陛下就派下屬開始聚集我們這群人了,之前正統的軍隊現在負責是正麵交戰的,我們這群就是擱後麵守護瑟提陛下和其他事情的” “可…為什麼讓你們這群不是正規的乾這種活呢?這不應該是正統的軍隊來的嗎?” “我也好奇,但事實就是我們群不是正統的乾現在的活…問題不大,反正總統先生的人馬連我們都比不上。” “我難以想象你們陛下的邏輯…” “還好吧,至少瑟提陛下給吃給喝還給錢,之前我掃地能掙多少呢?還喝汽水和啤酒?” “我渴了,爾夫,去從洞那搬箱喝的…搬汽水吧,你們現在這樣,應該不喝啤酒吧,長大些再喝。” ……… 陽烈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跟士兵們聊了起來。 悔則是在一旁有些羨慕的看著,但悔不是很懂他們為什麼突然勾肩搭背還又哭又笑的,那些話語既能聽懂,又聽不懂,好似有多重含義在裡麵。 可這不並影響悔突然被某一個士兵塞了瓶汽水。 後麵大家夥擱洞口前坐著一起暢飲著汽水,吹牛逗樂。 在其中跟著打趣吹牛的陽烈很明白,這很魔幻現實,但本來也不想隨意傷害人,而且他們好像也沒乾什麼壞事。 悔突然聞到了一股…雨的氣息。 他望向天空,灰色的雲朵正在匯聚著。 看向正在嬉鬧的眾人,他還是沒勇氣開口。 (要不要…告訴他們等會可能要下大雨呢?…開口好難…) ————— “陛下,來了兩位奇人異士,說是要拜見您。” “啊,而且看樣子,不是您之臣民,應是外星來客。” “有這等事?還是挑這個時候?等等…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我不是已經下令封鎖螺輪島的入口了嗎?” “陛下,您忘記了上午的…?” “記起了…應該就是圖沙說的那夥人了,出去見見吧。” “嘖……,真該死,還能等到外星來客…為什麼能打這麼久,已經足足三天了!伊利丹為什麼能堅持這麼久,不能乖乖下臺嗎?!” 說到這,癱坐在黃金王座上的,一身金色華貴錦衣,戴著鑲嵌了數顆閃亮寶石的王冠,袒胸露乳的瑟提,用力的推開身旁那正在服侍的兩位妖艷女子,她們兩位皆跌倒在地。 他將手中黃金酒杯甩在地上,那灑在紅毯上的紫紅色的粘稠酒液,並未往下滲透,而是浮在了紅毯上。 很快,空氣中彌漫著像是某種花香與血液的鐵銹味融合後的奇異氣味,讓人有些沉醉又有些不適。 瑟提起身張開胸懷。 “來人,為朕更衣” “陛下,要我去跟莎莎特林並肩王與勞瑞德並肩王稟報這事嗎?” “不必,他們在處理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 “都隨我一起吧,你們兩個不用跟來” 瑟提指著那兩名妖艷女子說道。 “是,陛下。” “是,陛下。” ————— “如何?總統先生?” “我無法拒絕你們的建議,但同樣的,我想開出一個你們無法拒絕的委托。” “幫我殺掉瑟提和莎莎特林還有勞瑞德,獎賞…錢、權、人、資源、錢。你們所需要的,我能提供的,都會在戰爭結束後給予你們,在戰爭結束後,我還會大肆宣傳你們的事跡,為你們掙足名與利…如何?” 伊利丹說這話的時候,那瞳孔跳動著的強烈欲火讓冷茫和天樂看著都有些不適。 天樂:“對不起,我們不接,已經說過了,你們之間的問題,交給這些受傷的民眾來解決。還有,我們不需要所謂名利,這對於正在遭受苦難的人們毫無意義甚至還是負擔。” 冷茫看向總統府窗外那遠處的一片片廢墟和幾道飄向空中的硝煙,隨後冷眼斜視著伊利丹開口道。 “總統先生,據我所知,你國家一年稅收還沒我旗下一個工作室第一季度繳給千星的稅高。別把我們當傻子和當刀使。無法拒絕?你是不是太低看我們了?” “一方敢挑起,一方敢打。你要真為大多數民眾著想,那傷亡情況不會如此嚴重,螺輪島的消息也不會鎖這麼久…你哪怕沒有手段直接解決,那也應該…哼” “爬上這個位置又不是傻子,隻能說你應該是在為某種事物謀劃和鋪墊,所以不得不在這場戰爭中放棄部分區域和民眾,但好玩的是,你發現戰爭局麵超出了掌控…” “我們下方…大約30米左右,有一個地下室,伊利丹先生,我猜的沒錯的話,裡麵放著的,該不會是什麼你提前備好的星網鏈接裝置之類的吧?隻不過現在你居然好像還在考慮著什麼,還沒啟動它…” 伊利丹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拳頭也緊握著,他此刻知道了,眼前這個白發少年把他看的明明白白,自己在他麵前感覺跟脫了衣服裸奔的小孩一樣。 伊利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你…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冷茫:“不,總統先生,這是你剛才越界的代價。我調侃一下沒問題吧…” 伊利丹有些不悅,但很快將這情緒壓下去了。 “沒問題…” (陽烈他們已經完成了,冷茫) 【嗯】 “好了,總統先生,我的隊友已經逮住瑟提了,跟我走一趟吧,我需要你的聲音” “…好” ————— “你們別聊了!” “瑟提陛下馬上到了!” 獲得消息的眾人馬上起身,手忙腳亂地收拾著一片狼藉的洞口。 收拾妥當後,陽烈和悔就有些茫然的站在洞口前。 沒過多久,換了身黑色鎧甲的瑟提走到了陽烈與悔麵前,身後跟著一排的武裝人員。 (看起來…是兩個小毛孩?) “爾等,拜見朕,所求何事?” “…” “為何不語??!” (哼,這就被嚇破膽了?) “這就是你說的奇人異士?” 瑟提向著一旁的士兵統領問道。 士兵統領一時間有些惶恐的回答道。 “確實是啊,陛下。” 陽烈一時間不知道咋開口。 (…茫子,你真就不騙哥們啊…照片上看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現實全點橫向了……) (額,話說,是直接喊瑟提呢,還是加個大叔呢?) 悔看向突然在思考的陽烈。 (誒…要我先開口嘛?) “你…你好…瑟…瑟提先生,請…” 瑟提直接打斷了悔的話語。 “哼!一個小結巴,一個看起來就傻裡傻氣的小子…爾等…” 這時,反應過來的陽烈打斷了瑟提。 “瑟提大叔,那個,能陪我們走一趟嗎?” 瑟提有些惱怒,隨即一臉疑惑的看向陽烈。 “走一趟?什麼意思?爾等所求就是讓朕跟隨爾等走一趟?去往何處?” “就是,走一趟的意思,去好運氣協會那,那些受傷的民眾不希望戰爭繼續下去了。” “朕拒絕。” “哎呀,這就難辦了,我還是不咋會說難聽的話,要是冷茫在就好了。” 瑟提察覺出了陽烈話語的不對勁,於是立刻吩咐到周圍站著的士兵們。 “把那個話多的射殺了,沉默寡言的小結巴留口氣問話就行。” 在瑟提麵前站著的那些士兵和士兵統領都沒有第一時間舉起槍,而是湧上前說道: “陛下,我覺得您還是跟他們談談再說吧…” “是啊,是啊” “陛下,他們…” “陛下,我建議您還是…” 瑟提麵色鐵青,他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士兵不聽他的命令,甚至還向他為敵人求情。他此刻並不想聽到這些。 “本來也是要作為祭品的,隻不過想著先提前利用一下而已,算了。” 瑟提說罷,麵目怒笑著,用手向後打了一個響指。 站在瑟提身後的武裝小隊立刻排好了陣仗,向著陽烈、悔還有那些士兵們開槍。 這時,天空之上,那早已匯聚完的,遮天蔽日的烏雲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水開始一點一滴的出現在地麵上,很快,雨滴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天空下起了暴雨。 陽烈在察覺到瑟提惡意的一瞬間就進入了炎陽態並化作一道光火後撤開來。 悔察覺的比陽烈更早,但他隻是呆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向瑟提和瑟提背後的武裝人員們。 彈火和槍聲化作雨點,鋪天蓋地的沖向士兵們和陽烈還有悔。 在子彈撞擊到悔的身軀的那一瞬間,隻留下乒乒乓乓的聲音,雖說悔對此毫無感覺,但眼神已經變得冰冷。 士兵們隻是一群普通人,沒有陽烈和悔的那種反應,他們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疼痛感就湧上了大腦,濕潤與黑暗緊隨其後。 士兵們死在了陽烈和悔麵前。 沒有告別,隻有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哀嚎,那哀嚎也因為其餘彈火射進大腦而消散在空中。 他們剛才還在一起歡談未來。 求問?生與死,相互轉化的時間有多久?解答:可能隻有短短的三分鐘。 慢慢的,地上血流成河,血液與雨水交雜到一起後,流到了陽烈腳邊。 陽烈看著腳下的紅褐色血水愣了愣。 他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應該…直接讓他們睡一會的…) 彈雨沖進他那躍動著的身軀,什麼都沒留下,暴雨沖刷他那燃燒著的身軀,一道道白煙在浮起。 瑟提向後製止,他發現了子彈對陽烈和悔似乎毫無作用。 陽烈的胸膛起伏著,他看向瑟提,眼中沒有憤怒,隻是最為純粹的疑惑和不解。 “擁有力量和權力,便可以肆無忌憚的,生殺予奪嗎?他們不是你的下屬嗎?為何要對他們開槍?” 瑟提饒有興趣的回答道: “哼,你們居然不怕槍彈……果然是奇人,你們有資格跟朕談事。” “而且,在朕看來,他們原本就不配活著,祭品能作為工具存活這一段時間,已經是我這位王能給予的最大憐憫了。 陽烈有些沉重的說道:“你是…你們是,這麼想的嗎?” “至於想?朕就是如此認為的,朕最忠誠的臣子們自然也是,你們隻是孩子,朕能理解你們的愚蠢和不解,沒關係,來為朕效力,朕會帶你們成長的。” 聽到這,悔的左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一把透明的細長紅刀。 悔腦海中的聲音在嘈雜著:(以惡製惡!以惡製惡!) (不,我不想那麼做…他們是人…不是怪物…) 一陣嘶啞怪異的聲音傳來。 “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瑟提?” 陽烈和悔回頭,於此刻灰暗塵塵的天空下,看見了之前站著的懸崖之上,有兩個類似人形的醜陋怪物。 一隻怪物頭上存留金色卷發,但頭至胸部已經從中間往兩邊裂開,裂開的地方還有許多血絲連接著,但其餘軀體隻是有些過於細長了,沒有其他異變。 另外一隻怪物則是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眼睛,腰部的位置長出來額外一雙褐色的手,臉上帶著一副沒有眼洞的詭異黑色紋路麵具,其餘軀體也是過於細長,沒有其他異變。 瑟提看向那兩個怪物,開口道:“神化完成了?嘖…勞瑞德你真難看,你神化後的軀體居然是裂開的。” 勞瑞德並沒有回應瑟提的疑問和諷刺,而且是歪著身子問道。 “你準備玩到什麼時候,才開始吞噬你身後與這地上的祭品?” “嗯?這兩個也是你的祭品嗎?好像不是普通人。” 莎莎特林也發出了疑問。 “他們倆,是計劃之外的人。” “那要,解決他們嗎?” “原本想再談談,不過你們來了,那把他們也作為我祭品的一部分吧,我很期待我的神化。” “沒有異議,那我先來吧,莎莎特林,你別出手。” “優雅的女士不想玷汙自己的手,你去吧。” 勞瑞德化作一道黑影襲向陽烈和悔。 “作為神的祭品死去吧。” 在勞瑞德即將接觸到悔的那一瞬,他就被悔捏住了脖子。 他還沒來得及錯愕,就失去了意識。 一道紅光閃過,勞瑞德從中間原本裂開的部位,繼續向下裂開,一分兩半。 紅色的刀刃上沾染了漆黑惡臭的黑色液體,但很快被暴雨沖刷乾凈。 莎莎特林隻看見一道紅色的刀芒劃過雨空,那短暫一瞬,勞瑞德就再也沒了生機。 她立刻化作黑影沖了下去,身體隨之開始變化成一張漆黑的大網,並逐漸開始張開,想著籠罩吞噬掉陽烈與悔。 在那一瞬間,並對著瑟提說道:“不對勁,瑟提,你趕緊完成神化,別拖了!” 陽烈上前一腳踹開了沖襲過來莎莎特林,把她狠狠踹進了一旁的山墻上,並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暴雨都難以熄滅的璀璨火焰。 那火焰燒灼著她,她也因此發出一陣詭異的哀叫,那像是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音。 趁著這個時間段,瑟提口中喊著密語,武裝人員們的身軀也逐漸扭曲,化作惡臭的黑煙飄向瑟提手中。 那地上殘留著槍械和衣服,還有血液,就是沒看見軀體。 無數道黑煙聚集於瑟提的手掌中,化為一顆長著許多眼睛的黑色心臟。 黑色心臟在不停跳動著,它在瑟提手中肆無忌憚的向暴雨中的天空散發著惡臭。 瑟提正準備大口吃下,可這時他聽見了陽烈的聲音。 “什麼祭品,什麼神化,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可以確定,需要死亡的人們來作為祭品,你們絕對不是人…連畜牲都不是。” 陽烈化作一道光火出現瑟提麵前,控製好了溫度,按著他的頭,將他全身連同黑色鎧甲燒了精光,他成了全身通紅且無毛的人,黑色心臟也被一同灼燒,開始變得萎靡縮小。 很快它跌落在了地上。 瑟提發出了哀嚎。 “啊啊啊啊啊!” “可惜你還是人,我無法對你擁有殺意,當然,不應該由我審判你,所以你還是先睡一會吧。” 陽烈將微量的紫紅色的火燒雲喚出,纏繞在右手掌處,抓起瑟提,隨後重重給了他一巴掌,將其扇暈了過去。 “悔,你那邊怎麼樣?” 陽烈轉身看向悔,看見了悔也在盯著自己。 “嗬…走吧,悔,我們趕緊回去” 悔點了點頭,隨即走上前來把暈死過去的瑟提背起。 ————— “重嗎?” “不…重,以前…背過大的。” ————— 在陽烈走後,聽到異響的那兩名妖艷女子走出了洞口,看見了雨中,那地上醜陋怪物的兩塊殘軀,她們嚇得花容失色。 隨後她們聽見了好像是莎莎特林陛下的聲音。 “過來,快,過來~” 她們向著聲音源頭尋去,不知即將迎來的是什麼。 ……… 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時,恢復一些力量的莎莎特林,走回了洞口旁,她看著地上的勞瑞德和那顆黑色心臟思索了一會,她突然想起剛才被那像光火一樣的少年狠狠踹擊在墻麵上的劇烈疼痛,她不再猶豫,立刻蹲下,大口大口的啃食著勞瑞德與縮小的黑色心臟。 可她還沒吃完,就發現自己的身軀開始極速擴大成一個黑色肉球,她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沒過多久,肉球爆炸開來,黑色粘稠的液體在洞口前噴的到處都是。 【可悲又可惡的人啊…】 【這對你來說,算是最好的死亡了】 ————— 借著手鐲,陽烈和悔帶著瑟提來到了一處高塔。 冷茫和天樂還有伊利丹和一群議員在此等候多時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當伊利丹看見昏死過去的瑟提,臉上浮現出壓製不住的笑意,正想上前但被冷茫阻止了。 “總統先生,先讓這場戰爭結束吧,你與瑟提的私事,等這些結束了再說。” 伊利丹點頭。 天樂看著地上躺著的,光禿禿的瑟提,有些疑惑的向陽烈問道:“陽烈,你們把瑟提怎麼了?他為什麼光禿禿的” “哦,這家夥是個畜牲,我沒忍住,給他燒了一下。” 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天暗下來了。 當瑟提與伊利丹的聯合通告的聲音響徹在螺輪島的夜空中時,戰爭的車輪和飛流的炮火終是停下與消失了。 人們在黑夜中相擁而泣。 可少年們的要做的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通過詢問瑟提,少年們將協會的維修人員救了出來後,一同把伊利丹提前備好的星網鏈接裝置從地下室搬到了協會。 看著早已依靠在墻邊睡過去的天萌,少年們笑了笑。 天樂看著天萌,在心裡說道:“我們回來了,小萌。” 天樂將天萌身上滑落的外衣提了上去。 “嘿嘿,小萌我們…” “陽烈,噓…我們還有活要乾。” 冷茫和那些維修人員負責安裝和調試裝置,天樂、陽烈和悔則是在一旁幫忙。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安裝,螺輪島好運氣協會分會的信號重新進入了星網之中。 少年們終於是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