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或許會有所變化,目前卻是別副情景。 辛毅沉迷於依依美女的溫柔鄉難以自拔,他時而興奮如剛攀上峰頂一覽眾山小,時而如潛入海底欣賞龍王的寶貝般癡迷——不忘變化著花樣索取,以致足不出戶。 吃飯,也讓別人送進來。他快樂著一個普通男人應有的快樂,而依依又有特殊的床上本領,在他印象中從未如此快樂過。 當依依對床事乏味之初,辛毅又教會依依及其幾個貼身丫鬟“鬥地主”。108張牌幾近無窮的組合,經不同的人不同時機打出,妙趣橫生。 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內室不時飄出,傳到恰好路過的張龍耳朵裡。張龍不禁搖頭感嘆:“生活啊,免不了有人笑,有人哭,一個人的笑往往恰好建立在另一個人的哭之上,忒不公平。” 他想起血書敘述阿朱受過的苦,想象她正在受的苦,“耳邊隻聽新人笑,哪個去想舊人哭?” “非我族類,其心必殊;若我族類,心意相通,長勝天既然讓我想起同為天挹人的阿朱,絕非偶然,定是讓我去拯救她於水火中!” 張龍這麼想後,心裡才好受點。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抓住辛毅首次踱出內室的機會,張龍的提出願意去打探阿朱的消息。 瘦削的辛毅沉思會,說:“這樣也好,我這裡寫封信,你帶過去。” 信寫好後,又取出個玉佩作為信物交給張龍,叮囑路上早起早歇,早去早回,盡可能把人帶回。張龍化裝成珠寶商人模樣,為減小目標,一個隨從也不帶,當天就上路了。 張龍前腳剛走,後腳天降滅頂之災不期而至。 正天寒地凍的北方,不少人患上種祖祖輩輩從沒聽說過更沒見過的怪病。 有的人伴隨渾身肌肉一塊塊痙欒式疼痛,不少窮人乾脆不治而亡,也有不少富人四處求醫挺過段時間,仍舊難逃一死。 人們對死亡的恐懼開始彌漫,紛紛選擇逃亡,也不知該逃到哪裡去,都是在盲目的逃。 不知不覺把病情帶往更為遙遠的地方,傳給更多的人。有的農戶舉家而亡,有的村無一幸存;城市裡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憲縣不可避免的淪陷了,淪陷於病情漩渦中。這在常人意料中,在他們意料之外的是有位不同於凡人的縣令站在那裡。 辛毅沒有對百姓講什麼大道理,直接命令實行措施簡單,行之有效的辦法。 把憲縣的郎中集中起來,定點看病,定點治療。迫使患病的人定點求醫,然後采取對應措施,迅速扼住病情快速蔓延的勢頭,保護了大多數人的生命。 弊端也有目共睹:一是窮人不勞動就沒收入,忍饑挨餓在所難免;二是健康的人日益減少,社會管控能力隨之降低。 災情持續長達一年,脆弱的平衡在某個節點被打破了。 太學生們開始走上街頭,商販和農民們開始有意識抵製……衙役們也麻木了,大家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何時才是個頭,難免心煩意亂,混亂來臨。 對辛毅個人而言,雪上加霜的是,依依也病了。 受到重點保護的依依怎會感染怪病? 依依本來是健康的,也應該一直健康下去,偏偏她昔日的主子劉能從災情中看到了商機。 這個獨占百姓的吃糧經銷權的人,得隴望蜀,還想壟斷百姓的吃水權。 麵對壟斷百姓的吃水權後所帶來的巨大利益,爭奪的人自然不少。 劉能為搶占先機,率先想起了辛毅,後想起了安排在辛毅身邊的臥底。 促成這件事必須由辛毅這個縣令出麵,以權威的聲音告訴百姓,他們現在隨便挖的水,吃了會生病。隻有縣衙提供的水是安全的,不吃安全的水的人,以傳播疾病論處,嚴懲不貸。 說白了,這套說辭漏洞百出,本質是妄想與民爭利,是典型的官商勾結行為。 辛毅聽過劉能的請求,麵對按乾股分成七三開的誘人條件,內心的良知,使他經受住了誘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直接拒絕也不好,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遂哼哼哈哈和劉能說些八桿打不著的事,就是不往主題上說。 急的劉能猴急,怕把事攪黃,又不敢逼問。劉能坐久了,等不到肯定的答復,隻好先行告辭,另想他法。 就派人來找依依,希望能多吹吹枕邊風,讓承包飲用水經營權的事早日定下,以免夜長夢多。 擔負傳信重任的這個女人是依依的閨蜜,小時候二人一起被劉能從市場買入府內,情投意合,無話不談。 災情一年,受官府製約,始終不能出門,女人急得要發瘋,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能出門。 她拿著特別通行證,隱瞞身體不舒服這個事實,屁顛屁顛地去找依依,當說客去了。 依依也是遵守規定,始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見不到啥陌生人。乍聽說有好友來拜訪,高興的不得了,遠遠接進來。兩個人嘀嘀咕咕說到深夜,才休息。 辛毅見了,蹙蹙眉,看依依這麼開心,也沒有多說什麼。好友免不了說劉能是多麼同情百姓…… 如果百姓身體出了問題,追究責任,,受居心不良的人蠱惑,不分青紅皂白賴咱們家的糧食有問題。到時不就說不清道不明了嗎?咱們從小在劉府長大,可要居安思危替劉府著想啊! 依依忙問怎麼辦才好:“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可作為個弱女子,見識淺,手無縛雞之力,在這樣的大事上,怕是無能為力啊……” 好友打斷依依的話,“不,完全相反,在這件事上,你大可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