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看見臉已經掉了一半的人活生生站在你麵前:被扭斷的殘臂還在扭動跳躍;肌膚一片片隨風散開,落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 四處都回蕩著尖叫聲,那麼你是否會覺得身處在地獄? 一隻蝴蝶,落下了。 然後是第二隻。 嶽然能看到細小而鮮紅色的血:從身後淌過,蔓延開,蔓延開。 那就是無邊無際的血海:罪惡,血腥,骯臟。 蝴蝶一隻又一隻掉落,掉落。 蝴蝶在燃燒,房子似乎在崩塌。一場死亡般美的舞。 “嘩啦。”窗戶碎掉了。屋子裡浮現出光怪奇麗的畫麵。 少女身後便站著這樣一群奇形怪狀之人:他們無一列外都深受重傷,卻依然能活蹦亂跳。最為奇怪是他們用的都是一張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滿臉胡須的方形臉——一個50多歲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如此兇惡,如此兇悍的臉,卻早已經破敗不堪。 控偶術?嶽然想,果然是罕見的天賦。看來效果還挺不錯。學術仔的好奇心被激發。他差一點沖上去詢問原理。思緒千轉,嶽然開口道:“你有什麼事嗎?”他萬分警惕看著少女。準備隨時出手。 “不用這樣看我。”少女笑了“我覺得我們利益上沒有沖突,我知道你們為何而來。但我想要你們並不一樣!親人雙方各有所需,為什麼不坐下來好好談?” “那也要坐的下來。”嶽然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騙我呢?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哎呀,這個問題。”少女苦惱的撓撓頭,“因為啊!你們不得不相信。不然難不成你再和我們打一架吧?” “看來嶽先生狀況不太好啊!”確實如此,嶽然成功的被他的好屬下阿蘭娜捅了一刀,用的是平常戰鬥他所熟悉的辦法。腰上有一個很深的口子潦草地用衣服裹住。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平添上一分柔弱。 “嶽先生,您應該清楚。就算外麵的人現在已經被迷倒。如果不盡快逃出去,會發生什麼?”少女誘導。 嶽然沉默,她說的沒錯。與此時的情況細細看來,與少女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她真得可信嗎? “我隻需要一分資料,跟你們學校那份無關。打開保險櫃,各拿各的。就可以順利的解決這個問題。然後分頭測,你不要一起走,杜絕傷害他人的可能性。”少女說,“我希望你的能力嶽先生。你是一個天才,而你也需要我因為我手上有你需要的工具。這並非單項交易,而是雙向的。可以說是共贏。” “好!”嶽然點點頭,“我答應。但是事情過後,就恢復之前的關係。” “嗯。”少女也答應了。 一場毫無信任基礎的合作就此展開,而嶽然可能料到了很多,可是有一點他們三個都沒料到。 “噓,不要告訴他們喲!”黑與白模糊的界限,灰色地帶的邊緣,人性的掙紮在此上演。這種合作的關係,實際上不止一次,而是很多很多次不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