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敢從藏身之處出來:停車場被毀了一大半,到處都是汽車殘軀。 幸虧嶽然借用天賦,阻擋了一下沖擊波。不然可能他們堅持不到現在。但是嶽然就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天啊!”阿蘭娜驚叫,“首領,你……” 嶽然處於最前方,受到的傷害不言而喻。雖說不至於致命,但肯定受傷嚴重“怎麼了?”他問,臉色蒼白。 嶽然搖搖晃晃雙腿發軟,就差跪在地上——全靠毅力支撐。看上去不太好受。就算用風力阻擋,巨大沖擊波的力度還是使得他傷口裂開——傷口繃開,隱隱滲出血;褐色蔓延上黑衣,那是鮮血所染紅的。 他忍痛環顧四周:“你有看到能用的車嗎?”四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汽車的殘骸。柱子反倒沒有倒塌——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隻是有些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倒塌。 他扶墻喘了喘氣,休息了幾秒,這才直起身來。他不敢多休息,怕多耽誤一秒,都會引發生命危險。隻好強忍疼痛,勉力行走。 “看樣子,應該沒。”李歸成說:“現在應該怎麼辦?跑嗎?”他問道,他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是跑嗎?可是沒有車呀! “不。”嶽嶽然拍拍胸口,氣血平靜。“你有聽說過,劫警車嗎?” “?”李歸成大驚失色,這……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劫警車?怎麼說都像恐怖行為?更別說他們其實是正方。怎麼搞得比反派還反派然而,他還沒有來及說什麼?就被阿蘭娜直接先拖住。拖著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再說下去就要埋到地裡。 “搶吧!”嶽然說,他計算最多是局部塌方。但一定也會驚擾到上方貴客。 “哢嚓。”是上膛的聲音,李歸成驚恐發現好像他們都已經拿出了武器。偏偏隻有他和他們格格不入。 。另外兩位仁兄都拿了槍,就隻有他沒拿。李歸成嚴重懷疑要不是重武器已經被爆炸摧毀,他們絕對不介意使用重武器。 “喂喂,真的要這樣做嗎?”李歸成邊被拖著走邊說。 “嗯。”嶽然發出一個鼻音,表示確定。“你也想不出新的辦法吧!想想你女朋友。” “那就這樣!”李歸成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立即下定決心。“那就乾吧!” “哢嚓。”又一把槍上膛,嶽然贊許的看了李歸成。“走。”他說。 阿蘭娜一手托著李歸成一手扶著嶽然——大力士般直接性抗走。 連嶽然這種人都不得不佩服阿蘭娜:身為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這並非歧視,隻不過是說實話女子天生體質就要弱一點。此為嶽然真心話。 “你可真厲害!”嶽然喃喃,“就是下次不要誤傷隊友。”被迫承受阿蘭娜給予的傷害,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真的很痛。說不定還會死人的。” “少說兩句,留著點力氣。”阿蘭娜說。因為他們馬上要走出停車場,聲音不由得放大。 不出他們所料,還未到一樓便聽到了大廳裡的躁動聲。如此看來,大廳人應該都全醒了:椅子後退的抽拉聲,外國語言與韓文夾雜起來的咒罵,震耳欲聾。他們沒有走進大廳都可以聽見。 “走吧!”他說,他們並沒有進去。大門外有兩根白色大理石製成的圓形狀柱子,表麵凹凸不平。足夠巨大夠藏得下三個人。 嶽然看著手表,“嘀嗒,嘀嗒。”本來應該有這種手表的特有聲音,但因為任務的特殊性,所以用的機械表也是特製的,不會發出聲音。聽不見,本來應該有的,清脆細微聲。不知為何,他莫名的感到煩躁。 “我們等著嗎?”李歸成問 “當然。” 大廳大門敞開,嶽然發現陸陸續續有人在打電話,嗬斥侍從。侍從道歉著。金家的人滿頭大汗正在安慰,極力勸阻什麼。他們一邊還在打電話。 原本熱鬧的大廳一時雞飛狗跳。餐般散落一地,大地覆上一層白色。那是奶油輔成的道路呀,真是夢幻般美麗卻沾染上世俗汙穢,人來人往很快便被弄得一團糟。 嶽然搖搖頭,他們靜靜地候著警車的到來——這是他們逃出生天的機會。這裡距離回家的路太遠,不太適合走路,況且他們也走不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