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嗎?”----這是………誰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直接扔下他就走了?”---這是阿蘭娜嗎?她在說一些什麼?耳邊在嗡鳴,漸漸聽不清。 “是嶽先生叫我們走的,況且我們在風暴停了以後就立馬趕回去!”------好像有人不服氣,在爭執。到底是誰如此的吵鬧。怎麼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夠了!”是血肉碰撞發出的聲響,以及人被掐住脖子的聲音。“這確實是我們的錯誤。” “確實是我們一走了之!” “別吵了!OK。”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這並不是哪個人的錯誤?” 這是在哪?這是………自己身處何方? 四處彌漫著令人難受的消毒水味,走來走去的聲音,碰撞的金屬刀具掉落的聲音。這不是在醫院,怎麼會有這樣沒有教養的人? 等等,醫院!?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自己不是在……… 眼前仿佛又再一次晃過飛濺出來的猩紅的血液,耳邊仿佛又聽見了猖狂的笑聲。他想要拿起長風去戰鬥,去迎接自己的命運,卻總算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這是…………在哪?”嶽然意識回籠的那一秒,警覺性瞬間上升。他試探著開口,“阿蘭娜!?是你在這裡嗎?” “首領……”阿蘭娜開口叫道。 “老師……”寧成激動地快要撲上去。 “候選人大人……”剛才還在爭執不休的分部幾人聽到聲音,也都紛紛圍攏上去。 “嶽先生………”嶽然剛剛開口說話一秒,就覺得四麵八方都是嘈雜的聲音,瞬間感覺到頭昏腦脹。 “可以,請不要這麼吵嗎?謝謝。”嶽然勉強才從嘴裡憋出幾個字,“我………” 他說了幾個字,就說不出話來了。喉嚨中一股又一股不斷冒出來的鮮血逼迫他無法開口。 “怎麼了?嶽然。”阿蘭娜注意到了嶽然的不對勁,他正準備上前給他拍拍背,卻被一邊的醫生阻攔了下來。 “他現在身體弱!這位女士,病人是不能隨便觸碰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醫生皺皺眉頭,研究起心電圖。大概幾分鐘以後,他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沒什麼事了!三周後就可以出院!” “還要三周~……” 也許是阿蘭娜的語氣有那麼一點點的問題,醫生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心裡可能想到:這個病人受的傷還不夠嗎?難道還想讓他在住院住久一會兒?? “我們現在要進行治療,這位女士,請你出去!謝謝配合!”醫生說。 “喂,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阿蘭娜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立馬改口解釋道,“我可不希望他多住一會兒醫院。” 醫生可沒理會阿蘭娜的解釋,他隻是“嗞啦。”快速撕下寫滿藥物的單子,轉身對助手耳語了幾句,命令他去藥房拿治療的藥物。 “好了,我得治療了,你們得出去了!”醫生拍拍手,非常有禮貌地說。 雖然在房間裡的人每一個都被醫生毫不留情趕了出去,但他對待阿蘭娜格外粗魯。阿蘭娜覺得醫生絕對在針對自己。 “老師,他會沒事吧?”寧成靠在病房門上,和阿蘭娜說著話。 醫院的房間門並沒有完全被關閉,他就用擔憂的目光透過雪白色房門的縫隙去看自己的老師。 “應該沒事吧?”阿蘭娜沉浸於被趕出房門的無奈,又不知道嶽然他身體到底怎麼樣,隻好用無力的話語勉強安慰寧成-----她甚至連陳述句都說不出,說出的還是反問句。 “寧成,你老師的身體狀況……我們並不清楚怎麼樣?但是你還是得把你身體養好。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嶽然也活不下去。所以這邊我看著,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好吧!!”寧成低垂下頭,有不情不願答應阿蘭娜。“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他們會保護你的!”阿蘭娜順手將寧成推給周圍的護衛,並且輕輕拍了他的背,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就走。” “好……吧!”寧成故意拉長聲音,似乎隱約表達自己的不滿。“ok,我走。” 守衛們扶著寧成走下樓梯,腳步聲逐漸遠去,醫院走廊又再次變得成寂靜起來。 “來,眨眨眼。”醫生命令道。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嶽然跟隨著醫生的命令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雪白色的燈光刺入眼睛裡未免有些難他說:“我身體上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了,但是這位先生你得遵守醫囑:按時吃藥,不能進行劇烈運動。”醫生:他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來頭,值得醫院院長親自安排vip;也不知道這位先生受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這位先生像是經歷過一場戰鬥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嶽然身上全布滿了刀傷以及被不明用具刺傷的傷口,他當初來到醫院的時候身上還充滿著硝煙味。 這一切的一切不免讓醫生感到了好奇,但是醫生又不敢多問,隻敢在心中默默猜測嶽然的身份。 “來,吃藥。”醫生將一顆紅色的健心丸輕輕放在嶽然手心當中。“混合水吃。別直接吞。” “放心吧!大夫,我也吞不下去。”嶽然盯著手上的那大一坨紅色的藥丸發愣,隨即轉而笑道,“這麼大的藥丸不喝水怎麼行?謝謝醫生的提醒。”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醫生臨走之前仿佛又想起了什麼,立馬折返回來。 “對了,這是你的東西!”嶽然低頭看時:發現一個白色的信封被穩穩放在自己的病床床頭櫃上麵。 他耐心等待房間門被關上以後,稍微休息一下,體力恢復好以後,他才緩緩地開始違背醫囑,慢慢挪動手指去拿那個白色的漂亮信封。 “祝一切安好。”打開信封: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字跡;整封信的落款沒有署名,隻是簡單地用紅筆龍飛鳳舞的畫了幾筆。 這個字跡嶽然非常的熟悉,隻是一時戰鬥受傷腦子比較糊塗給忘了;如果仔細回想是能回想起來。但他隻是放下信封,閉上眼睛,慢慢地靠在床上。 他有些累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休息機會,嶽然現在可不想去做一些事情。他現在隻想閉上自己的眼睛:不去想,不去做,隻是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