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臺,外麵正飄著淅淅瀝瀝的雨。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嶽然禮貌的開口:邀請會參加到一半,被人強行拉出來有點不愉快。但是礙於對方的麵子,他沒有說出來什麼。 “有點事!”安德魯冰冰冷冷地回答,“你,是哪裡的人?”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嶽然說,“我是華夏人。” “請問您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兒,就是想和你閑聊一下。” “這不想要進一步了解你一下嗎?我就看一下你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安德魯說,“嶽先生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為難我吧——好歹是一名候選人。我說的應該對吧!”他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音。 “當然。”兩個人之間暗流湧動:他們臉上都掛著假笑,說著的是不真誠的話語。當然誰也沒有揭穿誰。 “那我可得多感謝聖使大人您對我的在意了。”嶽然微微一笑,“居然在如此忙碌的時間,還能想到和我閑聊。能想到我可能在異國他鄉住不習慣,特意前來安慰我,聖使大人也是頗費苦心了。” “你畢竟與瓊也算是相熟了,我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你,也算不了什麼。”安德魯還是很冷淡的說,並沒有加上任何一點私人情緒。“所以最近住的還習慣嗎?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嶽先生。” “承蒙您的關照:還沒有什麼大問題。”嶽然說著客套話,“聖使大人,最近事情煩,你也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當然,我當然會的。”安德魯說,“人最在意的不過是自己的身體而已。” “您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嗎?”嶽然說,“我自當無所不言。”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嗯。”嶽然點頭算是應答,他行了一個隆重的禮儀正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還有一件事……”安德魯忽然出聲叫住他。 “……”嶽然不輕不重的放緩了腳步,“請問大人您還有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隻是貴國天氣溫和,而愛爾蘭是比較寒冷的地方;聽聞嶽先生身體不好,還是應該早日回國休養。” “感謝聖使大人的關愛。但是畢竟有事在身,恐難從命啊!”嶽不卑不亢的回答。 說完這一句話,嶽然就此告退了。 —————— “有遇到什麼事嘛?”回到大廳裡,阿蘭娜悄然走到嶽然身邊問,“我看那個安德魯倒是來者不善。” “倒也別這樣說——也許他也有他的目的吧!”嶽然見阿蘭如此大言不慚,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阿蘭娜也自知失言,方止住聲。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就此睡了。”嶽然輕輕的對阿蘭娜說。 “行,正好我也累了!”阿蘭娜說,那你還需要我和你一起回到你的房間嗎?”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那麼明天見!”嶽然給阿蘭娜道別晚安。 “明天見!”阿蘭娜說。 他們走回去不同的房間……… 嶽然上床睡覺的時候,窗外還在下著雨。 本來今天旅途奔波又加上在宴會中的應酬,嶽然早已經疲憊不堪。但是躺在床上,嶽然他卻睡不著。 “唉!一聲嘆氣的聲音從嶽口中發出。他眉頭緊皺著:好像在為什麼事情而苦惱。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當他閉上眼!嶽眼前浮現的都是幾個月前在韓國發生的事。 頭有點痛,嶽然微微坐起身來扶住了頭。他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前分部部長——亦是自己曾經的好友:安東唏。 安東晞到底在整件事情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安東晞和金恩銘認識嗎?他的真實名字是什麼,真實身份又是什麼?他接近自己是為了利用自己嗎?嶽然想不出答案,而或許他也不是特別想要知道答案。 話又說回來:那麼金恩銘能順利得報復金家真得隻是憑借她自己作為泰諾族的實力嗎?泰諾族的的實力強大,憑借實力復仇金家好像也說得通。但在這糾葛十多年的恩怨中,在這場血腥的復仇中嶽然卻隱隱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痕跡。 但……到底是誰感於冒天下之大不堤去幫助一個泰諾族人呢?也許那種感覺隻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他又嘆了一口氣,手裡死死地拿著一封信——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思緒萬千,卻理不出任何頭緒。在床上磨了一會時間嶽然忽然下了床:他行至寫桌臺邊……待返回的時候手上已然多了一把槍。 嶽然輕易掀開被子,將枕頭拉開,把自己的手槍放在枕頭下麵。然後這才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