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伴隨著雨聲的還有一道蒼白的閃電劃破燦爛的天空! “下雨了!一場好大的雨”有人在聖殿中發抖——他似乎是因為這一道閃電而畏懼。 可真得嗎?真的會有人隻為了一道慘白而又無力的閃電而顫抖嗎?還是說因為他自己心中暗藏的罪惡秘密,他手上所染過赤紅的血,而在這閃電的刺激下而顫抖呢? 沒有人清楚。在這遙遠的郊區,也不會有人在意! 就是一座聖堂——一個哥特風的,裝修極為陰森的聖堂。 這裡因為地處郊區且年代過於老舊,又不是什麼天主教教堂一類的東西,早已經廢棄多年。屋簷上破破爛爛的似乎隨時都會被風給吹下來,屋子旁邊也爬滿了青苔。唯有那座破敗不堪的神像臉上依然掛著悲憫的笑容。 也正是因為這座聖堂中不知道供奉的是何方神明——反正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來祭拜神明。 但是今天早上:也就是大概三個小時前。這裡卻迎來了兩位客人:一位身著白色袍子,而另一位用黑色的麵紗半遮蓋住自己的雙麵。他們兩個彼此間沒有說一句話,分別走進了聖堂。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漸漸從破敗不堪的聖堂中傳出來雙方爭執的細碎的聲音。 再接著便再一次又沒了聲音。然後隔了半個小時,忽然又爆發出一種瀕死的掙紮聲。最後一切又歸為寂靜。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走出來的卻隻有身著白袍的人。那名黑袍的人不見了蹤影——但那從“吱呀,吱呀。”的木門後還仍然在慢慢地慢慢地滲了出來的血似乎預示了一切。 白袍上麵猶然沾著新鮮的鮮血,那些暗紅色的血液在白袍上染就不詳的圖案。 而那白袍人卻在哭泣——他一邊笑一邊哭泣,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如此的癲狂不堪。 “嘩啦啦!”此時外麵劃過一道閃電劃開了天空,掩蓋了太陽的光芒。 “再見……”白袍人顛狂地笑著:他麵對得是衰敗不堪的神像——一拜,二拜,三拜。他拜了三拜,將頭磕得鮮血淋漓。 然後他抬起右手的一根手指將血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塗抹在神像上——似乎像是在完成什麼詭異的祭祀。 他大概塗抹了十多遍才緩緩地放下了手。然後他直立起身來……向聖堂外麵走去! 他的每一步行走都帶起了地上的鮮血,但是他毫不在乎他自己可能在所謂犯罪現場留下來的犯罪線索:他隻是不斷的向前走,不斷的往前走。直至走出聖堂,在地上踏出一條血路! “再見!”白袍人用拉丁語說,“我很抱歉!” 雨還在下,白袍人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