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拉斯此時正在房間裡休息,似乎完全不知道外界的風雲變幻。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的,尼格拉斯心思很重,其實他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 “叫人進來。”尼格拉斯對電話說,同時他拉響了舊式掛在酒店裡的鈴鐺。 “大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深色休閑裝的人匆匆從外麵趕了進來*——嘴邊還帶著沒有擦掉的番茄醬,他剛剛在吃快餐,快餐還沒有吃完,就接到了命令,就立即趕過來了:“召喚我過來是為了……?” 尼格拉斯沒有答話他低下頭,尖銳的筆尖在紙上擦出嘶嘶的聲音。* 鬱悶,真的是鬱悶,為什麼他自己還是不能走出親手殺死朋友的那種感覺——早知道就晚點動手了,也許就會少一點愧疚感,少一點對良心的折磨,也許,也許吧。可他已經動手,一切都隨著他自己朋友的死而隨風遠去。 “啪!”尼格拉斯將筆尖搭在桌子上,對麵的人身體也隨著筆尖的落下而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大人是屬下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的話,請求大人的責罰。”尼格拉斯的手下低下頭,捏緊了拳頭:“又或者有人欺負到大人您了嗎?這樣的話屬下要幫你乾掉他們。” “不要一天打打殺殺的。”尼格拉斯提醒:“省得也讓外麵的人說一些閑話。”這些話私下可以說。在這個緊要關頭,要是被別人聽取了,就不太好了。 “屬下明白了。”他說道:“那麼大人這次叫屬下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得以解決嗎,我保證100%完成任務——哪怕是我死,我也會取回大人您所需要的東西。” “你。走近我一點。”尼格拉斯用清冷的聲音命令自己的屬下道:“我有要事要和你協商,你走到我麵前來。” 尼格拉斯屬下的心砰砰的跳著:能跟那尼格拉斯大人進行協商,可是自己一輩子的榮幸,自己可得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 “請大人吩咐。”屬下靠近尼格拉斯輕聲說道。 “你……這樣……這樣……再這樣。”尼格拉斯用筆在紙上塗畫著一些東西,塗抹完成後,將紙張倒置,展示給自己的屬下看。 “屬下明白,我這就去辦那些事。” “嗯,路上小心。”尼格拉斯淡淡的說。 待他自己的屬下完全走出房門以後,尼克拉斯又打一個電話。 “喂,lord,您給我囑咐的事情已經快完成了。”如果他的屬下聽到他心愛的大人正用一種極其尊敬的口徑對另外一個人說話,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做的好。”人在酒店某處的說:“你沒有給別人留下把柄吧?” “嶽然!可能他發現了一點細微的細節。”尼格拉斯仔細回憶著他今天以及今天以前做過的所有事情:“您知道的:嶽然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 “隻要你不被抓,我便能保護你。但是如果你一旦被抓,你知道,為了我們宏大的目標,有些時候是必須要做出一些犧牲的。”與尼格拉斯通話的人,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冷酷的話:“到了那一步,你就必須死。” “我知道這些規矩。”尼格拉斯眼睛裡沒有任何對電話那頭人的不滿,而是閃爍著瘋狂的信仰的光芒:“我願意為之付出一切代價。” “如果你被捕了,我們會記住你的犧牲的。”電話最後發出了一道聲音。,便徹底關閉。 尼格拉斯陶醉於身在為偉大事業所奉獻之中的快樂,他放上唱片聽起了古典的音樂,並在音樂之中翩翩起舞。 他用刀劃開自己的手腕,看著血一滴滴地往下落,他眼神是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到底在想什麼。 “嘀嗒,嘀嗒,嘀嗒。”他看上去不像是想要自殺,隻是想要發泄一些什麼?但他到底想要發泄一些什麼呢?沒有人清楚,也不再會有人清楚。 “大人,大人,您還好嗎?”外麵的人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急切的敲門詢問。 希望房間裡麵的那位不會出什麼事吧,要是出什麼事,那這個責任他們可承擔不起。 房間裡麵的尼格拉斯沒有回話,尼格拉斯正處在於一種極度興奮而又癲狂的狀態。 “大人,大人,您還好嗎?”外麵的敲門聲更大了。 可是尼格拉斯還是沒有回答,他們不得不沖破門沖了進來。 “天啊,大人,您這是在乾什麼?”那些從外麵沖進來的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地上的鮮血以及瘋狂的尼格拉斯:“大人,快把刀放下,您這是在傷害自己啊。” “!?” “大人,大人……”他們發現尼格拉斯並沒有回話,反而反轉刀劍對準了他們,不由得僵住了身,幾秒過後有一個膽大的人沖過去奪走了尼格拉斯的刀。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找個醫生來。”膽大的那一個人扭頭對著其他幾名成員喊道,幾乎是同時他拚命捂住尼格拉斯手腕上的傷口。 “對,愣著乾什麼?快去叫醫生。”他們又沖出了房間,然後帶回來了醫生。 醫生給尼格拉斯用精密的儀器處理了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他人隻要多加休息就好。” “你們還是派一點人看著他才好。小心他最近精神不穩定,又出現什麼奇耙的狀況。”醫生悄聲對那幾個守衛的執行員說。 “這……了解了。”膽子比較大一點的那個執行員這時候才嚓擦冷汗:幸好,幸好自己出手及時,沒有讓尼格拉斯大人繼續瘋狂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了。可能就是在犧牲幾個執行員都換不回來的巨大代價——那就是又一名候選人在這個關鍵關頭出了事。 “喂,你去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安德魯聖使大人。”一名地位稍高的一點的執行員對另外一名執行員命令道。 “好!”那名執行員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悶悶不樂的,但還是接受命令走了,走去尋找安德魯。 尼格拉斯試圖自殺的事情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安德魯房間 “尼格拉斯,這又是在乾什麼!”安德魯不滿於他們給得解釋:“你們難道最開始沒有發現過他心理狀態最近不對。” “我們,我們確確實實沒有發現過……”手下的人低下頭:“這是我們的錯……” “錯!”安德魯冷笑:“你們每次都說自己錯了,但你們自己每次都依然我行我素,從來不懂得更改,要不是你們好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早把你們調開了!” “多謝大人開恩。”屬下們唯唯諾諾地退出了房間。 ——約.菲特所在地,花園套房內。 “菲特大人,您聽說了最近的事情嗎。” “最近……你一定指的是昨天的事情吧:就是尼格拉斯自殺事件對吧。” “是的,大人。” “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約納.菲特想都沒想,開口便說:“別去想了吧!” “是。”盧卡的眼睛中流淌著對自己好友試圖自殺的哀傷以及關切,她目光掃過約納說:“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去吧!他不是你的同學嗎?!”約納正在整理資料,麵對盧卡合情合理的要求,他則麼可能不答應呢?“你本來就應該去看一看他的。” “是……”盧卡迅速離開了約納.菲特的房間。 ——愛莎房間 “愛莎大人……我能進來嗎?”愛莎的手下在門口敲了敲門:“屬下有要事稟報。” “請進來吧!”愛莎說:“記得把門帶上……” “是,大人。”她的屬下走近房間,款款坐下來:“大人,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什麼?就是……” “就是位於五位候選人之末的尼格拉斯昨天在他自己的房間中試圖自殺的事情。”愛莎的手下耐心解釋道:“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出現的問題,敢問大人這件事情我們要多加關注嗎?” “到是不用……”愛莎的答案與約納完全一樣:“這件事情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插曲罷了,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大!” “估計安德魯他這麼愛管閑事想必他會去管的。”愛莎提起安德魯滿臉嫌棄。 “是,大人。”愛莎的手下後退般離開房間。 ——嶽然客房內 嶽然是被某為好心人告知了關於尼格拉斯的故事。 “阿蘭娜!你這麼看這個事情呢?”嶽然找來了阿蘭娜。 “沒什麼看法。”阿蘭娜簡單利落地說:“不就是尼格拉斯具有心裡問題而已吧!跟我們關係有不大……我自然不會去管他。” “對了,今天是多少號了——”阿蘭娜話鋒一轉問:“是不是要到規定時間了。” “時間?還差五天呢!”嶽然愣了愣說:“沒事,一點都不用著急呢!” “計劃你想好了嗎?”阿蘭娜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的計劃很簡單——無計劃。”嶽然說:“在那種場合這麼會需要計劃呢?況且我拿不出萬無一失的計劃——不如隨機應變。” “……隨便你吧!”阿蘭娜說:“你的那些事我管不著。” “我在這裡附近找到一家好吃的西班牙菜……走,我們去吃。”阿蘭娜勾起嶽然,勾著他出遠門。 ——莫格萊尼的房間 “莫……大人。”按照常情來說,不會有人主動跑來跟莫格萊尼說事情,這次是愛莎想到好歹莫格萊尼是一個聖使,就算不管事,出了事情得給他通個氣。 還好,還好,差點就直呼其名了!那名被愛莎差使去告知莫格萊尼的可憐人擦擦汗想道。 “大人……”莫格萊尼還在發呆之中,那名愛莎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沒什麼事,你就走吧!”莫格萊尼漠然置之,他忽略手下的話。 “大人……”愛莎的手下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他之前也從來沒有見過除愛莎以外的其他聖使,對於莫格萊尼是一個“木頭”的話亦聞所未聞,他不明白莫格萊尼大人怎會如此呢?他因此認為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導製莫格萊尼誤解他的話。 “大人,我想說的是……” “是五位候選人之末的尼格拉斯昨天晚上試圖在他自己的房間裡自殺的事情……”愛莎的手下低著頭開口。 “恩。”莫格萊尼心不在焉:“你回去吧!” 愛莎的手下:無話可說,越發覺得莫格萊尼神奇,但他還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