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夢?你居然有這種級別的詛咒?” “我自然是沒有能力去搞這種級別的詛咒,別說拿到黃粱夢了,不在刻錄時被反噬就不錯了。 那黃粱夢是那次來的幾位大人中的一個給我的。” 麵具男一聽這話,麵具下影藏的嘴角逐漸咧起。 “看來,你早就想脫離木偶師的控製了。居然提前找到那位大人幫忙。” 後排的男人冷哼一聲。 “那個木偶師就是個瘋子,跟著他遲早要出事,真不明白,領袖為什麼能如此縱容他,換作是我,早就把他給處理了!” 麵具男似乎有心為這位上司解釋,開口道: “也不能這麼說,據說那場大災變之前,那位木偶師大人……” 他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後排的男人打斷了。 “行了行了,不用和我解釋,注意點,那輛車就在我們跟前了!” 他的提醒很管用,麵具男的目光頓時被前麵的警車所吸引。 後排的男子繼續開口說道: “不能讓他們回警察局,否則那件東西就很難再拿回來了。” 開車的麵具男不屑地開口說到: “憑我們的能力闖入警察局也是輕而易舉。” “別太自大,根據可靠消息,夜警司的預備役成員就是從警察局裡選的。誰都不能保證,現在的局子裡有沒有靈者。” 後排男人的地位比他高,經驗也更為豐富,所以他說的話麵具男沒有反駁。 直到車子路過一處廢棄工地旁邊,麵具男直接發動了他的能力。 就見到他的喉嚨上的皮肉逐漸翻開,露出裡麵的森寒鱗片,隨後無數的青筋血管在鱗片下麵蔓延凸起。 “啊~!!!” 隨著一股肉耳無法捕捉的聲波響起,精準無誤地進入到前麵的警車中。 原本開車的警察正在和後排的黃警官侃侃而談,但突然間,他目光暗淡,臉上的表情都跟著僵住,聲音戛然而止,隨即猛地一腳踩在剎車上,讓後麵地黃警官一頭砸在前麵的椅子上。 “怎麼回事?!” 黃警官扶了扶撞得有些昏的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但前麵開車的男子卻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啟動車輛,重新上路。 但這一次,他沒有把車開向警局,而是直接開往旁邊的廢棄工地。 “我們來這乾什麼?” 開車的男子還是沒有說話。 黃警官察覺到眼前的同事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皺起眉頭,卻不再言語。 他這時注意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輛車一直跟在自己後麵,跟著他來到了這片廢棄工地。 黑車內,坐在後排的男子對麵具男的表現有些驚訝。 “雖然早早就聽說過,但見到了還是讓人覺得驚訝。國外的夜妖都這麼神奇嗎?” 眼前的麵具男自信道: “那可不,我的能力來自海上聞名已久的夜妖——塞壬,可不是從什麼鄉野村落裡出來的土雞瓦狗。” 等到車子開進廢棄工廠裡,被麵具男控製的司機突然拔槍瞄準了後排的黃警官。 黃警官沒有說話,隻是抬起手投降。 在麵具男的操縱下,司機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 “哢~”保險沒開,槍沒能打響。 早已準備多時的黃警官當即一拳沖出,打在司機手上,直接將槍打落。隨後拉住司機的手臂,用力直接將其拉過來,司機一下子失了平衡,身體不受控製地倒向後排黃警官,隨後黃警官猛抬膝蓋,狠狠砸在司機臉上,司機直接昏死過去。 麵具男低估了黃警官的戰力,臉色難看地說道: “我低估那個人了,我控製的人被打昏了。” 聽到這話,後排的男子罵到: “艸,你真經不住誇,塞壬的能力就這?如果是木偶師的傀儡,就算頭掉了也能戰鬥! 還得靠我們自己!” 說罷,兩人直接下車,從車子裡摸出兩個鐵棍子。 麵具男一馬當先,握著棍子就直沖前麵的警車,雙手緊緊握住棍子朝窗戶猛地一砸。 “啪!”的一聲, 玻璃直接被砸碎,麵具男順著窗戶往裡麵看去。 “警官,我東西掉了,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後麵趕來的男子催促到: “別玩了,趕緊拿東西走人!” 麵具男不耐煩地說道: “我知道,不用你……” 話還沒說完,車內突然泛起一陣寒光,讓麵具男想說的話無法再說出口。 “噗~” 就見一把長刀貫穿了麵具男的脖子,連鱗片都擋不住刀具的刺擊。 麵具男突然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被全部鎮壓了,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力,甚至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隨後就倒在了地上。 突然的變化打的後邊男子一個措手不及。直到他看清那把長刀後忍不住破開大罵。 “斬妖刀?你是夜警司!?” 就見到黃警官打開車門,從車裡緩緩起身出來。 “脖子上有鱗片,我在想是什麼呢,原來是塞壬啊。 看來綁架萬榮榮的是你們啊。 難怪幾個學生的口供不對勁,反應也不對勁,是你們用塞壬的力量控製了幾個學生對的口供吧,監控出了問題也是你們使用夜妖之力導致的。 我想了兩種可能,沒想到啊,是第二種。” 男子麵色難看。 “夜警司的人怎麼會待在警察局,你到底是誰?” 黃警官笑道: “夜警司,南城分部,第二行動大隊預備役警員,黃田亮!” 黃田亮又開口道: “說!你們把萬榮榮怎麼了?!” “怎麼了?你覺得一個女孩抵得住黃粱夢嗎?” 聽到“黃粱夢”的名字,黃田亮臉色一變。整個人都浮現一種慍怒,咬牙切齒道: “黃粱夢?你們這群瘋子!” 這時候,遠處的墻根上,站著一隻白鴿,白鴿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那又怎樣,誰能指望一隻白鴿告密呢。隻是白鴿身上,有一股很突兀的黑色符文。 此時,白鴿的視線已經和呂佑連在一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映在他的腦海裡。 他將剛看到的告訴沈元新。 “你說什麼?斬妖刀?” 沈元新暗罵一聲。 “壞了,他是夜警司的人。” 沈元新之前在盒子上做了封印,導致裝源質的盒子能散發的信號很弱,隻能被人感知模糊的地址。 但在轉交給黃警官時,她解除了封印,就是想借黃警官之手,找出幕後之人。但黃警官是夜警司的確出乎她的意料,她左右徘徊一陣,思考對策,最後隻能一跺腳,對著呂佑說到: “兵行險招,隻能怎麼做了!” 隨後在沈元新的吩咐下,呂佑操縱白鴿飛到附近一隻黃狗身上,黑色的符文也順勢從白鴿身上轉移到黃狗身上。 在符文轉移後,白鴿迷茫地左右環顧一圈,在發現自己居然在一隻大黃狗身上後,嚇得趕緊飛走。 而黃狗則在呂佑的控製下,偷偷摸摸地爬到警車後麵,抬起前爪,按在警車另外一邊的車門上,黑色的符文當即爬上警車,鉆入鎖孔,隨後車子上的鎖便在頃刻間腐爛,掉在地上。狗也就能打開車門,在幾人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叼走那個盒子。 而這一邊,黃田亮隻是死死地盯著男子,語氣冰冷地開口道: “你們妖王朝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都去死吧。” 男子的身上長出一隻觸手,說到: “沒了斬妖刀,我看你怎麼打。正好拿你的命去邀功!” 男子隨後沖向黃田亮,高舉手中的棍棒砸向他。 黃田亮將手抬起,在空中硬接下這看起來恐怖的一擊。 “都是靈者了,怎麼還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樣?” 黃田亮加大力氣,蜘蛛網般的裂紋以他的手為中心,向外蔓延,隨著“哢~”的一聲,無數碎快掉落在地上,鐵棍竟被他徒手捏碎。 男子沒有懼怕,背後的觸手伺機而動,在黃田亮來不及躲閃之際,直搗黃龍,向他刺去。 “得手!”男子心中湧現出這種想法。 就見觸手快如閃電,瞬間刺入黃田亮的胸膛。 可在觸手刺進去後,男子還來不及高興,一股宛如火燒般的劇痛就從觸手上傳來。 “啊~!!!” 男子根本無法忍受這種疼痛,隻能艱難收回觸手,一咬牙,背後又長出一隻觸手,將粘著血液的兩隻觸手斬斷。 男子不敢置信地望著觸手上的血,就好像觸手上粘著的不是血,而是毒藥。 黃田亮拍了拍胸膛,不斷流淌的血液在頃刻間止住。他的皮膚也變成了灰白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流出來的血,也從紅變綠。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啊,而是一隻僵屍。 “早聽聞妖王朝人均觸手怪,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啊。我還以為你們也用圖騰來駕馭這種根本不屬於你們的力量,現在看來,你們不過是一群僥幸獲得力量的廢物罷了。” 男人已經被黃田亮嚇破了膽,說話都顫抖起來,不斷後退。 而黃田亮則一步步靠近他,像是一個看待獵物的獵人。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彭!” 黃田亮單手抓住了男人的腦袋,手掌緊緊按在他的嘴上,讓他說不出話。 他的手掌向上抬起,將男人抓在半空中。男人掙紮不得,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鵪鶉。 就見黃田亮露出一股隻有反派才有的獰笑。 “嘻嘻嘻,我記得,你們的觸手本源是放置在脊椎處吧。” 隨後在男人驚恐地注視下,黃田亮猛地砸向男人後背。 “哢!” 男人先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隨後整個下半身的知覺都跟著消失,接著一股劇痛感傳來,極致的苦痛讓他連喊都喊不出來。 黃田亮拍了拍他的腦袋。 “好了,你的脊椎已經碎了,不可能再用出夜妖之力了,接下來,就在牢裡結束生命吧。” 黃田亮從衣服內側掏出一個衛星手機,打通了電話。 “喂,黃警官。” 隨著電話那頭,副隊長馬濤的聲音響起,黃田亮說到: “馬隊,我抓住兩隻畜牲,有很多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