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館驛。 “公主,據線報反饋,劉俱宮變,就在今晚。” 因為舉報有功,拓跋芝三人已經從天牢中放了出來。 步六孤韞興致沖沖地跑了進來,她興奮的說道:“小姨,我們今晚動手嗎?” “青青呢?” “公主,我來了。”郭青青緩緩走了進來。 “今晚我和青青去救人,小韞你負責掩護。” “好嘞,我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步六孤韞揮了揮與她身形不太匹配的長刀,眼神中滿是殺意。 “小韞,切記,今晚救人優先,不要本末倒置了。”拓跋芝叮囑道。 “小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還不知道你,步六孤鋒,看好你堂姐,別讓她上頭。” 站在步六孤韞身後的漢子喏了一聲。 “成敗就在今天,出發。” 寧陽棣全副武裝地站在天牢的最高處,看著底下明目張膽刺探情報的斥候,他明顯感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姐姐,這次你真的要救我一命了。” “公子放心,我定會保公子無虞。” 寧陽棣望著遠處的火光,他知道太子終究是走到這一步了。 一隊全副武裝的衛兵朝天牢走來,太子身披龍袍一馬當先。 此刻天牢機關開啟,大門左右各五架床駑蓄勢待發,天牢獄卒嚴陣以待。 太子緩緩上前。 “先皇駕崩,朕臨危受命,整頓朝綱。錢充已經伏法,現在朕要你打開牢門,放出被冤枉的大臣們。” 眾人沒有理會,在這裡他們隻聽一個人的話。 寧陽棣跳了下來,他緩緩開口道:“太子矯詔。” “寧陽棣,能否單獨聊聊?” “不必了,我與亂臣賊子沒什麼好聊的。”寧陽棣拒絕道。 “寧陽棣,時間緊迫,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成為我的朋友,或者成為我的敵人。” “太子殿下,多說無益,我想得很清楚。今天你想進天牢,隻能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目前石德他們已經行動了,寧陽棣態度堅決,再僵持下去自己的勝算隻會越來越低。 李俱無奈,隻能走下下策,武力打下天牢。 “禦林軍,進攻!” 手持重型盾牌的步兵緩緩向前,其餘士兵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 隻是許久沒有上過戰場的禦林軍低估了床駑的力量,床駑射出的每一發箭矢,都頂得上七境武夫的全力一擊。 “放箭!” 十支床駑齊射,瞬間將第一排的盾牌兵沖了個人仰馬翻。 在床駑蓄力期間,太子那邊的高手也開始動手了。 他們輕鬆擋下普通的弓弩射出的箭矢,開始定點清除天牢外圍的機關。 “二弟,我去對付那些武林中人,你統領全軍,沖散這些禦林軍。” “大哥,你放心交給我吧。” 天牢的獄卒,幾乎全是寧陽棣從幽州帶回來的老兵,一對一他們不出彩,可要是十對十,百對百,這些養尊處優的禦林軍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寧陽棣也不藏拙,氣場全開,劍修身份展露無疑。 有些事情確實夠滑稽,像寧陽棣這種實打實的修士,反而沒有被牽扯進巫蠱案中。而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卻被打成鐵案。 寧陽棣寄出本命飛劍,孤身麵對十幾個武林高手絲毫不懼。 在寧陽棣本命飛劍寄出的一瞬間,藏在後麵觀戰的拓跋芝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觀其氣勢,自家斥候的情報絕對有誤,這根本不是練氣期劍修能有的氣勢。 “莫非他已經築基了?”拓跋芝自言自語道。 隨後拓跋芝又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 九州大陸已經進入末法時代快五百年了,經過五百年的損耗,如今的九州大陸靈氣極其稀薄。 如今的大環境,已經不可能出一個金丹修士了。 拓跋芝身負金係純靈根,耗費無數靈丹妙藥才剛剛突破到八品練氣期。 她想要突破到築基境,就必須拿到當下極品築基丹,否則一切免談。 旁人隻見一陣刀光劍影,兩個實力將近五境的武夫就跌落了下來。 全都是被一劍封喉,瞬間秒殺。 再看那雲淡風輕的寧陽棣,讓在場眾人的氣勢,都為之一滯。 恐怖,強大,這就是一劍破萬法的劍修! “殿下,此人棘手,我去會會他。”東宮總管徐公公說道。 “嗯,速戰速決。” 寧陽棣站在戰場中央,此刻他一人便是一軍。 徐公公在半路被黛熙攔下,她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寧陽棣。 “你就是那個南朝餘孽?”徐公公輕蔑地說道。 “正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黛熙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咱家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為自己仇人賣命的。 想當年是晉王帶兵滅得你南朝,你作為南朝公主,不思報仇雪恨,反倒是認賊作父,將來有何麵目去見南朝的列祖列宗!” 黛熙撩起長發微微一笑:“你個閹人下去了就有臉見列祖列宗?” 徐海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他最恨別人拿他的身體缺陷說事。 “凡事殿下的敵人,咱家都會鏟除,寧陽棣算一個,你也算一個。” “晉王說了,京城能打贏我的隻有三人,而你不其中。”黛熙淡淡的說道。 “哈哈,是嗎,看來晉王騙了你。” 徐海早就踏入八境,隻是他武道桎梏太大,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踏入九境。 徐海率先發起攻擊,現在時間緊迫,他想依靠境界將黛熙壓製中,從而快速擊潰她。 隻是黛熙的韌性讓徐海感到有些吃驚,換一個七境武夫絕抗不了這麼久。 黛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她嘲諷道:“老頭,意外嗎?” “今日咱家就是付出點代價,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黛熙這明顯是在用秘法支撐,徐海一時片刻肯定拿不下她。 沒有時間限製,即便是徐海殺了黛熙又能怎樣。 李俱此刻心急如焚,他也顧不得別的了,李俱朝後方陰影中喊道: “現在不動手,更待何時?攻下天牢,我放你們離開。” 拓跋芝帶人走出,“我們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當然得賣一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