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清晨的陽光並不炙熱但卻耀眼,金紅色的陽光灑滿路麵,迎著漸漸喧囂的馬路驅散著每一絲黑暗,可即使是無私的晨曦也依然無法照亮每一寸黑暗。 A城市警察局重案二組,封樺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桌子上的六個失蹤女孩的照片,緊皺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端著飯盒剛剛從食堂回來的海文走進辦公室看到封樺的樣子道:封姐,不吃飯啊? 封樺頭都沒抬回道:嗯,你吃吧!我不吃了,你最好把我那份也吃出來,多吃肉!這句話一出口,海文頓時臉一垮,然後聲音裡帶著哀怨道:封姐你是不是故意的,自打從金寧村回來後,我看見肉就惡心,這幾天光吃鹹菜了,都有心裡陰影了,你是打算讓我把剛吃進肚子裡的飯都吐出來嗎? 這下封樺抬頭一臉壞笑的說道:怎麼還沒過勁呢?我們乾刑警的而且還是乾重案的,以後這樣的案子不會少的,怎麼你以後打算把肉戒啦? 海文一臉的沮喪坐回到椅子上自語道:怎麼也得有個適應的過程啊!我盡快適應吧!海文坐在這裡暗自給自己打氣,而那邊封樺的電話響了起來,封樺接通電話支隊長韓烈的聲音傳了進來,封樺,有案子了,現在馬上出現場,叫上李子雯和錢威………。 封樺在接到命令後,簡單答應了幾句後掛斷電話站起身對著二組的警員喊道:二組的,城郊發現女屍,現在出現場,所有人五分鐘後車前集合。 話音剛落,二組的人全都站起身來,各自收拾了一下裝備隨後跟著封樺大踏步出了警局,眾人在車上等了一會兒李子雯和錢威,隨後警笛一響,三輛警車疾馳駛出警察局。 城郊,一處荒地,這裡四周全是半米多高的雜草,遠處還有一些被拆扒的破破爛爛的房子,而另一側沿河的位置則是一大片爛尾樓,這裡之前曾是市政規劃的待開發地區,所以很早便將這裡的居民移遷走了,可是由於市政財政問題開發商跑路了,留下了這一大片爛尾樓,而這裡也變成了A城的荒蕪之地。 可就是因為這裡沒有什麼人煙,又地處沿河地帶,白天的時候便會有不少釣魚的愛好者在河邊垂釣,而有些喜歡玩越野的年輕人便開著自己的越野車越野摩托在這裡撒歡,天剛破曉的時候,一群男男女女的年輕人開著幾輛越野車到了這裡,於是這些越野愛好者們便開始了炫技,其中有一輛粉紅色的大G看起來很新,外觀看來並沒有什麼改裝,想必車主可能是個越野新手,在跟著其它車輛連續做了幾個坦克掉頭之後,車子忽然陷住了,輪胎陷在了一個土坑裡,在連續猛加了幾次油門之後,車子反而陷著的更深了。 這時其它車上的車主各自從車上取下鐵鍬,牽引帶等救援工具向著粉紅大G跑了過來,結果到了近前一看輪胎已經陷下去一半了,在加上前幾天還下過一場大雨,地麵還很泥濘車子根本沒什麼抓地力。 但是這些人畢竟是玩越野的,各自分工,先是用鐵鍬將輪胎前的泥土挖開,而後用前方車輛牽引,接著粉紅車主狠踩油門,車輪在原地瘋狂打轉後,終於慢慢的從泥坑裡爬了出來,車子脫困了在一陣歡呼聲後,幾個車主拿著鐵鍬想要將這個泥坑填上,以免等下再有車被陷進去,可是當走在前麵的一個黃毛小夥挖了一鍬土想要往泥坑裡添的時候,卻突然嚇的媽呀一聲,扔了鐵鍬連滾帶爬的往後跑。 身後的同伴一臉的莫名其妙,可是看到他滿臉的驚懼之色後心中也加著小心慢慢向前靠近,結果當眾人看到泥坑裡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一個個不禁被嚇的屁滾尿流的逃跑,因為在那個泥坑裡此時赫然有一張滿是蛆蟲腫脹不堪的人臉。 封樺等人趕到現場後,李子雯第一時間對現場周圍的環境進行了采樣,但是由於這些越野愛好者之前的行為,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證據了,屍體被挖出來後,李子雯和錢威先是是對坑內進行了勘察,但是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找到一塊埋在土裡被雨水和土壤腐蝕的很嚴重的硬紙板,現在隻要一碰就會碎的稀爛。 隨後李子雯對屍體進行了現場的勘驗,當封樺問起的時候,李子雯答道:死者女性,屍體已經出現了巨人觀預估死亡時間應該在5-7天,手腳等處都沒有發現捆綁痕跡所以生前並沒有被限製活動,身體等處也沒有發現任何外傷,頸部沒有傷痕,可以排除外力或者利器導致的死亡,但是死因是不是有其它致死原因我還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才能答復你。 死者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白色球鞋,但是在死者身上沒發現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發現手機等隨身物品,但是死者的手腕上有一條手鏈,我準備帶回科裡做一下化驗,你先看看。 說著李子雯將手伸向身後一個鑒證科的警員,警員立刻箱子將一個證物袋拿了出來交給了李子雯,李子雯轉手拿給了封樺,。 封樺舉起證物袋在眼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袋子裡是一個銀色的由愛心形狀的珠子連接起來的手鏈,而在手鏈連接的位置是由折疊扣形式作為連接,裡麵還刻著字母,SW&WL。 封樺看後拿著證物袋在手裡掂量了兩下,而後問李子雯道:這是金的還是銀的? 李子雯答道:我覺得可能是鋼的,白金和白銀很容易在土裡與土壤元素發生化學反應,看現在這手鏈的光澤感覺是鋼的。 封樺聽後點點頭,而後又看了一眼手鏈上的字母,便將證物袋還給了李子雯,然後伸手拍了一下李子雯的肩膀,李子雯會意轉身張羅將屍體運回局裡的事情了。 封樺這時開始四下撒目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這時錢威正在檢查相機裡拍攝的照片,封樺走過去問道:環境線索方麵有沒有什麼發現? 錢威放下相機,而後說道:前天剛下過雨,然後又讓這幫玩車的一頓禍禍,這有用的環境證據實在是沒什麼過硬的! 封樺這時回頭望向那些正在接受詢問做筆錄的車友一眼,隨後點點頭邁步在現場溜達著,封樺就這麼低著頭,以現場為中心一圈一圈的轉,範圍也在不斷的擴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封樺繞的圓圈已經到了警戒線了,她看了一下眼前的警戒線和一旁維持秩序的民警便準備轉身往回走。 可是就在封樺剛一轉身的時候,他的餘光卻看見,就在警戒線外的那幾輛越野車旁,一個做完筆錄的車主正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片的一側尖端在費力的清除嵌在輪胎花紋裡的碎石頭,那根長竹片在北方是農村專門用來扣蔬菜大棚的,可是這裡是在沿河位置,遠處是爛尾樓,另一側是拆遷地,怎麼看這裡不應該有蔬菜大棚啊!而且那根竹片看樣子還很新,並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腐蝕。 封樺有些好奇,抬手拉起警戒線走了出去,封樺走進那位車主,車主可能是感到身後有人靠近隨即轉身一臉茫然的看著封樺問道:還有事兒啊!警官? 封樺見此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看你車改的不錯啊!這車主一聽封樺誇他的車,立刻一臉驕傲的說道:還行,改它花了小三十萬吧! 封樺聽後一臉驚訝的說道:三十萬?你這車起碼要六十萬吧,在加三十萬,好家夥快一百萬了啊! 這車主嘿嘿一樂道:愛好嗎!就得投資啊!封樺又道:可是我看其它車也跟你這車沒差什麼?還是他們也都改完了? 這車主一聽封樺這麼說立刻表情變得嚴肅道:警官,你可能對越野不太了解,我這車看外觀可能跟其他車變化不大,但是我改的全是有用的地方,他們很多改的就是為了一個外觀好看,根本不太實用,這麼說吧,我這車跑XZ跑XJ跑越野沙漠草原那是一點毛病不犯,我玩車玩的是個性能,可不是花架子,我前兩天剛從XJ無人區回來,我這車一點問題沒有! 封樺點點頭又問道:你們經常來這裡玩車嗎?這車主道:這地就是我們越野協會的一處新手訓練場,剛開始進協會的會員其實不知道自己的車和我們真正越野車有什麼區別,所以就得讓他們試,這樣他們才知道自己車有什麼不足,我們基本都是一個禮拜組織一次,發現問題後就回去改進,但是我不去XJ了嗎,所以這次是半個月以來的第一次。 封樺點頭而後又問道:那你們沒有自己來試車的嗎?這車主道:警官你放心,我是協會會長,這出來試車都是我組織的,再說要是自己出來試車,陷進去了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咋整? 封樺道:也對啊!哎,你這竹片跟哪弄的,不是你隨車帶的吧?這車主抬手一指前麵幾米處說道:就那,我在那撿的,我就撅了一段,這車胎裡有石頭,我得清出來,要不等會上了馬路,容易傷胎。 封樺望向前麵幾米處便看到有半截竹片躺在雜草叢內,封樺跟車主擺擺手隨後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雜草叢中一個一米多長的竹片躺在草叢中,封樺蹲下身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而後伸手去撿,當剛剛拿起來之後,封樺卻發現竹片的一段還連著一根麻繩,封樺順著麻繩向前走,發現在麻繩的末端連著一根大概一米長的圓木棍,看材質很像是家中用來拖地的拖把桿。 封樺將這根圓木棍連同麻繩和竹片一起撿了起來,這時封樺卻看見在麻繩的中間打著一個繩結,繩結處還有兩個繩頭,一個一厘米長,另一個卻又五六厘米長,看起來是這個繩結將兩個繩子連接到一起的,但是封樺卻覺得很奇怪,因為正常人的習慣若是打繩結的話,會將兩條繩子連在一起,兩端多出來的繩頭基本長度不會相差這麼大,而且繩頭處還好像有火燒過的痕跡。 封樺看著手中的麻繩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這時不知海文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看到封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於是疾步跑過去喊道:封姐,活乾完了,收工嗎? 海文一下子將封樺的思緒喊了回來,封樺反應過來後連忙答道:收吧,都完事兒了?海文點點頭,封樺這時掂了掂手裡的東西說道:拿個大點的證物袋來,把這個裝上還有那個車主手裡的那根竹片,一起帶回局裡交給子雯和錢威。 海文看著封樺遞過來的竹片,麻繩和圓木棍,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警戒線裡的現場後,點頭接過然後跑回去找李子雯了。 勘察完現場除了留守看管現場的警員外,封樺等一眾警員全都回到了警局,剛下車封樺便大聲道:先開會。說著大踏步走進警察局。 五分鐘後,二組成員和李子雯錢威等人都坐在了會議室裡,封樺看了一下人數後開口道:來,先確定一下調查方向,子雯,你和錢威多辛苦,先確定一下屍體的身份,先跟我們現階段A城失蹤者的DNA進行對比,還有現場發現的痕跡線索多久能夠出結果? 李子雯開口答道:DNA比對比較快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出來,但是現場環境證據需要些時間,兩天,最晚兩天我給你一個詳細報告。 封樺點頭道:好嘞,靠你了,子雯。 這時李子雯對著封樺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封樺又道:現場是一處開發廢棄區,基本上晚上很少會有人到那裡去,老吳,你聯係一下交警隊,若果兇手要埋屍那麼一定需要交通工具,即使現場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那也需要將死者帶到現場實施犯罪,他們總不能步行過去吧!調取近一個星期的監控,坐好大海撈針的準備。小南,現場死者戴著一條手鏈,上麵有字母的縮寫,很可能是死者的姓名,查找一下這條手鏈是那個品牌的,哪家店鋪售賣的!好了,現在乾活。 封樺安排好偵查方向後,所有人迅速解散各自去忙自己的任務,而這時封樺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望著桌子上擺著的六名失蹤女孩的照片和資料緊皺眉頭,封樺慢慢坐下拿起這些資料翻看著,當封樺翻到其中一個名叫聶小曼的失蹤女孩的資料時,卻引起了封樺的注意,這個女孩沒什麼特別,但是在資料內她的直係親屬卻是一片空白,封樺不禁心中暗道:怎麼什麼都沒有?是沒有記錄還是這個女孩什麼親人都沒有了? 封樺仔細再看報案人一欄,上麵寫的是A城歌舞團保衛部,案件立案單位是城西派出所,封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連忙查找其餘五個女孩的資料內容,但是其它的女孩都是由父母或是朋友報案,立案單位包括城南,城北,城東都有,這都沒什麼特別,唯獨這個聶小曼,A城歌舞團在城東,卻跨了轄區在城西報的案,這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這也沒什麼問題,可是在幾名失蹤者中就顯得有些突兀了,於是封樺帶著疑惑撥通了城西派出所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封樺說明了打電話的意圖,後來城西派出所的高所長親自將基本的情況跟封樺交代了一下,原來三年前,這個聶小曼的是A城師範學院音樂係舞蹈專業的學生,失蹤的時候正在A城歌舞團實習,當時歌舞團正在排練一個節目,可是聶小曼卻缺席了好幾天,歌舞團也聯係不上她,因此後來就讓保衛部到聶小曼住的出租屋去找一找,問問她還參不參與演出排練了,但是卻根本找不到人,聯係她的學校,學校還以為她在歌舞團呢,歌舞團也沒精力和時間去找一個實習生,所以就直接報警了,由於聶小曼住在城西所以就我們城西派出所接的警。 封樺聽到這裡,心中的這個疑問算是解開了,這樣的回答沒有問題,但是高所長接下來的話卻使得封樺更感興趣了,高所長說道: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聶小曼的的情況這麼了解嗎?封樺順著高所長的話問道:為什麼?是因為她的資料比較特別嗎? 高所答道:特別倒說不上,雖然這姑娘沒有親屬,但是卻有一個表哥,自從聶小曼失蹤之後那是隔三差五的來派出所詢問情況,三年了,現在基本也是最少一個月來一次。 封樺笑道:那也沒什麼特別啊?就算沒有直係親屬了,身為表哥來打聽表妹的案子進展也很正常啊! 這時高所道:的確正常,可這個表哥你猜是誰?封樺道:高所咱別賣關子行嗎?太吊胃口了! 高所連忙道:不好意思,不還意思!老毛病,這個聶小曼的表哥就是現在山海集團的老板陳山河! 什麼?陳山河?封樺不禁發出一聲驚嘆,陳山河這個名字要是放在三年前怕是還沒有什麼人知道,那時候這個陳山河還是個小混混,四處閑混,但是為人很講義氣,下手也狠辣,經常打架鬥毆,當然警察局也是經常進去,基本這個陳山河在各個派出所都掛著號,但是他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陳山河突然被一個外籍華人的老板看中,在A城開起了,酒吧,洗浴,後來更是涉足房地產,工程開發,股票等多項業務領域,現在山海集團已經是A城首屈一指的大企業,陳山河現在保守估計身價起碼幾十億,一躍從一個小混混搖身一變成了知名企業家。 所以當封樺得知聶小曼的表哥是陳山河後,封樺才會這麼驚訝,這時高所接著說道:其實我們當年在調查聶小曼失蹤案的時候,查過她的相關資料,聶小曼是個農村孩子,在她讀高中的時候,家裡出了意外,父親和哥哥都去世了,這姑娘孤身一人來A城上學,那時候這個陳山河可沒出現,但是聶小曼失蹤後這個表哥就跳了出來,你說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封樺聽了高所的話後,思考了一會兒,這時高所見電話裡沒人說話,便催促道:封組長,還在嗎? 封樺這時反應過來道:我在呢!那今天先這樣,回頭我去會會這個陳山河!謝了啊!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隨後封樺掛斷了電話。 封樺剛放下電話,這時小南走到封樺跟前,小南還沒開口封樺便喊道:海文,海文呢?這時海文急急忙忙捧著個杯子從外麵跑了進來道:封姐,我在這呢?怎麼了? 封樺連忙收拾東西道:跟我出去一趟!這時封樺一回身看到王小南站在旁邊便問道:怎麼了小南? 王小南道:封姐,我知道那條鏈哪有賣了!嗯,這麼快?封樺聽到王小南這麼說,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多久王小南就找到了手鏈的出處了。 王小南笑著說道:網購平臺啊!我剛才在網購平臺搜了一下,這個手鏈是一個叫SD的首飾品牌的產品,而且這個款式還是今年的新款,我查了SD這個品牌店在我們A城隻有一家,就在商業街裡。 封樺點點頭而後又疑惑的問道:子雯說這個材質可能是鋼的,那這條手鏈會不會是假的? 王小南這時笑著說道:封姐,你一個女生都不知道SD啊?封樺見王小南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女的就應該知道一樣,於是白了王小南一眼道:沙楞說,要不訓練場見! 王小南一聽連忙一縮脖子道:SD!就是那個憑著男的身份證一輩子隻能送一次的那個品牌,他們家的首飾全是鋼的,但是就是賣的貴! 封樺一聽樂了,對王小南道:買這個東西還得身份證登記啊!這個好,你馬上去這家店,把買這個手鏈的人的身份證給我查出來,立刻去。 好嘞,王小南轉身就往外走,這時海文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封樺了,封樺來到海文麵前道:走,去趟山海集團! 海文聽到封樺的話雖然一臉的疑惑但是依然緊跟在她身後出了警局大樓,但是封樺到了山海集團卻沒有見到陳山河,被集團安保告知陳山河外出考察去了並不在A城,最終封樺和海文隻能悻悻的離開山海集團,但是就在封樺和海文即將走出山海集團大門的時候,從集團大樓裡的電梯裡突然跑出很多的黑西裝安保人員分別在大樓正門的兩側排開站好,就在封樺和海文疑惑怎麼回事的時候,門前一輛勞斯萊斯自遠處開了過來然後穩穩的停在了門前。 門口一位看起來是領導模樣的人一臉笑容的跑過去開車門,這時一個身穿筆挺西裝,外罩黑色風衣戴著一副大墨鏡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自車上走了下來,當這個男人走進大門的時候,兩側的黑西裝同時躬身行禮齊聲喊道:彭先生好,隨後這個被稱為彭先生的人大踏步走進了山海集團。 本來封樺被這些黑西裝粗暴的擠在一邊心裡還有些不悅,但是還是安靜的站在一邊想看看是不是陳山河回來了,可是當這個男人下車的時候,卻緊緊吸引了封樺的注意力,這個男人肯定不是陳山河,但是封樺卻覺得十分的眼熟,雖然這個人的麵部被大墨鏡遮擋了半張臉,但封樺依然覺得這個人她是認識的,此時的封樺真想沖上去摘掉這人的墨鏡好好看看他的臉,然而封樺卻被這些黑西裝攔住了,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走進了山海集團大廈的電梯。 封樺麵對眼前攔住自己的四個安保用請求的口氣問道:幾位,能跟你們打聽一下嗎?這位先生是誰,他很像我一個朋友。 這時這四個安保臉露不屑,但是語氣依然客氣道:這位是彭先生,是我們老板的恩人,他是外國人,我想警官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我要見他!封樺這時堅定的說道:這時其中一個安保說道:對不起,警官,彭先生是外籍人士,他不見外人,並且他具有外交豁免權,除非彭先生同意否則你要見他,恐怕要通過大使館。 封樺聽到這幾個黑西裝這麼說,隻能無耐的選擇離開,但是心中卻決定一定要見見這個彭先生,他要看看這個彭先生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在回來的路上,封樺給許漢宇打去了電話,讓他查一查這個彭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剛剛放下電話,王小南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封樺接通後,王小南便高興的說道:封姐,查著了一個月前一個叫邵偉的人定了這條手鏈,身份證的照片給你發過去了啊! 說完掛斷電話,很快封樺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封樺將手機遞給海文,海文打開電話看到了王小南傳過來的照片,隨後海文打電話給局裡查找邵偉,很快信息便傳了過來,封樺安排了轄區民警將邵偉傳喚到派出所,轄區派出所找到了還在睡夢中的邵偉,並且迅速移交到市警察局,當封樺回到局裡的時候,邵偉已經坐在審訊室裡了。 此時老吳和另一名警員正在對邵偉進行詢問,邵偉的樣子也很是配合,基本上是老吳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詢問很順利不到一個小時老吳就出了審訊室將筆錄交給了封樺,封樺仔細的看了一下筆錄,確定了這條手鏈就是邵偉送給他的前女友吳琳的禮物,但是在一個月之前兩人已經分手,分手原因很簡單就是邵偉有了新女友於是甩了吳琳,被分手後吳琳並沒有放棄,找過邵偉好幾次,從一開始的哀求復合到後來的威脅逼迫,還經常半夜打電話給邵偉,後來邵偉實在是不厭其煩,工作也丟了,電話換了號,微信拉黑了吳琳,還搬了家,切斷一切與吳琳的聯係,更是為了躲吳琳與新女友到新亞旅遊直到案發前一天他們才從新亞悄悄回到A城。 邵偉是夜店的酒品銷售經理,長得還是挺帥的,按邵偉所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吳琳有一些神經質,他與吳琳相識也是在夜店,吳琳是在邵偉工作的夜店兼職跳舞賺生活費的學生,平時吳琳是跳完舞就離開也不與任何人交流,顯得很內向,後來有一次在表演後舞臺下麵有客人打賞但是要求吳琳下臺陪喝酒,吳琳不肯當時場麵搞的很難看,是邵偉出麵給吳琳解了圍,那一次後兩人就相熟了,吳琳也能跟邵偉聊上幾句,再後來的幾次機緣巧合下,吳琳便和邵偉走到了一起,兩人就成了戀人。 可是在兩人同居之後,邵偉卻發現吳琳十分的敏感,而且經常的胡思亂想,邵偉是個夜店酒品銷售經理,他的工作就是賣酒,他的客戶很多都是女性,甚至在銷售的過程中顯得很曖昧,吳琳曾多次大鬧並且與邵偉的客戶發生過廝打,使得邵偉很是煩躁,這也是後來邵偉與吳琳分手的主要原因之一。 封樺在翻看了邵偉的口供後,將其又交給了老吳道:按照邵偉交代的,著條核實,老吳你去落實邵偉去新亞的時間證據,還有給新亞警方發一個協查函,幫忙查一下邵偉在新亞的行動軌跡,看看他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可能性,等子雯的解剖報告出來,固定邵偉的不在場證明的真實性。 海文你和我去趟邵偉工作的夜店,找一找他和吳琳的同事或是朋友,做個詢問筆錄,通知小南帶人去吳琳的學校走訪一下她的同學和老師,另外讓錢威一起去,采集一些吳琳的生物樣本,確定死者就是吳琳。 封樺交代完之後,麵前的老吳,王小南轉身離開,海文跟在封樺身後又出了警局大樓,直奔邵偉工作的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