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又到了上學的時間,三人還在操場上練習者一百米沖刺,任何人的眼光都不能阻止他們。 有一個高大的學生在遠處看著三人,旁邊一個長發披肩的陰狠少年湊上前去說道:“華哥,就是他們三個,把胡哥他們送進去了。” 陰狠少年名為喬建仁,是喬建本的親弟弟,剪了一個自認為是飄逸的發型,但配上瘦削的臉型,和五尺五寸都不到的身高,顯得格外陰狠,違背了他父親給他取的這個“仁”字——也不差他這一個,他哥哥的“本”字也是辜負了的。 華哥名為胡光華,體育生,十六歲,身高五尺七寸,在眾人麵前也算高大強壯,是胡和安的親弟弟。隻是一看,就覺得這三個好喜歡賣弄,加上自己剛放出來的哥哥這下子又要被送到邊疆做勞役,家裡的老娘每天都在哭。 胡光華不喜歡自己老爹,因為老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年要和兩百斤包穀酒,早上起來一杯、中午吃飯一杯、晚上睡覺一杯,喝完就打人,打的就是胡光華。 曾經磨過刀子,想半夜像殺豬一樣就把這個男人給焗了,但被老娘給打了半天才放棄,家裡就隻剩下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娘,老娘最疼愛的則是自己的哥哥胡和安。 現在哥哥要送到土澳去,基本上這一輩子就在看不見了,老娘如何不哭? 胡光華準備給他們三個一個教訓,讓這三個自動退出去——大明帝國相信學校的競爭,更何況都是成年人,隻要不是打成殘疾,都問題不大。 教訓也很簡單,上去約一場架,把他們按到廁所尿桶裡麵泡個兩天,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裡? 胡光華正要上前,但喬建仁一把拉住了胡光華,腦袋看向門衛那裡:“別,校長在。” 扭頭一看,果然是一個高大的胖子和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正在談話,高大胖子就是野山秀才學社的校長牟玉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是老門衛崇堅成。 都是個頂個的不好惹。 兩個人是一個部隊出來,都砍過黃色頭發的鬼佬,隻是牟玉國是舉人學院畢業、崇堅成隻是秀才學社畢業,戰場上一個是安夷護軍一個是百夫長,退役後分配的工作過也是天差地別。 牟玉國接手野山學社八年,學社如日中天,從六扇門專門約談提醒、掛牌督辦的“重點”學校,僅僅兩年時間,就強行推行軍隊化管理成功,現在是五軍都督府和六扇門的合作學社,至少有七成學生成為了軍士和黑狼衛士,或者考上了舉人學院。 在這其中,崇堅成作為野山學社保安隊的負責人,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牟玉國身後,就像當年跟著護軍在白衣大食的地界上沖鋒一樣。 喬建仁和胡光華看到了校長,牟玉國自然也就看見了他們。 崇堅成還在感嘆:“這仨哥孩子可是好家夥,練了三天,估計瞧上了這次的武科生體檢。” 牟玉國也知道赤飛鳴三個人:“他們可是有本事的,就是家裡不太好。” 崇堅成給牟玉國遞了一根煙,牟玉國不講客氣,接過來就點上,是九分錢一包的紅梅,煙勁兒足得很,兩人吞雲吐霧,好半天之後,崇堅成這才說出了一個消息: “穀赤狼可是打來了一個消息,電話裡麵說我們這裡的三個學生幫他們捉了三個混混。” 牟玉國聽見這個,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事。 “哪三個?” “哈哈哈,別著急,事兒不大,別把眉頭皺的和卵蛋一樣。” 崇堅成促狹的笑了起來,嘴角一撇指向赤飛鳴三人:“捉人的三個就是他們三個,被捉的是中村的胡保長家的三個。昨天胡保長家來了二三十,都是想找你的。” “崇爺,我的崇爺!”牟玉國一個城府深的秀才學社校長也跳起了腳:“這還叫事兒不大?” 見義勇為在家族勢力相當大的野山鎮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占了中村一半人的胡家?就算是嚴打結束了,胡家死了二三十個,可尋仇殺人的戲份可不是一兩年就能扭轉得過來的。而要是有學生死在學校、或者死在外麵,牟玉國這個校長也就不需要乾下去了,當庭去職就算是最好的。 崇堅成咧嘴一笑,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赤飛鳴三人。 牟玉國自然知道崇爺有辦法,也肯定知道這個事情得到解決了,看崇爺這臭屁的樣子,也就知道大事定了。 都是一起砍過別人人頭的,自然知道崇爺的脾氣,牟玉國遞上煙,麻溜的跟上火。崇堅成接過,右手護火,美美的吸了一口,享受的表情一口氣吐了出去,還有閑心調侃: “到底是校長,七十二塊錢的工資抽的上四毛五分一包的振國將軍炮,這煙味真濃!這些家長還真是舍得。” “得了吧!少刮擦我,我混的算差的,人家一個初中的校長能給局長遞一塊一包的神威無敵,我一出去都感覺降了我們二中的檔次。” 牟玉國也是一個混不吝,年輕的時候也是敢撒野的,野山學社這些年做得好自然有眼紅手黑的,禮部教育司的官員自然是想提拔,但總是提不上去,原因就是牟玉國彎不下來腰學做人,這麼些年還是學社的校長就很能說明問題,自然對這些事情看的也很開, “說說吧!崇爺,咋麼解決的?” 崇爺洋洋灑灑,臉上都是驕傲:“就幾個剛長毛的小年輕,襠裡毛都沒長齊,也敢來學校門口撒野,被我一根棍子全給敲斷了胳膊,捆著去見了胡狗子,讓他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了。” “好!” 牟玉國不覺得崇堅成敲斷幾個人的胳膊算什麼大事,隻覺得這事兒辦的敞亮。 崇堅成還有更好的消息:“穀赤狼說了,三個混混偷盜、搶劫,被判了流放,流放的地點是土澳,那裡給每人五十塊的安家費,被古赤狼扣下了,拿出九十塊作為給三個學生的見義勇為的獎勵。” “六十塊,穀赤狼心夠黑的!” 雁過拔毛、肉過流油,這是常態,但是隻給這三個混混留下六十塊的安家費,確實手黑了一點,都被族裡除了籍,就家裡的積蓄,這麼遠的路,十塊錢也就夠買半個月的糧食,咋可能在土澳那塊地方活得下來? “嘿!”崇爺可是知道穀赤狼他們的手段,“就十五塊給三個混混做安家費,十五塊給我作為跑路的錢,穀赤狼他們出勤的兩個人分了三十塊。” 崇爺從牟玉國手裡把一包煙全拿了過來,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給三個學生九十塊,穀赤狼到底還是個人,心黑手辣也是分人的。” 牟玉國也是感嘆:“當年縣裡去了二十九個兵,死球了六個,願意回來縣裡的就我們三個,穀浩歌還是當年的那個擲彈兵,脾氣沒改多少。” 崇爺抽煙抽的特別猛,瞳孔在煙霧裡麵似乎是在回憶曾經,一會又是一根紅梅,又蹦出來一句話:“三十塊隻夠這樣的小夥子吃兩個月。” 牟玉國點頭,都是從大肚漢的年歲出來的,自然知道吃兩個月都要省著點來。 “崇爺,給他們加二十,作為學校獎勵見義勇為的,也給他們擋下一些小雜碎!從去年開始,五軍都督府和六扇門占了很多預算,學校的經費也很緊張,見諒。” “這還像個人!” 崇爺語氣很沖,二十塊也是不夠的,但終究還是有理由。 “預算一下子削掉五分之一,是因為這次的武科生?” 崇爺麵前,牟玉國不講涉密不涉密,不藏著掖著,反正秀才學社武科生的公示都出來了,全國公示也是即將到來的事情。 “全國的預算都是一樣的削減的,除了五軍都督府和六扇門,其餘的衙門不分大小,全部削減五分之一,就是因為這個武科生。” “去年中元節前的半年,神州南方大雪、北方大旱,東瀛地震火山十不存一,東海海嘯高達數十丈,年節都變得詭異。” “中元節之後就變好了,微風秋雨,連綿一月,又是半年,全世界的情況都變了,糧食的收成變好了、人有勁兒了、豬馬羊牛都變大了,很多的珍稀物種都重新出現了,全世界能看得見都出現了變異,草原覆蓋了很多沙漠、雨林都變季度繁盛,氧氣濃度也在半年的時間裡麵提高到了22%,最近的氧氣濃度還在提高,現在有22.5%了。” 崇爺臉色凝重,知道肯定不止這些,想起這些天看過的報紙,上麵五軍都督府的消息可是都不算好: “綠衣大食那裡發生暴亂,第九軍團一部因為蟲子死傷慘重。駐守黑衣大食的第八軍團因為一個自稱萬王之王的狂妄者而力不從心。羅剎國的第三軍團、白衣大食的第十一軍團、大秦的第一兵團、身毒的第二軍團、商民後裔在的商州,也都發生了暴亂,就是和這個事情有關?” 牟玉國點頭,甚至比這還要離譜: “你相信神鬼妖魔嗎?” 崇爺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信個屁!我隻相信軍械司出來的振國將軍炮!一刻鐘三十四炮,敢講這些話的都給他打死!” “振國將軍炮升級了,現在一刻鐘能打六十發!第九軍團最先配發的。”牟玉國臉色凝重: “然後六千人全軍覆沒,照片裡麵的全是蟲子,黑壓壓的人一炮打碎也是蟲子,每一次動亂的背後,神鬼妖魔都看得見,妖怪獸人、長耳朵的綠人、樹精鬼怪、蝙蝠精、大狼狗、蛇妖、鳥人、一些雜神···說不清的東西。” 崇爺也知道了嚴重性,有什麼敵人是一刻鐘六十發炮彈也解決不了的? “武科生就是為了這個?” “不知道。但上麵就是這麼安排的,武科生的補助也是五軍都督府直發。”牟玉國有了精神,講起了小道消息: “聽說是有人把那些氣功給練成功了,好像一個喜歡修道的皇子,能操縱雷電、能禦使水火。還有很多人都把硬氣功真的練出來了氣,五軍都督府統計了七百萬軍士的修行成果,現在好像能成路的就是那些虛頭巴腦的武功,這半年能穩住局勢,也是武功入門的軍士做出來的。” “神州現在也不平靜,一些臟東西出來了,六扇門已經全麵推行武功體係的修行,並且按照修行的進度來作為赤狼、白狼、赤鷹、白鷹、金鷹的評判條件。” 兩人相顧無言,隻呆呆地看著學生們進進出出,好半天,崇爺才說了一句: “我以為我們能給後人們掃乾凈,現在還是要他們自己去掃。” 牟玉國倒是想得開:“他們三個考上武科生就好了。” ····· 這天下午,校長直接召開全校大會,四千學生集中在陰天下的操場,忽然風急了,吹過來了校長的話: “金秋十月,丹桂飄香,野山二中,喜氣洋洋······” 赤飛鳴聽得很煩,隻聽到了最後一句:“明日上午,空腹參加武科生體檢!” 秋風蕭瑟過後,學生們跑回宿舍。 赤飛鳴三人在頂樓上練了三四個小時,回來坐在宿舍的後麵,聽著宿舍裡麵的人互損——這兩貨都是膽子大的,自己做了班主任的主,換了鋪位。 人間氣在宿舍裡麵驅散了屋外的寒冷,赤飛鳴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再活十五年,也挺不錯的。 更不錯的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赤飛鳴知道了自己完成任務“考驗任務:任一功法修煉到1級。”的方法! 自然不是[《武當熊門七星活氣功》·一階功法·進度66.7%]和[《武當熊門鐵布衫》·一階功法·進度23.2%],這兩門實在太難,每天好吃好喝都隻有0.1%的增加。 肉多增加的快,肉少隻有這些。 這不是赤飛鳴六毛錢的存款能夠負擔的起的。 而是另外一門——[《文數物化生》·四階心法·殘(3/4)·(文)進度43%(數)進度82%(科學)進度71%(化)進度66%(生)進度94%]。 晚上分宿舍的時候,老師已經將秀才的書籍全部發了下來——秀才的學習很簡單,學校提供教室和教師,還有兩年時間和三份準考證,一下子全給你,你自己學習自己去考,不懂的可以問,也隻有兩年時間教師是免費的。 剛剛赤飛鳴已經看到已經變成了:[《文數物化生》·四階心法·(文)進度43.7%(數)進度31.4%(科學)進度19.2%(化)進度6.8%(生)進度45.8%](整體進度:1.3%)。 赤飛鳴知道自己的長處就是有兩個硬盤的腦子,因為就算是因為課本的到齊導致心法圓滿帶來的進度滯後,但烈山的數學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漲到了31.5%,生理的46%不算。 明天開始,加一門數學! 正在想著,五六個踢門就進來了,為首一人高大強壯,正是胡光華: “誰叫葉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