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西方素描(1 / 1)

天道亂神 貓夜聆雪 4753 字 2024-03-16

“啊?!這裡是哪裡?”意外的問話讓丁鈴一呆。   “我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在海上已經呆了好多個月了哦,”我向她解釋,“現在我和阿薩不知道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隻知道我們要去一個叫桐州的地方——聽說那裡有個貿易港口。”   “桐州啊~”丁鈴笑了,“離這裡不遠——我們也要去那裡哦~”   “啊?這麼巧?”這次換我一愣了。   “是的!”這時端茶過來的老仆笑著接口道,“我們大小姐本是打算坐船去桐州府見他父親的——他父親可是桐州府的將軍!——沒想到途中遇見海賊,真虧有恩人相救。”   “哪有什麼恩人不恩人的,”老仆恭敬的言語讓我不禁感到有些臉紅,“我們隻是正巧碰上幫忙而已……”   “要不是您和……(丁鈴輕輕對老仆說了句“白薩”)白薩恩公的仗義相助,我們可都要落到海賊手裡了呢!”老仆恭敬地笑道,“老身也就罷了,可是大小姐……”   “好了,丁緒,你退下吧,”丁鈴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老仆的話,“櫻姐姐,我們可以一起走嗎?等到桐州府我會好好感謝你的哦!”   “額……感謝就不用了吧?”   我又沒做什麼,都是阿薩做的說……   “一定要~”丁鈴撅起嘴,“櫻姐姐反正我們都要去桐州,要不你和白薩先生一起住到我船上來?我都在海上好多天了,連個聊天的人都沒,而且你們那麼強,有你們在,那群海盜一定不敢再來的哦!”   “恩……好吧。”   。。。。。。。。。   “櫻,你那……道符……”借著在船艙收拾東西的空檔,阿薩跑過來央求道,“再幫我貼一張道符吧?”   “怎——麼——?”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好讓你去騷擾丁小姐?”   “哪會哪會?”被說中心事的阿薩嘿嘿訕笑著,“你說,都和她們同一條船了,互相說不了話不是很尷尬嗎?”   “尷尬不好嗎?”我淡淡地回他,“省的你惹人家煩。”   “嗚……”   嘻,這個傻瓜。   “吶,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有什麼條件?”恩賜般的話語讓眼前的傻瓜眼裡再次燃起希望。   “條件?哼!沒什麼條件!”我一邊在阿薩額頭貼上道符一邊狠狠地敲了幾下,“姐姐我要你給姐姐我記好了!東方人都是很講究禮節的,要是你再像以前那樣胡鬧的話……哼哼!小心姐姐我燒了它,讓你永遠別想和東方人交流!”   “額……”阿薩苦著臉,“知道啦,我會安穩的——能不能別貼在頭上?很難看啊!”   “是——嗎?姐姐我覺得很好啊?”我忍住笑,“這個抱歉哦!道符隻有貼在額頭才有效的說。”   “嗚……”阿薩再次發出一聲悲鳴,苦著臉在那裡呆立了好一會,終於想開了,“算了,這總比沒法交流的好——櫻,謝謝了哦!”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   “好了啦!姐姐我不逗你了啦!”被那句謝謝弄得有點尷尬的我最終還是決定放他一馬,“那張道符隻要帶在身上就好了哦~沒必要非要貼在頭上的。”   “哇!櫻你又耍我!”   “嘻!就耍你!”我開心地大笑起來。   。。。。。。。。。。。。。。。。。。。。。。。。。。。。。。。。。。。。。。。。   傳說中,地麵的人們曾經一直相互協作,有著高度發達的文明。他們不甘久居地麵,想要觸及神所在的神域,於是他們通力協作,建造了高聳入雲的高塔,想要憑借這通天之塔進入神之領域。   然而……偉大的神不允許低賤的人類恣意踏足他的神域,於是神降下神罰,讓所有參與建造人類彼此訴說不同的語言,再也不能相互交流的人類也就無法齊心協力建造高塔,最終,通天塔的工程不了了之,人世間,也因為彼此交流不通多了許多紛爭。   這是幼時聽過的傳說,還是有跡可循的傳說——雷斯曾經告訴過我,他有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順道還去據說是通天塔的遺跡參觀了下(我自然知道他去遺跡的目的是想碰運氣找找小荻的線索),聽雷斯說,那個通天塔隻剩下了基座,很大,很結實,似乎真的可以支撐通往天際的高塔。   進入東方前我還真的像阿薩那樣擔心過和東方人的交流問題,雖然來自東方的母親也教過我不少東方話,但畢竟從小到大說東方話的機會太少,總是信心不足的說。   就在阿薩努力學習那連東方貓都聽不懂的東方話時,我想到了那個傳說。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以前的人類用的是同一種語言,是在神的乾擾下,才互相聽不懂的。也就是說……如果逆著語言的交流方式,是不是可以回到之前人們使用同一種語言的時候呢?   就好像雖然彼此語言不通,但音樂大家都能聽懂一樣。說話是發聲,音樂也是發聲,其實兩者從本源上來說並沒有不同。   帶著這種想法,我設計了那張道符,現在看來,在阿薩身上試用的效果不錯。   哼哼~師傅白隨雲白公子誇贊我的道術是究其本源的本源道術,那這個可以讓任何語言不通的人相互交流的道符,是不是也屬於我本源道術的一部分呢?   應該……算是吧?雖然人家對自己亂學的道術根本沒什麼概念的說。   也不知道阿薩和丁小姐交流得怎麼樣了?   收拾完船艙的一切,我再次走上甲板。   甲板變得很乾凈,水手們忙著清洗和海盜激戰後的血汙,被燒毀的船帆也換上了新的,看著他們忙上忙下地動作,我不禁想起了白公子船上的那一班水手——一樣的訓練有素,一樣的乾凈利落。   記得那位叫做丁緒的老仆說過,丁鈴的父親是位將軍,那……這班水手,應該也是經過訓練的水兵吧?   雖然他們戰力不如白公子的手下。   恩……阿薩在做什麼?   遠遠地向船尾看過去,丁鈴很是慵懶地靠在船舷上,保持著燦爛的微笑,怔怔的注視著眼前不遠處的阿薩。   而阿薩……正托著他那隨身攜帶的畫板,另手握著畫筆,正在……   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熟知那白癡秉性的我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趕到阿薩身邊——   漂亮的人物風景畫,畫中的丁鈴如同眼前的她一樣燦爛地笑著,額頭長長的劉海,嘴角淺淺的酒窩,還有她那細細長長的睫毛,所有能展示丁鈴漂亮的細節阿薩真的是一個沒落,完美至極。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為什麼又是裸體?!   又是裸體!?   “你白癡啊!”我毫不客氣地對著專心繪畫的阿薩後腦猛地拍了下去,“怎麼又是裸體?!剛剛姐姐才警告過你,別做無聊事,怎麼轉眼就忘了?!又在這裡畫變態的東西!”   “哇!櫻?!”猝不及防的阿薩慘叫著雙手抱頭,“別打別打……”   “打的就是你!都跟你說了,東方很講究禮節的!”我餘怒未消,又狠狠踹了他幾腳,“你這不是找罵嗎?——快把畫給撕了!要是讓丁小姐看到……”   恩?畫呢?   光顧著揍阿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剛剛他正在畫的畫去哪裡了?   海風,吹拂著海麵,也吹拂著甲板,更吹拂著,剛剛阿薩鬆開的畫作。   順著海風的吹拂,那副變態的變態之作飄飄蕩蕩地,正落在一臉驚訝神情的丁鈴腳邊。   “這……”丁鈴緩緩地撿起腳邊的畫作,臉騰地紅了起來。   “額……抱歉……我弟弟……”尷尬地看向丁鈴,我著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終,我恨恨地憋出一句,“我一定好好揍他!”   “唔……”丁鈴垂著頭,羞紅了耳根,發出的聲音比蚊子還細,“是……是我讓阿薩先生畫的……請您別……別……別……別懲罰他。”   “就是!”混蛋阿薩偏偏這時插嘴道,“櫻你錯怪我了哦!剛剛我們聊天聊到繪畫,是丁小姐說想看看我們西方的繪畫藝術,所以我才給她來張素描的!”   “素描就素描,沒你這麼變態好不!”看著這白癡一臉無辜樣我就來氣,“你好好畫你的素描不好嗎?!明明丁小姐穿的那麼好看,為什麼你偏偏要給她畫裸體?!”   “她想看我的繪畫技術呀?!”白癡還是一臉無辜地兩手一攤,“我也想讓她佩服我呀?自然要把最厲害的一麵展示給她看了?——不是我自吹,就算你們穿著衣服,我也能看出你們的內在尺寸,保管一毫不差——丁小姐我畫得胸部尺寸對嗎?”   “這個……”   “去死吧!變態!”我可沒丁鈴那樣的好脾氣,伸手揪起阿薩的衣襟,狠狠地將他拋進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