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筆記(1 / 1)

時間囚籠 葉子流 10396 字 2024-03-16

“今天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暈,應該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也可能是一段時間沒有喝了吧!蘊他在書桌寫著什麼呢?好想看……”   “原來他也寫筆記呀!他說是突然想寫而已,不過我不相信,突然想寫就能寫得好,我寫了這麼久的筆記了感覺還比不上他,不過看他寫的內容,我的心又徹底淪陷了,我好愛他,我真的好愛他。”   “今天還是陰雨天,綿綿細雨時停時歇,我們在房間裡寫著筆記,聽著廣播還有音樂,他很喜歡聽廣播,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常常看他戴著耳機,從早到晚,我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癡迷於聽廣播,直到這幾天我才真正了解體會到,安安靜靜的聽著廣播還有音樂,沉醉在廣播裡的世界還有那些感人的或者讓人向往的故事,它讓我的思想插上了翅膀,飛到那些我想去的地方,為什麼我當初沒有感受到還有這樣子的世界呢?這裡,我又想起了我的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想,應該還是那樣子吧!還有姐姐,前段時間我打電話給她,她說她在那座城市很好,我很開心,姐姐一直都是我的依靠,她一直保護著我,我也想像她那樣子,有一天能保護她,還有我的家人。好多事情,好像漸漸的變得美好起來了,好像是因為他,這一段與他在一起的時間,特別是這幾天裡麵,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一晚,那一天,那一片下著雨的湖,那一道雨水過後的彩虹,那一天我發著高燒他一直在我身邊……,這一切都已經深深的銘記在我心裡,也許以後……,我想不管怎樣這都是我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不是那一天我剛好去那家書店,剛好看見他在那裡,剛好有一束陽光照在他身上,我想我也不會鬼使神差的走到他身邊,也可能不再會有以後的事情,但那個時候的我,心情是很復雜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子,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我隻知道那時候媽媽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而爸爸他卻……,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什麼,我真的已經累了!”   “我本不想要戀愛什麼的,或者應該是我沒有那個心情吧!而他卻一再的打擾我,我拒絕了他,或者那不算拒絕吧!隻能算是,告訴他一些實情,免得他還是那樣子,而且我那時候也實在沒有什麼心情,或者還是因為,我當時並沒有對他動心吧!”   “他確實沒有像之前那樣子了,但很多時候看到他對我視而不見,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發呆,看到他戴著耳機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時候,我總是會感到一股愧疚,為什麼要這樣子呢?人家也並沒做錯什麼啊!我憑什麼那樣子對待他呢?我的腦海中經常出現他的身影,漸漸的,我好像已經忘不了他了,而且感覺好像,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我很慶幸那天我能提起勇氣走到他身邊,不然的話,興許我們還是那樣子吧!”   “我是不願意提起我家裡人的事情的,因為這並非開心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想跟別人提起,但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就想跟他說一些我不想跟別人說的事情,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我已經過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嗎?也許吧!反正感覺真的過了很久了,跟那時候的日子相比,真的感覺好久,恍如隔世,好多時候,我都還是會想假如我們仍然是以前那樣子,那該有多好!但時間,顯然是已經回不去了。”   “好想彈鋼琴,好想一邊彈一邊唱著她的那首《遇見》,就像那時候一邊彈一邊唱著那首《天黑黑》。”   “那時候寫的筆記都鎖在我房間的書桌抽屜裡,我已經很久沒有打開了,因為,很多的事情,我還是不願再看,不願再提起,就讓它一直鎖在裡麵吧!”   “午蘊,我好愛你,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   “今天,天空很藍,但我的心情很不好,因為爸爸媽媽又吵架了,惠佳和雪琴約我今天出去玩,我希望我能夠玩得開心……”   “今天爸爸媽媽他們說話了,真的好開心,真的希望他們不要再吵架了,也不要再誰都不理誰了,真的好希望這樣子。……”   “……姐姐這學期報了宿舍,她讓我也報,我不報,我知道這樣子媽媽肯定會傷心的,雖然我也想住宿舍,想每晚都安安心心的睡著。”   “……沒事的,小薇,沒什麼大不了的……”   “昨晚第一次喝酒,感覺真的好好,現在雖然還有一點點暈,但晚上我還喝,我自己一個人喝。……”   “……好想回到過去……”   …………   “小薇,快來,這邊!”   “來了。”   曉珊她在沙灘上挖沙子,小薇走了過去。   “我看它爬進去了,這次肯定跑不了。”一邊說一邊賣力的挖著沙子。   小薇在旁邊緊緊的盯著,生怕那小螃蟹又突然從沙洞裡冒了出來然後在她們的眼皮底下橫行霸道的溜走了。   “這洞這麼深啊!”曉珊已經挖出了一塊眼看可以埋鍋造飯的大坑出來,但那小螃蟹洞仍深不見底。   “啊!出來了出來了!”小薇眼明手快,手指著那突然溜出來的小螃蟹但她卻本能的往後躲。   “嘿!”關鍵時候還得看她姐姐,隻見她宛如靈貓捕鼠又有如餓虎撲食,她也條件反射般的朝那驚慌失措的小螃蟹撲去,興許是有過較量,那小螃蟹摸清了她有可能還會來這招“秋風掃落葉”,就在她橫掃千軍的氣勢撲麵而來之時,那螃蟹小將也使出了它們螃蟹家族的獨門絕技---螃蟹家族之高仿乾坤大挪移,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那螃蟹小將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正好在那個節骨眼上躲過她生死存亡的一擊,此時的曉珊萬萬沒想到她那勢在必得的一抓竟然落空,驚訝之餘不由得惱羞成怒,轉而又來了一招“老千都沒有我手速快”,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朝那小螃蟹抓去,此時的螃蟹小將剛躲過一劫,在這驚魂未定之際看到那隻魔爪又向它伸展而來,此時此刻的它,恍惚看到了當年賭神發哥在賭桌上摸牌時的風采,那是它的青春,那是它美好的記憶,不過就在這它準備認命之時,它的腦海中突然又響起那一首歌,《愛拚才會贏》,與此同時,它的腦海中也同時想起了它們螃蟹家族的又一獨門密招---螃蟹家族之山寨版借力打力!說時遲那時快,曉珊的魔爪以近在眼前,而它也卷縮全身,嗯!等等,螃蟹幾隻腳來著,百度了一下,八隻!OK!八隻手腳並用並且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真的借力打開了,雖然它是被曉珊打飛了出去,但至少又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它還是孤陋寡聞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類豈會就此罷手,眼看著這到手的螃蟹又這樣子被她打飛了,不由得又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隨即站起身來向它抓去,那被拍飛撞倒在地此時以眼冒金星的螃蟹小將,看著那一隻遮天蔽日的手,它想起了江湖上老一輩螃蟹先祖們所廣為流傳的人世間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眼看著掌法越來越近,它又想起了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它逝去的青春,終於,它不想坐以待斃,它使出了它們螃蟹家族歷來傳女不傳男的絕世神技---螃蟹家族之九輩單傳超級無敵千斤頂,嗎的,老娘跟你拚了,我們,同!歸!於!盡!!!它用它的語言喉道,然後“吱”的一聲,挽聯;它是悲哀的一生,它是幸福的一生,它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生,同時它也是大起大落的一生,逝者安息,生者隨意!嗚呼,尚饗!就這樣子,一隻沙灘上散步或者在等它男蟹朋友的小螃蟹,就這樣無辜的慘死在人類的魔掌之中,享年一月零五天!   “咦,好殘忍!”小薇說道。   “呀!”曉珊咧著嘴,她沒想殺它,更沒想拍扁它,隻不過沙子太鬆了她滑了一跤,順勢就給它來了一招如來神掌。   這不,她的手還給那仍在抽抽的螃蟹腿紮了一下,這仿佛是它臨死前打算同歸於盡的做法。   不過!渺小的生物,在強大的人類麵前顫抖吧!   小薇真感覺這樣子有些殘忍,於是她捧著那已經死翹翹的小螃蟹放在她姐挖好的坑裡,然後把它給埋了。   曉珊看著她,感覺她的妹妹怎麼這麼搞笑!   “你要不要這麼搞笑!”看著小薇一臉認真的表情,曉珊都忍不住笑了。   “你看你那麼殘忍把它給殺了,我至少應該把它給埋起來吧!”小薇仍然一臉認真的說。   “哈哈哈哈……”她心想她妹妹怎麼這麼可愛。   “那你還抓它。”曉珊說。   “是你想抓好不好!”   “那我們再去抓。”   “不要了,我們去撿貝殼好了。”   “老撿貝殼有什麼勁。”   “我想撿一些好看一點的貝殼做一個貝殼風鈴。”   “那你以前撿的貝殼呢?”   “不都丟魚缸裡了嗎?我想重新撿些好看的。”   “那好吧!我們去撿貝殼。”   海風輕輕的吹,吹動她們的長發還有裙子,她們一手拎著鞋一手撿著貝殼放到袋子裡,海浪輕輕的拍打著沙灘,她們時而踏著海浪時而走在乾燥的沙灘上,那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貝殼,那些在海水的怕打下泛著晶瑩剔透光澤的貝殼,輕輕的,薄薄的,隨便拿兩個敲一敲,有不同的聲音,那是一種海的聲音,也是一種風的聲音,雖然此時海的聲音還有風的聲音完全不是那貝殼敲打出來的樣子,但她就想把它定義為海聲音,因為隻要看到這一些貝殼,她就能想起這一片海,隻要聽到這些貝殼在風中搖蕩的聲音,她就能想起這海的聲音,這風的聲音,這一片風所吹過的夏天,那天空的蔚藍,還有那海的蔚藍,那海邊飛來飛去的海鷗,那一種海還有青春的味道……   …………   那一串串風一吹就摩擦碰撞在一起的貝殼風鈴依然掛在她的窗口,不過它們都已經老化,風再怎麼吹也發不出以前那種聲音,陽光再怎麼普照也照不出以前的那種光澤,窗外的那一條河依然安安靜靜的泛著波光,那一片海的影像時而的還是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好想再去那邊的海走走,小薇想!   “小薇,轉學吧!”曉珊說。   “什麼意思?”   “轉去海中!”   “什麼意思嘛!”   “你下學期轉到海中,那裡離這裡比較遠。”   “我還是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不要在這裡了,去離這裡遠一點的地方!”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小薇一臉驚恐的表情。   看著她驚恐的表情,曉珊她笑了。   “沒事沒事,你聽我說。”   小薇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你去遠一點的地方換一下環境,這樣可能會對你好一點。”   “為什麼?”   “為什麼!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再這樣下去你就廢了。”   “我變成什麼樣了!”   “變成什麼樣!以前你是個很活潑很開朗的人,現在每天都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叫你住宿舍你又不住,每天都這樣子委屈自己,何必呢!”   “沒有啊!我不委屈啊!”   “那你敢說你每天都很開心嗎?”   小薇默然不語。   “以前你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現在整個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沉默不語,叫你去玩你也不去。”   偶爾的她姐姐也會這樣子教訓她,而她都是低著頭安安靜靜的聽著。   “聽我的,換一個環境,暫時把家裡的事忘了,周六日再回來,就像以前一樣,這樣可能會對你好一點。”   小薇依然沒有吱聲。   “怎麼樣?說話呀!”   “不去!”小薇輕描淡寫。   “吱!為什麼!”   “沒為什麼,不去!”   曉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她也了解她妹妹的秉性,她看著一副仿佛在賭氣的小薇,她放下了她原有的姿態。   “哎!好吧!不去就不去吧!”曉珊顯然一副失落的表情。   小薇看著她。   “我先走了。”曉珊說,仿佛感覺已經時機成熟。   “怎麼了?”小薇拉住曉珊的手臂。   “沒什麼!”還是一副很失落或者很失望的表情。   “你不要這樣嘛!”小薇顯得很緊張。   “怎麼樣?”   “哎呀,你……”小薇又不知道怎麼說。   “薇,我真不想看你老是這樣子,聽我的,試一下,如果覺得不好再回來嘛!”曉珊語重心長的說。   “我想想。”小薇說。   “這就對嘛!想一想,換個環境真的可能對你好一點,你也不要去在乎是不是重點高中,反正新鮮感一過去都一樣,剛開始你可能會不適應,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也許反倒你會喜歡那裡,所以聽我的好好想一想,家裡的事你就不要理了,大不了我每天都回家,我也不跟老爸老媽他們犟,我順著他們,這樣總該可以吧!”   小薇她笑著。   “那你也可以從今天開始就每天回家,也可以不跟他們犟啊!”小薇說。   “這不一樣好嗎?”   “哪裡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   “嗯,我想想。”   “好好想想吧!轉校的話應該很簡單,我去跟老爸老媽他們說,他們應該會答應的。”   “嗯!”小薇應道。   這所學校,小薇初中時夢想考取的地方,此時她已經在這裡一年多了,熟悉的人,熟悉的路,熟悉的場景,她不想離開這裡,從來就沒有想過,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去想她姐姐跟她說的問題,她隻在想她姐姐為什麼對她說這些,究竟為什麼。   …………   “姐姐今天叫我下學期轉學,我開始的時候敷衍她,因為我根本就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我竟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看著熟悉的教學樓,熟悉的操場,熟悉的路,還有這座我已經熟悉的小城,那個時候心心念念想著的地方,現在想想雖然確實有那個時候所想象中的那些美好,但也有許多並非是當初所夢想的那樣子,還有現在再看看這些,真的已經習以為常,真的已經沒有了那時候的企盼,期待還有新鮮感,這一切仿佛也真的就隻是這樣子而已,難道這一切都隻是新鮮感作祟,這一切確實也僅僅隻不過是這樣子嗎?我突然想著,假如我真的換一個環境,換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會怎樣呢?我雖不想離開這裡,這所學校,這一座城,這裡的一切仿佛都已經定局隻要按著它的節奏走我就能每天都安定的重復著這樣子的生活,雖有不順心不如意,但也有快樂與期待,這樣子被禁錮的安全感安定感讓我雖然也想改變想離開,但對於未知未來的不確定感不安全感讓我一再退縮,讓我不敢跨進一步,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選擇,因為我真的不想離開這裡,如果不仔細想想這個問題,這顯然是很可笑的,平白無故的我轉什麼學,去一個我當初不想去的地方,但仔細一想的話,我又仿佛真的有點想要離開,想要去接觸一下新鮮的事物,想要換一個環境,而且那邊也有我初中時的同學在那裡,……興許,我真的應該換一個環境吧!有時候,我會感覺我被困在一個囚籠裡,怎麼也擺脫不了那種無形的束縛,就好像爸爸媽媽他們也仿佛困在一個囚籠裡,怎麼也擺脫不了那種羈絆,我有時候總是會想,為什麼都是那種對外和和氣氣的,也都是很好的一個人,但為什麼一旦走到了一起,就會產生那種不好的化學反應呢?不管之前怎麼樣,以後會怎麼樣,一種不確定性總是會讓我對未來對未知的東西產生恐懼,因為我不知道明天或者以後會發生什麼,一切看似美好美麗且仿佛牢不可破的東西,興許明天或者以後的某一天它就會變質,會毀壞,會土崩瓦解,這誰又能說得清,能把握,能確確的說這一切都不會改變,美好的東西與事物它就將一直美好下去,而不好的東西與事情你卻期待它有一天或者明天就會變得美好起來呢!憑什麼呢?人很矛盾,或者一切的東西,都很矛盾,而我也一樣,很難抉擇,我感覺,以前我根本不會想這些東西也不會考慮這些東西,因為它仿佛離我很遠,但哪些東西會突然降臨,哪些事情在不遠的前方或者不久的將來等待著你,你又如何知道呢?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這些,我也不知道我寫這些有什麼用,興許,我真的變了吧!變的不再喜歡熱鬧,變得有點喜歡孤單,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我很喜歡《葉子》裡的這句歌詞,同時我也很喜歡這首歌,我想起了那天在音樂教室裡,我一邊彈著鋼琴一邊唱著這首歌,那個時候的教室裡隻有我一個人,窗外是藍藍的天和那條閃耀著光芒的河水,我彈錯了曲調,所以我練了一上午,那是第一首我可以一邊彈一邊唱的歌,那個時候的一切都還很美好,這首散發著憂傷的《葉子》我唱不出一點憂傷,然後隨著時間流淌,那些本不應該悲傷的音符我卻總能彈出悲傷的曲調,我總能想起那天下午,天空昏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雨,我在那一間教室裡,彈唱著那一首歌,《天黑黑》……”   …………   “薇,今晚別回去了,我們去唱,然後去我朋友那裡過夜。”   小薇搖搖頭。   曉珊沒有說話,一路上默默的陪著她。   天空有一點陰沉,街上的行人加快了腳步。   小薇她報名練鋼琴的地方到了,她走到二樓,在那架落地窗旁邊的鋼琴前坐下。   手摸著鋼琴鍵,輕輕的按下,鋼琴發出了清晰的熟悉的聲音,外麵的風仿佛吹起來了,街上的行人顯然走得越發的匆忙,而教室裡的一切都不被影響,整一個教室裡都充滿了小薇彈奏鋼琴的聲音。   曉珊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聽著,小薇安安靜靜的彈著,而她的腦海中不時的還是會浮現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爸,你們不要再吵了!”小薇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說。   “回去睡覺!”她爸爸說。   “爸,我求你們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不要再吵了。”小薇哀求道。   “回去睡覺你聽到沒有!”她爸接著說。   “爸!”   “回去!”她爸爸對她吼道。   她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這是她爸爸第一次對她吼叫,也是她爸爸第一次用這樣子的態度對她,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不過她的爸爸沒有看見,因為他早已經“嘣”的一聲把門給摔上了,她已經不想站在他們門口,她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裡,哭了起來……   “姐姐,我突然想唱一首歌!”   “什麼歌。”   “天黑黑!”   “嗯!”   教室裡,在幾聲略顯沉悶的鋼琴聲中,小薇的歌聲在這個顯得安靜的教室裡響起;   “我的小時候   吵鬧任性的時候   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後姥姥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這樣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離開小時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鮮的歌新鮮的念頭   任性和沖動無法控製的時候   我忘記還有這樣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   “也許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都會平息的吧!”   “我會去那所學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希望,我去那邊會真的開心起來,會好起來……”   “好想再回去那裡,再去看一看那一片海!”   “天空很藍,好想寫下我的名字: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