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那時候的片段記憶(1 / 1)

時間囚籠 葉子流 5409 字 2024-03-16

晚霞鋪滿了天邊,那一些層層疊疊有如波浪般的火燒雲倒映著霞光把整一個鄉村都染成的淡淡的紅顏色,我站在巷口那一小片空地上,看著天邊的晚霞,那些有如一層層棉花或者淡紅色棉花糖的雲讓我心馳神往,好想飛到上麵去遊玩一下,就像電視裡播放的孫悟空或者哪些神仙一樣,在上麵飛啊飛,對了,雲朵裡麵是不是也有像我這邊一樣的一座鄉村,裡麵也有人或者神仙在生活,我望著晚霞,綿綿起伏,就像那一座座的山峰,然後在裡麵,往深了看,往細了看,好似裡麵真有什麼東西,裡麵是不是都建滿了屋子,就像鄉村一樣,一排排的房屋錯落有致,隱蔽在雲層裡麵,而裡麵也有很多人生活在裡麵,深居簡出,或者也是像我們這裡的生活一樣,隻不過離得太遠我看不到,所以我再專注凝神盯著哪一片雲朵,我試圖看出裡麵有什麼動靜,看啊看,那一片雲仿佛定住了,然後恍惚,好像裡麵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動,好像是人,或者在那一片雲朵裡麵,就是一座鄉村,裡麵有什麼東西被我給看到了,我很開心,好似真的發現了什麼大秘密,所以我越發的盯住那個地方,盯著盯著,精神好似有些恍惚,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出去,而那片雲朵,好似離我越來越近,我好似被那片雲給吸過去了,恍恍惚惚,不由自主,整個人朝那片雲飛去,輕飄飄的,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仿佛記憶,被掐掉了什麼!   ……窗外的風聲在呼呼作響,偶爾的,還能聽到遠方沉悶的打雷聲,我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時而猛烈的強風吹過,刮著本不牢固的窗葉咯吱咯吱的,仿佛要被吹跑,有一股股的強風順著窗葉邊的縫隙擠了進來,吹動著蚊帳,我蓋著被子,依然能感到一絲絲寒冷,但我並不害怕也不擔心,反而感到異常的溫暖舒心還有安全感,因為老爸老媽在身邊,我們都在家裡,雖然外麵寒風凜冽,電閃雷鳴,充滿了大自然神秘詭異並且恐怖的力量,但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比這更幸福的,雖然都在一間小閣樓裡,當時的我還跟老姐睡在一起,但小時候嘛!哪家哪戶不是這樣呢?農村小地方,當時的環境哪來那麼多房間,當然,這都不是主要的,感覺還是那種時候滿足感幸福感爆棚,隻要有好吃的有電視機可以看晚上能溫溫暖暖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那就已經滿足幸福得不行了,然後,關燈,眼前的一切瞬間暗了下來,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外麵呼呼的風聲雷聲還有不遠處小山包上那一片竹子還有那幾棵大榕樹在臺風的摧殘下“沙沙沙”是聲音,很清晰,在我腦後的地方,然後,我的意識又開始模糊,好像是要睡著了,但又好像沒有,我恍惚已經飛離了我的身體,然後轉瞬間我就已經站在了那一個小山包上,我站在那裡,看著遠處那一座山,在有些灰暗的夜空中是一片輪廓分明的黑色,而山的後麵,時不時的有閃電劈下,有聲音,但很沉悶,我隻能看到,在山的那邊好似有什麼東西,但我看不清,那邊的天好似也在閃爍,有些紅光在山後邊亮了起來,然後又暗淡下去,時而這樣,然後我望著夜空,有星星,而且有些星星顯得很大,大到我感覺他們都離我很近,近到我感覺伸手就能抓到它們,但我沒有去抓,我隻是感覺這些東西好神奇,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轟隆轟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好似也是從山那邊傳來的聲音,還有海,海平麵上好似突然多了幾座小島,這我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好神奇,我這是應該在做夢了,突然,我有這樣子的想法,但眼前的畫麵仍然沒有改變,還是那樣子,山包上的那些樹依舊在“沙沙沙”的響著,我的光注點被拉回到了周遭,是的,是我所熟悉的這一個小山包,旁邊的樹,還有那一座老爺廟,我看著那一座小廟子,裡麵有光,這我知道,裡麵的供桌上都是有點兩盞香油燈的,搖搖晃晃的光撲朔迷離,然後不知怎麼的,突然出現了兩個人走了進去,我也不知他們從哪裡來的,怎麼突然就在那裡了,他們進去裡麵後就沒有了動靜,而遠處山那邊的閃電還是時不時的閃爍著,伴隨著轟隆隆的沉悶聲,然後突然的一道大大的閃電劈在了上方的夜空,劃過一道大大的閃亮的痕跡,伴隨著刺目的亮光還有雷電那強烈的轟隆聲,我被驚醒了,我依然躺在床上,頭後麵的窗口剛才閃進了強烈的雷光還有聲音,我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烏漆嘛黑偶爾微弱的電光閃進來的空間,恍恍惚惚的,感覺我不是我,不是此時躺在床上的我,而是,我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好似……,我不知道,不知該怎麼描述,然後逐漸的,意識又開始模糊,我的某一些記憶好像又喪失了。   ……站在窗口,看著外麵不遠處山包上的那一片竹子,搖搖晃晃的,微風輕輕的吹,有鳥的叫聲,天氣很好,突然有一群鳥盤旋在那山包上方,嘰嘰喳喳的,盤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飛走,突然的,我想起了我安放在上麵牛棚裡的那一隻貓,那是已經過去有一年的事情了,每當想起它,我的心裡還有有一些些的感傷還有懷念,我好似還記得,那上麵的幾個牛棚裡曾經有一段時間老是有一個蓬頭垢麵邋裡邋遢很臟的乞丐睡在裡麵,是一個老人,偶爾的他會到村裡來討吃的,有些人家就會拿些剩菜剩飯給他,他拿著就走回去,有時候我在山包牛棚那裡看見他,他孤零零的端著一個坑坑窪窪的菜盆拿著應該在地上隨便撿的樹枝往嘴裡扒拉看著就很不好吃的東西,每當看他那樣子我就覺得他好可憐感覺好傷心,但我不敢一個人跟他走得太近,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趕緊走開,有時候夜裡寒冷或者刮大風下大雨的時候,我就會想他在那裡怎麼辦,這麼冷,真想給他送一張被子過去,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然後隔天馬上找個合適的時間上去看看他,他沒有在裡麵,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我有些放心了,不過又很擔心,不知道他怎麼了,然後我又在村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放心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在那裡,好像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然後突然感覺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牛棚裡麵也再沒有他的蹤跡,我很好奇在過去的記憶裡為什麼有他的身影,特別是在某一些有特殊感覺的時候,他的身影就越發的顯得理所當然,好似他真的有給我什麼特殊的感覺一樣,不過當時他存在的那會兒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時間一點一滴慢慢的流逝了,印象中,那一個牛棚裡也老有人睡在裡麵,那是村裡人都以為的那一個傻子,他每天都披著一張被子,過著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日子,然後時間又流逝,我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裡,隻是畫麵中兩邊是樓層,我站在街道中間,前方,是夕陽西下的太陽,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副畫麵會一直留存保存在我的腦海中,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些記憶嗎?我隻記得小時候是站在沒有水泥的大路上,路的一邊是村子另一邊的山丘田野,而前方的一條通完半山腰的路,我那時候小學放學就經常會走在那條路,因為那邊是一段很長的垃圾堆,我要去那邊撿軟煙盒,然後找到五點多夕陽開心西下的時候,半山腰的那一邊就會看到那一種景象,經常的,晚霞鋪滿了天邊,把鄉村都染成了淡淡的紅色,我想這種畫麵應該是根據那個來的,然後再結合些我在電視上看到的場景結合著某些腦海中時而浮現的畫麵集結而成的,因為那個畫麵在我所在的鄉村裡的沒有的,它應該是城市的畫麵,想到此,我又突然想到了小時候我在那邊練習騎單車時的情景,那也是在小學的時候,暑假,我去跟大伯家借有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到那邊練習,我練習很簡單,蹬上去,下來,再蹬上去,再下來,從超不過三圈,如果超過了,連人帶車一起摔地上,不過我不怕,我練習的熱情大於我摔的次數,每天都在那裡練,每天都有新的地方被蹭破皮,血跡斑斑,不過我還是有進步的,從不超過蹬三圈到超過蹬三圈,我很開心,不過當看到跟我一樣的一個小白在有人扶著上車然後就一騎紅塵的時候,我的內心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原來這麼簡單嗎?不是都說學騎自行車就像什麼什麼,要經過無數次的摔倒流血才能學會的嗎?怎麼她娘的一騎就會了,雖然她也在很遠的地方摔了下來,而且還摔在了垃圾堆裡,但我對她的羨慕還是由衷的,至此,我越發的賣力了,一股不甘還有不服刺激著我,於是乎我摔倒的次數更多了,摔在地上摩擦的線路也越發遠且快了,不過我依舊不服輸,終於,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學會了騎自行車,不過也從那時候開始,我大伯說他那二八大杠的車子也壞了,從此,我隻能看著別人騎……   我從未出過鄉村,至少在小的時候從來沒有自己出去的,然後也在那個暑假,老是跟我一起玩的小夥伴說要過鄉去他一個親戚那,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那邊玩,我肯定求之不得,但跟不跟媽媽說呢?鑒於老媽當時的威嚴,肯定是不給我去的,但我又非常的想去,於是看著時間,再問問小夥伴往返的時間,決定,偷偷跟他一起去。   騎著單車,我蹬一段他蹬一段,輪流更換,蹬了好長一段時間,從大路轉進了山路,兩邊都是防風林,這種地方我好似有印象,還很小的時候我跟奶奶好似來過這種地方,至少我好像記得有這種影像,去山裡麵的村子我三姑那裡,回憶與現實交織著,我坐在單車後麵,看著一路的風景,陽光明媚,然後不多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一座鄉村裡麵,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家親戚那,反正就坐在車後坐上,看著單車穿過了一條小巷子,視線恍恍惚惚的,那些破舊的房屋好像都沒有人居住,有些都已經倒塌了,裡麵長滿了雜草還有“臭花”,那些的臭花開著很鮮艷妖嬈的花朵,整一條街不知怎的有一股淡淡的煙霧繚繞,也不知道是那些破舊房屋被風吹下的灰塵還是哪裡冒煙了,反正整一條小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迷離並且虛幻,然後,我們出了那條小巷,再騎一會兒,好像就已經出了小巷了,我很奇怪,問他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去他親戚那裡?為什麼就出來了,他說已經去了,我很不解,有去嗎?不是一直在車上騎著嗎?然後,我們出了那一條小路,又回到了大路,眼前的景象有些奇怪,那仿佛是那一座小城,印象有些模糊,那是在小的時候老爸老媽帶我到這邊的那座小城裡看病,因為好像我生的病隻能到那座小城裡才有得看,我暈車,所以在麵包車上我暈了一路,然後過了很久,我暈了恍惚了,吐的麻木了,偶爾看著車窗外的景象,我就恍惚看到了這種影像,而到這裡,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那條大路,而迎著這條大路騎單車的話,最快也要三個小時,這是幾年後我跟上初中的朋友為了省幾塊公車錢去那座小城買《七龍珠》漫畫時一人一輛自行車玩命蹬所得出來的結果,然而為什麼我們突然就到了這裡了?當時的我還沒有在意這些,隻是坐在單車後麵看風景,然後在那一處進城所獨有的界限邊,停了下來,一起扛起了自行車,走過公路,然後,畫麵中我們又扛起了自行車,走過公路,騎在了回去了的路上……   記憶老是沒有那麼連暢,好似有什麼被掐掉了,或者是本來就很平常的東西,隻是天長地久的有些的回憶混搭在一起,或者就本來就是自己的臆想,然後久而久之它好像變成了曾經有過的東西,反正不管什麼,回憶裡的曾經總是能感覺出一股很神奇很神秘的東西,那仿佛是小時候才有的感覺和體會,也不知是長大成熟了不再幼稚了,還是因為長大了所以有些的東西被蒙蔽了隔絕了,用心和用腦的差別,理性與感性的差別,在那呢?   時間或者回憶又不由自主的退回到了小時候,我總是喜歡在鄉村裡行走,走街串巷,那些破舊的可以稱之為古老的房子好多都沒有住人,在午後的陽光下顯露出與青天白日不相稱的安靜陰森,我有時候很想走在那些地方,因為老是有一種神秘感讓我很好奇,但我也都很害怕走在那些地方,因為自己一個人走在那些寂靜的小巷裡心裡麵老是有一種恐懼感,我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可能是沒有什麼人吧!每一片地方好似都有每一片地方的氣場和感覺,不過這興許也是因為人多人少的關係,但就是那些人比較少或者都沒有什麼人的所在,為什麼就老是會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呢?我始終不明白。   仰望星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然後展開聯想,這是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就是對天地間充滿了敬畏感,充滿了神秘與好奇感,好多的時候,好似身體裡麵有什麼飄了出去,遨遊在天地間,或者也有好多的時候,心裡麵很突然的一股清涼歡喜,好快樂,好似心裡麵一股什麼能量在醞釀在等待爆發,那是在下午睡得很好醒來後,感覺世界是那麼的美好,好似與天地有所交感一樣,一股仿佛與自然連接上的氣機,蓬蓬勃勃,然後,後來,那種感覺逐漸的消散了,沒有了,以至於後來的後來,它已經完全不再了,興許,是長大了,被教育了,然後走上了社會,被現實裡的種種給磨沒了,打壓了,阻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思想思緒就像雲朵擋住了青天白日,或者也如生理上所說的,人長大了,蓬勃的生機沒有了,停滯了乃至於開始消退了,所以那股蓬勃的生機很難再發展醞釀出來,沒有了應有的生機,也就沒有了與自然正常的能量等級,不同的層次與頻率也再難與交感了,興許,有可能是這樣吧!我不知道,很多時候,當我仰望夜空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感覺,這不僅僅是因為城市的夜空經常的一片暗淡,更主要的是,心裡麵,已經裝了有太多太多我不想要卻又每天都揮之不去的東西了,有些時候,我還是會回憶過去,回憶那個時候,走街串巷的,然後仰望星空,看著星光璀璨,惹人無限遐想,而那種時候,心裡麵就老有一種感覺,感覺我與周圍的一切,我與這個天地間,我與夜空那一些的璀璨的星星,肯定存在著某一種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