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蹤(1 / 1)

幽影 感覺好無聊 7634 字 2024-03-16

周美從周全的房間中走出來,方邪看到後連忙站起身跑到遠處觀望。   周美直接躺在搖椅上,洞庭和男子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   三人目光焦距在一處,方邪感覺到有一陣電光火花閃過,連忙轉頭看向別處,“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說吧,這是什麼情況?”周美的語氣帶著一點疲憊,但更像是一種女皇慵懶時的語氣,永遠不失威嚴。   洞庭將耳機摘下,“是洪澤給他打傷的,你要問他,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洪澤轉過頭,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洞庭。   姐,你就這麼把我給賣了?   洞庭用眼神給洪澤回復到:你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應付的!   洪澤接受到洞庭的回復,忽然感覺到自己被鄱那個家夥給坑了。   “你和洞庭在那做什麼沒來眼去的呢?”周美直接打斷了洞庭和洪澤兩人之間那無聲的傳話。   方邪從廚房拿出四瓶橙汁放在桌上,還親自遞給周美一瓶。   那動作簡直就像是皇帝身邊的老奴才。   洪澤和洞庭兩雙眼睛看著方邪,你這製約者就是這麼當的!   “我可得事先說明一下,你哥那是我就是不小心。”洪澤率先開口說道:“主要是我也沒想到你哥這種非鬼神者能進入異場。”   談判時第一課,一定要率先開口,掌握主動權。   洪澤心想老大講的應該有用吧!   “噢!”周美眉毛微挑,接過方邪遞給他的橙汁,不說了什麼話,隻是淡定的喝了起來。   隻是剛才的眼神如同一隻餓狼,兇殘但又不失理智。   洪澤見狀又連忙說道:“你先別生氣,我賠錢還不行嗎?”   完全沒卵用啊,氣場完全被碾壓了,老大,你害我。   “銀杏蘭的淬體液十滴。”周美淡定的說道。   “五滴!”洞庭打斷洪澤正準備說出的話。   “十滴。”   “四滴。”   “九滴。”   “三滴。”   “七滴。”   “成交。”洞庭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白瓷小瓶子扔給周美。   卵白色的瓷器,倒是好看。   周美接住後拔開瓶塞,將裡麵的東西倒在手掌心中。   那是一顆顆杏紅色的丸子,渾圓飽滿,剛好七顆。   周美點點頭,至於洞庭,她把瓶子扔給周美後便已經帶著洪澤離開了。   “話說你把這事做的也太絕了點吧。”方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橙汁:“雖然是長城他們有錯在先,但不至於惡交。”   周美江那七顆丸子放進瓶子六顆,扔給方邪一顆:“放心好了,長城那些家夥還不至於因為幾顆銀杏蘭的淬體液就把我記恨上,按洞庭那家夥的性格,估計一會直接給賦品那些家夥報備一下就又能拿七顆。”   “說不定還會拿十顆呢?”周美將瓶塞重新塞好,防止其精氣外泄。   確實,打工人嘛,月薪一千五,命比咖啡苦。   多賺一點,方邪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個想法。   “嘎吱”   就在此時,周全的房門被推開,周美和方邪的目光立刻轉過去,便直接看到周全已經換了身黑色的衣服,配了件黑色的外套,看起來精神充沛的樣子。   周全看了一眼周美:“我要出去一趟,今晚不用做我的飯,還有,好好想想等我回來怎麼跟我解釋?”   到門口時周全又叮囑了一下:“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說完周全便離開了,周美和方邪腦子一下子還沒轉回來。   “他就這麼恢復了,普通人能有這麼快的恢復力嗎?”方邪思緒率先調整了回來。   周美也把思緒收了回來,但她並沒有回答方邪的問題,因為他知道自家哥哥的心思有多重,如今這麼表現,怕是開始懷疑的。   以後的日子難過了!周美心裡狠狠的給事情的始作俑者長議會和長城記上的自己的小本本。   方邪看著周美那臉黑的表情,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根據以往的經驗一定要離開現場,爭取別觸對方的黴頭。   “你會做飯嗎?”周美雖然動手能力挺強的,但是做飯她實在不是很擅長,經常把飯給做糊了。   方邪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泡泡麵算嗎?”   周美的臉當時就黑了。   ……   坐在公交車上的周全目光全都盯在手機屏幕上,不斷瀏覽著新聞。   隨後有人打電話過來,周全和對方聊了幾句便掛了。   到站之後周全隨著兩三個乘客一起下車,抬頭便看見了遠處大樓上那正在播著新聞的屏幕。   “近日,我國出多地區出現了眾多詭異現象,與其他國家發生的詭異事件大體上相同,現以金向南為首的我國科學家正和美國的……”   周全隻是看了一會兒便立刻走開,隻是在心裡嘀咕道:怎麼最近這種新聞多了這麼多?   周全在想,如果科學家們全力研究的話,那他們的頭發是不是要更稀疏了。   周全的想法,一直都是站在另一個生僻的角度。   到了一個售貨機前,周全停了下來,買了一包口罩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來到一個小巷時,周全拿出了口罩戴了上去,在經過一個拐角時目光看向了後方。   看起來像是不經意的所以掃視。   而走在他後麵的情侶經過那個拐角時,兩人分別用餘光觀察了一下巷子。   兩人停下了,女人撩起垂在耳邊的秀發,對袖珍耳機說道:“獵物跑了,他還是挺聰明的。”   小巷裡還有一個拐角,而拐角處分為兩個巷口,情侶來到小巷對麵,人來人往的鬧市格外熱鬧。   男子看著對麵擺攤賣玩具的一個老奶奶,老奶奶對他們笑了一下,拿了三個掛件:“小夥子,給你女朋友買幾個吧。”   三個掛件表示剛才有三個人出來。   白色,橙色,紅色則表示剛才那三個人所穿的衣服的主要顏色。   而左手拿兩個,右手拿一個,則表示有兩個人往左邊去,而另一個則是往右邊去。   左手提在上麵表示那兩個人是比早出來的,右手提在比較下麵表示另外一個是晚出來。   雙手手指沒有並攏表示他們並不認識。   而老奶奶的話則表示能認出來了,但對方逃出了視線。   女子對著袖珍耳機說道:“我們這有人跟丟了,長樂公園那裡有看到人嗎?”   “沒有!”對方回應道。   長樂公園,那是剛才周全在和別人通電話的時候說的交匯地點,他們聽到這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密探去的長樂公園那裡等待。   對於他們這種人,不管哪一種可能,他們都要做足準備,哪怕可能性很小。   白絨咖啡館,一名穿著白色外套的男子走了進來,一條黑色的小狗立刻跑到對方身邊,蹭著對方的腿。   男子俯身撓著小狗的下巴,而小狗則是十分愉快的享受著。   小狗是一條中華田園犬,與店中其他的狗都不一樣,不隻是品種,連毛色也和其他的小狗,小貓都不一樣,其他的小狗或者小貓都是白色的,而這條小狗卻是黑色的,隻有胸口處有一撮小白毛。   “稀客啊!大忙人,今天竟然有空。”櫃臺上的,因為小夥語氣酸酸的說道:“你這一來我在墨重身上花的功夫又白費了”   小夥叫做趙瓊洌,是一名初中生,也是這家咖啡館館主的弟弟。   至於男子嘛,自然就是周全,而和周全關係親密的這條小狗就是趙瓊洌口中的墨重。   墨重是周全和這家咖啡館的館主以前救下的,因為周美對狗毛過敏,所以墨重便養在白絨咖啡館了,而且它身上也有這一些故事。   算是給一個人留一個安慰。   “我先上去了,給我們準備一些小糕點,別太甜,也別太硬。”說完周全便收回自己的手上了二樓。   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並沒有什麼人來這裡。   來到二樓,周全便看到了靠窗位置的那道身影。   溫煦的陽光照下,給對方的身上增添的一種親和力。   對方是一名老者,身穿一件考究的中山裝,頭發不算稀疏,而且整理的一絲不茍,但看麵相的話卻可以看出對方是個外國人。   對方名叫卡默·塔莫正夫·太亞斯,中文名叫做韓非子,是周全以及周全母親的大學導師,擁有中國國籍。   周全走過去做到卡默對麵,尊敬的問候:“先生好!”   事先說明一下,卡默喜歡被人稱作先生。   卡默聽到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他的微笑帶著一種親和力,讓人放鬆。   “來啦!”卡默說道。   “嗯。”周全問道:“先生,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現在是放寒假期間,而且也快春節了,卡默往年在這個時候如果沒事的話,是不會叫周全過來的。   “哦,是有個東西要給你。”卡默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鐵盒子,遞給了周全。   周全接過盒子,打開來看,裡麵是一個小骨哨和一本用繁體字寫著叫《解六》的線裝書,而書封是新裝上去的。   周全拿起骨哨來看,骨哨的顏色偏暗紅色,又畫著黑色的紋路。   紋路如古代祭祀所用一般,這些紋路構成的圖案倒是挺清晰,很容易讓人看出來。   日月破碎,坍塌在地,長河懸於空中,動物們都跪在石頭之上,進行著膜拜。   圖案很小很簡潔。   周全看完之後頗有一種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的感覺,這種故事壓根了解不了。   卡默見周全麵露思索,解釋道:“這是照夕在走之前寄給我們的,托我們要保管好,讓我們好好研究裡麵的東西。”   “我老伴研究了兩個東西,差不多研究十年,除了那個骨哨知道是個漢朝的玩意其他的一概不知。”卡默指著盒子裡的線裝書:“至於這一本,裡麵的文字不是繁體,也不是簡體字,你甚至可以說它不是我們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字,它們更像是甲骨文,但它們卻比甲古文更加精辟怪異。”   卡默椅靠在椅子上,語氣變得怪異起來:“我老伴走之前一直說那是一種我們從未發現的文字,也是一件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文字,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研究出了什麼,她在走之前一直說著要讓我把這兩個東西給你。”   周全聽到這話默不作聲,隻是低頭繼續看著骨哨,他忽然想到了昨晚那封信件所說的會再收到的那個包裹。   周全感覺挺有意思的,隻不過這個有意思則是憤怒,因為他能感覺到對方像是牽扯著一個個提線木偶,再給他交織著一場遊戲。   周全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周全卻並未看到卡默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仿佛是要燒去一切的怒火。   狂暴,但又平靜,而那深處還有著難以察覺的恐懼。   ……   走在街上的周全已經把外套換了個麵,這是一件雙麵外套,裡麵白的,外麵黑的,他也是憑借這一點來躲過剛才的追蹤,當然還有之前和他一起進巷的兩個人。   事實上,這個方法並不是最穩妥的,為其中一個巷子是一個死胡同,對方隻要細心一點的話就肯定能一直追蹤他。   而且周全也不敢保證他走的那一條巷口有沒有對方的線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是倉促間周全也沒法準備那麼多,所以隻好利用最簡單的條件來做好能做到的最好的應對準備。   隻不過對方是誰呢?   周全感覺到這兩天自己有點心煩意亂起來了。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周全的目光隨意的掃視周圍,突然間看到了幾個人,而其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到小胡同裡,一個少女正在被人毆打。   “你個小賤貨,沒事,賣什麼慘,害得我被開除。”   “這種小妖精遲早有一天會勾引男人。”   “……”   少女承受著別人的毆打不敢還手,也不敢大聲哭喊,隻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咒罵的聲音和淩辱的歐打如同黑暗一般把一抹光熄滅。   施暴不可能消失,除非人類到達想象中的那種如同人工智能一般的世界,因為在那裡將沒有任何劣根性的存在。   不過人類從來都不曾想過要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因為那個時代是恐怖的、理性的,而人類向往感性。   文明是在感性中發展,在理性中維護根本,可以說,感性是文明的根本,而理性則是文明發展的大致方法。   “還是請麻煩各位跟我去警局一趟吧。”一個沉悶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出。   施暴者們轉身,看到周全手中拿著手機,正在錄製視頻。   “雖然停手了,但是先跟我去警局一趟吧。哦,對了!”周全冰冷的眼神盯著那些施暴者,“你們最好先向她道個歉,否則這個視頻很可能會被傳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