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也有人性,人性是復雜的,人心也是,所以真正想要使用人心你便要調動你的人性。 白首是顧問白以自身人性製造出來的,與其他人的武器皆為不同。 在顧問白出現之前鬼神們的的武器是以氣養品,適用性很高,但是提升的空間並不大。 人字鬼神做不到以氣養品,隻有鬼字鬼神才能做到,人字鬼神有著十億多人,可鬼字鬼神卻隻有百萬多人,百分之一,神字更是隻有不到一千人,小於十萬分之一的概率,令人發指。 而且在死後養品的氣還不散的更是少之又少。 可顧問白就不一樣的,他以人心為根本,用人性來鍛造武器,這樣照出來的武器不僅身提升空間就已經到達了武器本身能夠達到的最高點,而且還是適用你的。 缺點也是很明顯,這東西被別人奪走後別人也可以用,因為它是以人性為作,人性不定,所以說“天下人共有之”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它的下限更低,低到連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單憑這一點,當時的儒家領導人季扶稱頌顧問白為“大當天”,因為在這一方麵的改革逼迫鬼神不得不做出退讓,不得乾涉普通人世事,也不允許去唯一在眾人麵前展露自己的能力,為大世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強有力的基礎。 但也因此他在鬼神界的名聲算是好壞參半。 可即便如此,這一舉動也是直接改革了鬼神界武器方麵的區域,一些鬼神界的煉器家族更是直接把顧問白供為祖師爺。 正如祝訸所感——天下執牛耳者,不甚凡幾。 這種情況下,白首就可以作為開啟人心這一份機緣的鑰匙。 人心和白首相貼,一瞬間,周全便聽到自己的腦海中傳現出了一陣蒼茫的囈語。 “也看浮生醉煩,去了紅樹歸花。” “你看那蒼天無眼,石門樓裡九座空城。” “你道那人心難測,你又何曾說過這天災難過。” “嘲弄天下,笑弄天下。” “風……” “吼。” 腦海中的那些一語還未來得及說完,周全耳邊忽然又出現了一聲怒吼。 心中惡蛟翻覆蒼穹,卷得碧海墨,嘯那漪如鱗。 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將那些囈語打碎,人心和白首也有了變化。 如魚入海、鶴飛天,很是自然,沒有半點突兀。 紅色的血絲瞬間攀附上刀身,使得白首刀上的女人紋路仿佛活了過來一般,給人一種她即將轉過頭來的感覺。 赤色的血絲剎那間纏繞在刀身,使得白首刀上的女性花紋宛如被賦予生命一般,給人一種她即將轉過頭來的錯覺。 與此同時,刀護手處竟然憑空多出了一隻眼睛,而這隻眼睛竟能自行轉動,宛如生物般靈活。 血絲開始膨脹、變大,一張一合,如同心臟搏動般跳動。 然而,所有的變化都僅在這一剎那間。 老鄭頭盤坐下來,在這空曠的分不清方向的世界:“我要教你的很簡單,甚至於你隻需要悶頭不顧方向的能力,你也可以成功。” “你要教什麼?”周全截當的說道。 “你知道練刀最重要的是什麼嗎!”老鄭頭問道。 周全老實的回答道:“不知道。” 老鄭頭神情嚴肅地解釋道:“練刀,重在培養一股殺氣,刀若不飲血,則失其真。” 他用左手食指指著周全,繼續說道:“你的刀需要培養更多的殺氣,如果能多一些殺氣和戾氣就更好了。” 話鋒一轉,他鄭重地告誡道:“但千萬不要使用人心,這個代價你無法承擔。” 周全心中一震,他深知老鄭頭這番話並非戲言。 他想起了之前那次使用人心的經歷,它差點讓他迷失方向,惡蛟也險些沖破防線。 如果真的殺人,後果將不堪設想。 周全一直在努力堅守那道防線,就像人之所以為人,心中必須有一道底線。 人一旦放棄底線,在這個世界注定無法生存。 周全點頭答應,隨後又說道:“怎麼養?” 雖然周全和老鄭頭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痕,但他們心照不宣地決定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有些人選擇向死而生。 這樣的人並不在乎可能會帶來更壞的結果。 老鄭頭曲指一彈,此方天地,不再清仙。 城摧墻斷,殘壁破瓦,煙塵彌漫,戰馬嘶鳴,兩方戰士披著重甲進行著最為原始的白刃戰。 你見過烽火嗎? 天空燃燒著火海,火焰舞動的光芒將整個天空映得通紅。 塵煙彌漫,彌漫在空氣中的灰塵和煙霧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黑色與紅色的世界不斷交匯沖涮,黑暗與火光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幅壯觀而又恢弘的景象。 你見過絞肉場嗎? 人命如草芥,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亡,仿佛無盡的悲劇不斷上演。 奔馬拉扯著戰車疾馳而過,殘酷地踐踏著那些無辜的生命,使得掉落的殘屍化為肉泥,不再有任何模樣可言。 鮮血如刀光般閃耀,火海中燃燒著殘屍,黑色的塵煙彌漫在空中。 在這恐怖的背景下,一座殘破的城池映入眼簾。 城內的房屋傾倒不堪,破損不堪,沒有一座完好無缺的建築,許多身處城中的人直接被壓倒在下麵。 此刻,哀嚎與哭聲、烽火與黑煙、軍隊與屍體、殘城與破丘交織在一起。 周全站在遠處的山上,俯瞰下去便可見全貌,親眼目睹這一切。 這是悲哀、殘酷、戰爭、生存的真實寫照。 人命如草芥,生死不過螻蟻。 老鄭頭站在周全身旁,與他一同凝視這片支離破碎的人間煉獄。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和困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周全並未察覺。 兩人佇立著,目睹生命消亡,人世崩毀。 “走吧,走到盡頭,走到你閱盡生死,走到你願意離開為止,你的刀將成為真正的利器。”老鄭頭說道。 “你如何知道我願意離開?”周全出聲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生死當前,世事無常。 盡管已不再因這種景象感到反胃,但他仍然難以接受這樣的場景。 老鄭頭沉默了片刻,抬頭仰望天空,天上火海燎原,地上塵煙彌漫。 “當你選擇直麵問題時,當你開始質疑內心的抉擇時,”老鄭頭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某件事,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隻要你覺得你不再無能為力,你就可以離開了。” “在這裡,時間是靜止的,你可以一直思考。” “這裡沒有人會注意到你,因為他們認為你是不存在的。” “我先去教另外兩個人,你慢慢思考吧。” 話音剛落,老鄭頭就突然消失在這片天地之中,沒有給周全任何反應的時間。 周全隻好把自己心中的問題憋在喉嚨裡,扭頭看向這山下的兩軍沖殺,隨後又偏頭看向城中那家破人亡。 無能為力。 不可為之事,是為無能嗎? 周全捫心自問,問不出一個答案。 把白首收好,跨刀下山,先看一看。 戰爭是什麼? 戰爭是指兩個或多個國家、民族、組織之間通過武力和沖突手段進行的廣泛沖突。 戰爭通常是由政治、經濟、領土、意識形態等各種原因引起的,各方為了爭奪資源、權力、地盤或實現特定的目標而展開敵對行動。 戰爭是一種極端的沖突形式,它不僅僅涉及軍事行動,還包括政治、經濟、社會等各個領域的影響。 這些都是很美好的解釋,可是無論解釋的原因有多麼的繁雜永遠也掩蓋不了戰爭所根本的殘忍。 戰爭從不虛偽,也從來都不需要粉飾,因為真正參與的永遠都是那些底層人。 悲哀屬於一生,無人銘記他們的名字。 麵對這殘忍的戰爭,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周全還是會感覺不適應。 說到底心裡素質強最多可以更好的應對這種不適感,不是可以抵消這種不適感。 鮮血連帶著肢體橫飛,烈馬沖撞而過,刀光帶起片片生命。 雖然這一切都不會影響到周全,但潛意識還是會下意識的避讓開來。 避著避著周全就開始訓練自己的敏捷程度和反應能力。 在這場軍隊戰鬥中,所展現的都是最基本的攻擊技巧。 盡管這些攻擊無法傷到周全,甚至發動這些攻擊的人也無法看到周全,但周全卻深受其影響,因為這些攻擊帶給他強烈的身臨其境的感覺。 在這場沖殺中,時間的長短無法預料,周全在其中穿梭,不斷提升自己的敏捷度和應對能力。 善於利用環境這是一個強者的根本,更強者的話那便是改變環境。 周全還做不到那種更強者,隻能努力做到強者。 一步一個腳印,才能看到這山上的雲海,才有資格嘆那一句“此山高。” 漸漸地,周全完全沉浸在這場戰爭中,忘卻了一切。 每一次揮刀,每一次躲避,都變成了本能的反應。 他的戰鬥能力迅速提升,雖然還不到坐火箭的程度,但已經接近乘坐高鐵的速度了。 戰爭是最快、最有效的提升戰鬥能力的途徑。 在這期間,周全的刀法日益熟練,有了所謂的殺法章招。 周全利用這個機會仔細觀察對戰時如何直擊人體的脆弱部位,以更快、更省時的方式將對方斃命。 盡管還沒有在真正的實踐中應用,但周全對自己的殺招有著充分的信心,相信隻需一招就能取人性 當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些牛逼的人物就算了。 他就算再強大,也有一個限度。 畢竟,沒道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剛拿起刀不過一個月,就能打敗那些沉浸在武行多年的老手。 可周全似乎逐漸忘記了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他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戰鬥大概持續了一個月,終於結束了,周全也停止了訓練。 也不知已有多久,煙塵四起間,殘留的烽火終於在那一場傾盆大雨之後默默熄滅了。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經是一片破碎的殘體的平原,鮮血染紅了這裡的草地,有人踩一下還會塌陷進去。 餘下的人已然忘卻了生的眷戀,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空盤旋著幾隻禿鷲。 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何等慘絕人寰,放眼望去,已是屍橫遍野,地平線消失在屍體之後,恐懼攫緊了人們的心臟。 周全是平靜的站在不遠處一個較為乾凈的大石頭上,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時間會改變一切,周全現在麵對這種場景心裡也不再擁有著多少波瀾。 是無法感同身受、是隻能扯著幾句怒吼、是悲慘的人間你以為你的一切。 陰風開始怒嚎,周全也收回了他的視線,扭身走向不知所處。 我仗白馬走人間,遠赴此途未知閑。 無法感同身受,那就不要裝作感同身受,繼續做自己的事,因為那才是你的人生。 多愁善感,留給餘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