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看到白潔滿臉詫異,陳深這才猛然醒悟,第一次服用靈能藥劑是要昏迷的! 這的事他原本知道,但剛才一激動給忘了、 白潔疾步來到陳深跟前,一把搶過已經空了的瓶子: “這的確是我剛取的靈能藥劑,沒錯啊?” “其他人第一次服用靈能藥劑都要昏迷半個小時,難道你沒喝...” “不對,我明明看著你喝下去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深默默地捂住額頭:“哎呀,我頭好暈啊...” “頭暈?”白潔放下瓶子,幽幽地說:“初次服用靈能藥劑會導致服用者的大腦在短時間內產生劇烈疼痛從而暈厥,但從沒聽說過頭暈的。” 她說著再次拿起記錄著陳深信息的文件,仔細又看一遍:“從測試數據上看,你肯定是剛完成的激活,但初次服用藥劑沒有暈厥這種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算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你聽到了不該聽的話,那麼接下來這一針你也不算白挨。” 她說著,忽然就抬起另一隻手中針筒朝陳深紮來。 陳深立即起身躲開,白潔手裡的失憶藥劑可比之前自己向王富貴注射的劑量要多的多。 若現在挨上這麼一針,自己可能連王富貴都得忘記,如果真成了那樣,想再找到黑水公司得等到什麼時候...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 陳深快步來到房門前,從剛才開始他就很在意女人說的話。 女人要淘汰我的這個想法,似乎是從發現我是個連“權限”都不知道的“外來者”時才出現的。 換而言之,如果我不是外來者,那她就不能或者不敢這樣做... 這其中的區別就是,她對非外來者做的話,很可能會被別人知道! 想到這裡陳深看向白潔,快速說道:“我從小就耳背,剛才你說的什麼我一點都沒聽見,這入職測試還得打針嗎?” “哦?...”白潔遲疑了下,開始緩緩向陳深靠近:“沒錯,入職測試需要打針,快過來讓姐姐紮下。” “等等!”陳深扶住門把手:“你別過來,我這人從小最害怕打針,一看到針頭就覺得呼吸困難...這針我能不打不麼?如果非得要打,那我得先出去透透氣。” 白潔當即停下腳步,在5米外站住,臉上神情陰沉不定:“你在是在威脅我?” 陳深歪了下頭,道:“不!我就是單純的害怕打針,小時候每次打針前,我都得大吼幾嗓子給自己壯膽,如果今天這針非得打,那我得出去站走廊吼幾嗓子才行。” 這借口是很假,包括耳背借口也很假。 但陳深覺得這借口夠了,他現在還不想跟女人撕破臉,畢竟恢復藥劑就在這裡。 “你...果真在威脅我!” 白潔忽然捂起嘴咯咯笑了:“可是,威脅的前提是必須擁有足夠的實力,而現在的你甚至連打開這扇門的實力都沒有。” 陳深心裡一沉,隨即立刻轉動門把手卻發現房門是上了鎖的。 中性電子音響起: “權限許可未通過。” “請進行身份驗證。” 緊接著,他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嗡鳴聲從一側傳來。 他看都不看,立即閃身躲避。 下一刻,一根細長的鋼針擦著陳深的後脖頸直直釘在門上。 “白潔什麼走過來的?怎麼沒聽到走路聲!”陳深被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當他回頭看去時,卻發現女人依舊站在5米外的原地。 對方根本沒動! 而細看之下,陳深才發現女人手中的針頭不知何時變得很長,正從她手中一直延伸到自己剛才站的位置。 這是異能... 女人也是覺醒者! 陳深不由嘆了口氣,他預想過自己來到黑水公司可能會遭遇覺醒者甚至與之戰鬥,但他沒想到才到這裡5分鐘就要被覺醒者追著紮。 “呦嗬,挺機警啊,如果剛才你先回頭就直接結束了...我很好奇,你是憑直覺躲過去的麼?”白潔笑吟吟地擺弄著手中的針筒。 下一刻,針頭伴再次隨著細微的嗡鳴聲突刺而來! 陳深瞳孔收縮,這針頭的速度極快,如果不是有響聲他都來不及反應。 陳深毫不遲疑地前撲躲閃,落地後又立即貓著腰躲在辦公桌後蹲下。 這時他注意到自己小腿處的褲子已經被劃破。 “哇,不但機警而且很靈敏啊...”女人再次發出咯咯的笑聲,說話間已經伸長的針頭開始緩緩縮短回到她的手中:“告訴你個秘密,這個能將針頭伸長的能力是我異能,因為發動時會發類似蜜蜂振翅的聲音,所以我給它起名叫:蜂鳴。 你很不簡單,竟然連著躲開了兩次,蜂鳴發動的時速可是超過了每秒100米,那可是比手弩發射還要快的速度。” “騙人...”陳深冷哼一聲,他清楚自己的反應力不可能躲開手弩,起碼在這種狹小的地方躲不過。 然而就在他分心的瞬間,手上傳來刺痛。 低頭看去,一根尖銳的針頭不知何時已經透過辦公桌伸長過來,正紮在他的右手上。 “啦啦啦...上當啦。” 女人高興地說道:“作戰策略成功!我用說話聲掩蓋了蜂鳴發動的聲音,這個聲音很煩人,總是容易讓人發覺。 但我蜂鳴的速度確能達到100米每秒,隻不過我對你可沒有用全力,因為擔心紮歪了要了你的命,怎麼樣感動不?” 陳深不敢猶豫立刻抽回右手,他擔心隨著針管而來的失憶藥劑,那玩意沾上一點就會陷入昏迷。 伴隨著劇痛,右手在不斷伸長的針頭上狠狠劃過,刮下一片皮肉。 “喲,對自己挺狠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女人嘖嘖說道:“再告訴你個秘密吧,作為一名醫師,我能從血液中感知到情緒。” “比如之前來這裡的人,他們剛見我時血液裡總會充斥著很多亢奮的情緒,但當他們見識到我的能力後血液中就隻剩下恐懼。” “可你不一樣,雖然此刻躲在桌子後的你就像被貓堵在死角的老鼠一樣瑟瑟發抖,但我能從你的血液中感覺一絲我沒見過的東西。” “我很好奇,是什麼能讓你在見識過我的能力後還心存僥幸的?” 女人說到這裡,忽然注意到房門旁的顯示器閃起了燈。 她看了眼旁邊的顯示器,隨即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三根針筒,說道:“我沒時間了,現在外麵有人需要治療,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站出來打針,否則...別怪我。” 此刻,蹲在桌子後的陳深渾身衣物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女人說的沒錯,在這樣一間無法逃脫的狹小房間裡,她那能夠快速令針頭變長的能力就猶如獵人手中的弓弩,再配合隻要碰到就會陷入昏迷的失憶藥劑,簡直令人絕望。 陳深抬起右手扶在自己的胸口上,細細體會著心臟狂跳的節拍。 這是他的從小就有的習慣,每當他要壓製恐懼時,就會像現在這樣細數自己的一分鐘心跳。 可眼下,他沒有一分鐘時間。 10秒,21次。 心臟依舊在狂跳。 但這次陳深清楚,他也不需要一分鐘時間。 因為自己的內心裡不單隻是恐懼。 還有狂放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