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誤終身。 ———————————— 外麵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了。 吳想的臉已經通紅,我勸他道“你趕快回去吧,再喝就回不去了。” “不要…緊,等…下出去吹吹風就好了。兄弟,我跟你說,十二年啊,他媽的人一生有幾個十二年。你就說說看憑我這個長相看上哪個不隨便談?我堅持到現在,她還是跟剛認識一樣,隻是稍微熟一點的陌生人。你說我累嗎?我比誰都心累。我沒遇到比她好的?太多了!就算長得不如她,性格各方麵比她好到家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就是喜歡她。唉” 他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乾。 “走了。” 我拿給他傘,他擺擺手。 他走了,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 送完他回來的路上,聽到很多貓叫聲。 是不是可以考慮養一隻貓了。 說乾就乾。 “老爸,我想安排兩隻貓。” “可以,你要什麼品種的,明天叫人給你送過去。” “都可以,是貓就行。” ————————— 我的心情一直有點小激動,人生中第一次養寵物,會是什麼樣的小貓呢?渾身光禿禿的?毛長長的?臉圓圓的?課都沒怎麼聽。 “老戴,你今天咋了啊?怎麼老是心不在焉。”吳想像個沒事人一樣。也許是雲慕雪就在旁邊的緣故。 “唔…什麼?你再講一遍,我沒聽清。” 吳想一臉無語“我問你今天怎麼老是心不在焉。” “奧你問這個奧,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老戴你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他看上去很開心 這次輪到我無語了。 “就是今天家裡會來兩隻貓。” “你要養貓了?”雖然是個很普通的問句,奇怪的是怎麼是一個清冷的女聲?我看向吳想,他的嘴長得特別大,有可能是他變聲的。 “你用女聲說話乾嘛?”我有點疑惑 吳想指了指我背後,眼神告訴我是她問的。 我有點呆地像機械舞一樣轉過頭去,“是的。” “養的什麼貓?”雖然應該不是固定在五個字的問句,但讓人感覺每個字的發音都是一樣的,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現在也不清楚,得等到下午送來。” “嗯,可以拍個照片明天給我看看嗎?”九月的雨從我身邊飄過,冷意更甚了。 “好。” 吳想的嘴全程沒有閉上,一直保持著圓形。 我跟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問,“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家的貓?順便拍個照片發給她。” 我想了想,感覺無所謂。 “行啊。” ——— “喂,您好,請問在家嗎?我來送貓的。” “你好,在家的。” “請問是80棟嗎?” “是的,我到門口等你,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你好,直接給我就行了。” 兩個航空箱,包的嚴嚴實實的,從縫隙裡透出來點點白色。 ——— “我看出來了,兩隻白色的貓。”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來都來了,先跟我一起把他們要用的東西搞好再放出來吧。” “好” 貓爬架、智能貓砂盆、自動喂食器、玩具,貓砂、貓糧、純凈水。 “雙眾矚目的開箱環節終於要來了,我們先開哪一個呢?” “開我麵前這個。”我覺得我麵前這隻重量比另外一隻要重一點,體型更大。 小心翼翼地把網狀袋子剪開,航空箱的正門裸露出來,視線穿過門縫,看到了一隻臉圓圓的小貓。打開正門,小家夥一點都不認生,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全身上下有三種顏色的毛,白色、灰色、再帶一點點的黑色。翠綠色的眼睛,一小圈如意的潤綠色蕩在翠綠裡,瞳仁是幾近夜晚的黑。因為沒有陽光,所以瞳仁變得圓圓的,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吃著手指一眼的呆。配上圓圓的臉和一點粉的鼻頭,尤其顯得可愛。 “應該是隻銀漸層。”我覺得。 “噯呀,這小家夥看上去好呆啊,不知道智商怎麼樣。” 我瞥了他一眼,“他才三個月大,我覺得我們在兩三歲也和他差不多的呆。” “你別跟我相提並論,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會背唐詩一十萬首了。”吳想笑著打趣到,“這小家夥男的女的,不對,公的母的啊?” “我剛注意了一下,後麵有那個東西,好像是公的。” “那不會另外一隻是母的吧?!” “我不想。應該不是” 我們把另外一個航空箱外麵的包裝剪開,放出來另外一個小家夥。 這個小家夥有點不同,雪裹滿了一身似的,單獨留出來了一頭一尾,…還有四肢。四肢和尾巴都染上了咖啡色,隻有爪子幸存了下來,就像白手套一樣。臉上的上半部分全被染成了深棕色,兩顆藍寶石抵禦了入侵,變成黑夜裡的兩顆藍星。下半部分依舊是雪白的,就像入侵到一半驟停,顏料不夠了。臉型並不圓,大致呈倒著的梯形,但是上半部分的寬度沒比下半部分寬多少。肉墊上的粉色更是畫龍點睛之筆,對於一個喜歡可愛東西的男生來說,就像是在擁有兩顆藍寶石的充滿雪的夜空中點綴了幾顆亮晶晶的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應該是一隻暹羅吧” “真可愛這兩個小家夥。我先給他們拍個照。”吳想掏出手機開始拍照,這一刻真是好朋友,主動幫我把棘手的事情給扛過去了。也許對他是好事。 該起什麼名字好呢?感覺除了起名字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想起來。回想了兩遍剛剛發生的事和對話。 恍然大悟。 “拍完了趕快幫我看一下那個小暹羅是公的母的。” “母的,哈哈哈,你爸真牛逼。”他一臉幸災樂禍,“不會你家還搞童養媳這套吧!?!” 我沒理他,想想算了,順其自然吧。 “我看奧銀漸層應該叫小白,這個叫小白黑。”他好像一本正經地在起名。 “銀漸層就叫三毛吧,剛好三種顏色的毛。”我覺得不容置疑。 “唉,這麼土的名字。小家夥,你的名字好土啊”說著用手逗小三毛的肚子玩。小三毛“嗚嗚”叫兩聲,舉起爪子,好像在抗議,不知道是在抗議這個名字還是抗議說他名字土。“那這隻小暹羅呢?” “小暹羅的話,就叫她圓圓吧,長胖一點好負責可愛。” 吳想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兩個小家夥也玩累了。小三毛趴在墊子上睡著了,小圓圓喝著水。外麵的細雨變得靜謐起來。 —————— 第二天吳想早早的就去獻殷勤了,雲慕雪依然冷冷的。隻有看到照片的時候融化了肉眼並不能看到的程度。尤其是看到圓圓的時候,可能是一樣的雪,容易更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