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操場，青澀的模樣，有我們揮汗的季節，雖然很累，心依舊在動蕩。 　　--軍訓記憶 　　高一時代，都要經歷一段時間的軍訓，剛開始隻是聽說，軍訓很累、很熱，教官很嚴厲，每一個人都少不了，開學報到沒兩天，我們還在班級裡，老師講一些基礎的上課內容，我們想象著軍訓該怎麼度過，老師說：“軍訓就是為了讓我們得到鍛煉，現在的我們生活在美好的時代，沒有吃過苦，沒有受過累，可以說我們生活在溫室內，沒有經歷過風雨。”時間真的很快，軍訓就這樣開始了，軍訓的前一天，教官喊著響亮的口號、排著整齊的方隊，走進校園裡，那時，我們都還在班級裡坐著，一時間被口號聲驚住了，隨機分配的方隊，由隊長帶領著，在他們身上可以看到長時間訓練的結果，以前都隻是在電視上看到威武的人民解放軍，也知道當兵就是鍛煉自己，很多愛國青年都投身祖國的國防建設中去。 　　軍訓服依舊時一抹綠色，換上軍訓服的那一刻，我們就變了，是一名高一新生了，走在校園裡，高二的那些學長學姐們，都在說仿佛回到以前他們高一時代，時間真快，轉眼間過去一年了，都已成為了學長學姐，也許有些人是抱著慶幸的態度看我們，軍訓的已不是他們。在他們口中的軍訓，如此艱難無味，一時間我們心裡更大動蕩了，剛來到學校時，沒有朋友，同學們也都不相識，隻是根據學校分配的名單，和我聊得來的同學，他叫張於，他的姓和我一樣，漸漸聊的多了，發現是老鄉哎！家距離都不遠，隻是初中沒在一個學校上，沒有見過麵。我們兩個在一個宿舍，一起報道，一起分到一班，也是一種緣分吧，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不懂得，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需要適應一段時間，都做好了準備，等待著軍訓。 　　不管我們怎麼擔心，軍訓還是逃不掉了，教官分配了方隊，每一個教官帶領一個方隊，我們穿上了軍訓服，在操場集合，帶領我們方隊的教官，看起來個頭不高，皮膚很黑，一臉嚴肅的樣子，一時間我們都不敢說話，就站在那裡等著。他的自我介紹很簡單：“我姓王，叫王強，你們以後可以叫我王教官，來自某武警訓練營，今年二十八歲，我比你們都要大好幾歲，我今天不打算訓練你們，第一天首先讓你們懂得，我的一些經歷，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首先很高興我們相遇，我訓練你們的機會很少，也許不是分到一個方隊，就永遠也不會見麵。 　　我作為你們的教官，就有權管理你們，在今後的訓練中，你會發現我比較嚴格，但隻要我要求你們的做哪些，都能完成做好，那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自己，如果完成不了，那就抱歉了，會耽誤你們休息的時間，所以你們盡量做好，這樣我們大家都能輕鬆，我並不想懲罰大家，做好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做不好，我不會看任何顏麵，這就是軍訓，我的訓練方式。如果你們有任何意見和見解，可以和總教官說，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說了也沒有太大作用，所以一切行動聽指揮就行了，我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這點可以放心。我也不比你們大幾歲，所以你們的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所以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我也奉勸大家，我脾氣不好，好好訓練不要惹我，這樣對大家都好。 　　下麵我講講我的曾經，或許和你們不一樣，小時侯很調皮，經常闖禍，父母拿我沒辦法，我也不願在學校呆著，經常逃課，老師們也都知道了我，不願讓我在他們的班級，怕我帶壞其他同學，但那時間我還是太小了，不上學的話，真不知道能去哪裡，所以父親為了讓我上學，跑遍了附近的幾所學校，到最後勉勉強強上完了小學。 　　小學升初中又是一個難題，成績差沒有學校願意收留，更何況了解我的情況後，他們便失去信心，都不接受一個差生。我和父親商量了很久，說我不願意去上學了，想去當兵，你看可以嗎？父親考慮了很久，那天他沒有給我回答，隻是說了句：“孩子啊！你有沒有真正考慮過啊？你再這樣混下去，以後該怎麼辦啊，我年紀也大了，也給不了你太多，你還是要靠自己啊，你的想法，我回去考慮考慮，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上學，感覺自己不是學習的料，成績差也不是一天兩天，時間久了，便積累下很多知識，學不會了，再加上我基本上沒在教室裡呆過幾天，很多老師都不認識我，我去班級上課，老師都以為我是新生，一個學期見不了幾麵。 　　那時間在電視上看到軍隊，也趕上部隊招新，到處掛滿條幅，為祖國的建設添一份自己的力量，這也成了我的誌向，而且聽其他人說，部隊可以鍛煉人，去兩年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在部隊也可以有好的發展，所以我更加堅定了去部隊的信念。就這樣我初中沒畢業，就去了部隊，剛開始也抱著好奇的心態，想象著部隊裡麵的樣子，穿著整齊的軍裝，手握鋼槍英姿颯爽，想想都挺帥的，我想著能在部隊好好發展，以後能某個出路。 　　參軍入伍的那一天，父親把我送上火車，同行的都是年輕小夥子，滿臉的青澀，穿上軍裝戴上紅花，顯得那麼莊重，父親說：“孩子，你真的長大了，身子骨硬了，從今以後，在外隻有一個人了，你自己將麵對所有以前從未遇見的事，怎麼處理也要看你了，到部隊好好乾，別偷懶啊！”那一刻，也不知怎麼了，眼睛濕潤了，兩行熱淚順著臉龐流下，多少年來，我不曾流淚，好像沒有了感情，一直在漂泊，在家也沒有了感覺，多年來的叛逆心理，做過很多錯事，在那一刻，突然感覺明白了這一切，我還在想，是不是有些晚了，即使後悔曾經做的一切，但都以回不去了。在回想以前與現實之中，我踏上了參軍的旅途，火車聲長鳴，不久便都安靜了許多，旅途顯得有些疲憊，我在坐椅上慢慢睡去，漸漸進入了夢境，在夢裡我好像看到了幾年後的我，變得不再調皮，成熟中透露著平靜，說實話我希望變成那樣，在那一刻忽然感覺自己長大了。 　　時間很快，我進入部隊兩年了，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累，每天的訓練，教官都很嚴厲，完成不了項目，就會得到懲罰。每天的訓練量都很大，所以軍營裡的夥食很好，頓頓有肉有水果，營養搭配的套餐，每當到了飯點，結束了一天的訓練，終於有一時間的放鬆時刻，隻不過軍營裡的製度很嚴格，吃飯休息都要遵循，不能隨便。兩年裡我不知道自己遭受了多少懲罰，挨了多少罵，一路摸打滾爬，我都堅持下來了，慢慢的脾氣也變了，思想也變了，真的懂得了許多。 　　日常的生活，還是那麼的平靜，每天的訓練，不會因為天氣停止，就這樣我度過了艱難的兩年，中途有回家探親的機會，我都沒有回去，因為我怕父親擔心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成就，不知道回家應該怎麼說。每一年的春節，我給家裡打電話，強忍著淚水，告訴父母我一切安好，不用擔心我，我在部隊挺好的，夥食也都挺好的，你們在家好好的就行了。掛完電話，我已淚流滿麵，很快我擦乾淚水，戰友們都在歡度新年，我不想帶著悲傷的氛圍，在部隊習慣了戰友情，都是兄弟，那份感情才最真誠。 　　我們的老班長，是一位樸實的人，他姓李，他比我們幾個都大，有時叫他老李，有時叫李班長，他不在乎這些，雖然管著我們，但日常更是朋友，我們都很信他的話，他對我們也很好，經常講一些人生經歷的大道理，還記得剛入伍的時候，都還太小了，每天的訓練，回到宿舍脫下鞋子，腳上都磨了一些血泡，都在喊疼，老班長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我們的暖瓶，跑了一趟又一趟，一開始我們都好奇老班長在做什麼，打那麼多熱水，後來老班長把我們的洗腳盆都倒滿了熱水，讓我們泡泡腳，一時間，我們都感動了，沒想到老班長能為我們做這些，我們都感謝老班長，老班長卻說：“你們都還小，還沒有離開過家吧！吃那麼多苦，也是苦了你們了，這麼小年紀就來到部隊，我比你們早入伍幾年，比你們經歷的多，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和你們一樣，慢慢就會好的，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時光依舊很快，早已習慣了部隊的生活，轉眼間，我也是一名老兵了，經歷了很多過往，一路摸爬滾打，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軍營裡的故事，我就和你們講那麼多，不單是為了講我的身世，更多的是讓你們懂得，要在生活中鍛煉自己，認定一件事，就努力去完成它，我們或許都是普通人，但你要明白，我們可以變強大，不要因為遇見困難就放棄，那樣隻會走向人生的低穀，當然還要記得行行出狀元，不管你成績怎麼樣，是好是壞，都要有自信，隻有相信自己，才會有所成功。我的訓練隻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也許我隻是你們生命中的過客而已，以後的路還是自己選擇，自己一個人去麵對，多年後或許你們不會記得我，但希望我說的話，會對你們有一點點幫助，隻要能做到這樣，那就說明我這個教官，做的還算可以。 　　今天很榮幸成為你們的教官，也是一種緣分吧，我帶過很多方隊，都是優秀方隊，所以我不想你們給我丟人，一定要好好訓練，今天時間耽誤了不少，我們隻做些基本動作就行了，你們不用管其他教官怎麼說，隻要按我說的做就好，即使總教官說你們了，就說是我讓你們做的，不用怕他們。在訓練中，王教官真的很嚴格，站軍姿我們都比其他方隊站的時間久，他們都休息了，我們還在太陽下站著，教官站在方隊前問我們：“熱嗎？累嗎？有誰不服氣嗎？”有幾個同學回答了，向教官喊累抱怨，教官把這幾個同學叫了出來，我們都以為會讓休息了呢，誰知教官竟讓罰跑圈，四百米的跑道，有幾個綠色的身影跑動，跑了好久他都沒有喊停下來。他說：“軍訓中不能喊累，要堅持下去，你們做好了，我自然讓你們休息，當然如果有人不樂意，不服氣，我會讓你們懂得什麼叫做軍訓，直到你們心服口服。” 　　剛開始軍訓的時候，其實我們同學之間並不相識，因為經歷了高中分班，按照成績優劣穿插分班，其實也知道軍訓之後還要再次進行分班，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感覺一切挺新奇的。尤其是我看到了她，她叫白亦，個子小小的，戴著眼鏡很文靜，剛開始聽同學說，她的成績很好，是我們班級的第一名，平常也不愛說話，隻知道學習。我挺好奇的，這樣的女孩子在生活中相處會怎樣，因為剛開學沒多久，大家都還是沒有平靜下來，更別提學習了，而她卻能安靜地坐在那裡學習。剛開始，我的座位在她的後麵，時常可以看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頭發上，這一刻真的有種電影裡的橋段，青春荷爾蒙的感覺泛濫，我想著以後要好好保護她，便開始製造各種機會與她接觸，後來經歷了調位置，老師讓男女混搭著坐，這樣能幫助學習，很慶幸我們分到了一起，成為了同桌。當然成為同桌的時候，也是很少說話的，畢竟我們都不熟悉，我多次借著問題，去請教她，白亦並沒有拒絕，而是很熱情的講解。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在一個晚自習後我在操場打球，看到白亦一個人在跑道散步，我走過去和她打招呼，我問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她看到我後，其實是有些靦腆的，很小聲地說：“我們宿舍就在操場旁，下晚自習之後，散散步再回去。”我說；“原來是這樣，對了，感謝你平常輔導我功課。”白亦說：“沒事兒，同學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我問她：“你沒有朋友嗎？感覺你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白亦說：“我主要感覺，高中的學習很緊張，我想要把時間都放在學習上，這樣才能跟上學習進度，所以不太喜歡交朋友。不過我看你不一樣啊！你好活躍，感覺班裡的人你都很熟。”我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其實也不是，我性格比較開朗，很喜歡和人家做朋友，大大咧咧也沒什麼別的想法。這樣吧！我們以後做好朋友，你平常學習上多幫助我一下，生活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隻管說話就行。”我的一番話，已經讓她逗樂了，她笑著說：“你還挺有意思的，剛開始對你的感覺是，好像班級裡的女孩子你都能說上話，還挺厲害的，人緣是真的好啊！不過聽你現在這樣一解釋，說明你這人還不錯，同學關係維護的可以，就是學習上還差些。”我笑著說：“這不是還需要你多多幫助嘛！你的名字是有什麼寓意嗎？不會是“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吧？”白亦說：“打你啊！我的名字不是取自這首詩，而且字也不同，是亦不是依，是我爸說的，亦通常被賦予了謙謙君子、文靜內秀、含蓄婉轉的含義。因此，如果將“亦“字用於取名，寓意著孩子將來將會成為不平凡的人，具有沉穩大氣的品質。其實我感覺並沒有多少寓意，隻是個名字罷了。”我想了一會兒說：“你這樣一分析還真是，我感覺名字挺好聽，也挺符合的，安安靜的女孩，好好學習。”白亦說：“你可真會說啊！怪不得小女生都喜歡和你聊天，你還挺會誇人的。” 　　我說：“那顏值不夠，隻能靠嘴甜一點啦！哈哈哈哈哈”就這樣我們聊了很久，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我們也該熄燈回宿舍了。當時的感覺就是，每個人都是從陌生開始，所以必須要經歷一段過程才會慢慢了解和改變，相處之後會發現他（她）的優缺點，所以我感覺，認識一個人，是奇妙的，這段過程隻有自己親身體會才會更加了解。 　　還記得那時候的我們，都盼望著下雨，因為隻有下雨了，才會停止軍訓，所以也就流行了迷信“燒香求雨”，夜晚回到宿舍，用手機搜索龍王的照片，擺在桌子上，買幾包辣條，基本上把好的東西都擺出來，用三根筆裝作燒香的樣子膜拜，這樣就放心了，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就相信了，隻知道成為了流行。累了一天，晚上很快就入睡了，第二天醒來，發現真的如願了，天空下起了大雨，我們都歡呼著，想著終於可以歇歇不用訓練了，就這樣起床吃了早飯，冒著雨跑到班裡等著，誰知道雨在那一刻突然停了，教官的集合號又響了，我們全都到操場集合訓練，教官們排著整齊的隊列，進入學校，很快分開訓練。天空不作美，一會又下雨了，下的很大，別的教官都領著學員回教室避雨，王教官卻無動於衷，讓我們淋著雨，依舊站著軍姿，一會又讓我們和軍隊訓練一樣，在雨中匍匐前進，一遍又一遍，胳膊都破了，流下鮮紅的血，我想這就是自己求得雨，就要好好經受吧！ 　　訓練的項目依舊是走正步、敬禮、左右轉向、起立蹲下，等一係列動作，雖然看起來挺簡單的，可是做起來卻很難整齊，教官一直在給我們講排麵一定要齊，一個隊列不能隻管自己，要講一個團體。也是在那時間，我知道了“順拐”這個詞，之前不理解什麼意思，現在來說懂了，而且是很搞笑的那種，你會發現方隊裡，總有那麼幾個人，訓練時都能跑偏，做的動作不符合，有的是做反了，不過他自己沒有察覺到，感覺做的沒錯，一直按照自己認為自己是對的。我的好朋友張於就是這樣，他和我們一排，走正步的時候，它總是出錯，還經常帶偏我們一整排，教官笑了笑說：“張於啊！你什麼時候能做對啊！能不出錯做好啊！你自己看看做的動作，很搞笑啊！我是這樣教你的嗎？”張於一臉茫然地望著教官，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就問教官：“我真的做錯了嗎？問題出在哪裡？我感覺沒錯啊！”我們也都笑了，教官讓我教張於動作，於是我們兩個人便離開了方隊，在一邊訓練。 　　軍訓的時候，夜晚也要到操場集合，教官說和部隊裡一樣，晚上拉歌做遊戲，想想挺熱鬧挺好玩的，我們坐在操場上，圍成一個大圈，教官站在圈裡，先教我們唱軍營裡的歌，最多的是《軍中綠花》《打靶歸來?》《打靶歸來?》《一二三四歌?》《咱當兵的人》，軍人的歌聲雄厚高昂，不需要什麼伴奏，聽起來鏗鏘有力，很有軍人的氣質。 　　一開始我們認為教官隻會唱軍營的歌，不會唱流行歌曲，沒想到教官唱了一首《童話》，我們都震驚了，沒想到平時嚴厲的教官，竟然也有柔和的一麵，確實唱的不錯，著實為他攬粉不少。夜晚操場的很熱鬧，有學長學姐們下課之後散步，也有我們方隊在拉練。其實晚上的感覺最好，同學們坐在一起聊天，仰望星空、暢談未來。當時其他方隊有人在唱歌，表演節目，歡聲笑語中的輕鬆氛圍，簡單快樂的學生時代。 　　白亦一直在盯著方隊唱歌的男生，我一時間竟有一些吃醋的感覺，年輕氣盛的我，怎麼可能不去表現一把，我站起來提議大家也開始表演節目，我打頭陣唱了一首《當我唱起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這首歌語調很平，剛開始的感覺就是，唱起一首歌想起一個人，並沒有深入的感受。雖然沒有伴奏，但是能堅持表現唱出來，同學們之間開開心心多好，大家的掌聲也在告訴我唱的還行。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亦感覺怎樣，我向她看去，看到她在向我揮手，我興奮地跑過去問她：“怎麼樣小白，我唱的還可以吧！”白亦望著我說：“我也不比你小好吧！你竟然叫我小白，還有啊！你這人真的是表現欲很強啊！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也不害羞，我是真的佩服你，好了，這下你在學校的名聲又大了。”我說：“我喊你小白呢，是因為我要做你大哥，保護你，你就是小屁孩嘛！”白亦說：“你還保護我，算了吧！你還想當我大哥，當我保鏢還差不多。”我說：“好啊！好啊！那我就當你保鏢好了！以後我護著你。”曾經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成為很多年很多年的保護和延續，有些感覺，真的是用文字無法表達得很清楚，在那個時代懵懂無憂的青春歲月，我們扮演著自己的決策，尋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 　　幾天的相處，我們和教官相熟了許多，發現他也是一個心很細的大男生，雖然比我們都大很多，但我們話題也都能聊到一塊去，短短的幾天軍訓，教給我們很多，也讓我們懂得了軍訓的意義，根據學校的要求，軍訓結束要寫一篇軍訓感受心得，我們心裡早已有了模版，寫出來很簡單，這些都是教練教給我們的。時間過得很快，七天的軍訓就要結束了，軍訓結束匯演的那天，我們很早起床，洗漱完就跑去了操場，軍訓服穿了幾天，依舊感覺那麼合適，太陽很大，我們都曬得很黑，卻依舊意氣風發，教官在方隊前麵講話，這一次他沒有大聲說話，隻是很平靜地說：“同學們，我是你們的王教官，相處了幾天裡，我有訓斥過你們、體罰過你們，你們大多數表現得還不錯，不管你們恨我，還是怎樣，今天就結束了，我們的緣分到今天就結束了，我教你們的，希望你們記得，以後會對你們有幫助的。今天的軍訓匯演，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拿出你們的姿態，青春應有的活力，這些天的努力才沒有白費，聽到沒？” 　　我們齊聲回答：“聽到了” 　　教官：“大點聲，找書苑 ｗww.zhaoshuｙｕan.com 你們沒有吃飯嗎？” 　　我們都用了最大的聲音回答到：“聽到了！請教官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變現，做到最好！” 　　很快軍訓匯演開始了，學校領導坐在觀眾席上，教官們集合表演軍體拳，隨著音樂的漸進，表演很精彩，我們看到教官們日常訓練的結果，贏得了熱烈的掌聲，歡呼聲，總教官代表所有教官講話：“同學們，軍訓很短的幾天，我們希望你們能學習到很多，堅強的品質，堅韌的毅力，在今後的學習生活中能勇敢麵對困難，我們訓練時或許很嚴厲，希望你們懂得，最後祝願同學們學習進步，天天開心！再見了！” 　　總教官講完話，便開始了同學們各方隊匯演，整齊的方隊，伴隨著軍訓進行曲，每個方隊都走的很整齊，終於輪到我們的方隊了，隨著教官的一聲號響，我們邁著整齊的步子，走在觀眾席前，贏得了一陣陣掌聲。等到所有的方隊都匯演完成時，學校領導讓我們在操場開會作總結，我們本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隻是沒看見教官去哪了，我們問了一圈，都沒有見到教官，而且發現所有的教官都不見了，不知誰喊了一聲，教官們背著我們走了，我們都很震驚，還沒來得及告別呢，就離去了，我們跑到校門口時，教官的大巴車已經遠去了，隻留下長長的影子，最後消失在街角轉彎處。 　　我們沒有留王教官的聯係方式，有時現實就是那麼匆匆，還未來得及留戀，就已成為了過去，也許隻是過客，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相見，卻在我們腦海裡留下濃厚的一筆，永遠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