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上海,白雲路。 陶陶帶著兩個商標局的老法師,準時出現在白雲路的一條巷子小館。 胡寶親自出門迎接。 本來對寶總約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吃飯,兩位老法師心裡是不高興的,但看到胡寶親自出門迎接,直到走進小館他們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館子雖小,巷子雖深。但裡麵的裝潢和布局可一點不小,古色古韻,淡雅寧靜,即便在上海眾多名家之中,也不會失了自己的特色。 “我的乖乖,寶總”陶陶一臉驚奇的打量著小館,對胡寶道:“咱們兄弟這麼多年白當了,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這麼個好地方,今天要不是沾了兩位老法師的光,我都還不知道呢?” 說完,陶陶故作有些生氣的坐到了兩位老法師一側,胡寶見狀對兩位老法師微微一笑,待給兩人倒好酒後,這才轉頭向陶陶解釋道:“我也是機緣巧合發現的,這不托了一個老大哥的麵子,想著這地僻靜,談話什麼的也方便,所以厚著臉和人家借了地方。” “這裡的菜色不錯,師傅是國營退下來的,難得今天掌勺,待會你可得和兩位老法師多喝兩杯,好好感謝感謝人家。” “那是,自然,今晚大家不醉不歸哈。”陶陶也不是真的生氣,而是為了演給兩位老法師看,這不,胡寶解釋一下他就順著桿往下爬,連忙端著酒杯開始給兩位老法師敬酒。 兩位老法師自然也不簡單,一眼就看出胡寶兩人是在演戲,一時間他們還摸不清楚胡寶的目的,也就配合著把戲做下去。 飯桌上,觥籌交錯,一頓飯差不多吃了兩個小時,茅臺酒都喝掉了3瓶。 見胡寶還是不開口,兩位老法師也有些坐不住的問道:“寶總,您快人快語,有什麼事情?如果我們幫得上忙的,不妨直說。” 俗話說得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此刻,這個‘吃,聽兩位老法師發言,胡寶便知道差不多了,見狀他也不再故弄玄虛,從隨身攜帶的大衣內夾裡取出了兩份港澳臺七日遊的票卷。 “寶總,你這是?” 看著不解其意的兩位老法師,胡寶笑道:“沒什麼,這是我在香港的哥哥給我寄來的旅遊票,但你們也知道,我最近在忙著三羊的事情,實在抽不開身” “我聽說二位老師,一直有想帶家人出去走走,見識一下祖國大好河山的想法,所以也就忍痛割愛,今日做一個成人之美。” 聞言,兩位老法師接過胡寶遞來的票卷,翻開的瞬間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抬頭看向胡寶,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寶總,這會不會太貴重了”兩位老法師雖然心動不已,但還是藏著一份戒備道。 胡寶微微一笑,一副盡在掌握的道:“這有什麼貴重的,不過是一個小輩,希望能夠成全兩位長輩的美好願望” “不過……” 胡寶話音一頓,銳利的眼神落在兩位商標局老法師激動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我希望兩位老師能多玩幾天,晚點時間再回上海,最好是情人節之後。” “這……”兩位老法師聽完後,懸起的心頓時落地,但轉念想到胡寶的要求,又不禁露出滿臉苦笑。 話已經到了這一步,兩位老法師就是再愚蠢,也聽懂了胡寶的意思,希望他們能夠消失一段時間,以防三羊商標和版權被注冊的事情提早暴露。 範總的為人,胡寶看過原著,自然是不敢恭維,這是一個典型的市井小人,重利而輕義。無疑,作為商人,範總甚至要比原來的阿寶更合格,但胡寶不是阿寶,他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給範總任何一點背刺的機會。 除了三羊商標版權這個驚喜,胡寶還準備了另一份,範總早已是他手心的甕中之鱉,現在就等徐總那邊。 叮囑完陶陶將兩位老法師送回家,並親自送他們登上明天去香港的遊輪,胡寶在路口抽了根煙醒酒,這才不急不緩的開著車回到和平飯店。 月上暮玄。 今夜的黃河路,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又大又圓,對比起來街邊的路燈倒是顯得有些昏暗,有著螢火同皓月。 胡寶開的很難,黃色的燈光遠遠的照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她穿著一件V領美背的黑色連衣裙,還批了一件禦寒的貂皮大衣,隻見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昏暗的街燈下,手上點著一根女士香煙,眸光時不時望向和平飯店的方向。 絕美的臉上,烏黑的瞳孔透露著一絲神秘,那股成熟知性的風情,令人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女人。 胡寶熄火下車,臉上露出疑惑的同時,不禁納悶道:“這娘們怎麼會在這,難不成是專門在等我嗎?” 不是胡寶自戀,而是他的預感向來很準確。馬路對麵,看到胡寶下車後,李李立即邁動著步伐,踩著比專業模特還要熟練的貓步,步蓮款款的走向了胡寶。 胡寶見狀眉毛一挑,果不其然,那娘們就是沖他開的。 即便心裡還不想和這女人打交道那麼快,但麵對直接上門堵路的老板娘李李,胡寶還是非常紳士風度翩翩的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明知故問道:“李李,難道你是在等我嗎?” 聽到胡寶的稱呼,李李腳步微頓,隻是片刻便麵色如常的走近,正常的與胡寶問好道:“寶總你好,我是至真園李李。” “胡寶”看著對方伸來的纖纖玉手,胡寶大方的握了上去,手上傳來的感觸,不禁令他心中一蕩,柔軟無骨,確實不錯? 好在胡寶也不是什麼見到美女走不動道的人,上輩子作為資本大佬的他,百無禁忌,女色自然不缺,所以一瞬的感嘆過後,胡寶便主動放開,並沒有露出一副豬哥的樣子。 李李眸光一閃,對上胡寶的目光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覺得胡寶能在段時間成為寶總,果然是有他自己的兩把刷子。 雖然其他方麵還沒見識過,但這份定力,不是一般人能有,對於自己的魅力,李李多少還是有點自信。 “李李是找我有什麼事嗎?”胡寶開門見山說道。 “確實”李李說道:“我和寶總確實第一次見麵,但寶總的大名早在我來黃河路,便已經知曉,隻是奈何我連續一個月給寶總遞禮貼,都得不到見您的一個機會。” 說到這,李李也不由幽怨的瞥了胡寶一眼,帶著一絲委屈繼續道:“如果是至真園或者李李哪裡得罪了寶總,寶總不妨直言。” “額……” 胡寶聞言尷尬的搖了下頭:“老板娘說笑了,我與至真園和你從未見過,談何得罪。” “既未有得罪,那為何,寶總不來至真園?”李李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追問。 胡寶道:“時候未到。” 李李再問:“什麼是時候到了?” 胡寶“……”,莫名有些無語,胡寶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女乾嘛這麼執著這個問題。 語氣中多了一絲不耐道:“既然要我去至真園,那自然應該給我一個去至真園的理由。” “理由?”李李嘴裡輕念,似乎是在思考這兩個字的含義,她道:“明天我在至真園設宴,給寶總和汪小姐賠罪,昨天是我……” “夠了!”胡寶沒有等她說完,直接打斷道:“如果隻是這樣,那還不夠,老板娘想做四方生意,吊八方胃口,野心這麼大,但那與我何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難道老板娘你真認為魏總那種小癟三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嗎?” 胡寶這番話直接將李李乾沉默了,現在她終於意識到,胡寶為什麼不來至真園。 在黃河路上,寶總從來不缺少話題。話題都是在追著寶總走,從一開始她就搞錯了,不管至真園的前身是金鳳凰與否,沒有足夠動人心的利益,寶總永遠都不可能踏入至真園。 尤其是她自作聰明的把魏總介紹給範總,這種做法,無疑是將胡寶得罪了。或許在她認為這種‘掮客,是外國,沿海地區常見的生意手法,但在內陸,卻是非常犯忌諱,就算做,也都是不見光,像至真園這樣明目張膽的,絕對是第一回見。 “寶總的話如醍醐灌頂,我記住了。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金鳳凰是以前的故事,至真園是未來的故事或許寶總也會喜歡。” 沉默過後,李李一臉受教的對胡寶道謝,臨別之際,再次提起了邀約。 胡寶點點頭,笑著說道:“會有機會的。我還聽說至真園從開業至今,頂頭的包間一直還在裝修,如果老板娘願意請我做第一個客人,那明天的道歉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好,寶總的意思我明白,同樣的話我再轉給寶總,會有機會的。”李李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言罷,她就像一隻勝利的黑孔雀,突兀的來,又急沖沖的離開。 ps:抱歉兄弟們,今天就一更了,今天在火車上,和女朋友回家去她家見麵。這幾天都會比較忙,去的是農村,事情多,會抽時間保持一更。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第一十章 李李是在等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