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信息你掌握多少?” 兩人今天下午第二次做愛結束了,男人筋疲力竭地癱坐在床上,點起一根煙,開口問道。 “柳林燦,她的名字”,蘇畔穿好衣服,“先別動手,等我消息。” “她是個女的?”男人呼出一口煙。 “是的,現在警察盯我盯得緊,暫時別動她。”蘇畔穿好高跟鞋,拎上了包。 “你就不怕她拿不到錢,把那些照片給警察?” “我看得出來,她很需要錢,所以她暫時不會這樣做。她是我大學裡認識的,我了解她。” “你自己注意,需要動手的時候通知我。”男人精力很快恢復,站起身來走到蘇畔身後,緩緩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下次,換個姿勢。” 蘇畔如往常一樣,她熟練地坐在車裡,換上了她出門時的衣服,而那件沾上了男人味道的衣服被她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換好衣服後,她照常開車前往菜市場。 菜市場熙熙攘攘,攤販們的叫賣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蘇畔穿梭在人群中,她的眼睛敏銳地掃過每一個攤位,尋找最新鮮的食材。 那些經常與蘇畔打交道的攤販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眼中滿是羨慕和贊許。在他們眼裡,蘇畔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妻子。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溫柔賢惠,把丈夫照顧得非常周到。每次來市場,她總是帶著微笑,與他們親切地交談,詢問食材的新鮮度,討價還價間也從未失去風度。 “他去娶了你呀,真是有福。”一位賣魚的老人笑著對她說。 蘇畔微笑著回應,“是呀,我也覺得我很幸運。” 與此同時,葉神月和元嘉莉正在飯店裡吃飯。 這家店的豬蹄燒得真好,肥而不膩,熟而不爛。”葉神月說著就把最後一塊豬蹄夾進自己碗裡,一口咬下去,連連贊嘆道。 “哼!”元嘉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丟,雙手叉腰,死死盯著葉神月。 葉神月一愣,元嘉莉的眼神裡帶著幾分不滿和怒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 “怎麼了,你咋不吃了?”葉神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好的,你隻能吃兩塊,其他都是我吃,你這是第三塊了!”元嘉莉的語氣有些沖。 葉神月有些尷尬,他放下筷子,輕輕摸了摸鼻子,“呃......那給你吧,嘿嘿。” 元嘉莉不肯罷休,“拿走!你都咬過了!” “那你就吃我沒咬過的地方嘛,真是的。”葉神月委屈地說。 夜幕降臨,城市燈光璀璨,但今晚似乎格外壓抑。 就在兩人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隊長周鵬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好,有人報警,說酒店裡出事了,你們立刻趕過去。” 周鵬的話語簡短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緊急與嚴肅。 葉神月與元嘉莉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堅定。他們迅速起身,整理裝備,準備前往酒店。元嘉莉甚至來不及換下身上的製服,兩人就這樣迅速離開了警局。 汽車在夜色中疾馳,車內的氣氛異常凝重。葉神月緊握方向盤,雙眼直視前方,每一個轉彎、每一個紅綠燈都可能關係到即將發生的狀況。元嘉莉則時刻保持警惕,手不離無線電,隨時準備接收新的信息。 酒店越來越近,那座熟悉的大樓在夜幕中顯得格外莊重。 一踏入酒店,一股冷颼颼的陰風撲麵而來,葉神月和元嘉莉的內心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氣氛,仿佛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正隱藏在這幽暗的角落。 工作人員領著他們走進房間,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的心跳驟然加速。隻見地上有一個男人,全身一絲不掛,臉朝下,麵部鐵青,雙眼緊閉。他的身體僵硬,仿佛受到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訴說什麼,但嘴裡有嘔吐物,喉嚨發出的聲音微弱而嘶啞。雙手被粗糙的麻繩反綁在背後,雙腳也被綁住,整個人呈跪姿。 房間裡的東西散亂不堪,似乎在死者掙紮的過程中被撞翻。墻上的畫框斜掛著,仿佛在講述著一段離奇的故事。地板上散落著一些物品,包括一隻摔碎的酒杯和一張被踩碎的名片。 報警的是酒店的前臺,據他所說,這個房間今日早上就該退房,但是一直到下午也沒有來退。在工作人員檢查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具屍體。 “你們來了?”前臺打了個招呼,但聲音略顯顫抖,“我報警了,警察同誌,這房間出事了。” 葉神月小心翼翼地靠近跪在地上的屍體,每一步都輕得仿佛怕驚擾了什麼。元嘉莉捂住嘴巴,眼中滿是驚恐,緊緊跟在葉神月身後。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屍體,那具麵容逐漸清晰起來。兩人瞬間驚得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具屍體,竟然是馬彥。 然而,讓他們更加困惑的是,登記在房間裡的名字是一個叫田詩詩的女人。 葉神月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名片,上麵赫然寫著馬彥的名字。他眼神深沉,眉頭緊皺,“已經沒氣了。”語氣裡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沉重,“她終究還是等不及了,隻是我沒想到她會下手這麼快。” 元嘉莉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你不會是在說蘇畔吧?你可不能什麼事都認為是她,這樣會亂了方向的。” 葉神月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盯著地上的屍體,他的眼神深邃而復雜。元嘉莉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當地,馬彥是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的死無疑會掀起軒然大波。因此,這個消息需要暫時被封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亂。然而,考慮到馬彥的身份和地位,要完全隱瞞這個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 酒店方麵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作為當地頂級的酒店,任何形式的負麵新聞都可能對酒店的聲譽和未來發展造成嚴重影響。因此,他們也表示願意全力配合警方,暫時不泄露任何消息。 當葉神月和元嘉莉趕到現場時,他們發現馬彥的屍體全身裸露。不過,究竟是馬彥在死前自行脫掉了衣服,還是兇手在行兇後將其衣物除去,尚無法確定。 此外,房間裡還散落著幾隻使用過的避孕套,這明顯表明在馬彥死亡時,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很可能是一個女人。 隊長周鵬指示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破壞現場的證據。葉神月和元嘉莉明白,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成為破解這起謀殺案的關鍵。 他們首先檢查了房間外麵的走廊。這裡的監控攝像頭存在盲區,恰好覆蓋了馬彥所在的房間。而且由於房間靠近樓梯,如果有人選擇走樓梯進出,那麼就無法通過監控捕捉到他們的行蹤。 發現死亡現場是一個叫方振博的前臺。 “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吧。” 他顫抖著回答,“就是……就是今天下午,我接到了指令,說這房間的客人還沒退房。我上去一看,敲門沒人回應,就用房卡開了門,然後就看到……”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在講述一個恐怖的鬼故事。 葉神月皺了皺眉,根據他的經驗,這個人沒有作案動機和能力。 謀殺案中,兇手往往是受益最大的那個人。而現在看來,馬彥一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的妻子蘇畔是最大的受益者。 這讓葉神月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 不久,隊長周鵬也趕到了酒店。 “我們得趕緊處理,瞞不住了,外麵已經圍滿了記者。”周鵬一進門就急切地說道。 “什麼?是誰走漏的消息?” “這樣的人物死了,這是瞞不住的。現在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了嗎?”周鵬又問。 “從死亡現場看來,應該是他殺。” 周鵬大步流星地走進房間,伴隨著他的到來,其他警員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有序地退出房間。他的眼神嚴肅,眉頭緊皺,顯然對這個突發的案件感到十分棘手。 “報告隊長,目前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但地上有幾隻使用過的避孕套,還在調查登記房間的女人,名叫田詩詩。”一名警員迅速匯報。 周鵬的臉色愈發陰沉,“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無論外麵怎麼傳,怎麼問,你們都不能承認死者是馬彥。明白嗎?” “為什麼?”葉神月不解地問,“現在外麵已經圍滿了記者,顯然是有人故意走漏了消息想把事情鬧大,我們還能瞞得住嗎?” 周鵬扭頭看向葉神月,眼神堅定,“那些媒體隻是聞到了風聲,隻要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們就不承認。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這個新聞隻是個傳言。” 他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查過蘇畔的行蹤,馬彥死的時候,她正在外出公務。所以我們不能確定這件事是否與她有關。如果現在透露死者身份,下一步她會如何行動,我們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