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幾人神經正緊繃得不行,周圍任何一點的異樣都會讓他們立刻警覺,汗毛直立,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吳邪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墻上的影子從原來的六個人變成了七個,其中第七個多出來的影子和他們的影子一起倒映在墻壁上,原本應該是腦袋的部分變成了一顆類似於什麼陶罐的東西,而且還是一枚巨大的畸形的陶罐腦袋。 當吳邪想要仔細看那個影子的時候,直接大叫出聲:“有鬼!“ 其實在這種地方,最怕的並不是鬼,這裡的任何一種未知的生物都比鬼更有威力,更能隨時取了他們六個人的項上人頭。 張起靈先轉頭看看吳邪,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地方,原本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目光也變得柔和,謝慕言也轉變了態度,打趣道:“那不就是個人頭上套了個陶罐嗎,可能是哪個尾隨我們進來的小盜墓賊吧,你膽子這麼小啊,看我去懲戒一下他。“ 謝慕言笑得身子都止不住得顫抖了起來,連帶著身上的苗銀鈴鐺也跟著響了起來,在山洞裡發出清脆的回聲。 吳邪尷尬地撓撓頭,被謝慕言揭穿嘲笑心裡難免憤怒,再看看對麵的大瓦罐,他手裡拿著一個手電筒一晃一晃地,擺著一個埃及人的poss,胳膊上還能看到精壯的肌肉線條。 但是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一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敵是友,二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謝慕言所猜想的那樣,是個偷偷跟進來的盜墓“小“賊,雖說他們有著張起靈的保護,但是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是潘子掏槍揚言要斃了他,那個人才大叫一聲:“我的媽呀!”然後轉身欲走,朝那一行人來的時候的過道走去,閃的極快,可見身手不凡,可潘子也不是吃醋的,舉起槍就對著他的腦袋咣咣兩槍,直接將那個人頭上的瓦罐打碎了,隻剩下了瓦罐的罐口還套在他的脖子上,和個項鏈似的。 但那個人也是識時務者,眼看形勢不對也不多做停留戀戰,更加加緊了腳上的步伐,往外逃去,邊逃還邊回頭罵著:“等你爺爺我回來弄不死你們。” 張起靈本來正沉默地看著這出好戲,但是看到那個人的逃跑方向,忽然想到什麼似得,暗叫一聲:“不好!”便從包裡抽出那把黑金古刀追了上去,隻留下一句,“不能讓他去我們剛剛的的盜洞,如果讓他碰到那個棺材就完蛋了。”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可能在當下當時並不覺得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隻覺得是一場再平常不過的相遇,和一場再平凡不過的相識,可是等你以後在某一天某一個瞬間突然回味時想起,原來我們的緣分從那一刻就奠定了。 謝慕言想要追去幫忙也被吳三省一把拉住:“別去幫倒忙,他一個人可以搞定,你和吳邪快去看看那兩個耳室,看看他是從哪裡出來的。“ 吳邪走到右邊的耳室裡,謝慕言在他身後默默觀察著周圍,生怕再有什麼同夥藏在這裡帶來什麼危險,好在隻是虛驚一場,角落裡隻有一隻孤零零的蠟燭在閃著幽幽的光:“看來是個摸金的。” 但是他看到謝慕言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後,又覺得好笑:“怎麼?怕了?” 謝慕言都不屑於和他爭辯,放鬆了下來和吳邪一起翻看地上的背包,裡麵是一些工具,幾個電池,還有一張這個古墓的草圖,雖然非常的潦草,但是吳邪一眼就能看出來,裡麵的幾個方塊是代表著外麵的七個棺材,草紙上還有各種不同的詳細的筆記,記錄著剛 剛他們幾個人的討論,根據筆記的內容可以看出他的主人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倒是和他強壯的外觀有著很大的反差。 “你看這兒。“謝慕言細白的手指指著草紙的邊邊,那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寫了幾個字--七星疑棺。 兩個人心裡都不由得一緊,吳邪說:“這個七星疑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也有印象。”謝慕言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腦子一靈光就想起來了,和吳邪異口同聲地說:“是爺爺的筆記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吳邪把自己的心裡想的告訴謝慕言:“這七星疑棺.,除了一個是真的之外,其他的裡麵,不是有機關,就是設了極其詭異的手段,總之如果你開錯一個,這疑棺裡的機關或是法術就會擊發,必然是兇險萬分。看那個老外,應該是不知明裡,以為每個棺材裡都有寶貝,結果著了道了,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進棺材裡去了。“ 謝慕言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銀鐲,靜靜地聽著吳邪的分析,隨後接著吳邪的話說:“而他的夥伴,估計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這個幕室,然後在那走道裡另挖了一個盜洞倉皇逃了出去。“ “不錯啊阿木,腦袋還挺靈光的,也沒那麼木嘛。““你才木,你全家都木。”謝慕言無語地撇撇嘴。 “是啊,我們全家都木。”吳邪拿起背包,端著地圖準備出去找吳三省說說,謝慕言也起身緊跟其後,結果兩個人一走出去發現外麵隻剩下了一個忽明忽暗的礦燈,燈光在墻上歪歪扭扭如鬼影一般,外麵的幾個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吳邪忙著扯著嗓子喊人,謝慕言則迅速跑到了另一個耳室看了一下,果然還是沒人。“他們該不會出事了吧。”吳邪焦急地捏捏謝慕言的手腕。 謝慕言看著自己手腕上吳邪的手,冷靜地分析:“應該不會吧,有潘子他們在,不管怎麼著也得聽到一點聲音什麼的吧,這裡的隔音效果也不怎麼樣,你剛剛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吳邪想了想,回道:“沒有。”,可是回應他的隻有墻壁的回音和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