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斧鋒勾魂,差那麼1點點(1 / 1)

請叫我幻仙 嚴輕 4713 字 8個月前

有外人在場,聊的又是宗門圈子趣聞逸事,徐源長插不上話,也無需他多話。   陪著喝酒湊熱鬧,當一個安靜的烘托氣氛吃客。   四位男女書生沒有提議以往聚會的詩詞助興,行幾個酒令等文雅對抗節目,都是認識許久的朋友,不整那些幺蛾子。   席間也在探討那位深藏不露的“佚名”,到底會是誰?   易雲突然笑道:“燈下黑啊,你們猜會不會是源長?”   眾人愕然,全部注目燈下黑的吃貨某人。   與一根排骨拐角處那塊嫩肉較勁的徐源長,差點將舌頭咬了,忙放下骨頭,拿起邊上的毛巾擦拭油乎乎的雙手和嘴角,迎著眾多探究目光,認真道:“再多喝幾盞酒,誰敢說那首‘水調歌頭’不是我寫的,我就和誰急!”   眾人哄堂大笑,氣氛越發熱烈。   何述堂拍著桌子,舉盞大聲道:“我就欽佩先生的勇氣,敬‘佚名’先生!”   所有人都舉盞,樂不可支敬佚名先生,包括厚顏無恥的徐某人。   房間內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一場酒席吃完散場,早就過了戌時正的宵禁時辰。   幾人毫不在意,大搖大擺行走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巡夜士卒舉著火把上前查問,看到明晃晃的幾塊道宮、學宮腰牌,忙不迭行禮避開。   暢通無阻走回城北的“聞道街”,眾人行禮道別。   書生們往學宮方向走了。   幾位道士停步道宮門前,說了幾句話,徐源長拒絕幾人相送的好意,他就住在附近不遠,有身份牌在手,路上不懼士卒盤查。   揮手作別,徐源長獨自行走在月朗星稀的夜裡,驅散一身酒氣。   走到第二個街口拐彎處時候,異變突生。   一道藏身樹上陰暗處黑影飛撲跳下,瓢潑寒光攜帶淩厲殺氣,從頭頂劈殺而至。   徐源長聽得響聲瞬間反應過來,腳尖輕點,身影往後激退,倉促間左手甩動。   “鐺”一聲撞擊巨響,火星飛濺,另一道寒光吞吐從他額頭前方掠過,頭發切斷幾縷,差點將他開瓢,幸虧他感知敏銳,憑腳下步伐神奇讓開少許。   飛刀瞬息激射。   “鐺”,又一聲撞響,寒光勢頭稍頓。   緊著雙斧掄開,如車輪碾壓,滾滾之勢好大一片籠罩。   三兩個呼吸間,徐源長雙手接連甩出數柄飛刀,盡數撞碎在黑衣蒙麵殺手揮舞的短柄薄斧光幕之上。   左右閃退,驚心動魄,縱是出刀如飛亦始終不能拉開距離。   斧風寒刃將他衣袍劃破好些口子。   招招致命,不死不休。   對麵的追殺太快,要不是他新學的罡步頗具神妙,轉折騰挪間每次出乎對方意料,否則僅僅憑著普通輕身縱躍術,隻怕已經被那如影隨形的斧刃斬殺成數截伏屍街頭了。   可惜初學乍練,他還不能將罡步達成生巧地步。   他懷裡有一瓶自己煉製的符水,奈何騰不出空隙飲用。   生死之間的掙命,越發刺激得他的神情無比專注,轉瞬間從這邊街道退去三丈外對麵。   蒙麵殺手眼中露出一絲算計得逞的狠厲,雙斧逼迫左蹦右跳的道士到了墻根腳下,不給道士縱躍飛越,或左右閃避的喘息機會。   後麵有墻壁擋路,逃啊,看還往哪裡逃?   雙斧交錯殺去。   潑水不進的寒光卻意外斬在空中。   兩道裂痕出現在墻壁上,碎屑粉塵往下掉落。   “穿墻術!”   蒙麵殺手驚愕繼而大怒,他忘了還有這等不實用法術,令他的算計功敗垂成,一斧頭劈去。   “轟隆”,墻壁垮塌七八尺大小洞窟,碎磚如箭矢飆射,等他闖進去,正好看到那狡詐小子消失在附近的墻壁下。   又穿墻返回街上了。   蒙麵殺手怒不可遏,轉身從破窟窿灰塵鉆出,迎麵便是數道刀光激射而來。   “抓強盜啊!”   “強盜闖進家裡來了。”   聽得動靜巨大,院墻那邊傳來幾個男子的驚叫聲,還沒到吹燈睡覺時候,幾人察覺拆墻動靜隻不敢露麵查看。   “鐺鐺”兩響,蒙麵殺手頂著飛刀沖殺向三丈外的道士,突然他覺著不對,明明有四道刀光,怎麼才兩下撞響?   陡然察覺危險臨身,他極力扭動身軀,躲過後背一刀偷襲,衣袍卻被刺破,背上劃出一道血淋淋傷口。   皮肉之傷無關緊要,蒙麵殺手背後肌肉一緊,鮮血頓止。   他觀察多日,對目標道士的修為實力摸過底,除了機警過人,速度卻是一般般。   他隻想著偷襲一擊必殺,速戰速決,沒想著浪費護身符水在自己身上,更沒料到成了這般糾纏局麵,那道士的身法平實中奇巧詭變,斧鋒幾次差那麼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啊,功虧一簣,欲罷不能。   眼見又是四道飛刀光芒激射,蒙麵殺手揮斧繼續沖殺,再次撞碎兩柄飛刀。   他猛地扭動身軀,左腳處卻被防不勝防的飛刀刺傷,聽得遠處傳來的尖哨聲,知道今日無法從道士手中討到便宜,轉身便往早就踩過點的幽深巷子方向逃去。   那滑溜道士身上到底藏了多少飛刀?   他大爺的,怎麼就用之不盡?   “遲了,留下吧。”   徐源長雙手同時甩出,一道刀光盤旋在殺手前麵乾擾,後麵射去的刀光一化作三。   蒙麵殺手雙手揮舞各擋一方的斧頭,突然力有不逮,速度一緩。   “噗噗”兩聲,兩柄飛刀分別刺中殺手前胸後背,特別是後背一刀,力道之強,爆出一處豁開巨大通透傷口。   “混蛋,使毒……”   “你都暗中偷襲了,還不準我飛刀淬毒?”   徐源長嘿然冷笑一聲,可算是搞定了對手,他突然轉身,差點一刀飛射出去,見到墻頭出現的是一身灰袍的張望,忙抱拳行禮。   “不錯,性命相搏就不能迂腐,用盡手段,一切為了活命。”   張望道長其實到了有一會,他沒有出手,看著徐源長從劣勢翻盤,那份能夠利用自身所有法術的機變,獲得喘息之機的第一時間,喝掉一瓶符水,他相當認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保命為先,身外物浪費也不可惜。   蒙麵殺手轟然倒地,兩柄斧頭砸得“當啷”巨響。   後背一飛刀已經洞穿其心臟,斷了其生機。   全身皮膚呈現古怪的青白斑點。   那是中毒不深的跡象。   徐源長全力以赴之下,沒想著留力生擒蒙麵殺手,對方修為遠勝於他,他隻擔心殺賊不死,引來甚麼同歸於盡的殺招。   以前在下河村那次遭遇,他記一輩子,不會再重蹈覆撤。   後續查案子是百緝司的事情,他心底大致有所猜測,殺手或許與逃走之後杳無音信的莊鬱有關?   城內散修即使有人嫉妒,也不至於在城內貿然出手偷襲他,會用其它法子。   巡夜士卒趕到,在張望出示令牌之後,他們頓時變作了打掃戰場的局外人。   很快,百緝司修士飛來,張望簡單將事情交代一番,讓他們追查蒙麵殺手的身份,為甚要在城內刺殺徐源長?   徐源長丟給吵吵鬧鬧索賠院墻主人一顆銀餅,平息砸碎花花草草的小事端。   虧得有那道院墻,讓他獲得喘息之機,化被動為主動贏得最後勝利。   他從不覺著修煉的法術沒用,沒有機會也要想辦法創造良機。   與張望道長告辭後,返回附近客院。   換下一身洞洞裝,緩緩踱步,思索復盤著遭遇的驚險偷襲暗殺。   他決定,盡早去銜玉園鋪子定購法器級別飛刀。   一磕就碎的武器,何來一擊製敵的殺力?   總覺著手頭的靈幣不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