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缺熟練的扒拉開木門前的一塊石頭,從石頭下麵拿出房門的鑰匙。 打開院門,月無缺讓出一個身位,對春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歡迎光臨寒舍,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我招待的第一位客人。” 春寅邁步走入院中,左右打量著院中布置。此時她已經摘下麵紗兜帽,嬌俏的小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確實是寒舍,不過收拾的挺乾凈,這些花很漂亮,看得出來你照顧的很用心。” 反手帶上門,月無缺厚著臉皮說道:“過獎過獎。這些花是昨天剛買來的,當然漂亮。你隨便坐,家裡蔬菜還剩些,隨便炒炒,很快的,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春寅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在月無缺說話前,就在院子中唯一的躺椅上躺下了。“乾嘛不繼續種蔬菜,改種花?” “神經!”月無缺朝著春寅一揮手,自顧自的進房間開始忙活起來,留春寅一人坐在院子裡。 夜色漸濃,明月高懸,樹影綽綽,兩人一桌,七菜一湯。 “你這小小一塊地裡,居然能種出這麼多種蔬菜!”看看滿滿一桌,各式各樣的蔬菜,春寅眨巴著比天上星星還要明媚的星星眼,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始嘗。 月無缺懶得理會這傻子,翻了個白眼,也拿起筷子端起碗來。 “闊以啊,味道不戳。麼想到,你居然海輝燒菜。” 月無缺一副死魚眼看著那塞著一嘴菜的春寅,“你嘴裡東西咽下去再說,根本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你是小屁孩嗎?吃飯掉的一桌子都是?還有臉上這個,你是打算留著當夜宵?”月無缺拿起桌邊的紙巾,擦去黏在春寅臉上的米粒。 突然的親昵動作,讓在扒飯的春寅動作一僵,於是她微微低下頭,用更快速的扒飯,來掩飾她的羞澀,同時不顧她滿嘴的飯菜,小聲咕囔道:“要你管!” “咳咳咳!” “活該。” 可能是太餓,春寅扒拉太快,不小心噎著了,好在咳嗽的第一時間,春寅把頭扭向了那片地,噴出來的菜飯掉在地裡,有一些直接點綴在花上。 月無缺嘴上說著活該,卻還是盛了碗湯給她。 接過月無缺遞來的碗,喝下熱湯,又用手輕撫被兩坨脂肪遮住大半的胸口,春寅總算順過氣來。感嘆道:“舒服了。” 因為兩人都餓了大半天,加上這七菜一湯的量並不多,在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戰鬥後,被解決掉大半。 吃飽喝足的春寅,直接整個人癱在躺椅上,現在的她,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見春寅不動,月無缺也不動。 月色之下,吃飽飽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終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春寅,主動投降,移開目光。“怎麼了?” “你回去嗎?”月無缺毫不掩飾的,直接問道。 “啊?我當然要回去啊。”春寅聽到月無缺的問話,一個激靈直接從躺椅上坐起來。 “那你回去前把桌碗收拾一下,我先去洗洗睡,今天一天累死我了。”說完月無缺起身便朝著屋內走去,留下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春寅。 在看到月無缺義無反顧,毫不留情的進入房間,並打算關上房門的最後一瞬間,春寅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喂喂喂!你不送送我嗎?” 月無缺把僅剩一絲縫隙的門,打開些,露出個腦袋,問道:“為什麼?這邊離福利院又不遠。” “是不遠,但這麼晚我一個人回去很危險的,尤其是像我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孩子。”春寅憤憤不滿的瞪著月無缺,原先嬰兒肥的臉蛋,因為噘著嘴如今更是鼓鼓囊囊,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看著月色下更顯青春可愛的春寅,月無缺選擇從心,“那你不回去不就好了。” “不…不回去?”聽到月無缺如此直白的挽留,春寅腦袋有瞬間的失神。 她突然感覺月無缺的目光格外熾熱,燒的她心慌,讓她很不自在,不敢與他對視。 春寅的目光左右飄忽不定,不知定格在何處,最後落在一桌子的菜上。 她說:“這一桌子的菜倒掉太可惜了,明天早上熱熱應該還能吃。” …… 皎月羞澀的蒙上雲層。 憑借月色能勉強視物的房間中,徹底陷入黑暗。 夜已深,心難靜。 “你不是說今天很累嗎?” “嗝~等等,吃太飽了,容易嗝~岔氣。” …… “小心!” 眼看兩隻鋼鬃狼一前一後撲向月無缺,即將咬中月無缺的脖頸,春寅手中凝聚的水球打向後麵那隻,奮不顧身撲倒月無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朝著一旁翻滾數圈才停下,勉強躲過那鋼鬃狼的攻擊。 月無缺有些懵,當他準備隨手弄死那兩條不知死活的狼時,突然感受到春寅的異動,接著便是溫香軟玉滿懷,再然後他的腦袋就磕到石頭了。 “嘶,好痛。” 聽到月無缺倒抽冷氣的聲音,春寅急忙從他身上起來,問道:“你沒事吧?有哪裡受傷嗎?” 你還好意思問! 月無缺揉著磕碰的腦袋正想問春寅搞什麼鬼的時候,發現她身上衣物多處破損,從破損處能看到她白皙皮膚上一些磕碰擦傷的青紫瘀痕。 此時,那隻撲空的鋼鬃狼,與其他的鋼鬃狼,紛紛圍上來,將他與春寅圍在中間。春寅也注意到兩人如今處境,遂轉身把背部交給月無缺,順手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警惕的盯著狼群。 她覺醒的是單一水元素,且精神世界水元素極為充盈,因此學校一直將她作為一位優秀的水係魔法師培養,近身格鬥不是她的強項。可如今形勢不允許她躲在後方吟唱施法,月無缺雖然力氣挺大,但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家夥明顯不擅長戰鬥,反應速度太慢了。 今天想要活命,就隻能指望她自己。 看著漸漸朝他們靠近的七頭鋼鬃狼,壓力有點大,她能感受到手在隨著心跳而顫抖。 剛剛被她強力水彈擊中的那頭狼,竟也緩緩站起,狼的口鼻眼耳中還有鮮血不停流淌,被擊中的身體呈內陷形。 那狼首緩緩轉向春寅與月無缺,狼目死死注視著造成它一身傷勢的春寅,兇相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