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回來的女人?” 蘇落聽完月無缺的回答一臉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他身後的幾人。尤其是姚曳與封荃兩個女人,除了震驚,看向月無缺的眼神多少帶著點嫌棄。 幾人就見一米三的月無缺扛著個一米七左右的辛如玉,一路顛著走到他休息的位置,像是扔貨物一般,隨手扔在狼皮堆上,順便將昏迷過去的辛如玉翻個身,防止她把自己悶氣。 其他八人這才有機會看清辛如玉的樣貌。 該用怎樣的詞語才能描繪出此時此刻女人的嬌弱美艷? 脫離拘束的青絲浸著香汗,裝飾在她的臉上。昏迷亦無法舒展的眉間,傾訴著她的愁緒。 她那從絲絨被中露出的些許春光,在朦朧的月光下煜煜生輝,讓三女移不開目光,幾個男人則自慚形穢的扭過頭去或是移開目光。 若非仙子入凡塵,世間難尋此般人。 眾人無不被女人的美貌所驚,張口欲言,卻不知話從何起。 封權最為實在,嘆道:“好美一女的。” 在場除月無缺的其餘人,就連躺在地上的王陸生也用僅剩的一雙眼瞪著封權。 沒文化少說話,現在這多尷尬? 蘇落適時的咳嗽一聲,緩解現場有些冷的氛圍,他走到月無缺身旁,麵色為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用擔心,我和她你情我願,不存在你們想象的那種情節。”月無缺像是知道蘇落要說什麼,提前開口解釋道。 “這…”想要說什麼的蘇落聽月無缺如此解釋,更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情我願?你問問在場的人,有誰信? 人家這麼一個天生麗質、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看她皮膚就知道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怎麼可能自願被你一個剛剛成為冒險者,發育不良的家夥搶回家?就算你對她有救命之恩也不可能。 眾人是堅決不信的。除了白芍,若有所思的在一旁點頭。 “白芍你怎麼了?”姚曳發現白芍一直在旁邊點頭,好奇問道。 “後背不知道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有點癢,可我夠不著。”白芍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 “月兄弟,我不想知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但赫魯西亞王國法律極為嚴苛,要是她醒來後檢舉你對她行不軌之事,即使有我們作證也無法洗清你的嫌疑。”白芍的插曲並沒影響到蘇落,他目光在月無缺與辛如玉身上來回看了幾眼,似下定決心走到月無缺身旁坐下。坐下後蘇落神情凝重的看向月無缺,語重心長道。 蘇落伸手拍了拍月無缺的肩膀,“如果隻是想做那種事,大不了花些錢,王國對於皮肉生意,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蘇落說完看了眼被卷成一捆的辛如玉,然後再次看向月無缺道:“這女人確實很漂亮,但沒必要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搭進去。看她樣子就不像普通人家,背後或許是王公貴族,最差也是富商豪族。月兄弟,聽我一句勸,在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前,這種女人隻會是負擔。” 見月無缺毫無反應,顯然是沒把他說的話聽進去,蘇落重重嘆了口氣,他覺得作為隊員,他有義務提醒月無缺此事的嚴重性,但兩人目前相交頗淺,說到這已是他的極限,再勸怕是會影響兩人本就不深的交情。 蘇落起身欲走,誰知月無缺此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重新拉回地上,事發太過突然,以至於蘇落都沒反應過來,一屁股跌坐在地。 “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月無缺拉著蘇落的手就是不放,而且越握越緊,像是久別重逢的至交。 蘇落隻當是一時大意,月無缺的動作怎麼可能快到他都反應不及時,現在回過神來想要抽手,驚訝的發現竟然抽不出來。 月無缺一把摟住蘇落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蘇兄弟,你看我實力低微,根本保不住這麼好看的女人,要不我把這女人讓給你怎麼樣?隻要二十金…” 還沒等月無缺把話說完,蘇落已經從他懷裡掙脫出去,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蘇落義正言辭的說道:“月無缺,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有著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蘇落伸手指著被褥中的辛如玉說道:“而她與你與我一樣都是人,不應該被你用以買賣貨物的語氣商量她的歸屬。” 對於月無缺如此藐視人權的行為,蘇落似乎真的很生氣,他深深吸口氣道:“月無缺,你是否想過,當你不再把人當人的時候,你自己又是什麼?” “人上人。”月無缺一臉興致缺缺的回答道。 “你…”蘇落一時間被堵的啞口無言,“我與你…” “道不同不相為謀是吧?”月無缺搶話道。 “哼。” 蘇落不想再與此人爭論,轉身便走,就當自己多管閑事,看錯了人。 “慢著。” “什麼事。” “我與你無話可說。” “你是不是想說這兩句?”月無缺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頭也沒回的蘇落,接連被堵,隻是輕哼一聲,並未答話。 “你這人還真無趣,開個玩笑也當真。” “什麼意思?”聽到這話,蘇落滿臉疑惑的回頭看向月無缺。 “這人是我救回來的。之前那邊的大戰你們不是看到了嗎?當時我守夜,發現情況的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可能是運氣好,又或者大戰的兩位強者根本沒把我當回事,我就躲在旁邊偷看一直到大戰結束為止。然後我就看到這女的出現在戰場中,當我靠近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我總不能當沒看到吧?就把她帶回來了。” 月無缺滿口跑火車,胡謅八扯,一段話中全是破綻。 然而其他幾人竟然信了大半。 比起公主愛上乞丐,這種結果反而更容易讓人接受。 “那這女的就是兩位強者之一?”姚曳不可置信的捂著小嘴,看向被褥中那個嬌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人。 “多半是吧。”月無缺肯定的點著頭,因為姚曳說的是事實。 “那另一位呢?”封荃出聲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化成飛灰了也不一定,那種強度的攻擊,人被打中後連渣都不可能剩下。”月無缺繼續胡說八道。 “嗯。”眾人深以為然的點著頭,紛紛認為月無缺說的有道理,他們當時在遠處觀望也能感受到那兩位強者攻擊的威勢,現在回想起來還一陣膽寒。換位思考,若是他們處在戰場中心,怕是早已變成來年花草的養料了。 “那這女人為什麼沒穿衣服呢?”封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