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爺(1 / 1)

一千層 申默麻瓜 6967 字 2024-03-19

在白天三爺排除陸仁甲去接袁緣和李苑如的時候他就收到了一個信息,信息的發出者是他的那位二哥——花旗館二爺。   二爺給他發信息說想在今天見一麵,地點是二爺常住的一個房產。   收到信息的三爺還沒來及徹底期待陸仁甲將要帶來袁緣和李苑如兩位美人的美好就開始心情不好了,畢竟自己這位二哥可不傻,那些動作騙騙他手下的那些人還可以,想要騙他還差一些火候。   自從收到二爺的這個信息之後三爺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要是在他一開始就有動作的時候他收到會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或者後麵幾天萬事都差不多平定後也會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現在這個不早不晚的時間點收到這個信息他卻不能懂了。   要說是警告嘛,現在這個時間點時不時晚了些?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該做的也做了,再警告有什麼用,本來自己就不準備再動手了,他不相信那位二哥不清楚他現在的處境已經無需三爺再多出手了,那自然警告也就無用了。   可要說是投靠或者勸降,那是不是又早了些?畢竟不管三爺再如何計算多端再如何神機妙算,畢竟自身實力是不行的,三爺的勢力比不過二爺或者方梟,現在雙方誰都沒倒下,也就證明誰都能在硬抗對方攻勢的時候清除掉三爺,那三爺也就沒有被投靠或者勸降的資格。   三爺不相信自己那位二哥不清楚這兩點,所以他現在給自己發的這個信息是怎麼一回事。   耗費了好幾支煙外加踱步揣摩了好一會後三爺還是沒有明白自己二哥這個信息的背後意思,最後隻能回應了對方一個肯定回答,畢竟三爺現在的實力不允許他忤逆二爺的意願。   把最後一支煙按熄,三爺於黃昏中起身準備去赴約,二爺信息帶來的焦作讓他都忘了去詢問陸仁甲為何現在都沒有歸來。   “媽的,去就去了,總不能真的弄死我吧。”帶著這樣的狠戾思想,三爺坐上了前往二爺住所的車。   下車後三爺摟著一個明艷女子的光滑肩膀一臉笑著著走近二爺的房子,前麵的安保人員早就得到消息對三爺的到來並不意外,並且給對方引路前去擺放二爺。   敲了一個房間的門,引路人通報道:“二爺,三爺到了。”   裡麵沒多久傳出來一個中年沉穩男子特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得到了指示後引路人弓腰打開門讓三爺進入,三爺微不可查的吸了一口氣,摟著女子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氣,大笑著跨步走進去。   房間裡麵的燈光並未全開,還有些地方是昏暗看不清的,但比起外麵的環境至少是要亮了不少,摟著女子進來的三爺一眼就看見了自己那位坐在單人沙發中搖晃酒杯獨自小酌的二爺。   二爺今天年紀已經近六十了,比起三爺來自然大了幾歲,但又比起這任花旗館館主來說無疑是年輕的,所以他才有資本去拚搏那個位置,不然就算拚了上要不了幾年也得下臺。   二爺的長相不好看,年輕時就不算好看,無論是和現任館主比還是和三爺比都會落入下風,現在老了之後反而在年齡和閱歷的加持下有了幾分韻味,隻是比起三爺來都還有差一些,更別說和方梟那種青年帥哥比了。   大咧咧的摟著美人走近房間,看見二爺後三爺扯著嗓子喊道:“二哥,你今天怎麼有空叫我來了,有什麼事情要找我?”   聽見那沒心沒肺般的大聲喊叫,二爺早已習慣沒有什麼不適,隻是看了眼表上的時間後說:“怎麼這麼晚才來?”   信息二爺是早就發了的,但三爺故意拖到現在才來,中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   三爺毫不顧忌的嘿嘿笑說:“那時候我在忙著呢,哪有空看信息啊,看到信息後我這不久趕來了嗎。”   二爺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這酒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弄到手的,今天喝了之後感覺確實值得那個價,品味了一口酒後二爺繼續問:“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三爺繼續嘿嘿笑了起來,順帶著摟著美人肩膀的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發出的聲音在房間中顯得那麼明顯,“二哥你還不了解我嗎,還問我在忙些什麼。”   女子被突然拍了一下屁股嬌羞紅上了臉,微微低頭嬌嗔道:“討厭。”   二爺才第一次正眼看向進入房間有一會的三爺和他抱著的女子,女子無疑是個美人,妝照和服飾的搭配下具有的誘惑能把一般男子勾的魂都不剩。   此刻女子的美貌配合恰好的嬌羞對男子的吸引力自然是巨大的,可對花旗館二爺來說還不足以讓他迷失,不過一眼二爺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悠哉平穩的聲音繼續說:“老三啊,你也不小了,這種事還是得節製一些了。”   麵對二爺的好心勸導,三爺隻是嘿嘿一笑表示不接受,“我就這點愛好,節製不了的。”   說完後拍在女子屁股上的手還捏了一把,讓女子嬌羞的把頭直接埋進了三爺的胸膛中,三爺笑後才繼續說:“對了,二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二爺對此的回應不是回答,而是抬眼看向站在的兩人,對那位美女揮揮手說:“你先出去。”掌心朝內,這是驅趕的意思。   女子見狀拿不定主意,抬頭看著三爺的臉龐,直到三爺點了一下頭後對她說:“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去找你。”女子這才離開房間。   美女離開後三爺混不吝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後笑著說:“二哥到底什麼事啊,還不準有人在場,不過我告訴你不管什麼事都不能耽誤我等會要做的事啊。”   二爺放下酒杯,也不急著挑明自己的目的順著三爺的話說下去:“說了你該節製一點了,年紀不小了,哪還能想年輕時那樣放縱。”   三爺還是不管,嘿嘿一笑糊弄過去道:“我就好這點事嘛。”   放下酒杯二爺又拿起一個新的酒杯,往裡麵倒入一些酒,遞給三爺後說:“誰知道呢?”   接過酒杯後三爺臉上的笑容隨著二爺的那句話僵住了,反問道:“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又拿起自己放下的酒杯,二爺看著對麵那張已經不笑了的臉直白地說:“你不是問我找你什麼事嗎,怎麼現在直白點說出來你又裝糊塗了?”   現在是徹底不笑了,三爺沉著臉握著酒杯說:“二哥你這話題的轉變未免太快了點吧。”   三爺不笑了之後二爺笑了起來,二爺的笑不想三爺那樣大幅度,他隻是嘴角有了些上揚的幅度,“我變化的速度快歸快,可那有三弟你的變化那麼大啊,明明表麵上還是那麼溫順的樣子,背地裡居然敢做那些事,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到現在徹底被挑開的話題讓三爺知道自己隱藏的那些東西已經被二爺查出來了,於是他也不去裝什麼糊塗說什麼謊話了,而是恢復了在手下人麵前的沉寂樣子問道:“二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又小小喝了一口酒,二爺回答道:“從你最開始的時候在積攢自己勢力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不光是我,我們那位便宜侄子也知道了。”   三爺皺眉確認道:“方梟那小子也知道?”   二爺隻是點點頭。   這是自然的,當初三爺在積攢自己力量的時候如何能避免如日中天的兩大勢力的眼線呢?除非他能有花旗館館主的支持,隻是既然都有館主的支持了那他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所以三爺積攢勢力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被二爺和方梟所知曉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三爺的眉頭繼續緊皺著。   二爺這時候笑的幅度大了些,泛黃的牙齒在這個笑容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部分,“你不會以為你做的很隱蔽了吧,就你那些手段實在是有些低級了,騙過一些蠢貨沒問題,但想騙過我還早著呢。”   三爺的隱忍積攢勢力這件事能被眼鏡曹發現並成為其效力三爺的原因,這不僅說明三爺確實不甘落後在準備爭奪館主的位置,也說明了他隱忍的低級。   一個能被花旗館不算高級成員的眼鏡曹發現他在隱忍這件事,那也就證明了三爺隱忍程度的低級,也說明了這件事必然不可能瞞過二爺和方梟這樣的頂級人物。   握著酒杯柄的手一直在加力,三爺的臉沒有太大的變化,繼續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沒有阻攔我?”   既然已經發現了,為什麼不來阻攔我?   二爺麵對三爺的詢問微微搖頭道:“沒這必要。”   “沒必要?”   “對,沒這必要。”二爺肯定道,“那時候我和方小子雙方勢力相對抗,我們兩個一直不上不下的鬥著,對於你的動作自然不是很在意,而且就算讓你發展勢力這麼多年不也沒有達到能和我們並肩的程度嗎?那還有什麼必要去管你呢?”   三爺從這話中感受到了濃濃的蔑視侮辱,二爺這短短幾句話否定了他前麵那麼多年的努力,任何有傲氣的人都不能忍受,更何況是花旗館的三爺。   表情初現崢嶸的三爺像是炫耀或者反駁二爺剛才的話一樣說到:“我這幾年發展的勢力可是除了你們之外最大的那家,隻要沒有你們我馬上就能接手花旗館。”   麵對三爺的反駁,二爺平淡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不過你前麵還是有我們。”   這話激起了三爺的鬥狠勁,他站起來說大聲說:“到現在了我也不怕二哥你知道,前幾天方小子旗下的時恩集團出事,和你旗下的公司出事背後都是我做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徹底打起來,現在來看我的計劃很成功。”   三爺自爆似的叫囂也沒有讓二爺有多少反應,二爺還是平淡地回應他:“我知道,從你最開始下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了,不得不說你的這個計劃沒有多高深,隻是很簡單的一個手段而已。”   三爺嘴一撇哼笑一下說道:“有用就行,二哥你現在和方小子之間是絕對會打到天昏地暗的,最後我就會是那個獲利的漁翁。”   對三爺這時刻的叫囂,二爺好意提醒:“這麼多麼隱忍還是沒學會沉住氣,你就這麼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了,就不怕我在火拚之前先把你的勢力滅了?”   三爺卻不管對方的威脅,繼續說道:“二哥你敢嗎?和方小子的火拚的時候還分出一些力來對付我,就這麼看不起方小子?”   “解決你要不了多少時間。”二爺的語氣始終沒有多大的變化。   “確實。”三爺點點頭自己也承認了這點,“不過你本來就和方小子在伯仲之間,火拚的時候差一點力就會滿盤皆輸,你不會對我動手的。”   二爺點點頭也大方承認了這點,“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我不會對你出手,那樣的話就是直接把位置讓給方小子,那小子不要臉的很,會直接把這個位置吞下然後就不吐來的。”   房間內的兩人都是方梟名義上的叔叔,他們都很情況方梟的為人,知道他能做出趁你病要你命這樣的事來。   徹底挑明說開後三爺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近幾步說:“所以我親愛的二哥,你今天把我叫來乾什麼呢?”   威脅你不能威脅我了,因為你要顧及方梟那小子,所以你叫我來乾什麼,總不能是提前投靠或者勸降吧?   像是和三爺說話很容易口乾舌燥一樣,二爺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才說:“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我準備給你一個機會。”   三爺皺眉不懂,問:“什麼意思?”   二爺又給自己加了一些酒,解釋道:“我準備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了,到時候我和方小子徹底火拚,結果要麼是我贏要麼是他贏,要是兩敗俱傷那就給你撿漏的機會去當這個館主。”   三爺不樂意的說道:“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像你選擇了我的方案一樣,這個結果明明是我自己算計來的……”   二爺止住三爺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嘴,打斷他說道:“當初你剛動手的時候我沒有去阻止你,就是考慮到你的這個計劃了,不然你認為我會讓你在我的地盤做事?”   沒話說了的三爺沉默下來,畢竟當初二爺想要阻止他的話很簡單,而且那時候也不用得罪方梟,所以三爺的計劃能實行下去其中有二爺的一些功勞。   沒有說話的三爺安靜地聽著二爺繼續說:“當初沒有阻止你就是想著找個借口為和方小子徹底撕破臉打起來找個借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後麵這幾天想起來又多了一個原因。”   “什麼?”   “給你一個機會。”二爺笑著回應,“你當初好歹是和我跟老大一起打拚過的人了,你既然想要那個位置那我認為應該給你這個機會。”   二爺坐在單人沙發中悠悠說下去:“到時候我和方小子火拚,誰贏了誰去坐那個位置,要是兩敗俱傷就是給你機會去坐那個位置,這樣下來也算給你機會了,我也能接受這個方案。”   “二哥你真能接受我當館主?”三爺哪能不知道二爺這話中三人得到那個位置的機會看似差不多,其實已經把方公子排除在外了。   方梟要是輸了的話,那館主的位置自然就是二爺的,而他要是贏了話三爺自然不甘心什麼都不做就放棄,那時候三爺肯定會選擇去碰一碰,畢竟那時候的方梟不再是全勝時期,而是和二爺火拚之後的殘敗體,三爺未免沒有勝算,而兩敗俱傷那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三爺。   所以二爺的說法中看似三人都有贏麵,但方梟一人的贏麵確實最小的,而三爺的贏麵卻是比他的實力要大很多的。   “我要是坐不了那個位置,你去坐的話也好過方小子去坐那個位置。”二爺隻是用這句話回應三爺。   三爺從自己二哥的話中感受到了他對方梟濃濃的針對惡意,他不禁這樣詢問:“二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對他做這麼絕呢?”   坐在單人沙發中的二爺語氣不變的回答:“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