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時間上計劃的可以開始了,三爺也正準備行動。 手下來到的三爺的身邊匯報準備行動已經完成,現在就等三爺一聲令下他們就能出發行動了。 夜色已經來臨了,天空中早已看不見一點落日餘暉,隻剩下漆黑黑的天籠罩著聯邦的每一個角落。 等到手下匯報完畢後,三爺負手轉過身來,對著那些正嚴陣以待的人們,沒有說什麼激勵人心的大話或者封許任何職位好處,隻是厲聲說了兩個字:“出發!” 黑夜裡,一輛又一輛車從三爺所在公司位置開出前往同一個目的地,像眼鏡曹那樣沒有資格到公司卻又在行動名單上的人都早已得到命令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準備行動了。 這一晚注定會發生一件大事,但這件大事第二天卻會像時恩集團發生的事一樣不會在聯邦中有任何的報道。 因為夜晚在最近的時期屬於花旗館,在這一任館主宣布退位到下一任館主上任為止,夜晚都會屬於花旗館。 白天依舊是聯邦的秩序管理,別說三爺不敢在白天明目張膽地行動了,就連勢力更龐大的二爺和方公子都不敢,甚至就是還未退位的現任館主也不會選擇在白天行動。 所以他們的行動都是在晚上進行的,就像他們花旗館也是隱藏在聯邦的黑暗麵一樣。 坐在車後座上,前麵是司機和保鏢,三爺單手撐在車窗邊沿框上,耳邊時不時的會傳來幾聲人的慘叫,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人行動的結果。 …… 眼鏡曹很興奮,因為今天的行動成功之後三爺的計劃就基本完成了,剩下就等方公子派係和二爺黨進行最後的火拚,他們三爺黨再來做那個漁翁進行收尾獲利。 其實三爺的整個計劃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挑撥二爺和方公子讓他們兩家相鬥自己再最後做漁翁而已,可就是這麼一個很簡單的計劃實行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的。 二爺和那位方公子都不是簡單會被騙的角色,所以想要順水推舟一般讓他們雙方鬥起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很容易就被他們識破然後圍攻先死,至少眼鏡曹自認自己做不到成功挑撥後全身而退。 但三爺做到了,所以眼鏡曹打心裡佩服三爺,願意跟著三爺。 眼鏡曹手拿自己的武器跳起來向著一個人沖過去,旁邊再有幾個兄弟一起行動將那人牽製住,眼鏡曹眼快手狠就是一刀,幾人配合很是默契,從最初看見到最後做掉那人用時不到一分鐘。 然後眼鏡曹繼續前進,那人就留給其他人來收拾,以眼鏡曹的地位外麵的這些人還輪不到他來收拾。 雖然都是最後收拾結尾的人,但眼鏡曹可是收拾最後最高戰場的那批人,不是這些打掃外圍戰場的人能比的,不然的話眼鏡曹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三爺身邊的人。 早就在二爺的這家公司周圍埋伏好的眾人,就在前幾分鐘的時間裡收到上麵發來的行動消息,然後在不到十分鐘的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肅清了公司周圍一公裡的所有地方。 這次的肅清範圍不及上次肅清方公子旗下的時恩集團,不是他們能力退步了,而是二爺的這個公司比起時恩集團來更龐大、所在地段更好、要肅清起來的難道更大,以三爺的能力能讓聯邦的人同意肅清一公裡的決策已經是很不易了。 周圍肅清好了,就剩下公司內部的人了,可眼鏡曹他們卻沒有行動,他們所有人都整齊得停了下來等著公司外圍。 屬於他們的工作已經差不多完成了,剩下就是確保裡麵的人不會逃出來和最後的收尾了。 因為公司裡的人肯定會比外麵的人更厲害,以他們的能力闖進去的話很可能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將對將兵對兵,在這場爭鬥中眼鏡曹他們隻能算是小兵,而公司內部的人可以算成是小將,那就不是他們這些兵要去解決的人,而是得自己這邊的將來。 瞧,這不就來了嗎! 一輛輛車呼嘯而來,馬上又在眾人的目光中有序的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人都是他們這邊的將,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攻陷公司就得交給他們去完成。 那些人在眼鏡曹眾人恭敬的眼光中下車,在幾人的指揮下奔跑進二爺的公司,然後消失在一個個拐道,沒過多久裡麵傳出物件被破壞的聲音和人的慘叫聲。 於是眼鏡曹他們知道了自己可以行動了,如同眼鏡曹一般實力地位的人來到最下層守著,其餘實力地位不夠的就隻能繼續待在公司外麵等了。 在自己該待的位置上守好,眼鏡曹心中不乏又竊喜了一小會,不僅是因為現在看來三爺的計劃確實順利,還是因為他剛才看見了自己那位上線。 那位上線就是為他聯係三爺的人,前幾日的行動時那人還隻是一名沖鋒人士,現在都是那幾位指揮之一了,那人的地位提升了。 這短短幾日便得到提升,眼鏡曹隻能想到是歸功於自己的那兩位美人。 看著介紹人都馬上得到好處了,眼鏡曹已經開始幻想三爺會給自己多大的好處,反正他一定吃虧不了! 就在他幻想的時候又一輛車停了下來,這次車門沒有自己打開,而是有人上前替裡麵的人打開,這一舉動在現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那些目光中三爺邁出腿緩緩走了下來,在三爺下車的那一刻馬上有人上前將其護住前行。 在幾人的保護下三爺邁步走進了公司,走進了電梯,按下了最高層的樓層。 三爺行動的全程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眼鏡曹的,或者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但眼鏡曹看見三爺後眼神明顯比之前多了很多熱烈。 “叮!”換了電梯才來到這個最高層,電梯門打開,三爺麵前的那堆人果然是自己的人。 三爺的人能在最高層等他,這就證明在些時間裡那些從車上下來的人已經把從第一層到最高層的所有地方都差不多控製住了! 最高層卻還沒有,這一層的人明顯分為兩黨,一黨站在三爺的電梯門口,一黨站在老板辦公司敞開的大門裡。 這當然不是說三爺的人沒能力或者沒時間控製這一層,而是三爺這次行動前夜吩咐了最後這一層要等他到了再動手,他要親眼看著這個公司的完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爺啊!”辦公室裡明顯為首的那人看見三爺從電梯裡走出來後說道。 他姓楊,是二爺的一名助理,他算是二爺的一名心腹,不然平日裡二爺不會來這家公司也不會交給他來管理,畢竟這家公司在二爺的勢力範圍內都有挺大的占比。 今天這場突發意外他也沒有想到,就那麼短短的時間內自己所在的公司就淪陷了,看到這些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楊助理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方公子的行動,兀那一時間念頭閃過後馬上被他否認了,因為方公子不會做這種偷襲的事,對他來說這種方式沒必要,方公子喜歡的方式是正大光明的戰勝。 否定方公子後楊助理也想不到來人會是何方勢力了,畢竟除了方公子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敢招惹二爺。 對方沒動手,楊助理也不著急說什麼,很明顯對方在等一個重要人物登場,隻要見到那個人楊助理就會清楚這次行動到底是誰指示的了。 隨著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後,楊助理和其他所有人都凝神注視著那扇門,等著看背後那人到底是誰。 確認是三爺後這才有了剛才楊助理說的那句話,話語中有一種天然的戲謔瞧不起存在,因為在之前的時間三爺不說見到二爺,就是見到楊助理這樣的人也會主動問好,楊助理現在就是故意在刁難。 三爺笑嗬嗬的不在意,語氣好的像是在和老朋友交流一樣:“哎呀,這不是楊助理嗎,有段時間沒見到了。” 楊助理的嘴角也含著笑,卻不是三爺那種沒心沒肺的大笑,而是一種陰冷壞損的笑,他沒有回應三爺的熱情說道:“三爺這麼晚了來我這是準備乾什麼?” 三爺站定在一個安全的位置停了下來,和坐在老板椅上的楊助理說:“不是看各位兄弟這麼晚了還在工作,怕你們累了就來關懷關懷你們嘛。” 死了確實就不會感到累了,在某一種程度上也算是幫那些人緩解了,一定條件下也能算關懷了。 “嗬嗬。”楊助理冷笑兩聲沒有搭理三爺的假心好意,接著一語道破了三爺此行的目的:“三爺這是想和二爺強館主的位置?” 三爺大大方方的承認,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坦蕩地說道:“是啊,看不出來嗎?” 接著楊助理說了一句三爺自從行動後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話:“恕我直言,三爺你還不配,有實力能和二爺爭奪館主位置的隻有那個方性養子。” 三爺在對方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用自己的小拇指開始掏耳朵,等到對方說完後才停下來,把小拇指放在嘴邊一吹後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來來回回隻有這麼幾句話?你們沒說膩我耳朵聽都聽出繭子來了。” 楊助理回答:“那隻能說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那又如何。”三爺絲毫不在意的說著,“當初勢力最大的也不是我那位好大哥,最後得到館主位置的不還是他。” 楊助理有些意外三爺居然敢提起還未退任的館主,“你居然敢自比館主,三爺真是好大的誌向。” “嗬嗬。”這次輪到三爺笑了,“我誌向如何就不勞楊助理費心了,你就在下麵看看最後是誰會得到那個位置吧。” 對方這次行動的目的並不難猜,楊助理自然也猜到了,他說道:“三爺是打算等二爺和方養子鬥個兩敗俱傷後來過漁翁得利?” 三爺含笑點頭:“對的。” 楊助理也笑著說:“恕我直言三爺的算盤雖然打的好卻是沒那麼容易實現的。” 完全控製住現場有時間和對方糾纏,三爺很有氣度的請教:“願聞其詳。” “三爺的手段或許有些高明,但終究不是完美的,不說能不能騙過二爺,就是想騙過那位方養子都很難。”楊助理如實說到。 “嗬嗬。”三爺又笑了起來,等到平復後說道:“楊助理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今天能這麼簡單就攻陷你這裡?” 以三爺現在手上的能力確實能攻陷楊助理這個地方,但要是最原本的公司的話雖然還是會輸但絕不會這麼快,現在這麼快輸的原因還是因為前幾天自己這邊的人和方養子的人拚起來了的結果。 方養子那邊的人非說二爺對時恩集團下手,也借此機會直接和二爺的人開戰。 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誰私下動的手或者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們下的手,但他們真的會怕方養子? 拚就拚,誰怕誰! 於是那一拚之後二爺和方養子的勢力都有所虧損,沒誰占到多大的便宜。 而楊助理所在的這家公司也在那次對拚中損失了很多高端戰力,更是為了現在都還在持續的對拚中輸送了不少戰力,這才導致現在這裡完全抵擋不住三爺的突然襲擊。 等等,和方養子拚起來?! 三爺怎麼能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刻是薄弱的?明明明麵上沒人能看出來的。 楊助理睜大眼睛看向前方站立笑著的三爺,用一點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難道……” “噓。”三爺用食指豎在嘴前做一個禁聲狀,他知道對方明白了,兩邊嘴角上彎說道:“是的,你們之間的戰爭就是我挑起的,而當初我在時恩動手的時候那裡的管理人也說我的計劃會被識破,結果呢?我不還是到站到你麵前了。” 楊助理突然感覺背後有些發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麵前的三爺那還是之前那個見到他們就畢恭畢敬陪笑臉的人,他有很大的野心啊! 不行,這個消息必須馬上匯報給二爺,不然的話真有可能被三爺鉆到空子贏全局。 放在桌上的手自然垂到桌下,摸出通訊器準備給二爺發消息。 突然楊助理發現自己編輯不了消息了,而且自己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轉頭一看,自己的一隻手臂居然被直接砍斷了! 再抬頭一看,三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桌子的另一邊,手裡拿著一把大刀,就是那把刀砍斷了楊助理的手臂。 周圍自己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全被解決了,明明剛剛還站在自己身邊呢,這一刻全都倒在了三爺黨的刀下。 伸手彎腰拿過楊助理的通訊器,刪除編輯好的那幾個字,三爺又把通訊器扔到了桌子上說:“別急著通風報信嘛,明明咱倆聊的多開心,為什麼非要把二哥摻和進來?” 好似完全管不到手臂被砍斷帶來的劇痛,楊助理大聲說:“二爺絕對不會被你騙,你就……” 話沒說完楊助理的那顆還在叫囂的頭顱就離開的他的身體單獨飛了出去,三爺才懶得聽對方多說什麼,至於他想說什麼現在也沒興趣聽了。 接過手下遞來的一條手帕,三爺擦了擦濺到些血的手,勉強擦乾凈後把手帕丟到地上轉身離開並吩咐:“走了。” 之後三爺眾人在眼鏡曹等人的眼光中坐車離開,留下他們繼續像上次一樣打掃清理現場。 不出意外,第二天聯邦中也沒有任何關於該公司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