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榕樹獨木成林,經過修剪,氣根萬條垂下,如珠簾般在晚風中搖曳多姿,樹下是夏天人們擼串的一個好去處。 一個簡要的塑料棚下,222四兄弟團團坐好,啤酒涼菜先整著,秦凱嘴上已經開始跑火車了。 五瓶暖場,十瓶剛好,十五瓶微醺。 童新夾著菜,含糊不清的迎合著凱哥。 阿浩不服氣,你就吹吧,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哪個同學能喝五瓶以上呢。我三瓶已經很厲害了。 凱哥微微一笑,心裡有數了。你們南方人的酒量我懂,來來,喝個,小新,青,來。 蘇念青端詳著麵前金黃色的液體,啤酒,傳說中大學生活必不可少的體驗。他們這代人喝白酒的已經比較少,隻要在特別需要的時候才會喝白的,這種兄弟小聚,班級團建,還是啤酒恰當好處,讓人可以熟練的吹牛,放心的掏心窩子,壯著膽子表白,當然,也有激發無處發泄的荷爾蒙,乾架。以前,青是滴酒不沾的,跟寢室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上次開學,這個聚會他以身體不舒服搪塞掉了。 來,乾!青仰頭,一紮啤酒一飲而盡。留下了凱哥阿浩滿臉震驚。 呦嗬,深藏不漏啊,兄弟,爽快!秦凱也跟著一口下去。 童新圓潤的身軀在T恤下凹凸有致,這啤酒肚一看就是高手,沒想到卻說,我不太會,我隨意了哦,嘿嘿。說完喝了兩口。 阿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哇,這喝酒都是這麼殘暴的嗎?但是自己也不甘示弱,噸噸噸,滿嘴泡沫,也學著某個電影片段,杯口朝下,以示乾凈,沒成想杯壁上的泡沫順流而下,有點小尷尬。 青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心想,難道不是這麼喝的嗎。嘴上說到,啤酒我沒喝醉過呢還。他說的是實話,上輩子他就喝過一小杯而已。但是這句話在其他人那就有了別的意思——這酒量是沒邊了吧。凱哥也感覺自己的具體瓶數在此有點相形見絀,不禁感嘆到。青,我願稱你為最強。青準備客套一番,就感覺胃裡的酒出現了變化,一股氣體分離出來,往上沖出來,接觸酒水的胃壁和腸胃吸收了水分和其中一些其他成分。想必是酒精吧,蘇念青心想。神經在酒精的刺激下進而影響大腦,這就是醉嗎。青沒有理會,體會著一根根神經被接連麻痹,眼神有點飄忽,身體有點失衡,咚的一生,便趴在了桌子上。其他幾位三兄弟下巴都掉地上了,這彎拐的有點措不及防啊。 額,原來是沒咋喝過啊,看來青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啊。秦凱感慨著。如若不是我為情所困,我也不會練成這麼大的酒量啊。 啊?阿新和阿浩聽到此處,立刻來了精神。 你要說這個我們就來勁了哦,哎,說說說說唄,你們高中不管早戀嗎? 肯定管啊,但誰讓你們凱哥有魅力呢,學習裡麵打球最好,打球裡麵學習最好,風靡全校,籃球小王子就是我了。 凱哥起了瓶酒,也像打開了塵封的功勞簿,給大家娓娓道來。 哎,那你交過幾個女朋友啊?阿浩問道。 唉,都怪我挑花了眼,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是我了。你呢,阿新呢。 阿浩伸了兩個手指頭,阿新沒吭。 阿新沒事啊,咱這師範學校,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漂亮的妹子還是挺多的,你懂的。秦凱捅捅童新。 童新摸摸耳朵,我有。 真的啊,現在還談著嗎?阿浩問道。 那肯定啊,而且我有一櫃子。阿新笑笑。 衣櫥藏屍的畫麵從阿浩腦中一閃而過,弱弱的問了句,一,櫃,子? 都是手辦啦,一櫃子,都是我的摯愛。童新想到了幸福的事情,滿臉憧憬。 土豪,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秦凱摟著阿新的肩膀。 牛逼牛逼。阿浩豎起來大拇指。 哎,阿浩,你女朋友現在在哪呢?沒跟你來一個學校嗎?秦凱問道。 沒,畢業了沒在一塊兒就分了。許浩臉上一閃而過的難過,伸手開了瓶酒,我這不是想著大學資源更多嗎,男兒誌在四方! 你丫還是花花公子呢,來吧,回頭找到了兄弟們也給你把把關,順便你也給我們傳點經驗啊。是不是,阿新?凱哥舉起瓶子。 那你,這還用說。這次,阿浩喝的更猛。保教222變成尚師之巔,學姐垂涎,學妹夢見,哈哈。 顯然,這三瓶的量不假,第二瓶下肚,吃牛已經進入高潮部分。 這一切,蘇念青仿佛看在眼裡。 等等。青,有些吃驚,為何我意識如此清醒,好像在親眼目睹這一切?可能都是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