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學院樓下空地,一堆健身器材上倒掛著一個人,悠哉悠哉的隨風擺動,正是蘇念青。 蘇念青很喜歡夜晚,他可以不必隱藏自己,盡情展現自己的能力,他現在已經很少去小樹林練習了。隨著他的聽力視力漸長,小樹林裡麵的東西越來越讓他不好意思,所謂大隱隱於市,他現在可以在這倒掛金鉤,但是如果有人過來,他會第一時間下來,沒有人會注意他。 音樂學院除了教室,有一個個的琴房,聲樂房,如今此起彼伏,其中一首曲子帶著淡淡的憂傷,印象中,應該叫做《悲傷的天使》。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一個人,在這充分的閑暇時間,有寂靜的風,悠揚的琴聲,充滿力量的身體,飽滿的精神,雖然暫時看不清未來,也可能未來已是確定,但又何妨,不悲不喜,曉看天色暮看雲,下一句~蘇念青沒敢往下想,自己有那個人嗎? 一個跟頭下來,青收拾下心情,有人過來了,不是魏嚴,不過這人青也記得,張人傑,跟他同行的還有五個人,但就是不見魏嚴和柳婉如。 “隻有你們嗎?柳學姐還沒下課嗎?”青好奇道。 “下課了,他們在那邊,我們一塊過去吧。”張人傑皮笑肉不笑。 不是,這麼明顯的圈套縱使蘇念青遲鈍一些也看出來來者不善,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很能打嗎?難道之前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那走吧。”青突然有點想笑,校園欺淩這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也是醉了。以前的話,自己充耳不聞天下事,打架鬥毆也沒發生在自己身上過,但如果真有幾個六大三粗的人要欺負自己,本能的反應也是“退一萬步”講。 在兩座教學樓的夾角處,陰濕的地麵,散落的煙頭,一看就非等閑之地。張人傑幾個人隱隱把蘇念青圍在裡麵。 “蘇念青,嚴哥的事兒,我在此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人傑目光灼灼。 “酒啊”蘇念青撓撓腦袋,心裡想,自己啥酒都不想喝了,但是這句話說出來太充滿嘲諷,便沒有往下說。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柳學姐願不願意和魏嚴在一塊而已,這有什麼問題嗎?”青顯然對他們處理其他類似言論的方式不甚了解,其他柳婉如的愛慕者也不是沒有挺身而出過,但結果都是挺身在床打點滴。 “嗬嗬,沒有問題,我看你不是傻就是蠢,今天就叫你看看死字怎麼寫!”話沒說完幾個人拳腳就遞了過來,蘇念青被踹到了墻上,雙眼無神。 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知道自己幾個人占優,但是他們也明知道蘇念青有些功夫在身,沒想到竟這麼順利占了上風,那麼原因隻有一個——蘇念青被他們打怕了,不敢還手! “喂?嚴哥,我們在老地方,蘇念青這小子服軟了”張人傑打了個電話。 死字怎麼寫……蘇念青沒有晃過神。死亡,很痛,很痛,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愛的人,愛的事情,沒有辦法去愛了,甜美幸福的瞬間,沒有機會去再次重溫,充滿著遺憾的不甘回憶,沒有辦法去更改,一切可能是瞬間來臨,就在自己做了一件別人或許看來很不值,又傻又蠢的事情。 “婉如,我魏嚴在此向你發誓,我真心對你,而且也有能力對你好,而其他人,他們連保護你的都做不到,而且被打了之後一個都不敢再提喜歡你,你說那是喜歡嗎?我看不起他們!而今天,又來一個,這個人你也認識。”魏嚴領著柳婉如,一邊表現著自己,一邊走過來。 “蘇念青?!是你?”柳婉如看到了墻角的木雞。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青慢慢回過神來,看到了過來的柳婉如,她的眼裡有些心疼,好像也有些失望。 “蘇念青,你現在說,你喜歡婉如嗎?”魏嚴厲聲問道。 不是,這個問題把青又弄懵了,我就過來求證個問題,乾嘛問我問題,況且,這跟喜不喜歡柳婉如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過我喜歡柳學姐啊~”青如實說。 “看到沒,婉如,他就是慫包一個,他不行!”魏嚴很得意。 柳婉如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竟然笑了一下,“好了,魏嚴,我跟你走,別難為青了。” 幾個男生哼笑著,拍了拍手,好像打完收工一樣,正準備離開。 “等下!”青想著我還沒問他們怎麼都好像解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而且,衣服怎麼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