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剛下班的男人走進出租屋的樓道裡,有些不滿地罵道。 “嘖!好臭啊。什麼味這是。” 當他走到一旁緊閉的人家的位置時,臭味越發的濃重。 本就因為工作原因而心中不滿的男人,當下便怒氣沖沖地吼道:“你家廁所炸了嗎?臭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個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地轉過頭去。 空無一人。 這棟樓是一座環形的老房子,深夜的樓道沒有什麼燈,眼前隻有一片昏暗。 男人有些慌了,咽了一口口水,趕忙往自己家裡走去。 “呼。看來最近我壓力太大了,還出現幻覺了。趕快回去睡一覺。” “吱!” 老舊的門打開了,男人趕忙開燈,換下鞋子,走進屋內,關上門。 可就在他背過身的一瞬間,一雙烏黑的腳印印在了屋內光滑的瓷磚上。 第二天,一則新聞傳了出來。 男人死在了自己的屋內,死相極其淒慘,參與調查的刑警也忍不住嘔吐。 與他一起被發現的,還有旁邊幾間屋子裡同樣死相的屍體。 如同被野獸啃食,已經血肉模糊,宛如肉沫,但每一個死者的臉都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他們死前,都處於極度驚恐當中。 柳洞一坐在沙發上,嚼著口香糖,看著電視上的這則慘案。 他的屋子很簡陋,但很整潔,有一股陋室不陋的味道。 他伸了個懶腰,悠悠地說道:“晃晃人世妖未了,幸得小爺還年少。” 死的這樣淒慘,又這麼有針對性,除了那群該死的妖怪,還會是什麼? 他拿起茶幾上的一盞燈,這盞燈由青銅製成,通身油亮,質地精致,但並沒有點燃,燈身末尾有一道長長的鏈子。 柳洞一敲了敲燈,喊道:“別睡了!來活了!” 突然,燈不停地晃動,暗藍色的火焰慢慢從燈內滲出,接著凝聚成一團球體,又猛地炸裂開來。 白光閃過,一個身著翩翩白衣的銀色長發的少女從其中誕生。 她打著哈欠說道:“都沒睡多久,怎麼又要......” “唔!” 柳洞一給她的小腦袋來了一記腦瓜崩。 她委屈地抱著腦袋,淚汪汪地說:“你又打我!” 柳洞一哈哈大笑,往她的嘴裡塞了一塊糖,說道:“給你醒醒瞌睡嘛。小灼,吃糖!” 這就是他的器靈,華灼。 “唔......別以為這樣就可以。” 話音為止,柳洞一拿出了更多糖。 華灼雙手環胸,自信地說:“走吧!” 晚上。 柳洞一帶著華灼來到事故現場的周圍。 他問道:“小灼,有動靜了沒有。” 華灼兩眼冒著藍光,瞳孔飛速地在周圍搜尋。 “我感受到氣息了,應該在周圍。” 柳洞一捏緊拳頭,時刻警惕著。 如果那個妖怪出來,他會毫不猶豫地用拳頭把它打個稀爛。 事故現場隻有兩三個警察在取證。 裡麵的屍體想必也被送出去查驗,和讓親屬認屍了。 一個老成的警察帶著兩個年輕警察走進出租屋裡。 兩個年輕警察止不住地乾嘔。 “劉隊,你快把口罩戴上。這裡實在是太臭了。” 劉隊默不作聲地接過口罩,沉默後說道:“相比死者死去時的痛苦,這點算什麼?我們快點取證,一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找到兇手!” 兩個年輕警察重重地點頭,打開手電筒開始查證。 而在他們所無法察覺的角落,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