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姆(1 / 1)

“接受這出局的命運吧!”   忽然,樹叢之中鉆出兩個黑影。   柳玉溪定睛一看,一個高大的少年。他的戰獸是一團透明的粘液似的東西,直徑一米左右,看過去真有幾份惡心。   呂湘,蘇幕遮,玉笛三人看著那惡心的東西,露出疑惑的神色。   “這是哪門子戰獸?”蘇幕遮疑惑地問道。   柳玉溪知道這是種叫做史萊姆的戰獸。據說這玩意是生態係統中的分解者,以死亡的生物為食物,也能分解掉滌綸、塑料等高分子材料。所以這玩意常被引入到垃圾場進行分解工作。   由於可以分解高分子材料的性質,史萊姆又被稱為女生的克星。畢竟,這玩意蹦到身上的話,衣服會讓直接分解掉。小學時班上有個很壞的男生,從垃圾場裡弄來這個玩意,倒在女生的衣服上,女生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吃得一乾二凈,被一覽無餘。柳玉溪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女生歇斯底裡的慘叫。   眼前這隻史萊姆是從野外捕獲來的優質戰獸,其唾液的腐蝕能力有增無減,還可以以唾液為子彈攻擊敵人。   隊伍裡有兩個女生,所以他得盡快乾掉這隻史萊姆。如果這個敵人有些變態的嗜好的話,打心理戰,那就不大好了。   “別粘上那東西,衣服會被腐蝕的。”柳玉溪警告兩個女生。蘇幕遮和玉笛臉色十分難看。   少年露出猥瑣的笑容,讓柳玉溪惡心極了。史萊姆開始噴射粘液,而且專門對準隊伍裡的兩個女生。好在兩人躲得還算快,沒讓粘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乾掉它,用火。”柳玉溪告訴羽衣。普通的物理傷害對於這種液態生物毫無作用,隻有把這團粘液蒸乾才有用。   一陣火焰降下,史萊姆痛苦地蠕動著,發出“嘶嘶”的叫聲。少年的笑容直接凝固在當場。   “變態,我猜你當初選這種戰獸就是有些猥瑣的想法。”柳玉溪冷冷道。   惡心的粘液把身體卷成一個球,滾出了火海。少年惡狠狠地瞪了柳玉溪一眼,之後拿出一個不銹鋼容器,史萊姆滾了進去。他擰上瓶蓋,快速地跑走了。   這個變態根本沒有擋住四人的步伐。   他們四個加快了腳步,因為天有些暗了下來,必須早些找到住所。雨天路很難行,地上全是坑坑窪窪的水坑。   不覺有些累了。他們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祠堂。   其實秦嶺在十年前還是有些居民的。但秦嶺被馭獸者協會劃為考核區後,這些居民搬遷進了城市,不再回來。   祠堂的門並沒有鎖上。   “有人。”羽衣感應到了裡麵的氣息,警告柳玉溪。   但呂湘已經打開了門。   “哐!”一條藤蔓狀的東西正打在他額頭上。呂湘眼前金星亂飛,幸虧玉笛把他扶住他才沒摔倒。   “下頭男!”祠堂裡傳出一個女孩的罵聲,“你這個用粘液溶解別人衣服的變態,哪涼快哪待著去!”   蘇幕遮走了進去。祠堂庭院的草都長到腰那麼高了。一個女孩蹲在草叢中,隻露出一個腦袋。她的頭頂藤蔓胡亂飛舞,似乎是植物係的戰獸。   “冷靜點,我們不是什麼變態。”蘇幕遮勸道,之後又回頭警告兩個男生,“別進來,非禮勿視。”   柳玉溪和呂湘自覺地把眼睛捂住了。   藤蔓極速縮小,變成一個花冠。少女將花冠戴到頭上,站了起來。她沒穿衣服,蘇幕遮從包裡掏出一件衣服,給她套上。   少女冷靜了一些,一個勁地低頭道歉。   “你有組員嗎?”蘇幕遮問道。   “我是花妖隊的陸河。我跟組員走散了,剛才碰見了一個粘液禦獸的家夥。他打不過我,卻把我的衣服全弄沒了。”她哭著說。   那家夥是真變態啊。   “可以進來了。”蘇幕遮向門外說,“不是壞人。”   三個人走了進來。柳玉溪打量了一下那個穿著蘇幕遮衣服的女孩。   “這是誰?是獅鷲戰隊的人嗎?”   陸河把事情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四人開始進餐,分了陸河一些。   柳玉溪已經被那個史萊姆禦獸者的變態程度震驚到了。幾人靜默了一會兒,陸河鄭重其事地對他們道:“如果我能幫你們的話,我一定幫你們。我的兩個姐姐很厲害,她們應該也能幫你們。”   忽然,祠堂門又被打開了,正是那個史萊姆禦獸者。他看見蘇幕遮五人,臉色大變,正想要跑。   “變態!別跑!”陸河摘下花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扔了出去。花冠極速變大,化成一條巨大的藤蔓,把史萊姆禦獸者給五花大綁起來。他一邊大叫一邊掙紮。   “別亂動,小心我讓我的戰獸把你的養分吸乾!”陸河臉色陰沉地警告這個變態,“報上你的名字!”   “我……我是穆江吟……你別下殺手啊……考核允許爭鬥,但不準把人弄死啊……”他吞吞吐吐,活像一支出不來水的鋼筆,想說很多,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把你的通訊器拿過來,你出局了。”   “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穆江吟歇斯底裡地大喊,“我要是這個時候出局的話,我就和高等分院無緣了,這輩子都要打螺絲了!再等兩三個人出局了,我再出局也不遲啊!”   “再見,你這家夥。你就帶上你的戰獸,去當變態吧。”蘇幕遮卸下了穆江吟的通訊器,之後撥通了“出局”。   十幾分鐘,直升機來了,帶走了穆江吟。   “你的戰獸好強。”柳玉溪贊嘆道。雖然不及朱雀和騰蛇,但已經超出了新手的水平。   “已經修習五年了。我可沒有參加那個離譜的確定順序的考試。我八歲就已經和草龍簽訂契約了。”她坐在祠堂的臺階上自豪道,不時撫摸自己頭頂的花冠,“再升兩級,它就能煉成龍形了。”   天色黑了。幾個少年進入祠堂的房間裡休息了。柳玉溪坐在臺階上,負責守夜。   他其實並不困,才第一天而已,竟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我要和你談一下。”羽衣化為人形,站在他麵前,“關於——天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