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伍敏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一旁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的抽著煙,伍敏一時慌了神,打翻了床前的玻璃杯,“砰”的一聲打破了房間的靜默,也似乎緩解了彼此的尷尬。 “你看,碎了就是碎了,再沾上也沒法用了。”伍敏一邊穿衣,一邊有意無意的暗示著。 “我不是舍不得那樁娃娃親。”方凱麵露難色。 “那你發什麼愁。” “我和鄉裡那個早沒感情了,我愁得是兩個孩子怎麼辦?”方凱有點不知所措。 “孩子,帶過來我來養,我會視如己出。”伍敏打掃著地上的碎玻璃,像似打掃著戰場。 “你養?你不介意嗎?”方凱頗感意外,煙灰抖落一地。 “沒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盡快結束掉那段娃娃親,孩子的事情不用擔心。”說完,大搖大擺的走進浴室。 方凱心裡明白,自己當然是喜歡伍敏的,但這份喜歡裡麵,還夾雜著權力金錢的私欲,他曾經受過窮、欠過債、總覺得低人一等,他太需要在父親麵前、在那些窮親戚麵前,證明點什麼,權力和金錢、縣城的房子就能證明一切,要得到這些,他就必須繼續紮根在這片能出人頭地、揚眉吐氣的土壤,離開了伍敏,就等於離開了這片土壤。 他把煙頭狠狠的按壓在煙灰缸中,煙灰被擠得粉碎,像似壓癟了不甘屈服命運的魔爪,此刻,一個邪惡的想法湧上心頭。 第二天,他請假回到老家,一如既往的帶回來很多好吃的,趙麗看男人在外麵辛苦,特意宰了雞鴨,做了一頓大餐以表慰勞,三歲大的小孩吃著雞肉,咯咯直笑,父親看兒子混出個樣,也滿是欣慰,拿出了珍藏的米酒,和兒子痛飲三杯,一家人其樂融融。 看到這番景象,方凱有點猶豫,那些傷人的話實在張不開嘴。 正在他發愁之時,隔壁的王哥跑來,說村裡搞了大豐收匯演,缺個合唱的,平時看趙麗嗓門大,所以想讓趙麗去打個配合,趙麗有點害臊,又怕方凱誤會,一再推遲。 方凱靈機一動,來了個順水推舟,“去吧,認真搞排練,家裡有我在,沒事。” 趙麗看丈夫沒反對,自己也是好這一口,也動了心,就跟著王哥去了,那晚他們排練的很晚。 過兩天就要正式表演了,王哥來的更勤了,三天兩頭找趙麗過去,方凱都推撒著讓她去。 到了表演的頭天晚上,他們都去舞臺彩排了,方凱尾隨而去,去之前,在腰帶上藏了一個小包,神秘兮兮的。 那晚,他們排得很晚,其他人都走完了,留著他們兩個最後走,方凱趁著他們在前臺表演,在他們的水壺裡麵那了那包粉末,然後迅速得躲了起來。 果不其然,等他們唱得口乾舌燥,就回到後臺取水喝,喝完立馬雙雙倒地。 然後趁著黑燈瞎火,他把兩人拖入柴房,脫去衣服,擺出兩人相擁的姿勢,然後揚長而去。 他超小道跑回家中,假裝回屋哄小孩睡覺,一個時辰後,王哥的媳婦過來找人,問趙麗回來沒有? 方凱裝模做樣的從床上爬起,懶洋洋的說道:“都還沒回來了,我都等困了,不會在大場子那邊累倒了吧!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地趕去,方凱跟著後麵,心裡盤算著,藥性差不多三個時辰,到了之後,一定能抓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