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隻有蔣毅英一個人,牧原趕緊鞠躬打招呼:“師姐好!” 蔣毅英站起來親切的說道:“牧原師弟好,快坐吧,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處座說要好好獎勵你呢,恭喜!” 牧原有些慚愧滿臉通紅的說道:“要不是有你們坐鎮,我可能要吃大虧。” “瞧你還謙虛上了,如果沒有你我們如何抓得到飯野和夫和東野春生,不是你利用東野春生,我們又如何這麼快將他們一網打盡,該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謙虛過頭就讓人討厭了。” 鄭耀先說著給牧原倒滿了酒,示意他敬大家一杯。 知道鄭耀先這是在維護自己,牧原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敬佩的說道:“這次我算是知道什麼才是高手,還請三位哥哥和師姐以後多多栽培,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牧原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杯酒下肚他的臉更是紅的像個關公。 “哈哈,紅臉漢子可交!來吧,我們陪一個。” 牧原喝了幾杯就醉倒,還嗚嗚的哭了起來,惹的幾個人忍俊不止。 鄭耀先笑道:“早就聽說有的人喝酒入愁腸,看來牧原老弟就是這樣的人,這喝多了就哭誰受得了,看來以後還是少跟他喝酒。” “我還是第一次見喝多哭的。” “哭就哭吧,比那些喝完酒就鬧事的強的多。” “耀先,你真打算收了這個兄弟嗎?”徐百川問。 “人各有誌,這小子的確有能力,我看他以後肯定能獨當一麵,還是看處座最後怎麼安排他吧,我是不會給任何意見的。” “難道他現在不需要人帶嗎?”徐百川問。 “處座不是已經給了他們個案子。”王天風說道。 “對,的確是有個很棘手的案子等兄弟你去解決。”徐百川說道。 “我還不知道是什麼案子。” 徐百川跟鄭耀先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問蔣毅英。 鄭耀先陪著笑臉,舉著酒杯敬蔣毅英:“蔣科長,到底什麼案子,處座非讓我跟阿原一起去辦?” “鄭組長請我來就是為了打探消息的嗎?” “那肯定不是,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心裡好有個底,處座派人去了都無功而返,我這不是也擔心去了丟人現眼嗎。” “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在上海法租界發生了一起命案。” “法租界的案子,我們去了不方便查啊。”鄭耀先說道。 “這個案子可不簡單,知道被殺的是誰的後人嗎?” “看意思是個名人。” “死的是二十年前的地方軍閥何常麟的二兒子何鳳安。” 徐百川聽了眉毛一挑說道:“我知道何常麟,曾盤踞一方弄的民不聊生,他和他的軍隊就像蝗蟲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他可是沒少斂財,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之後就沒有怎麼聽說過他後人的消息,怎麼就突然被人殺了?” “跟何鳳安一起被殺的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是何鳳安的傭人,其他四個人身份不明,這個案子處座非常重視,派去了幾個人都沒有絲毫進展,所以這才讓你這位大將出馬。” “處座為啥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何常麟可是暴斂橫征的軍閥,傳說留下了一筆巨額軍費,很多人都在找這筆錢,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這個何鳳安這麼多年不知道為了這筆錢被抓過多少次。” “這都沒死?” “何常麟隻剩下這個兒子,殺了他想找那巨額軍費不是更會沒了線索,所以他都已經是缺胳膊少腿的殘廢,就是沒人殺他們。” “這不還是被人殺了。” “我明白了,何常麟唯一的後人被殺,很大可能是殺他的人得到了寶藏的下落,所以處座是想讓你們去找到兇手,並找到何常麟藏起來的那筆巨額軍費。”王天風說道。 鄭耀先眉頭緊蹙問道:“這跟日本人有關係?” “因為日本人也在找這筆錢,處座現在都已經確定人就是他們殺的,也隻有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現在線索全斷,估計日本人也傻眼了。” 鄭耀先見牧原現在不哭了,豎著耳朵趴在桌子上,繼續問道:“何鳳安一直住在法租界嗎?” “是,他們應該是認為在法租界能避開一些禍端,可還是難逃厄運。” “像他這樣為什麼不隱姓埋名躲起來或者出國呢。” “這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巡捕房怎麼說?” “公董局應該也是聽到了巨額軍費的傳聞,他們也是找來了名偵探,並把幾個巡捕房會破案的捕頭召集在一起,成立了專案組要求徹查此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日本人和法國人不會做無用功,看來這筆錢是肯定有的,怪不得處座要你出馬。”徐百川跟鄭耀先說道。 “你當這是好差事啊,這麼多年都沒有線索,我去就有了?”鄭耀先愁容滿麵的說道。 “這事的確是不好查,二十年前的傳說。”徐百川說道。 “二十年前的事情,始終有人在追查,說明能查的基本都查過了,既然兒子不說或者是不知道,那何常麟的親信還有在世的嗎?”王天風問。 “這個我不知道,到了南京處座會把所有的材料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再好好研究唄。”蔣毅英說道。 “謝蔣科長。” 鄭耀先還是很會照顧人,臨走沒忘給牧原用油紙包了一些吃的,把他送到了旅社休息,他也累的住了下來。 看到牧原睜開眼睛鄭耀先笑道:“你裝醉也是有一套啊,我就想問問你是真哭還是假哭?” “哥,我借酒勁哭是半真半假,這次我真是長了見識,也知道了自己哪裡不足,今後這樣的毛病絕對不會再犯,還有就是我真不喜歡喝酒,乾咱們這行最好不喝酒。” “其實你真的做很好,說實話,我當時都差點被這個東野春生騙了,趕緊吃點東西吧。” “哥,你們說話我都聽到了,這個案子您看怎麼樣?” “阿原,這案子你的側寫能用上了嗎?” “當然用的上!” “因為是法租界,我們沒法像在鎮江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查,我們也沒有那個權力,隻能暗查。”
第二十四章 棘手的命案(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