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心中大為光火,要解決掉的家夥逃跑了,明明離開的家夥卻去而復返。 “非要回來送死嗎?” 弗洛伊回答:“當然不是。” “那就讓開,別礙老子的事。” “可你剛才殺了一屋子人,再加上昨天的五名士兵,拿下你的人頭想不升官都難。” 弗洛伊在下一秒出刀,身型一分為二。 “分身術?” 艾克感到疑惑,他沒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一分為二,是兩隻眼睛失去鏈接單獨成像的結果。 “太快了。” 遠處的麥克金心中愕然,回想之前在別墅內的情景便冷汗直冒。 如果晚半秒下決斷,自己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那家夥當時絕對是想連我一起乾掉,從目光裡就看出來。” 看不清弗洛伊揮刀的動作。 艾克在短短幾秒鐘內變成了一堆肉塊,像是被剔了骨的牛排一樣整齊。 “有什麼可以點燃的材料嗎?”弗洛伊大聲對車子發問。 “有的有的。” 麥克金趕緊一路跑回別墅,拿來一瓶酒精全都倒在屍塊上。 從香氣四溢到充滿焦糊味的數分鐘後,接報的警防終於趕到現場。 …… …… 因為手下士兵在護送返程時喪命,雷芒第二天去麥克金家裡了解情況時遭到艾克的伏擊;雷芒、麥克金的四名保鏢和兩個傭人全都死亡,隻有麥克金本人被同行的泥沼軍總教習救下;為了避免艾克再次起死回生,弗洛伊在斬殺他之後防火焚燒了屍體。 胡寰宇看完了司民局給出的公告,再結合D46給出的背景資料分析,很快就看出了問題:麥克金在成為軍需供應商之前從事建築行業,智創公寓當初就是他公司旗下的一個樓盤,負責該樓盤的項目經理張智浩攜款潛逃導致智創公寓成了爛尾樓;艾克自始至終都在報仇:科長、房產銷售、項目經理、老板。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乾掉離開別墅的士兵? 麥克金的別墅沒有任何監控設備,他完全可以趁著士兵離開的時候乾掉仇人,不用等到第二天再回去伏擊上門調查的雷芒。 “別管那麼多啦,反正虐貓人已經死了,你的任務不就中止了嗎,剩下的交給司民局的警察去處理就好啦。” 吉斯聽胡寰宇拋出一個個問題就覺得腦子不夠用。 胡寰宇拍了拍手,“有道理,不是自己的麻煩就不用多想,可你今天有個小麻煩,在去武昌公園上班的時候有一個自稱匯鑫銀行的業務員上門催債,說你欠款兩萬塊,而且已經逾期咯。” “匯鑫銀行?我怎麼不記得。”吉斯從胡寰宇手裡接過名片,看了半天仍是沒有頭緒。 “我的銀行卡裡應該還有二十萬存款才對。” 吉斯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在手機上輸入卡號查詢,結果賬戶裡隻剩兩塊錢。 他的臉色僵硬,更像是石化了。 “先別著急,你卡裡的錢都是打格鬥比賽賺來的嗎?還有誰知道這筆錢的存在?” 胡寰宇的話提醒了吉斯。 “對了,我的經紀人可以往卡裡麵打錢,也會幫我做投資,他知道賬號和密碼。” 吉斯立刻給經紀人打電話,可是電話沒有接聽,發送聲訊又被對方設為黑名單。 “完了,經紀人的手機一定是被人偷了。” “我看是你的腦子被人偷了!” 胡寰宇將情況告知D46,對方回復消息說要提一成勞務費。 “兩萬塊,這也太多了吧?” D46回復:“又不是行動司的活,隻收一成已經很便宜了。” 吉斯想要答應,“兩萬就兩萬,能把錢找回來就行。” “不行,現在經濟那麼差,普通人一個月才兩千塊工資,我就不行沒她還不行了。” 胡寰宇拍著胸脯躍躍欲試。 …… …… 京華大道——銀龍會本部。 既然對方是吉斯的經紀人,那麼一定會在賽事主辦方取得聯係。 胡寰宇想到了找劍龍幫忙,對方很快拿來了資料。 “吉斯的經紀人名叫梅歆詠,這裡還有另一個手機號,我剛才打了無人接聽。調取記錄發現自從吉斯戰敗之後他就沒有再聯係過其它比賽,詢問梅歆詠旗下另外兩名選手,發現他們和吉斯的遭遇雷同,隻不過別人都隻是損失了投資的錢,金額不大。” 吉斯問道:“說不定他被人綁架了,是被迫這麼做的?” 胡寰宇不爽道:“開什麼玩笑,你寧可相信一個銷聲匿跡的家夥也不願意麵對現實?” “他對我還算不錯,幫忙注冊拳手資格、給我找住的地方、安排比賽和休息日,還接了幾條廣告……” “那你怎麼不去和梅歆詠住在一起?” “他說工作太忙,而且手下不止我一個拳手,走得太近害怕有失公允。” “好好好……” 胡寰宇閉上眼睛平復心中怒意,幾秒後睜開眼睛問劍龍:“還有什麼方法能找到這個混蛋?” 劍龍想了想:“電話都不接,資料上的地址肯定也找不到人。不過我會派手下過去調查,看看這家夥的親朋好友中有沒有線索,再問問經濟圈裡的人,打探一下消息。” “拜托咯。” 胡寰宇拍了拍劍龍肩膀以示感謝。 臨走之前,劍龍試探地問道:“老板讓我傳個話,問胡先生有沒有興趣當專業的格鬥選手,待遇方麵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我的答復肯定要讓你老板失望了。” “沒關係,老板說銀龍會隨時歡迎胡先生地加盟。” …… …… 星羅市天梭國際機場。 原本打算出國散心的麥克金未能如願以償。因為牽涉人命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刑律司建議他非必要不出國。 於是麥克金隻能前往北方的凜霜城旅遊,據說那裡已是銀裝素裹的絕美雪景,麥克金對此頗為期待。 由於剛過完定國節的旅遊旺季,現在飛機的商務艙隻有寥寥幾人。 和麥克金隔開一條走道的座位上是一名西裝革履的清瘦男子,在飛機進入平流層後他起身去了廁所。 讓麥克金感到疑惑的是,當西裝男回來的時候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男人從哪兒冒出來的,是從經濟艙過來的? 不可能,因為西裝男一直戴著墨鏡引起麥克金的注意,他去上廁所的時候麥克金全程豎著耳朵,後方的經濟艙門沒有打開過。 麥克金環顧周圍,僅有的四名乘客似乎都在閉目養神,渾然不覺艙內多出來的男人。 “噓……” 男人朝麥克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讓我蹭一下飛機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也不管麥克金的回應,男人拿起座位上的毯子蓋在身上假裝入睡,路過的空姐不知道是真沒看見還是不想多生事端。總之一直到飛機落地,男子都沒有被發現。 出了機場的麥克金稍稍鬆了口氣,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預定的景區賓館,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裡他終於有時間打了個瞌睡。 隻是,在賓館前臺登記入住的麥克金又遇到了這兩個男人。 “也可以說是巧合,這間賓館是滑雪場聖地附近最高級的,聽說旺季的時候很難訂到房間。” 麥克金心中自我安慰,可事實上神經繃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