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這是在哪兒,你們綁我乾嘛?!”陳知深被綁在木椅上掙紮著。 “別嚷嚷了,你在萬裡香二樓,隨你怎麼喊也沒人聽得到。”大梁站在陳知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介紹一下,萬裡香是這塊區域的獸人管理機構,而我,是萬裡香的負責人,李長春,”坐在少年對麵十米遠的老者終於發話了: “萬裡香裡有區域內所有獸人的檔案,唯獨沒有你的。兩種可能,第一:你不屬於我們區域內,第二:你是在逃人員。” 陳知深搖了搖長尾:“啥啊,我從出生時就在這兒生活怎麼可能不是區域內的,還有什麼在逃人員,我就一普通居民我逃什麼逃啊?你們把我綁了還對我指指點點的,莫名其妙…” 大梁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知深把頭別向一邊,不屑地答道:“陳知深,乾嘛?” 李長春站起來走向少年:“大梁,你去打電話問問,其他三個區域有沒有陳知深這人。”大梁立馬掏出手機出了門。 “現在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最好現在就交代出你的身份。”李長春一襲西裝,皮鞋擦得黢黑反光,發型也有精心打理,看起來完全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陳知深開始不耐煩了:“乾嘛啊你們!都說了我隻是個普通人我一向安分守己的,今天早上沒控製好才不小心冒出耳朵的,你們至於這樣嗎?!” “我現在是在問你到底是誰,今天早上的事我們會對你做出處罰你不用過多解釋。” 李長春倒是很耐心,以往不管審問時發生什麼情況都能機智地給出最佳解決方案。 “都說了我是陳知深,其他的什麼檔案什麼在逃人員啥的我都不知道,誰知道這個餐廳還是個管理機構啊,早知道今天不來這鬼地方了!”陳知深皺緊了眉頭。 “老大,剛打電話問了,其他三個區域都沒有這人,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區域,在逃人員名單我也查了,沒有陳知深。” 大梁作為李長春的助手,一向都是能做多少做多少,李長春吩咐的沒吩咐的他都盡量去做了。 李長春扶額思考,沉默片刻後他扶了扶眼鏡說:“帶他去找傅遇安。” 陳知深更惱了:“傅遇安又是誰啊,你們到底能不能放我走?!” “不能!”大梁和李長春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今天在人類麵前顯現原形就算了,還動手傷人,給你的處罰還沒定呢就想走人?”大梁伸出手指彈了彈陳知深的獸耳。 “不要弄我耳朵啊靠!”陳知深大聲吼著。 “行了,”李長春說:“讓他和傅遇安一起訓練吧,還不能穩定地控製自己的耳朵以後怎麼在這裡生活。” 聽到這話,陳知深的表情逐漸僵硬,隨即哭喪著臉說:“還要訓練?我訓練出來是要去抗日嗎?這耳朵我情緒一激動它就冒出來我能怎麼辦?” 李長春奸笑著解開綁著陳知深的麻繩:“留在這裡訓練就是你的處罰。” 大梁有些疑惑,湊在李長春耳朵邊問:“老大啊,前天處罰的野兔獸人是因為她趁晚上沒人露出耳朵理了理毛,您當時就讓人家一小姑娘掃了一晚上大馬路,這陳知深動手打人怎麼就……” 李長春小聲回應:“為了能把他留在這裡,剛好人手不夠。” 陳知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懶散地說:“你們這兒還真是不一樣,吃個飯都能被綁架。” 大梁指了指陳知深:“把你耳朵尾巴縮回去,我帶你去見傅遇安,以後你們一起訓練。” 陳知深不情不願但隻得照做,李長春拍了拍陳知深的肩貼著他的耳朵說:“要是敢逃,我會派人打暈你再帶回來。” 陳知深不禁打了個寒戰,趕忙跟著大梁離開了。 “真沒想到啊,這個餐廳還挺大的,還有四樓呢。”陳知深說。 大梁叉著腰滿臉驕傲:“這兒可是獸人管理機構啊,能不大嗎,我老大可是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管理這兒了。” 二人在四樓找到訓練室,大梁指了指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諾,那就是傅遇安,是頭白虎,你倆好好交流交流,我在外邊等你。” 陳知深還沒說話就被大梁推了進去:“喂喂喂,別推我啊。” 正在做俯臥撐的傅遇安也注意到了陳知深,起身朝他走去:“我們直接開始訓練嗎。” 傅遇安說話時的表情靜如死水沒有絲毫波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陳知深從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感情。 “嗷…好。” 剛把話說完,傅遇安騰空而起一腿往陳知深的腦袋掃去,陳知深差點沒來得及閃:“臥槽難不成訓練就是乾架?” 傅遇安掄起右拳,他出拳疾如閃電發出呼呼的聲響。 這一拳陳知深閃不開乾脆就直接伸手想接住,接是接住了,但陳知深後退了好幾步最後倒在地上:“我靠哥們兒,你也不用這麼狠吧。” 不等陳知深分毫,傅遇安助跑幾步,上前緊緊攥住他的左胳膊,猶如鐵鉗一般讓陳知深脫離不開難以撼動。 沒等傅遇安有下一步動作,陳知深一個肘擊沖向傅遇安的太陽穴,為躲開攻擊,傅遇安放開陳知深退出兩米遠。 陳知深捂著手臂直叫疼:“等下等下,哎喲喂你這也太用力了,我還要去上班呢,你把我打殘了咋整。” 傅遇安遞給陳知深一瓶藥水:“下次再練。” “結束得真快啊哈哈哈”陳知深尷尬地撓撓頭迅速走向門把手。 一開門就看見大梁正賤兮兮地從門縫裡偷拍視頻:“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被揍慘了吧哈哈哈哈!” 陳知深板著臉指著自己發紫的胳膊直跺腳:“好啊,你們萬裡香專門搞我是吧!” 大梁摟住陳知深的脖子笑著往醫務室走去:“嗨呀,我去給你抹點藥就好了,問題不大!” “人家給了我一瓶藥呢,不用你動手。”陳知深拍了下大梁摟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 傅遇安望著二人離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