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間小酒吧,林增發現這裡麵聚集了不少人,他剛進門,就發現許多目光都朝自己看來。 裡麵的人掃了他一眼就沒再過多關注,敢在天黑之後進入這間酒吧的絕不會是個善茬,他們的身份使得他們不願過多招惹對方。 林增也環視一圈,發現彭壯正低著頭在角落裡喝酒,他徑直走向對方坐下。 彭壯抬起頭看見林增,笑著打了一個酒嗝,他似乎已經有些醉了,身上散發一股濃濃的劣質酒精味。 “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緩一晚上呢。”彭壯轉頭給林增點了一杯酒,林增也沒客氣,接過嘗了一口,連忙咽了下去,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胃裡蕩開。 “你看起來有些喝不慣啊?沒關係,我一開始也喝不慣,多練練就好了。”彭壯毫不在意,他的眼眶有些紅潤,像是哭了一樣。 “你打算在這喝醉嗎?”林增問道。 “我又沒事做,鷲哥說他要跟貓商量商量這件事。”彭壯搖了搖頭,忽然他又站了起來,朝著周圍大聲喊道,“這位是我們的新成員,林增,來,我們來歡迎一下。” 其他人的目光又落在林增身上,隻有零星幾人給了彭壯麵子,稀稀拉拉的掌聲聊勝於無。 彭壯也沒在意,他坐了下來,醉醺醺地說,“我們平時各自負責各自的事,也沒那麼多交集,不過你放心,真有事了,我的名字還是頂點用的。” 與城裡的交易算是貪狼幫重要的資金來源之一,所以負責這項事的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哪怕其他人不認可彭壯,礙於身份,對方有事的時候也要給予對方幫助。 “謝了。”林增笑道。 “客氣什麼,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彭壯搖搖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拍在桌子上,“再來一杯。” “你喝這一杯吧。”林增將麵前的那杯酒推了過去。 彭壯拗不過他,隻好拿起那杯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兩人又閑聊一會,彭壯已經喝的爛醉,林增隻好扶起他,按照其他人的指示,將彭壯拖回了他的小屋中。 收拾完他,林增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他決定今天就到此結束,畢竟剛才在眾人的閑聊中他了解到不少東西。 接下來幾天,林增就按照這種生活度過了幾天,他已經了解到了貪狼幫的大多數交易和情報,對楊氏和貓也有了不少的認識。 貓是個龐大的組織,它不僅僅隻存在於楊氏的地盤上,也存在於其他財團的地盤上,明麵上哪怕是財團也不會輕易招惹貓,兩者平時都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對於貓的行為隻要不是觸碰財團底線他們往往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像貪狼幫這種小勢力哪怕被貓擺了再多道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除非想要徹底與對方翻臉。 從目前的情報來言,貓常見的隻有二十三到十一號,他們各自占據著某座城市的某片地方,就比如貓十六就是楊氏這座城的東部管理者,西部則是貓十九。 貪狼幫很早之前就與對方合作,雙方規定好收費和規矩,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發生變故。 林增目前也沒辦法推斷對方忽然漲價的意義何在,他打電話給死狗,但死狗對於這些態度諱莫如深,沒有透露給他什麼有用的東西,同時還告誡林增不要多管閑事。 林增自然意識到了這裡麵的水深,但奈何他現在就在貪狼,而且那個被稱為鷲哥的男人實在有些可疑,他若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會陷到十分危險的境地。 隻可惜當時的環境太不安全,否則現在他應該是擁有沙蛇的所有記憶,雖然那會讓他有些痛苦,但無疑能給林增帶來信息上的優勢。 追問再三,死狗還是不願意講出任何有高價值的信息。 “呼。”林增靠在沙發上,腦海中浮現前世的種種。 “叮鈴鈴。”手機響了起來,林增打開手機,發現是彭壯打來的電話。 “喂,林增啊,你明晚有時間嗎?”彭壯的聲音傳了過來。 “應該有,怎麼了?”林增反問。 “爪哥準備去跟對方談談,要帶上咱倆,以後估計要恢復與城內的交易了。”說到這,林增覺得電話對麵的彭壯有些惱怒。 “這是沒辦法的事。”林增安慰道,“什麼時候?” “隻能確定是明天晚上,但具體時間是晚上幾點我還不清楚,等到時候再提前通知你吧,現在我們也有些拿不準主意,總之這次可能有點危險,你要是有什麼能防身的武器就拿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沒有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幫你要一把。”彭壯事無巨細地安排了一會,等到林增都重新復述一遍之後才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對於明天的談判林增倒是沒有多大期待,爪哥到底還是貪狼幫的首領級人物,雖然貪狼幫確實對於貓來說隻是小菜一碟,可以這盤小菜卻不是一個貓十六能隨便拿捏的。 從之前短短的跡象來看,貓十六和貓十九並沒有展露出合作的趨勢,而且根據酒館裡得到的信息,這兩人很少會碰麵,所以這次談判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晚上七點時,林增提前下了樓,彭壯很快就打來電話,讓他去酒館等著。 不一會,一個麵露兇光身著老舊皮衣的男人帶著彭壯從教堂那走了出來,他看到林增,朝他點了點頭,示意林增跟上自己。 這次由爪哥帶隊,隻帶了林增和彭壯,這也算是給他們兩個鋪路。 坐上鄭長富的車,爪哥掃了一眼林增,開口說起這次任務,“我們這次去主要目的是為了改善我們跟貓的關係,城裡是我們不能少的大客戶,不管有多大仇,先放一邊,等以後有能力了再去解決。” 彭壯有些不甘的點點頭,最終也沒說什麼。 “好了,這次我們先跟他們商量商量,可以增加一些條件,但這塊肉我們必須分一口。”爪哥瞇起眼睛。 “對方為什麼要怕我們?他們好像沒必要跟我們合作。”林增有些不解。 “這不是問題,換做別人這可能就沒希望了,但貓十六可不一樣,他太猖狂了。”爪哥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