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軒獨自躺在床上,依舊還未合眼。 他想搞清楚自己現處在哪個時間節點,如果弄明白了,他就能重新找回掌握權。 翻閱著白天借來的書籍,試圖在上麵找到有效信息。 但看了幾本,也沒看出些啥來,他愁眉苦臉地望著那還沒動過的厚厚一堆,嘆著氣。 然而無意卻瞥見一本仿佛歷史的古籍,他眼中一喜。 忙從中抽出,捧在手心,興奮地有些發顫。 但看向它的目錄,之前的那股勁卻驟然間消散,隻見那目錄上密密麻麻寫著自己不曾見過的文字,他臉上帶著些苦澀。 “乾!” 有些煩躁,子軒捶了下桌子。 然後,他吹滅燭火,便準備睡覺。 唉,待明日再說吧。 翌日,晨光打在簾上。 吃完早點,還未到課時,他準備去問下於順欽是否知道那些文字的含義。 但敲了半天的門,都無人回應。 “今日不在學院裡嗎?” 大概又在那酒館中吧。 拍了下衣服,他便準備往酒館中去。 不料卻在路上遇見了禹彤,子軒忙低下頭,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從她身旁匆匆經過。 所幸她沒有回頭,讓自己混過了一劫。 待子軒身影在大門口隱去後,禹彤回頭看去。 瞇著眼,滿是不解,她暗道, “他,真是那個人嗎?” 又到了那鬧哄哄的酒館裡,他四處瞅著,看於順欽是否在這。 小二迎了上來,但突然發現是前日的那人,原先的笑容倒是略帶僵硬。 “哼!” 他扭頭便去招呼其他人,心想可不願再在這人身上花心思了。 子軒攤著手,哭笑不得。 見沒有於順欽的身影,他有些失望。 走出店門,看著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心想反正都出來了,不如四處逛逛,也能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些消息。 但,他看向戒指中那幾枚錢幣,吐了下舌頭。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自己倒是不能太過瀟灑。 找了間茶樓,準備進去品茶。 踏入修行界中,子軒倒是對那兒的茶水頗為喜愛,今日就且試試這下界的味道如何。 感受著這入嘴的沁香,他甚覺美味,真是不錯。 接著端起茶壺再倒上一杯,細細品著。 注意到桌旁設有一小桌,其上擺著棋盤,那是修行者中的鬥棋。 兩旁攤著墊子,坐在一側,但卻不見了對麵的人。 子軒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本想穿回去見她,卻不料遇到這差事。 “唉。” 下意識瞥到手上的戒指,他明顯看見了它發出微弱的光來。 “!” 看向窗外,頓時發覺一身影隱去。 背後微微發涼,有人在監視自己!? 正想從窗口處跳下去尋那人,但突然發現自己沒了魂力。 “額。” 急匆匆從裡麵趕出,他擠過幾人,看向那消失的一處。 空氣中隱有一條淡淡的粉線,延至遠方。 魂識打開,子軒從戒指裡取出一張符紙,向那標記的地方趕去。 末端是一空巷,裡麵空無一人,這一處在此時顯得很是寂靜,有些讓人發毛。 謹慎地觀望著身旁,屏著氣,喊了一句。 “閣下何人,可與我一見?” 被盯上的感覺可是不爽,他在一重天沒少被別人偷看過。 無人回應,僅有一封信輕輕落在子軒腳下。 回頭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後,他彎腰將之拾起。 信封雖是用魂力封起,但在他手上卻是被輕易拆開。 子軒覺著疑惑,但馬上就被那鮮紅色的字吸引了注意, “王,歡迎回來。” “什麼?” 他懷疑是某人的惡作劇,但這字寫得倒是極好,並備注了姓名。 “語心?” 名字很是陌生。 半信半疑著準備將那張紙收去,但又注意到它的背後似也寫著些什麼。 是與昨日那古籍中的文字一樣的字體。 不由流出冷汗,子軒張著嘴,滿是震驚。 為何會如此湊巧,自己在這下界的軌跡就像是被別人規劃好的一般。 不再多想,他決定馬上回去。 雖然戒指中的符紙足以保障自己安然無恙,不過若是來自上麵的人蓄意謀害,怕也得掉層皮。 眼下必須快速恢復實力,才能應對接下來的突發情況。 一口氣跑回學院裡,走入班中。 現是課下,倒還算走運。 坐在椅子上,他喘著氣。 夢尋湊過來,試探的輕嗅了一下子軒,隨後遞來一杯水,眼中帶著抹異樣的驚喜。 子軒忙往後退,但看清她的臉後,還是緩緩接過。 “謝…謝了。” “應該是收到信了吧?” 琢磨著剛才子軒的怪異行為,她暗自說道。 子軒端著水杯,慢慢飲了一口。 腦子裡滿是剛才的怪異,恍惚間沒緩過神來。 並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變化。 渾渾噩噩度過剩下的幾節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中途禹彤也問他如何,他也是攤手道沒事。 今日應該不曾撞見吧? 終於是結束了這一天的課程。 子軒匆忙跑進自己的房裡,拿出那封信來,將它翻過來,看著背麵。 那文字被用心的標上了注釋,如果一一對照,應該可以參透。 但看向桌上,他表情凝重,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房間裡大概是有人來過,而且實力不俗,自己設下的陣法並沒有得到反饋。 意識到這點,他沖向桌旁,果然,那本古籍已經不見蹤影。 其餘倒是不見人動過。 有人想要阻止自己麼? 子軒突然覺得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詭異,他忙往後看去,所幸沒有他人。 門,是關好的。 可…可是? 不記得帶上過門啊? 貌似活在了夢中,子軒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痛! 今日之事難以解釋,但直覺指出,自己應該是被盯上了。 他回想著。 王?誰的王? 歡迎回來?可…可是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加之古籍被盜,怕是有人是想留他在這裡。 捋清一些思緒後,子軒坐在椅子上麵。 他感受著內裡那淡薄的魂力,搖搖頭。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那,之後的人神之墓,又是否該去呢? 強迫自己冷靜,子軒琢磨再三。 他沒注意到體內的變化,內裡,有一道新鮮的血脈注入進來。 其名為-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