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褐色的調料粘在女孩的嘴邊,一對爪子正在不斷地把麵前的美食塞進嘴裡。 『唔唔』 費力地咽下之後,攬過一旁的大杯子喝下一口。 『哢哈!』 她張開嘴乾咳起來,火辣辣的痛覺席卷了整個口腔。 『什麼啊,好苦』 在一旁收拾盤子的店長抬起頭來。 『喂喂,那個是酒啊』 放下盤子,走到後廚為她倒出一杯溫熱的開水。 『下次和水之前需要看清一些。我也真是的,明明吃的東西容易燥口卻沒給你準備好水。』 多澤扶著額頭苦惱地說。 拉貢斯大口地吞咽杯子當中的熱水,讓水流沖刷掉酒精留下的苦澀口感。 『哈~哈——』 口腔,舌頭,喉嚨和食道裡麵都開始發熱。陌生的感覺,異樣的刺痛讓她的額頭和脖子處蒙上一層薄汗。 澤熙掀開門簾,戴著厚手套的手上正端著一口黑色的小鍋。 『霍啦,上菜啦』 熱氣從石鍋中飄向上空,裹挾著誘人的香氣。 『哦哦,嘗嘗這個吧』 多澤用濕抹布墊在桌上,端給身前的異族少女。 滾燙,光是坐在位子上看著這道菜就能感覺到。米飯下麵還在發出“滋滋”的聲音。熱氣讓拉貢斯的臉頰也熱起來。 她用金屬勺子舀起一勺,白色的米飯上麵鋪著一層橙色的條塊,綠色的菜葉。褐色的肉湯裡麵留有一塊塊凸起的肉粒。 “呼~呼~” 大口吹著熱氣,等到溫度差不多的時候一口咬下。 內部的米飯依舊火熱,醬汁的味道散滿整個口腔,牙齒不斷咀嚼著其中的蔬菜。 『嗯——好吃』 從嘴裡吐出一口熱氣,模糊地講出這幾個字。手又上前舀取一勺米飯送進嘴裡。 頭上的耳朵興奮地豎起,滿是鱗片的尾巴纏繞在凳子的腳上。 『多澤,可以給我再來一份嗎?』 擦拭著盤子的多澤昂起頭來。 『你現在的這一份還沒吃完呢,就要下一份了嗎?』 『嘻嘻,多澤,女孩子的胃口其實可以很大的。』 澤熙搶先回答,壞笑著繞到拉貢斯的身後。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不可以!』 拉貢斯向旁邊躲去,遠離色瞇瞇的澤熙。 『哦——掃興,毛茸茸的,卻不喜歡別人摸』 放下手中的勺子,拉貢斯對多澤說道: 『我給烏姆買一份』 『哦?是你的朋友嗎?』 『嗯!』 她用力點點頭。 『當然可以,我這就讓吳狄給你再準備一份』 多澤揮揮手。 一直默不作身的吳狄便走進後廚。 『多澤』 拉貢斯叫著他的名字。 『怎麼?』 『你知道這裡的傷員都會呆在哪裡嗎?』 『嗯……受傷的探險者都會在下一層的牧師那,可是這一次的航行好像出了一些問題。我也是才知道不就,聖堂的人在港口打了一架,弄出人命來了。好幾位傳奇都負傷了,現在的牧師都忙著治療他們吧。至於受了輕傷的人因為牧師人數不足,現在隻能去藥店弄點藥草。』 『那些牧師醫治人的方法一直都這麼恐怖嗎?要用刀切開皮肉』 『哦?什麼?這樣的治療方式我可從來都沒有看那些牧師用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什麼?』 她抬起頭,眼睛裡堆滿了疑惑。 『可是,烏姆就是被一個女人抱走,說是能醫治他。切開來的時候,溜了好多好多血…………好多好多』 『嗯?牧師們一直用的都是法術治療,根本不會切開皮肉。你的那位朋友在哪?』 『就在下麵一層的小房間裡,那個女人說是煉金術士可以治療烏姆就把他抱走了。那個時候奧卡他們都被抬走了,我以為……我以為,受傷了都是這樣處理的』 拉貢斯著急地回答,額頭上麵冒出細密的汗珠。 『亂來,真是的。煉金術士那樣的人怎麼可以當醫生!』 『煉金術師不是那些法師嗎?』 『根本不是,他們那些人對法術一竅不通!』 多澤放下抹布,接著說道: 『盡管牧師人手不夠相信煉金術師的醫治來救急,但是那些不成熟的所謂的“技術”根本不能保證一個人的痊愈』 他用手托住下巴 『我有些明白了,和聖殿的人起沖突的就是你們吧…………欸———— 我認識這艘方舟上的暫住騎士團,我馬上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那位朋友。』 多澤摘下胸前的圍裙,把廚師帽掛在墻上的鉤子,對著澤熙說: 『飯好了以後送都下層去 我們走,拉貢斯』 迷茫的女孩跳下凳子跟在多澤的身後。 店裡客人們你一句我一言地討論著各自的事情,時不時傳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