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我下意識叫了出來。 龍騰和李一鳴是同時加入我們球隊的,全是球隊的元老了。而且他倆高中還都是我執教中學籃球隊的隊員。 他倆打出的精彩配合,那可謂是數不勝數。這個空接暴扣也算其中之一。 這球打出來,張群的就像皮球泄氣一般,沒士氣了。 但是我倒是注意到,張群這小子的眼神異常堅定。 可一過半場,李一鳴便全場領防張群。張群隻好側身運球,尋找機會。 突然龍騰一個箭步殺出來,對張群進行包夾防守。 這是一個及其冒險的選擇啊,要知道,張群的控運技術可是比我還要好幾分的。 張群被一步步逼到邊線,一次次突破嘗試、身體對抗,我覺得不一會張群就會被逼出失誤。 可這個小子,又給我帶來了驚喜。 他一個後轉身,李一鳴反應也很快,馬上橫移,封住張群去路。龍騰順勢上搶。 就在張群轉身的過程中,他聽了下來,完全背對李一鳴。然後從頭頂將球傳給了來接應的張旭坤。 因為自己對位的龍騰上去逼搶張群,所以張旭坤能夠有機會有空位機會接球。 張旭坤一個三分假動作點飛補防的蘇彬彬。然後分球給空位的楚雲添,但是藍隊早已收縮防守,補防的速度極快。 楚雲添順勢將球傳給弱側底角的許強。 “人跑得再快,也沒球飛得快。”我低聲說了出來,這是師傅之前教我打球的時候說的。 許強三分出手,手起刀落。 小球就是要快速的跑動和傳導球。我故意將投籃能力突出的球員分到紅隊,就是要讓他們適應新打法。 更重要,是鍛煉張群。 宛如戰場,兩軍對弈。張群是英勇鏢騎,蛟龍鬧海一般為身邊弓手撕裂防線。則身邊幫手可輕鬆取敵首級。 我看現在的張群,好像身上真真有種“將軍”的颯爽。 果真是年輕人。 …… “17+22+16+19=74!紅隊74分!” “21+19+21+23=84!藍隊84分!” 四節打完,藍隊領先十分。不過今天的張群確實讓我刮目相看。 關鍵是他知道傳球了,不像之前,無論跟誰打球都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球到他手上,就別想出來。 我跟師傅對視了一眼,師傅微微點頭。看來他對隊員的競技狀態還很滿意。 我也跟著點了點頭,今天的對抗賽效果很好! 我拍了拍手,對著隊員們道:“今天對抗賽效果很好,你們有很好的競技狀態。還是老規矩,勝方先進健身房做點力量然後今天的訓練就結束了,輸者五趟折返再練力量。” 當我準備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張群跑過來問我:“開哥,我還要兩倍懲罰?” “你想?”我斜看著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不想不想,十趟下來明天都練不了了。”他頭都搖成了撥浪鼓。 “那我今天打得怎麼樣?”他接著問。兩顆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看起來十分渴望從我這得到一個肯定的回復。 “你記得以前你給自己的定位嗎?” “記得。” “那你定位中的你自己,來打今天的對抗賽會輸嗎?” “……”他不說話了。 “不過總歸是離目標近了點。”說完我轉身上樓把球和道具都提上。 “OK!Here we go!”張群聽到我說他有點子進步就不得了。 又跟個猴子一樣了,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他的激情的。 充滿激情才是青春嘛! 透過二樓玻璃,看到球館已經有幾個人進來打球了。我看了看手機,九點五十五了已經,今天上午為了球隊訓練,我把八點到十點的籃球培訓班推到了十二點,到兩點。 還好龍騰說他暑假會幫我帶下午的課,不然我會累傻的。 自從去年奪冠後,俱樂部的培訓課賣的比以前好多了。 再加上我這家的培訓課相比其他的培訓課便宜不少,而且還有龍騰——上次“群英杯”MVP(最有價值選手)的加持,這個暑假光是第一個月就有近兩百個學員報名。 這對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當然,我這的學生越多,其他俱樂部的學生就相對越少。所以其他俱樂部肯定不想我過的好,他們肯定會在“群英杯”上拚了命跟我們乾。 喝了口水,我就下樓準備迎接即將到來學員們。 …… “運球,主要是用手指運球,”我一邊運球一邊給學員們說著,“手掌運球是控製不好球的,你們運球的時候盡量把手打開,讓手指充分接觸籃球。” 籃球在我的控製下,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一頓花裡胡哨的運球,把這幫學員看的心潮澎湃。 一頓操作過後,我停下來跟他們說:“好了,你們先從左右手垂直運球開始吧。” 他們很聽話地開始拍起手中的皮球。 “砰砰砰砰!”的聲音,我很喜歡。球碰撞地麵的聲音是動聽的交響樂,而運球的人,是球場華爾茲的練習者。 “開哥,我們走了!”張群和他今天的敗者組隊友們也練完了力量,準備離開球館。而龍騰他們勝者,早二十分鐘前就走了。 我揮揮手,跟他們告別。 接著我繼續著我的工作。 “身子低一點,別彎腰,要駝背的。像我這樣……” 我一邊說著,一邊演示給他們看。 言傳身教,才是教育者的需要做的。 …… 下午兩點和龍騰換班後,我便火速跑回家中躺下了。 “叮叮叮!” 手機鈴聲像催魂一般把我從夢中扯到現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喂,哪位?”我迷迷糊糊地說著。 “哪位?你沒給我備注嘛!”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這個林大小姐——林欣又打電話來催魂了。 按她的說法,我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以前我們是鄰居,我們六歲那年,她搬家了。她搬走那天哭的很傷心,她以為再也見不到我了。 實際上,隻是從市區這一邊搬到了另一邊,車程半小時不到。 後來也奇怪,小學到初中、高中,甚至再到大學,她都跟我是一個學校的。她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乾嘛?” “你問我乾嘛?上個星期叫你去看電影,你說下個星期看。這個星期都快完了,你都沒個信,你問我乾嘛?!”林欣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我欠她幾百萬似的。 “哎喲,最近球隊訓練還要帶培訓班,累死了,改天吧。” “改天?今天不去,以後就別想在見到我。” “別這麼幼稚。”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現在是賺錢了,不願意跟我玩了。” “我可沒這個意思,別亂說。” “那你什麼意思?” 我一時說不出話,我隻是想睡個覺。 “今晚八點我在匯福電影院門口等你,不來就絕交。” “嘟…嘟…嘟…”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把電話掛了。 她就是這樣,瘋瘋癲癲。 我也不管了,我先睡一會,可把我累得。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吧。